原生家庭的“伤害”也许并不真实,中年的我才明白,父母一定是在用全力呵护所有的子女

文摘   2024-10-11 22:05   广东  

一年一重阳,暖了晚秋的时光,愿天下的父母,年华无恙,岁岁安康!

不知是不是因为年纪上长,步伐慢下来的同时,心也跟着平和许多。

我想借着重阳节说说我对母亲的最大改变。

说到我的母亲,从小到大我一直没太多“情感色彩”。怎么说呢?

不能说不爱,只能说我很少在母亲身上用过心。

自从我记事起,我就未感受到“母爱”,当然现在回忆起来,我这个想法是有偏颇的。

那么为什么我感受不到她的爱呢?

因为我还有一个姐姐,与姐姐相比,我简直就是个闷葫芦。

我从小不爱讲话,喜欢一个人玩,即使白胖白胖的我很招人稀罕,但也是好景不长。

因为我不经逗,不爱搭理别人,对于别人投来的“好意”,我只会用一副默然应对。

所以,我的亲人们,包括舅舅、叔伯,还有表哥表姐们,都不是很喜欢与我深度交流,建立亲密的关系。

而我的妈妈对外介绍我都是:她乖得很

就这四个字,别的没了。

但是我姐姐就不一样了,她能说会道,逢人便主动开口示好,大小能吃,很受长辈们的青睐。关键是她还很会做家务,属于那种天生就会干活的好女人。

只要她在的空间,总能在你不经意的瞬间就变得很整洁。

就只这两点,我真是坐着火箭也赶不上呀。

因为只要家里来人,她就热情招待,并嘘寒问暖,没两句就能聊得热火朝天。

我就没这本事。

我都是等人家先开口问我,我还爱搭不理。

三叔问:你在干嘛?

我,先低头,再抿嘴,最后装着没听见,不作任何回答。

你看,这样相比之下,我是不是显得很差劲呀!

其实,我从小就知道,妈妈偏爱姐姐是有道理的,但我的“醋意”还是难以从自身上改,随之增长的反而是“仇恨”。

就这样,我带着这股“别扭劲”从学习能自主、生活能自洽中想证明妈妈的“选择”是错误的。

现实生活也正如我意,因为我对妈妈的错觉让我成为很独立自主的人。

上学、工作、结婚、生子等一系列人生重大事项,我都是通知妈妈而从没与她商量过,就连商量的意思也没有过。

直到中年,提前病退的我,有机会带妈妈一起来南方过上没有冬天的生活后,与妈妈单独相处是从早到晚的,我对妈妈的认识才慢慢有了改观。

也就是在广州的这四年,我才真正理解了母爱。

刚来这个陌生的城市,因为她的行走不便,我无法长时间外出工作,所以,我会选择在读书会讲书、教学新媒体写作。

这样,我的时间相对自由,也能带着妈妈一起。

后因工作需要,我转战到深圳工作半年,没日没夜的工作强度,我只能将妈妈安放在条件优良的悦年华养老院。

一开始,我也难以启齿与妈妈沟通她要到养老院生活的事实,讲了一大堆现实问题,其实说是想说服妈妈能“服从安排”。

没想到,妈妈不但没反对,反倒很乐意支持我安心去工作,还说:你还年轻,只要身体允许,就应该出去工作。

结束了深圳的工作后,我又将妈妈接回身边,一起生活在广州,我重回到读书会讲写作课。

就这样,两年多的时间里,我与妈妈朝夕相处。

也就是这样朝夕相处的日子里,让我更加“烦躁不安”,因为,我觉得自己的大好年华只能长时间在家对着电脑在线上工作,即使是外出,也要算好时间,不可以超过3个小时必须返回家中。

我的烦躁就是失去了所谓的“自由”。

妈妈看出了我的不情愿,经常会说:你忙你的,我在家挺自在,饿了做点吃的,困了就睡,你有啥担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她哪里知道,我从出门那一刻起,就开始不停地看家里的监控,并通过监控和她对话,不停地问她是否吃了,吃的什么,是否少量运动啦等等叮嘱。

这显然成了我们角色互换,她是孩子,我是家长。

直到2023年6月,她经历了“新冠”,在ICU里躺了近一个月的大难得生后,我心生恐惧,不想再经受整夜都要竖着耳朵听她下床推着助步器到卫生间,如厕后,再走回卧室睡下,听到她安全了,我才能再睡去的日子。

我与妈妈商量,让她回到广州的悦年华颐养院生活,这样,我们可以各自安好。

她有专业的护工照料,而我可“自由”地过中年的生活。

妈妈没有反对,她很开心(我想,她也是不情愿的,但可能她认为这样是最安全的选择,并且不用拖累我)。

时间转瞬即逝,妈妈在养老院里生活了一年多,她的状态比在家里是要好很多,毕竟那里有人陪她说话,一日三餐规律且营养。

最关键的是,这一年,我的确做了很多事情,学习、旅游、义工、还有办了禅修班,这些事情都属于我个人的“梦想清单”,终于得以实现,我内心是知足又喜悦的。

可是,当“清单”上的项目一一被划除,我对妈妈的牵挂与日俱增。

担心她吃不合口,挂念她身体是否舒服,特别是9月回老家看望过舅舅,对妈妈的思念又重了许多。

回到广州后,我每三天就会去看妈妈,与往常不同的是,我会亲自做各种她喜欢的食物带去看着她吃。

有红烧鱼、红烧排骨等,还会带去她爱吃的冬枣、石榴、橘子等水果。

看着她津津有味地吃,还美滋滋地夸奖味道好时,我有种说不上的辛酸。

今天是重阳节,我又做了笋干排骨看妈妈,我是掐着她午休后起床的14点10分到达的。

到时,她还在梦里,我就站在床边看着她。

她慢慢苏醒,第一眼看到我很开心,立马要起身,我赶紧劝她慢着点起,年纪大了不能醒来后突然起来的。

她很听话,慢慢起身,和我一起走到餐厅,坐下开始品尝我做的美味。

她吃得像个孩子,我时不时会从她碗里夹点吃着,她会不自觉地将碗推向我,示意我多吃点。

我说,有点盐哈!

妈妈说:刚好,这个要配上米饭吃,就是这个盐度。

我感觉很自在,而此刻的自在是我在别处无法体会到的。

但是,之前我并未有过这样的感触。

我们面对面坐着,自顾自吃着,说些没有边界的话,更多的是无对话,时空在这一段里是安祥和宁静,是平淡和温暖,是老母亲与中年孩子间的一种默契。

我想,年年逢重阳,我更希望岁岁皆有妈妈陪我过重阳。

感慨:爱别等,孝别迟,九九重阳,岁岁无恙!

祝愿所有的父母们都能安享晚年,健康吉祥!

END

我是朝子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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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子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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