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文艺》第2期

文摘   2022-10-12 22:03   法国  

                     

    散文随笔


文慕白 | 诗语

诗歌不是一门简单的技术活,它首先关系灵魂,关系写作者的“诗心”。当越来越多的写作者甘心做一个“技术控”,诗歌便渐渐陷入了“失语”的困难。没有“心”的诗,是感动不了人的,甚至包括写作者自己。

好的诗歌,充满着作者个性化的语言、语式、语气。应当承认,模仿以接受影响,是诗人成长,尤其是初学者成长的必经之路。但如果长期缺乏对语言个性的自觉认识,其写作就很容易成为大规模的农场生产,千亩麦浪其实是同一果实。换句话说即融入平俗。诗歌恰恰该是野生植物。

我常常读到一些初学者的诗,粗糙中隐有一种青涩。然而这种青涩何尝不是一种美丽,因它尚未被规训,故而具有无限的可塑性。

由此,一位初学写诗的人有可能成为一位伟大的诗人。

一个写诗者,首先要努力将自己移情于万物,感受每一种事物的灵魂。因为诗是为那些变得丰富的情感在万物中一一找到对应的位置。进而,将这千万种灵魂再度抽象为一个独特的声音——从他自身发出的声音,充满个性的声音。

准确地说,诗歌写作的想象力,其实是一种联想力,据我写作的经验,无论多么跳跃和断裂的想象,他终将也必经和态体相关,只要与整体有关,就是一种联想力。或者这样说,想象力只有在联想力之中才得以落实。

文化没有什么高深的,文化说到底就是生活。

诗歌也没有高深的,诗歌说到底也是一种文化。

没有一个诚实的诗人能确保自己的作品有永久的价值。他也许写作一生,竟是一无所获地耗尽了一生。其意义在于,他在写作中感知了酸甜苦辣,品味了写作的含义。

一位智者说,知识是苦根上长出来的甜果。我的理解是:知识的学习、积累、总结的途径是漫长而痛苦的,许多人因为不愿承受这漫长而痛苦,甘为平庸。须知,人的知识越深厚,人的本身也愈臻完善,且愈来愈品味出生活的苦涩与甘甜。

我喜欢阅读,并在阅读获取知识,也获取快乐。有一次,我听一位写诗的青年人说,他不喜欢阅读,阅读是一种枯燥。我默然,然后走开。

智者说,只有当我变得不是我了,我才是我。我以为一个人只有不停地进步,抑或异化,才有希望。

一首好诗,往往蕴含着蜕变和升华。

诗的语言,究竟是种什么语言?

其实任何一种生活的、世俗的语言都可以入诗,各种语言经过诗人的锻炼,成为一种有意味的语言,这意味便是“诗意”。

一个写诗的人,首先是一个热爱生活,对生活充满憧憬的人。

热爱生活,是诗的泉源。充满憧憬,是写作的力量。

和侠客的武功一样,诗也可以分为内功与外功。语言是技巧,是外功。而诗人的内功,即指的是对世界的看法,对生命的体验,对生命的认知,以及素养、胸襟、品质等综合素养。

波德里亚认为:爱的能量释放后,才呈现疲劳状态平静;犯了命案后,才有赎罪的平静。“平静”的自主意义高于“喧哗”的即时价值。写作尤其如此。

当今,时代的进步,在一些人看来仅是科技的进步,一种物质的运动。热衷于房产、汽车和频繁更换电子产品的人,不会为诗中雄鹰和歌中百灵鼓掌。他们甚至不懂诗歌,甚至不屑于懂诗歌,当然更不会爱上诗歌。但,不仅过去、现在,即使未来,诗歌仍是人类文明的坐标之一。

创造是人才的最基本属性,诗人更是如此。袁枚说:“以出新意、去陈意为第一着”。重在出新,同样的事物和题材,有自己的视角、立意、自己的独特的语言、观点。例如《鹅卵石》:“百碾千磨锐角圆,不随污浊向深渊。清流日映通身洁,乐为鱼虾作枕眠。”

诗人当随时代,每一个时代都有着不同的诗人群体刻记着时代的烙印。

在诗的主题里,死亡显得格外醒目,对死亡的理解和书写,是历代作者甚至是几千年艺术史都无法绕过的命运。无论是寄言哀思的情义化死亡,或是微言大义的伦理性死亡,作为学术尽头的神秘终点,诗人会反身投射出可供离析、色调不同的多重人生光线。

沿着“死”之界碑,一路铺陈是“生”的漫漫旅途。

死亡是一切执念的起点和终点。

我在很多诗人认为庸俗世故的生活中写诗,我试图将自己作为一个诗人,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我真的做不到。不仅是学养问题,而是我的灵魂已风化为一粒尘埃。我只是一个爱写诗的人,而己。

诗歌的目的,并非为了抵达真理,它只能抵达作为个体的人的灵魂深处,且多数情况是展示这抵达的过程中人性微妙的光辉,以及,诗人的顿悟——无论思想或力量。

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诗中。生活辽阔而深邃的诗意无时无刻不荡漾着我们,但,唯有诗人才能将其表现,那怕一丝微澜。以具象抵达抽象,以思想统领外物,使读者窥见向死而生的生命本质。

无论诗人或写诗的人,其一切思想与情绪,只有疏通“小我”与“大我”之间的通道,其作品才有感动人乃至震撼人的力量。

我虽然日渐老迈,仍坚持写诗,这不仅是一种爱好,而且可以激发内心的蓬勃。我在词语中获得快乐,虽然,有时不乏孤独。

在人世间无与伦比的悲欢里,我更多的是徘徊和惶恐。但我尽量移动朝前的脚步,并尽力寻找人世间的热爱和最质朴的烟火,这也许就是我生的方向,也是诗的归宿。

诗歌的最低要求,是对自己坦诚,其次才是修辞及其他。但诗歌不是自白书,不是传话筒,它需要“曲”,是智性的“曲径通幽”,所谓“诗贵曲”矣。

写诗是我生活的重要部份,内中既有生命的气息、纹理,又有灵魂的飞扬、叹息,写作的过程,无论如何,是一种进阶。我不怕死,我舍不得死。活着,可以写诗,这是多么有意义的事情呵!

也许,这不是一个诗歌的年代,在这样一个时代写诗的人要敢于正视白眼,忍受冷漠。但我还是感谢诗歌,给我一个新的成长机会,给我一颗丰盈之心。因为拥有对诗歌的热爱,我坐在生活的窗口,沐浴着洁白的月光,温暖的阳光,以及那些深情的、善良的目光,并深刻地享受与感悟。

诗歌的最低要求,或者说基本要求,就是坦诚,无论对读者或自己。换句活说——说人话。其次才是修辞及其他。但诗歌不是“自白书”和“传话筒”,需一览有“余”,令人玩味,有所感受。

为文先立德,为诗亦然。德者,道德、公德、美德。诗人要有社会责任感,有忧患意识,民生情怀。立足小我,放眼大我。社会责任感是诗人不得不在生活的泥泞和世俗的混沌中努力前行的动力。

每一次面对日出日落,我都会凝视,从中体会生命的意义。风从身边吹过,我随风而动,追寻日出日落间广袤而深远的诗意。

只有诗人,可以借助诗歌,在文字里搬动自己的身体,沉浮或者眺望,而后让身体再次黏连,抛却裂隙,让身体变得更加结实与完整。恰如酒,极容易使人从自己的身体抽身而出。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我是多棱的、立体的、变化的,現实当中的那一部分日益减少,而活于文字当中的那一部分,因为想象日益蓬勃,此起彼伏,无限延伸。在自然中,在万物中,我愿一次次丢掉自己,又一次次重新捡拾,直到生命结束。

对于诗人而言,能进入稳定的写作状态,并时有进展与突破是非常艰难的。很多人锋芒初露后,常常质量平平,甚至退步,或许只有少数人能保持不竭的创造力。唯其如此,优秀的诗人总是极少数。

我仍然写诗,虽然步入老年的历程,任外面的世界潮涨潮落,花谢花开。我在自己狭窄的心空放飞着一只白鸽,并非搏击苍穹,只为飞翔的快乐。

十一

对时事、新闻的浅层参与常常毁掉一个诗人,使诗歌成为一种工具,而工具是极易被抛弃的。有人说,诗是无用的,但我却以为正是这无用的诗,更接近天然。永恒的都是天然的,历经岁月淘洗而光彩愈加夺目。

我庆幸,我晚年的时候,爱上了诗歌。因为诗,我拥有一场天真的好梦,可以在俗世中诗意地漫游,并向年轻的快乐奋进。

十二

我不是诗人,仅仅是一个喜爱诗歌的人。

如此而已。

诗人,是个圣洁的名誉。

2022525日改于桃花里

作者简介:文慕白。重庆知名作家、诗人。1983年始,在《人民日报》《工人日报》《重庆日报》《星星诗刊》《长安诗刋》《青年作家》《散文诗》《重庆诗刊》等报刊发表散文、诗歌、小说等文学作品,迄今200余万字,获奖20余项。作品选入《中国散文诗大系(四川卷)》《青年文摘》《散文诗选刊》等。从事新闻工作多年,曾当选重庆新闻协会理事,沙坪坝区作协副主席。现为重庆作家协会会员,重庆新诗学会会员,沙坪坝区作协顾问,《金沙文化》(区文联主办)编审。


骆畅 | 再出发(航海日志16

距离上一次出海航行,已经是七年以前了。

也许是犯了七年之痒,那些过去在海上航行的辛酸苦痛早已忘记,而留下的趣味都变成了勾人的瘾,在一天天累积。

喜欢疯玩的老谢,真的喜欢玩风,尤其是提到帆船,就两眼放光。

反反复复、寻寻觅觅,他又找到了一艘不知易过几手的帆船。

因为常常晕船,也有点“旱鸭子”怕水,风急浪大又容易紧张,我更愿意享受陆地上平稳安静的生活,所以老谢有时会一个人去船上。

他给这艘老旧的帆船取了和我一样的名字“Chang ”,说这样就感觉始终有我随行。

经过自己动手,修修补补,帆船也具备了出海的条件。

六月多是晴朗的好天气,我们的好朋友弗朗西斯要去科西嘉岛,盛情邀请我们在那里相聚。

这邀请就像是吹响起航的号角,让老谢心痒难耐:“那我们驾驶帆船去科西嘉岛!”

但驾驶帆船去科西嘉岛,从土伦出发连续航行至少需要36个小时,要是能多两个人同行就好了,可以轮换着开船和休息。

也就那么巧!临行之前,两个朋友:媛和勇,正想出游度假,一听说我们要去航海,特别兴奋,急切地加入到我们航行队伍中。

第一次登上了帆船,小两口赶紧和帆船拍照留影,正襟危坐,内心激动得如同拍结婚照。

两个年轻人对帆船的一切事物充满好奇,尤其是勇,以他旺盛的求知欲激发了老谢好为人师的热情,面对新手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一一耐心解答。

尽管略有航海的经历,但我仍是对各种技术顽固性地毫不消化,心里想着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协助一个老船长,那我尽可以放心躺平了。

给船加满油和水,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岗前培训就绪,剩下的就是在实践中去体会。

吃饱喝足,大家怡然自得,憧憬着第二天的出海。

晚上,邻居船上的猫跳上了我们的船,在我脚边蹭了又蹭。

仿佛在对我们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

凌晨五点,虽然还睡眼惺忪,但大脑已经处于清醒又兴奋的状态。

洗漱、早餐,没有拖泥带水的停顿。

又赶紧收拾好船上的物品,妥当放置并固定好,以防碰撞跌落。

勇和老谢已提前把救生艇、救生圈安置在船舷以备不时之需。

随着初升的太阳缓缓升起,点燃发动机,我们的帆船在老谢的指挥下顺利驶离港口。

海岸离我们越来越远, 朝阳下泛着金光的大海无比壮阔地展现在眼前,如同航海的大幕徐徐拉开。

当驶入宽阔的海面,风力渐强,老谢把方向盘交给我们,“来,你们来操作,我去把风帆升起来。”

“这个罗盘仪怎么看呢?”

“为什么船好像不听我使唤呢?”……

第一次握着帆船的方向盘,有点紧张。

“为什么不像开车那样可以灵敏地转向呢?”

“朝哪个方向开呢?”

……

好在,天高任鸟飞,海阔凭船驶,走点弯路也不怕,即使有点懵懵懂懂,在船长不时“左舷”、“右舷”的大声叫喊声中,帆升起来了。

升起帆的船,像鸟儿张开翅膀,迎风翱翔在无垠的大海上。

发动机熄火,没有了马达的轰鸣,除了风声浪声,海天一片寂静。

没用任何动力,全靠天然的风,拽着我们的船向前奔跑。

迎着光,吹着风,苍茫大海唯我孤帆乘风破浪,不免升起笑傲江湖任我逍遥的豪气。

然而好景不长,这豪气瞬间灰飞烟灭。风吹浪打,帆船随之一摇一晃,很快,勇就感觉不舒服躺下了。

紧接着媛也难受地捂着胃。

过了一会儿,躺着的勇捂着嘴站起来,直奔船舷弯腰呕吐。媛上前拍打他的背,我赶紧递上水。看着勇脸色苍白,作势欲再吐,媛也忍不住一阵反胃晕吐……

老谢一边操控着帆船,一边担忧地望着两个年轻人,然后转头看向我:“来之前就提醒你问问会不会晕船,看他们多难受!”

“问了,说没晕过,海边长大的孩子呢。”

“这次你的表现还好,没晕船,还有力气照顾人。”

“我提前吃了两次晕船药的,也问过他们要不要预防一下,他们都相信自己的实力,想试试再说。”

“唉,大意了……”

然而,随着船的颠簸摇晃,又在船舱里进进出出,我也开始头晕胃难受了。

不行,我得躺会儿!

刚躺下不久,就听老谢说:“风向变了,我得去换帆,谁帮我掌舵?”

只见才吐完不久的媛颤声回到:“需要帮忙吗?我来吧……”

帆被风拍打得嘭嘭作响,老谢快速地拉动绳索,感觉一阵忙碌后又安静下来。

船在看不到尽头的海上漂着,除了老谢,我们三个东倒西歪的蔫着。

为了缓解压力,只有互相打趣,苦中取乐,媛说“昨天听老谢讲航海知识,你看,认真听课的倒下了,我还以为可以指望他呢,害得我赶鸭子上架,好紧张。”

“是啊,我还以为咱们可以凭栏听海,边吃边聊,轻松悠闲躺甲板上晒太阳呢!”

“唉,别提吃,我想吐……”

“有没有上了贼船下不去的感觉?”

哈哈哈……

太阳在头上明晃晃地照着。

勇依旧难受毫无力气地躺着。

媛被热醒,我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好受了一点。

老谢几乎全程一人全方位操控帆船,一会儿进船舱作记录,查看着各种仪表软件,一会儿拽着缆绳换帆,能不叫我们的,都尽量自己操控,忙得头发都炸立起来。

我感觉他就不是人!上天似鸟、入海如鱼,从没晕过机、车、船,说不知道晕船是啥滋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之时,老谢说快到了。

临阵磨枪,我和媛跟老谢现学怎么系绳子,已经有点儿呆木的脑回路卡了壳,看老谢的系绳法挺简单的,到了自己手中,那绳子就不知该怎么绕了。

刚摸索着会了, “来,你来开船!我去把帆放下来。朝着浪来的方向开,开稳了,不然把我颠下来,我就玩完了。”

一听这话,我就更紧张:“浪来的方向是哪个方向?四面八方都是浪!”

老谢也急了:“那就一个方向呀!呀,你对着太阳的方向吧!右舷!右舷!哪里是右?”

通过无线对讲机联系了港口,说有位置可以停靠,老谢说把勇叫起来吧,风有点大,咱们进港停泊得小心。

可怜的勇,站起来没多会儿,又吐了一次。

船到了港务大楼门口,没有工作人员等候,我只有拿着缆绳,在船尾靠近岸边的时候跳了下去,迅速拉绳系到岸边的铁栓上,然而还来不及跑到另一端,船头已经被风吹跑,眼看离岸越来越远,一个路人过来帮忙,重新调整缆绳位置,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船给拉回来。

等了好一阵,港口的工作人员才从海上乘着小艇过来,艇上有个躺着受伤的年轻人:“今天简直是一团糟!救护车呢?什么时候到?你们是刚才联系的帆船?等一下,我们一会儿回来!”

工作人员抱怨着,处理着那个玩摩托艇受伤的人。

着陆了,晕船的人神奇的不晕了,借此机会我们喘口气舒缓一下。

去港务室办理了停泊手续,根据停泊号码,我们还得把船挪到指定地点。

我等在停靠位置,等老谢重新启动帆船,慢慢地把船靠近岸边,当足够接近时,勇把缆绳甩出,我和媛接过绳子,正准备迅速系上,只听“砰”的一声,因为船后退速度过快,船尾忘了放防撞气球,直接撞上了堤岸的石壁上。

船尾瞬间就凹下去一个槽,漆面脱落了一块。

一阵手忙脚乱,终于停稳熄火。

我指了指船尾,累瘫了的老谢已没了力气心疼被撞伤的船。

经过十三个多小时的航行,我们到达了航海的第一站勒格罗迪鲁瓦(Le Grau-du-Roi),法国南部地中海边的滨海城市,欧洲第一、世界第二大的码头。

一行四人,除了船长,航程中都晕船,程度轻重不一,老谢全程无休驾驶,然而我们都同样疲惫不堪。

虽历经波折,不过总算平安到达,大家唯一想做的就是喝一杯,美餐一顿,睡个好觉。

明天做什么,下一站去哪里?

明天再说吧……

作者简介:骆畅,出生于四川省泸州市,2013年定居法国西南乡村。业余时间常用文字记录生活点滴,分享旅途见闻。


   格律诗词


周玲芬 | 七律·贺烟雨文学社文艺活动圆满成功(外一首)

趐首迎秋桂艳芳,

新烟雨社聚欢觞。

倾城一笑情怀在,

尽日高吟岁序章。

今逢喜事采风忙,

夙起人生赋韵岡。

湖山小巷飞鸿掠,

万里回乡黄菊香。


七律·梅雪恋

白雪纷飞大地稠,

寒梅笑看漫天悠。

数枝野岭娟娟净,

一树丹霞款款留。

照眼多情文笔下,

倾心入画赋诗优。

冰魂顾盼千秋仰,

清气乾坤万里游。

作者简介:周玲芬,字尔,号江南潇雨。浙江省温州市瓯海区人,旅居于法国巴黎。巴黎烟雨文学社执行社长,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出版有《小浪花》个人诗集,《圆梦》龙吟诗社诗集,《上海滩诗叶》诗社集。作品见于《欧洲时报》、《夏厦诗刊》、《龙吟杂志》、巴渝文化网等报刊杂志及网络。


陈其荣 | 七律·读衍园展览一文感吟

——“书以文极”蔡心谷诞辰一百周年纪念展开幕

衍园翰墨溢超香,

沁肺难禁赞誉扬。

国粹传承夫子意,

书情彰显右军章。

存心菊韵襟如谷,

化雨春风孰热肠。

虽道人非犹物在,

眼前件件世流芳。

作者简介:陈其荣, 1961年生于浙江温州,欧洲华文诗歌会暨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今居住德国。2014年获第六届漂母杯全球华人华文散文诗歌赛优秀奖,2015年荣获中华散文网第二届中外诗歌一等奖和最佳奖,2016年荣获贵州散文网年(2015)百强,2020年荣获北大荒文学馆第三十一场诗人网络大奖赛一等奖。诗作入选《贵州文学》《中外诗歌散文精品集》等。并有许多诗词作品发布网络、杂志及书报上。著有诗集《游子漫吟》。


   现代诗歌


叶星千 |

我把思念恼囊在叶上

在微风凉意中擦沙

一片片慢慢的飘落

默默的陪同自然大地

绿叶、红叶、叶叶叶

却已是人生的碎片

就像重回的元点

从心中悄悄仰望和回赏

天空、大地、星星、银河

雁飞过

多想让思绪为你铺满浪漫的情怀

有河流,有森林,有温度

多想让我的牵挂化

吉祥风、吉祥雨

让大地滋润一些

让来春,春意满满。

作者简介:叶星千Ye Xingqian ,画家 lartiste peintre。作品收藏于法国国家吉集博物馆、巴黎赛努奇博物馆、上海刘海粟美术馆、福建博物院、天津美术馆等。由法国艺术出版社、中国人民美术出版社等出版过不同时期类型的个人画集。巴黎烟雨文学社顾问。


池宗平 | 父亲的日记本

——谨以此文献给父亲节!献给天下父亲。

父亲的日记本
在老屋的老柜角
被我们翻了出来

父亲的日记
字写的真好
铁画银钩
苍劲有力 

父亲的日记
没有小秘密
没有散文诗
只记录着
打零工
日期、工时 

父亲的日记
是一个父亲
一个男人
一个儿子
对一个家庭
爱的密码

作者简介: 池宗平,陕西咸阳人。曾获第二届孙犁散文优秀作品奖,广东省网络文学大赛小小说优秀作品奖,东莞市第六届小小说大赛一等奖。作品见《作品》、《延河》、《小说月刊》、《北方作家》、《特区文学》、《连云港文学》、《金山》、《百花园》等杂志报刊。有文被《小小说选刊》转载及入选多省、市初中生考试试卷。


   小说故事


钟亚 | 猫猫狗狗的童话爱情(节选二)

“妖什么?”母亲竖起了两条细眉,警告地瞪着我。

“没什么。”我识相地闭嘴。母亲大人真要是发起火来是很可怕的,我那身为汪汪国一品公爵的父亲大人从来都只是敢怒不敢言,我就更没胆反抗啦,据说就连皇帝也要让他这个妹妹三分呢。

“……为什么你一直没再上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二姐凑在我的电脑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

“啊——”我尖叫着冲过去抱住电脑,“你,你干嘛偷看人家的电脑?”

二姐耸耸肩,不以为然,“无聊呗,为了你把我拉到这里来,这些时间我可以做好多实验了。

“实验实验,成天就只会搞那些破玩意儿!”母亲走过来斥责道,“都老大不小了还不成家,像什么样子,都是那些实验害的!你别带坏你妹妹!”她转过头瞪着我,“警告你,别搞什么网恋,否则收回电脑!”

“我哪有,只是普通的朋友,大家谈谈文学、电影什么的。”我急急地申辩。开玩笑,这会儿收回电脑会要我命的。

“最好是这样,你可是贵族世家的小姐,别学那些市井小民干的事。还有,到了宫里不要给我穷吃饿相的,知不知道?”

“我哪有。”

“还说没有!上次不是一口气就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光了吗?”

“那,那是我饿了。”

“饿了也不准吃完,这是贵族小姐最起码的礼节!”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领着我们出门去。我在后面做了个鬼脸,二姐翻了个白眼。

到了宫里,我才知道我为什么要打扮成这付妖怪样了,原来是要跟皇帝的某个儿子相亲。

皇帝伯伯一共有七个皇子,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长大后因为要遵守礼节就没再来往了。现在我都记不清谁是谁了,只看到一个满脸豆豆,梳着老气横秋的大背头的男子,在跟父亲和大哥很正式地交换着礼节,吃饭时还被安排在他旁边,听他讲汪汪国的商人多么无礼多么傲慢多么狡猾等等。

老天,他难道不知道在女士吃东西时谈政治才是多么地不礼貌吗?拜他所赐,我第一次很淑女地没有吃完盘子里的食物,若不是有厚厚的粉遮住,我相信我的脸也跟桌上的绿色食品一样绿。

拜托,尊敬的父亲大人,高贵的母亲大人!就算我吃相不佳,常常丢你们的脸,也用不着这么急急忙忙地把我嫁出去吧,我才刚刚进入青春期呐,大好的美丽的时光在等着我呢,我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踏进婚姻的坟墓里自取灭亡。就算要进坟墓,至少也要等我周游完世界再说啦。

于是我连夜收拾包袱卷款而逃——啊,不是,是从父亲的钱箱里借了一笔数目不菲的现钞,我想他应该不会介意他心爱的宝贝女儿借用这点钱吧。

除了钱外,我还偷拿了二姐的实验品——变装服。

在那些无聊的宴会上,常常听说喵喵国的商人在汪汪国如何被欺侮、歧视,甚至迫害。为了以防万一,我不得不变装。

变装服是二姐应国王的要求试制的,据说无论什么人,只要一穿上这种衣服,就会被汪汪国的人认为是同族。这大概是皇帝被商人们闹烦了,不得已想出来的法子。虽然二姐曾说这是个无聊透顶的实验品,但我却觉得它很伟大,因为我在异国他乡的安危就全靠它了。

我不是没有目的地乱走,我的目的地是网友所在的汪汪国。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我的这个网友。

我是三年前偶尔在一个影视网站上认识他的,当时大家正在讨论一部讲述一个商人如何在各国经商的小电影。讨论的人分成三部分,三分之一骂那个商人唯利是图,没有民族荣誉感;三分之一认为不能固步自封,自由经济和民族荣誉没有冲突;另外三分之一作壁花,没有实质感想。

我本来属于最后三分之一,但是在他的影响下渐渐站到第二个三分之一去了。他的一句话令我很感慨,他说:无论哪个民族都有好人也有坏人,我们不能因为这个民族的某个坏人就否认一个民族,那样的话就没有哪个民族能够幸存了,包括我们自己。

就是这段话让我的立场顿时鲜明起来,所以才会对那个梳大背头的王子很是反感。

站到那部分去了后,我搜了许多相关的东西来看,渐渐地就和他熟了。他上网时间不多,但是断断续续地也维持了三年。可是,一个月前,他突然消失了,没了任何音讯,这是三年来从未发生过的事,以前就算暂时不能交流了,他也会在网站上留个讯:有事,暂离;或者最近很忙,过一阵再上网……诸如此类,从没有知都不知会一声就音讯全无的。

难道他出事了?我不得不这么想。然后我的脑海里就不断出现如车祸啦、仇杀啦、从楼梯上摔下来成了植物人之类的情景。这些妄想搅得我终日惶恐不安,趁着这次的“婚变”,我一定要亲自去了解事实真相。

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出国,我兴致勃勃地一路玩耍着走,仿佛旅游一般,不过我的热情很快就被第二个事故浇息了。

在一个小城中,我遇上了万恶的小偷。

因为觉得女装还是有点不方便,所以我到发屋去剪短了头发,又去搞了一套男子的服装,得意洋洋地准备到红灯区去逛逛。才走到那条著名的“歌台舞榭一条街”街口,就被窃了。

于是一眨眼功夫,我就从身怀巨资的商人变成了一文不名的流浪汉,这才体会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最可气的是我无法报案,怕家里会遁着线索追过来。可以想象父亲是如何地暴怒,母亲大人说不定已经到宫里逼着皇帝派警察、派特种部队、派FBI来搜我了,我那样做只会自投罗网。

也许我可以到南部的姑妈家去借点钱,我这个姑妈极其厌恶现代文明,不要说电脑,就是电话也没有,当他们找到她时我可能已经找到了我的网友;或者我可以利用变装跟某个汪汪国的商人套近乎,随他的商队出国;再不然,我把头用袜子蒙起来,闯进超市去打劫。

在街心公园的冰冷的石头凳子上,我进行了深刻的思想斗争:一则姑妈太爱唠叨,万一拉着我一说说到追兵到,岂不糟糕;二则商人太狡猾,说不定在他卖布匹时顺便就把我卖掉了;三则用袜子蒙头太难看,我好歹也是一个公主,经后哪个烂友拿着登着那种照片的报纸来跟我确认,我可受不了。

思前想后,最后网友的安危胜过一切。我变卖了身上所有的饰品,放弃飞机和打的,改乘火车和步行,继续觅友旅程。但在我离开喵喵国最后一个村庄,进入汪汪国地界后,又发生了第三个事故。

当时艳阳高照,我走在荒野里,前后左右都是一人高的、枯黄的杂草,就是跳起来也只能看到远处的群山,可以说方圆百里除了杂草,别无它物。

几个小时前越过汪喵界墙时,我还激动了一会儿,“啊,我出国了!”现在却一点激情也不剩了,顺着一条二趾宽的土路走了一阵,前面是一个三叉路口,两条路的尽头都只是荒草而已,该走哪条好呢?我犹豫起来。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网友的具体住址,每次一想起这个,都好后悔当初没有问他具体哪个城市、第几条街、第几号。肚子这时咕咕地叫,我抬头看看天,也该是吃饭睡觉的时候了,大白天赶路对身体不好。

我把一块布铺在地上,席地而坐,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一块并不太新鲜的鱼干吃起来。虽然不太新鲜,好在我对吃一向不深究,肚子饿时什么都能吃。我的食量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像别的贵族小姐那样为了饿身材节食过。不过我也不胖,我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自豪的。

我一边吃着晚饭兼早饭,一边想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危机就在此时突然而至!

一辆摩托车没有任何预警地出现在道路尽头,风驰电掣般地飙过来。

一时间我吓愣了,或者说我的大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好在我的身体先我大脑做出了条件反射:脚用力一蹬,唰地一下纵身跳起来,呼地从摩托车上方越过,然后在空中略略调整了姿势,安全着地。

平时我常常躲着母亲到后山去爬树采果子,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这么干净利落的跳跃就是那时练出来的,这就是俗话说的:练兵千日,用在一时啊。

身后“吱”一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跟着一连串的哐啷巨响,回头看时,但见那摩托车斜插在草丛里,骑手却被远远地抛在了另一边。

我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我差点被压死!

在我如此青春年华时,在我还没有结婚时,在我还没吃够鱼干时,最重要的是还没有见到网友的面,还不知道他是否安全时,我就差点不安全了!!

我后怕得两条腿开始打颤。

“妈的……哎哟……该死的!”

那个被甩到一边的摩托车骑手哼哼叽叽地撑起身,把头盔脱下,晃了下头。啊,他是一个狗人!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看到一个汪汪国的人,我立刻睁大了眼细细地打量他。

他的身材很高大——早听说狗人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家伙,但是他的高大并不显得笨拙,却给人修长感——他有着宽阔的双肩、漂亮的手臂肌理,和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的光滑的肌肤。他穿着眼下最流行的行头:黑亮亮的钉满银扣的紧身上衣,有意或无意地有两三颗扣子没扣,露出平坦的小腹,一只银环闪烁在肚脐处,时髦的低腰牛仔裤里包裹着修长结实的双腿,脚上的皮靴也是今年最流行的款。

他的脸庞线条棱角分明,高高的鼻子,下颌较突,唇线优美,不过他那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却让人不敢恭维。虽然不愿意,但我不得不摸着良心说:既使整个喵喵国最漂亮最时髦的时装界也很难再找出第二个这么漂亮的人了。

而最让我吃惊的是,他的耳朵和眼睛的形状跟我们猫人完全相反:我们的耳朵是如叶片般的尖形,而他那竖在头顶,戴着七八只形状不一的银环的两耳却是圆的;我们的眼睛是像珍珠一般的圆形,而他的眼睛却是带点棱角的椭圆。此刻这双漂亮的眼睛正燃烧着熊熊怒火。

作者简介:钟亚,笔名陶然笑。出生于重庆市。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巴黎烟雨文学社重庆分社社长。出版有长篇小说《青春向前冲》、《猫猫狗狗的童话爱情》等。作品发表于海内外报刊杂志及网络。


|| 巴黎烟雨文学社社讯 ||

巴黎烟雨文学社首届文艺活动于2022106日在巴黎成功举办!活动在中法文艺人士的积极参与下推出了一台气氛轻松愉悦的节目:社长钟敏女士、执行社长周玲芬女士、作家代表叶星球先生纷纷登台致辞;全体人员的大合唱《我和我的祖国》、沙克斯风独奏、诗歌朗诵、吉他二重奏、女声独唱、拉丁舞表演、少林功夫展现等等一个又一个精彩的节目让活动在浓郁的文艺氛围中令与会的中法人士体会到中法文化交流的愉悦和必要。从此,巴黎烟雨文学社犹如一颗新星,带着一股清新脱俗之风冉冉升起在巴黎这座闻名于世的浪漫之都。

【特别鸣谢】

感谢廖燕梓女士于活动当场向巴黎烟雨文学社的热心捐助。

【巴黎烟雨文学社社长钟敏女士在活动上的致辞】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

首先,我代表“巴黎烟雨文学社”向今天所有到会的各界朋友们说一声感谢!感谢你们的热情参与!感谢你们的真诚支持!

“巴黎烟雨文学社”(法语名称:Association Littéraire  Pluie  et  Brume  de  Paris)自2020121日在法国巴黎注册成立以来,由于受到疫情的影响而始终未能实现和广大文艺爱好者们相聚的欢乐。而今,法国疫情有所减轻,各行各业也已回归正轨。因此,我社决定举办这一场文艺活动,愿我们一起把盏言欢,共享文学和艺术。

旨在联合所有热爱文学的朋友一起追逐文学梦的巴黎烟雨文学社是一个由中法作家、诗人以及文学爱好者共同组成的非营利的民间文学团体。作为一个跨越中法两个文化大国的文学团体,巴黎烟雨文学社自然有着得天独厚的文艺环境。无论是中国还是法国,所拥有的辉煌灿烂的人文历史都将是作家诗人们绵绵不绝吸取的源泉,这些源泉又催生出多少人文墨客笔下的优秀篇章。灿烂的文化需要一代又一代地传承下去,优秀的篇章需要更为广泛地阅读传播,而巴黎烟雨文学社愿做一座架起中法文化交流之桥梁,做一个虔诚的传承者,做一个热忱的传播者。并希望这份努力能让所有心怀文学梦想的朋友在文学的道路上走得更轻松一些、更愉悦一些。

巴黎烟雨文学社愿为中法两国作家诗人以及文学爱好者搭建一个文化交流的平台。在今后的社团工作中,巴黎烟雨文学社将:通过组织作家诗人开展中法文学交流活动来扩大视野;通过举办文学研讨、笔会、文学沙龙、采风等多种方式来提高作家诗人们的创作能力;通过举办有声表演、组织作品出版、创办报刊杂志、联合网络平台等形式为优秀的文学作品创建一个又一个对外展示的窗口。当然,巴黎烟雨文学社还愿意和其他文学团体携手为创建更广泛更良好的文学环境而共同努力。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只为一个共同的喜爱,那就是文学。愿往后岁月,让我们和巴黎烟雨文学社一起成长,让我们以梦为马,共赴诗与远方。

最后,还要为大家分享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巴黎烟雨文学社重庆分社,在重庆作家钟亚分社长和重庆诗人刘芳分副社长的积极推动下正式成立了。在此,我代表巴黎烟雨文学社总社全体成员向重庆分社二位社长以及分社的所有作家诗人致以最热烈的祝贺,愿你们文思泉涌,佳作不断。

朋友们,文友们,愿我们在这里收获欢乐!祝我们的活动圆满成功!

再次感谢大家,谢谢。

2022106日于巴黎。

【巴黎烟雨文学社首届文艺活动精彩记录】

《烟雨文艺》公众号征稿启事

一、《烟雨文艺》公众号由“巴黎烟雨文学社”主办,是本文学社会员及中法作家诗人交流之平台。特面向本文学社会员及广大作家诗人公开征稿,并将本着“择优录取+本文学社会员优先”的用稿原则进行选稿。

二、征稿栏目及稿件要求:

1、小说故事:每篇2000字左右,采用节选(中长篇)、连载(长短篇)等方式刊登。

2、散文随笔:每篇1000字左右。

3、现代诗歌:每首诗歌控制在30行以内为佳。

4、格律诗词:符合诗词格律要求。诗限用《平水韵》、《中华新韵》;词限用《钦定词谱》并《词林正韵》、《中华新韵》。

5、文学评论:每篇1000字左右。

三、征稿约定:

1、要求原创。请按“文稿+作者照+作者简介”的方式投稿,来稿一律不退,请自留底稿。本刊公众号只接收电子稿件,电子文稿请用Word文档排版,以附件形式发送。

2、文学作品一经刊登后均有稿费酬谢。稿费通过微信发放,投稿时请附上微信联系方式。

3、来稿文责自负,本刊公众号不承担连带责任。

4、本刊公众号有权对稿件做适当修改,不愿修改者请在来稿中注明。

四、投稿邮箱 baliyanyuwenxueshe@outlook.com

五、由“巴黎烟雨文学社”主办的《烟雨文艺》公众号纯属民间文艺人士热心创办,目前办刊资金来源主要靠社会各界热爱文学艺术的朋友捐助,为了能把刊物延续下去,我社将一直接受各方人士的热心捐助,并对热心捐助的朋友以人物专访、企业广告、顾问名录等不同形式回馈鸣谢。

《烟雨文艺》公众号编辑部2022101日。


巴黎烟雨文学社

首届社委会名单

顾问:梁源法、洪嫚、

李寿平、叶星千

社长:钟敏

执行社长:周玲芬

重庆分社社长:钟亚

重庆分社副社长:刘芳

法文秘书:黄一洋

外联:汤智俊

网宣:Yaya

财务:汤智俊

出纳:周玲芬

 

《烟雨文艺》编辑部

主办单位:

巴黎烟雨文学社

主编:钟敏

责任编辑:

Yaya(小说故事)

周玲芬(格律诗词)

幻影(现代诗歌)

安娜(散文随笔)

 

投稿邮箱:

baliyanyuwenxueshe@outloo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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