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鸣先生散文《掉牙感怀》

教育   2024-09-15 22:36   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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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牙感怀

文/黄阿鸣
前些日子,掉了一颗牙,是自然脱落的。
上颌骨左侧的智齿,已经松动很多年了。那天在外面吃完晚饭回家,坐在车上的时候,手指轻轻一踫,牙就掉了,未出血,也无痛感。拿在手中看了两眼,感觉没啥值得留念的,随手就扔车外了。
也想过牙齿脱落会不会招至细菌感染,但懒得做防范。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后果的严重性。几天后,牙龈开始发炎,左半边脸肿得老高,久久未退,心情非常糟糕。
几年前也曾拔过一次牙,当时费了好大劲,出了许多血,这次竟然如此轻松地下来,且未疼,也挺意外。看了牙的形状,它的根部比较平,说明其着牙床不深。随着年长人老,牙龈消退,牙根裸露,掉下来了就容易了。平时闲谈中得知,周围朋友的牙出状况也颇多,具体情况不一而足,只是每个人的痛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承受。人到了一定的年龄,人体器官的功能开始老化,这是自然规律。世间公平难觅,唯有在这生老病死的定律面前,谁也无法逃避,倒是特别的公平。
忽然间想起小时候换乳牙的情景,大人叫我们把上面的牙往床底下扔,下面的牙往屋檐上扔,扔得越高越好。当时并不十分明了这样做的含义,但也意识到可能是对今后牙齿的发育有利,执行起来乐此不疲。岁月久远,差点把孩童时期的这事忘记了,况且现在也没有这么多讲究了。关键是,即使这样做了,牙齿不会再生,无欲便无求。据说,官运亨通的人,往往把工作当作事业。
牙之离去,非我所愿,不甘不舍又无奈。多年相伴,一朝离去,再也回不到从前。思前想后,只得倍加珍惜还能拥有的。
牙的脱落,或许也可看成是一场释怀,从此不必时刻牵挂它的日常起居和喜怒哀乐。即使偶尔也会想起,即使还需要时间适应它的离去产生的空白。无意义的过去,不必纠结,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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