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期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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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
钟亚 | 精油(一)
现代诗歌
幻影 | 情难了
高洋斌 | 守候,物是人非的季节
格律诗词
周玲芬 | 七绝·去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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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
钟亚 | 精油(一)
文新注意到晓月是在一个落雨的傍晚。
那天他因为“滨江休闲娱乐城”项目准备标书,做到很晚才下班。这是公司目前接到的最大一个项目,全公司上下为之奋斗了近半年,还有两个月就要正式投标了。
他在电梯口碰到她。“居然还有人也加班这么晚”这个念头让他多看了她一眼。女孩只是最开始对他怯怯地叫了声:“总经理好。”便一直垂着头站在一边。
文新想不起她是谁,公司里有上百号人,除了各级主管和一些重要人士,对品级较低的职员他就所识有限了,看样子这也只是个低阶位的小职员。他不禁好奇:这么一个小员工有什么工作需要加班到这个时候?
电梯来了,他绅士地按住按钮,做了个“女士优先”的手势,女孩腼腆地红了脸,从他身前跨进了电梯。
女孩留着一头长发,没有任何装饰,清汤挂面似的垂在腰际,转身之际,有几丝拂过文新的手,痒痒的,像猫儿触须的轻扰。
女孩静静地站在电梯一角,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某种说不出的气息。文新呼吸了一口,不是香水味,也不是洗头精的味道,它更像某种体香,淡淡的,同时也是浓郁的。
女孩在一楼下了电梯,出电梯时匆匆瞥过他一眼,苍白的脸颊上有两朵粉色的红。电梯门关上了,文新遗憾地发现那股香气没有了。他从车库取了车,开出去时发现雨势变大了,他想到刚刚那个女孩,那细瘦的肩上挎着的硕大的包,心念闪动下方向盘已转,车子向公司大门方向驶去。
公司大门口,女孩果然在那里,眉头紧锁,细贝轻咬,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文新的嘴角边不由得浮起轻笑,他摇下车窗按了按喇叭,女孩被吓了一跳,张大了嘴,瞪圆了眼,那表情又把他逗乐了。
他道:“上车!”
女孩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地上了车。
风夹着雨刷在路面上,十月的金桂铺了满地,车窗早已紧闭,仍然钻进一丝丝甜腻的味道,混在黏糊的空气里,溢满这个不大的空间。音响里传出某个女星翻唱的《甜蜜蜜》,低沉暗哑的嗓音唱出不一样的百转千回,一个词一段句地解读着一个不存在的梦。
除了开头女孩说了个地址外,她再没开口,一直紧张兮兮、坐立不安。而文新也没有说话,他莫明有种自得圆满的感觉,沉甸甸的、晕乎乎的。他对酒精有点过敏,极少喝酒,更别说喝醉,但现在这股微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奥迪停在一条小巷路口,女孩下了车,模模糊糊地道谢,然后就用落荒而逃的架式消失在那条二指宽的小巷里。文新没有立刻离开,他点了一根烟,眯着眼睛边吸边打量那小巷,烟燃尽后才慢悠悠地驱车离开。
第二天他拐着弯“路过”那条巷口,看到女孩从巷子里匆匆出来,于是就“顺路”捎她上班。第三天也是,第四天也是……慢慢的,这变成了习惯了,车拐到那条巷口,女孩就拉开车门上车。
她也没有刚开始那般拘谨不安,除了道谢,偶尔也会主动说几句话,比如她是报表员,才进公司不久;比如她名叫何晓月,老家不在重庆,毕业后一个人来重庆打拼;还有租的房子漏水,房东却一拖再拖不愿意修,还想涨租金……
文新心不在焉地听着,他的注意力被很多因素分散了,比如她的声音;她那苍白细弱的素腕;时不时偷窥他,又在他注意的时候赶紧闪躲的眼神……而最大的一个因素就是,只要她一上车,车里就会弥漫着那股气息,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周。
两周后的某天,文新没有接到晓月。他在巷口等了半个小时,最后不得不开车离开,他突然发现他竟没有她的电话。
那天他做事有点心不在焉,双脚老想往报表室去。他加班到很晚,乘电梯时感觉电梯的壁缝里一个劲儿地往外冒气息,浓郁得快让他窒息了。那天晚上他努力跟同居女友做爱,却怎么也力不从心。
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没见到晓月。他开始怀疑公司里是否有这么个人,于是找了借口调来职员表,何晓月赫然在表上。他把表丢到一边,暗骂自己神经。隔了一会儿,他发现从电脑、茶杯、衣服、沙发的皮革里散发出来的都是同一种味道,淡淡的,却又是浓郁的,让他不由亢奋。
他重新看了看职员表,惊喜地发现晓月的住址附在其后,他没再犹豫,立刻驱车前往。穿过那条小巷,七拐八弯来到一座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老房子前,也没有门铃,就这么敲了半天门。
门开了,晓月那张细小而苍白的脸出现在门后,见到是他,水汪汪的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粉嫩嫩的小嘴微微张着,又似惊讶又似邀请。文新只觉身体某处瞬间变化,他几乎是扑着进了房。
几天后,晓月从那间破旧的租屋搬进了文新位于滨江路上的豪华大宅,职位也从报表员升至总经理秘书。
文新的前女友来闹过一次,捧着肚子说有孩子了。
文新甩出一张卡,“两条路,一条流掉,这二十万给你调养身体,平时你开的那辆车你继续开;另一条你生下来,但我不会认的,而且一分钱都不会给你。怎么选择,你自己想清楚。”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孩子吗?”
“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我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孩子是非婚子。”
最后那个女人拿着那张卡哭着走了,走之前甩下一句话:“早听说你喜新厌旧,换女人如换衣裳,我之前还不信,现在信了,你就是一个渣男,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晓月躲在卧室里静静地听完全程,白色的裙膝上摆着一本书,终没有翻过一页。(未完待续)
现代诗歌
作者简介:幻影,重庆市人。巴黎烟雨文学社重庆分社副社长。长期从事基层政府工作,接触草根文化,了解农村和城市群众需求。其放浪形骸与温文尔雅兼容的性格造就喜欢夸父追日,也喜欢“凄凄惨惨戚戚”。
格律诗词
散文随笔
梁兆松 | 木根叔
第一眼看见木根叔时我就想起鲁迅先生笔下的闰土。这个老蚝民的脸饱经风霜,像一块干枯了的老蚝壳,棕黑色的脸膛,皱纹纵横交错,就像是笨木匠用钝斧子凿出来的一样。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长年浸淫在咸涩的海风之中,如同两只在盐水缸里腌过的烂核桃,其中一只常半眯着,看上去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像一只没精打彩的猫头鹰。
我曾经猜想木根叔那张脸至少有六十年的历史,谁料后来一看这个老蚝民的出海证,才知道他只有三十七岁。想到如果自己三十多岁也会在大街上被少先队员喊“老爷爷”,禁不住心头打了一个寒颤!
木根叔下海摸蚝时,精赤条条,一丝不挂。三十年来一贯如此。他全身上下既黑且皱,找不到一块白色的皮肤,像一具被烈日和海风吸干了水份的木乃伊。
我曾经好奇地问过他:“木根叔,你为什么下海摸蚝时不穿裤子?”
木根叔听了,憨憨地望着我,露出一脸的困惑,仿佛听见有人问他为什么睡觉要闭上眼睛一样。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裤子问题。他的爸爸、爷爷、太公、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光溜溜地下海摸蚝的。养蚝业千百年来都拒绝女人,既然不会有女人出海,要裤子来干什么?穿裤子下海就跟脱裤子放屁一样,多此一举。再说,裤子泡上海水以后易霉易烂,不穿裤子下海,既省钱又省布票。因此,木根叔反问我:“下海摸蚝为什么要穿裤子?”
“你不怕锋利的蚝壳把你那……那……那串东西割断么?”想起一些老蚝民的手脚经常被锋利的蚝壳割得伤痕累累,我不禁为木根叔的后代担心起来。
木根叔一听就乐了,脸上绽开了笑容,眼角的皱纹像小孩子画的太阳那样四射光芒。
“你放心吧。”站在一旁的书记笑道,“木根叔已经生了七个儿子一个女儿,割断了也无所谓,可以捡回去煲西洋菜汤。”
木根叔无语,只是看着我憨憨地笑。
“如果这么容易割断,木根叔的太公、爷爷早就被割断了,还能生下他吗?这就叫做艺高人胆大,胆大艺更高。你不信等会儿看看,木根叔身上连一条蚝壳割的伤痕也没有。”书记对我说。
蚝满舱后,蚝民们爬上船换衣服。木根叔上水后,大仰八叉地躺在船头的甲板上,任由太阳把身上的海水晒干,他连毛巾也省了。
不到半个小时,木根叔那具木乃伊似的肉身上的海水已经蒸发了大半,黑黝黝的皱皮上只剩下一层又细又白的精盐。我俯下身子,从木根叔的头一直细察到脚,果然找不到一条蚝壳割破的伤痕,木根叔身上的皮又厚又硬又粗糙,像穿山甲,蚝壳能划破它才怪哩。
书记说,木根叔是九代贫蚝,他的蚝龄可以从七岁算起,是附近资格最老的蚝民,曾作为养蚝专家派往国外,传授中国的养蚝经验,指导外国人养蚝。木根叔在海外当了两年专家,刚回国就被村里委任为蚝场技术指导。
木根叔有一手绝技叫做“打山口”。所谓“打山口”,就是利用三点成一线的几何定理,在茫茫大海中准确定位,划定蚝田边界。
珠江口是个咸淡水交界的地方,最适合养蚝,附近一些当地蚝民,欺负邻村那些蚝族新丁“打山口”的技术不精,经常把船驶进他们的蚝田偷蚝,还大言不惭地称这是他们的蚝田。那些蚝场初哥明知那些无赖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蚝也无计可施。因为拗不过那些自称“会打山口的高手”,只好在背后骂他们做“蚝痞”。但是,自从木根叔回国后,好多蚝痞远远看见木根叔的船,就慌忙起锚落荒而逃。
有一次,一个姓郑的蚝痞不服气,不相信木根叔的“打山口”技术真如人们传说中那么精,声言要跟木根叔赌一回。
那天,在后海湾的海面上,来了许多看热闹的船,人们好像是来看一场海上武林高手比武似的。
郑蚝痞当众把一个瓦埕子沉下水底,声言如果木根叔第二天早上在海底找到这个瓦埕子的话,他愿给木根叔磕三个响头。
木根叔站在蚝船上,一言不发,待郑蚝痞把那个瓦埕子沉下去以后,便眯起一只眼,往东瞧瞧,往北看看,什么话也没留下,就把船驶走了。
第二天清晨,来看热闹的船比昨日更多了。
木根叔划着一艘小艇,不慌不忙地来到现场,只见他南瞄瞄,北望望,东瞧瞧,西看看,然后拿起一根小指般粗细的竹竿,往海底一插,然后划着小艇掉头就走。
众人好生诧异,几个年轻的蚝痞跳下几米深的水里,用手一摸,哇,奇!只见那根小竹竿不偏不倚,正正从那个瓦埕子的小口插了进去。
木根叔的“打山口”绝技声名远播,自此以后,郑蚝痞和他的伙伴们再也不敢来木根叔所在的蚝田偷蚝了。
在木根叔的指导下,好多蚝场初哥都学会了 “打山口”,他们还从木根叔身上学会了克勤克俭、精益求精、勇敢正直、敬业乐业的好品德。木根叔也被大家选为人大代表。
那年十二月,县人大开幕,木根叔穿着笔挺西装走进会议厅,霎时把全场的目光吸引住了,一阵异乎寻常的沉默后,全场蚝民代表突然像原子弹爆炸似的哄堂大笑。木根叔下海摸蚝时一丝不挂的形象已像烙印似的深深地嵌进他们的记忆,至令他们觉得木根叔今天穿戴得这样整齐十分滑稽可笑,但“沐猴而冠”这几个字始终不敢说出来。
木根叔虽然身穿笔挺西装,但脸上的皱纹并没有缺少半条,仍跟以前一样多一样深;裸露的双手仍像刚从非洲回来似的晒得黑油油,手上的老茧仍像帖板似的又粗又厚。
孙女晶晶说,木根叔为了出席今天的人大会议,兴奋得一夜未睡,今天特意起了个绝早,一起床就沐浴洗头刮胡子。但当他打开自己的大衣柜,望着里面挂满了的衣服却像木偶似的两眼发呆,不知道今天自己该选择什么样的服饰。
木根叔的人生几乎不曾有过选择,他也从来不曾为选择而操心,因为一切都由不得他。
出生当然由不得他选择,他家祖祖辈辈是蚝民,他也因此一生下来就是蚝民。
读书也由不得他选择,小时候家里穷,爹妈没钱供他上学,几十年来他连学校的大门是朝东还是朝西都弄不清楚。
职业也由不得他选择,他七岁就跟着父亲出海做蚝,从来没有想过“跳槽”。
成年以后,娶老婆这样的大事更由不得木根叔选择,父母看中了邻村的九妹,九妹就成了他的老婆。结婚之前他连九妹的脸是圆是扁还没见过,就戴着大红花跟人家进了洞房。
出国做专家不是他的选择,回国后出任技术指导也不是他的选择。
木根叔从小就没有养成选择的习惯,又或者说,他从来就不曾想过自己的选择权,在很长的一段日子里,他无法选择,亦无须选择,久而久之,便患上了当今年轻人常说的“选择困难症”。
可是,今天他却为出席会议穿什么衣服而愁容满面,正装还是休闲装?春装还是秋装?黑色还是灰色?穿皮鞋还是运动鞋?黑皮鞋还是棕皮鞋?袜子选羊毛的还是混纺的?皮带要粗的还是细的?领带要圆点还是斜纹?因此,他宁可把选择权交给子孙,也懒得自己动脑筋。
木根叔悄悄对我说,如果今天可以让他选择的话,他宁可选择回到以前那些没有选择的日子里。
看见木根叔站在衣柜前发呆,孙女晶晶就猜他的选择困难症又犯了,于是主动上前,替外公爷爷挑出一套崭新的浅灰色毛料西服,这套西服正是晶晶最近给他买的。
木根叔这辈子只穿过两次西装,一次是他老父亲去世,另一次是他大儿子结婚。他不喜欢穿西装,特别是那条领带,像套在狗脖子上的绳索,把人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感觉很不舒服。
晶晶不听他的抱怨,不由分说地帮他穿上那套西服,系上一条红色领带,把他推到镜子前面,让他看看什么叫做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什么叫做三分人样七分打扮。可木根叔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不舒服,怎么看都觉得人模狗样,怎么看都觉得十二分别扭。
人大会议结束后,木根叔坐上了村里派来接他的专车回家,第二天一早,他就一如既往地精赤条条一丝不挂地跳下海了。
李寿平 | 多德雷赫特——荷兰的历史名城
多德雷赫特市是荷兰西部城市和港口,也是著名的历史名城,位于莱茵河和马斯河三角洲的汇合处。人口约12万。
多德雷赫特市(以下简称多德市)1008年成为一个小镇,1220年设市。十三世纪后期曾为荷兰边防战略要地,现有造船、化学、电机和电子、机械、金属加工等工业部门。1572年荷兰第一个自由议会在此产生。
多市是好几条河的交汇处,从这里上溯可抵达德国腹地。由于这种优越的地理条件,该城自古就是重要的贸易港。从13世纪末到17世纪初,凡是用船运到荷兰的葡萄酒全部是在多德市卸货,所以直到现在还有不少以葡萄酒命名的地名,如葡萄酒街、葡萄酒桥、葡萄酒港。从运河两岸密集的商铺和仓库中,也可以领略到多德市的辉煌历史。
运河与旧马斯河交汇处的码头上,有一座建于17世纪的大主门,据说以前是本市的城门,从码头登岸,进出多德雷赫特时必经此门,是旧时的繁华地带。
在市区东部还有多德雷赫特美术馆,馆中展出从17世纪直到现代的美术作品,包括出生于多德雷赫特的画家创作的风景画、静物画、肖像画以及海牙派和阿姆斯特丹派的作品,此外还经常举办一些带专题性的特别展。
市区广场上耸立着出生于多德雷赫特的画家阿尔伯特·克伊普(1620-1691)的铜像,他是荷兰著名风景画家,早期作品以农村的宁静生活为题材,他的大多数著名风景画作于后期,画题通常以多德雷赫特附近的马斯河或瓦尔河岸的美丽风光为主。一幅《多德雷赫特附近的船舶》就是描绘马斯河上商船繁忙景象的风景的杰作。
阿尔伯特·克伊普的家族可以称之为“绘画世家”,他的父亲雅各布·克伊普以肖像画闻名于家乡,画风受大师伦勃朗的影响较深。其叔父本雅明·克伊普是兼善风俗、风景和宗教题材的巴洛克画家。除此以外,他的本家族中还有共7名画家,故美术史上称他们为”克伊普绘画世家”,他们都在多德雷赫特度过其艺术生涯。
过了运河后顺着街往左拐,就到达闹市区,这里商场、百货店鳞次栉比,是多德市最繁华的街道。再往前,沿着菲斯街一直走,就会到达环绕老城区的运河,如果站在运河上的桥看运河,两岸的房屋临水而建,造型别致,涂饰多种颜色,倒映水中,光怪陆离,如一幅幅抽象画。
广场周围到处是露天咖啡座,休闲的人们和旅游者在这里品尝咖啡和啤酒。在秋天的日子,广场上有集市,摆卖各种土特产,其中有一种小鱼,产自北海,打上来速冻后运到市上出售。陪同我们的先生买了几条给我们尝鲜,就着一瓣生洋葱,直接生食,鱼肉嫩脆,味道很鲜美,没有腥的感觉,就是洋葱味辣了点。
过了桥往左走,到达市政厅广场,广场上有一组具有历史意义的大型雕塑,它反映的是奥兰治公爵威康一世等人成立第一个自由议会的历史事件。1572年,12个城市的代表们在此聚会,成立了最初的自由国会,奥兰治公爵威康一世担任首席代表。这个事件成为荷兰与西班长达80年战争的开端,荷兰在独立道路上迈出了第一步。
老城区有一座圣母大教堂,该教堂建于15世纪,为新教教堂,建筑风格为布拉班特哥特式,教堂内部长度达108米,并饰有三块表现多德雷赫特历史的彩色玻璃。而造于16世纪的文艺复兴风格的唱诗席,也是荷兰最美丽的文物之一。教堂内的拱顶朴素大方,地面有数十处墓碑,下面埋葬着一些主教和知名人士。教堂的塔楼高耸入云,有279级台阶,上有50个组钟,报时时声闻远近,我们拟登上塔楼,由于时间已到,不再开放,只好作罢。
老城区有几家中餐馆和一家日本料理,还有经营草药的百草堂。在一段河中,有一组现代雕塑,是该市雕塑家的作品,一边是一个大型脸谱,用线条构成,张开大嘴,作唱歌状,另一边是一个大耳朵,表示在聆听,很有意思。
多市有一所规模很大的达芬奇美术职业学院,在全荷兰也是有名的,开设十几个专业,还有非常完善的实习基地。我曾应该校邀请,于2012年至2017年间三次到该校讲学,阐述和示范中国书法在实用美术方面的应用。
该市有一座设备良好的剧院,还有一座新电影院。养老机构也十分完善,并有专门收养孤寡老年妇女的养老院,据记载有200多年的历史。养老院平时不允许男性进入,经介绍知道我们来自中国,特许进去看了一下。内部环境优美,设施齐全,服务周到,令人难忘。
多德市也是一个运动之城,体育设施分布在各处,还是荷兰的水上运动中心,该市的足球队在荷兰也非常著名。
乘船沿老运河游览老城区是很多旅游者的选择。在穿过老街一处门巷到小码头乘船,门巷又矮又窄,宽仅1.5米,但却是数百年前的老建筑,墙上挂有说明的铜牌。从这里登上小游船,穿行于老城间,有点像比利时水城布鲁日的感受,时光仿佛倒流了数百年。
市区内有几处小公园,都有野生天鹅和野鸭等水禽,与游人相处毫不惊慌,显得非常和谐。
城郊外有一个大型森林公园,到处都有野鹅、野鸭、苍鹭和其他水鸟,都得到很好的保护。园内有儿童活动场所、游泳池、植物园、养蜂场,还有一座小型天文台,这些地方都可供少年儿童使用和参观。
从这里乘城际列车到阿姆斯特丹中央火车站约1个半小时,到海牙中央火车站约需30-50分钟,到鹿特丹约需20分钟。列车发车频繁,车次多,每隔5至15分钟都有不同的快车和城际列车经过,交通十分发达。由河边码头乘小轮渡约40多分钟可到达世界第一大港鹿特丹,比坐火车还方便。
从这里开车约一个小时,还可以去荷兰最知名景点之一的“小孩堤防风车村”游览。该地拥有19座风车组成的风车村,是荷兰最大的风车系统,于1997年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遗产名录。
由于多德市的历史地位,市内许多老建筑和纪念物都得到政府的严格保护,民间团体也参与其中,还成立有专门的基金会。这些机构将一些古老建筑按原样修缮,然后再出租给需要的艺术家。
平政夫妇带我们去一所老房子参观艺术家的工作室,有好几处,其中有两位是雕塑家,一位是到过阳朔的李科尔,他还到阳朔的乡下拍摄过古民居。他的一些荷兰朋友对中国书法很感兴趣,要我为他作了一场示范练习。我们离开这里后又去对面拜访另一位雕塑家,受到他们夫妇非常热情地接待。女主人是位女高音歌唱家,她将演唱的CD光盘赠与我们。他们的居所是祖传的,该房屋有500多年历史,仍然维护得很好,室内的陈设都显得古色古香,身处其中仿佛回到遥远的年代。
多德市的春天是美丽非常,而秋天更是五彩缤纷,到处都有小湖泊和水塘,秋林倒影水中,微风拂过,显得光怪陆离。小河两岸停满游艇,与岸上各种不同造型的建筑相映成一幅幅具有古典风格的油画。
多德雷赫特市因其历史悠久,对外交往频繁,有较高的知名度,多年来分别与英格兰的黑斯廷斯市,德国的雷克灵豪森市,保加利亚的瓦尔纳市,喀麦隆的巴门达市和南非的多德雷赫特市结为友好城市。
巴黎烟雨文学社社讯
《烟雨文艺》作者重庆见面会
时雨及芒种,四野皆插秧。六月,在这个勤耕劳作的季节里,《烟雨文艺》作者重庆见面会于6月10日在重庆北城天街成功举办!
作者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有的作者放弃了与亲友的聚会,有的作者舟车辗转,更有的从几千公里外的国外赶回……只为能在烟雨文艺搭起的这座桥梁下,与有着共同爱好的文人墨客们把盏言欢,畅谈文学。还有许多作者,因为地域或时间上的原因无法出席,是为遗憾。
在会上,钟亚社长作了致辞,作家们各抒己见,交流着对文学的感悟,也对《烟雨文艺》的发展提出了很多好的建议和想法,巴黎烟雨文学总社社长钟敏也畅谈了《烟雨文艺》的创刊初衷,最后刘芳副社长作了总结,会议圆满结束。
聚会的地方虽然不大,但济济一堂的都是《烟雨文艺》的中流砥柱,还有那些因各种原因未能出席的作者们,因为有了你们,才有了《烟雨文艺》的灵与魂,希望你们笔耕不辍、佳作等身,继续支持《烟雨文艺》。也希望更多的文学爱好者,通过《烟雨文艺》这座中法之桥,触电中西文化,擦燃文学之火,开出绚烂篇章。
另附:与会作者及其在《烟雨文艺》上发表过的作品目录:
易刚,重庆市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江北区作家协会主席、江北区文联副主席,小说《雅歌》(第6~7期);
汪淑萍,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江北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小说《樱桃街(节选)》(第4~5期);
温志龄,重庆诗词学会成员,重庆市沙坪坝区作协会员,重庆市渝中区嘉陵诗画院副院长,诗词《七律·重庆大轰炸(新韵)》(第1期)、《七律·咏巴渝雅聚——贺<烟雨文艺>重庆作者见面会圆满成功》(第10期);
何跃刚(笔名高唐),重庆市沙坪坝区作家协会会员、重庆沙坪坝区作家协会理事,散文《走进南开校园》(第3期);
樊小毛,重庆市梁平区作家协会会员,散文《聊乡愁》(第6期);
钟敏,巴黎烟雨文学社创社社长,法华作家协会副主席、重庆作家协会会员,散文《塞纳有座雅绿园》(第1期)、诗歌《过年回家》(第5期)、诗歌《火车站里的钢琴声》(第7期)、诗词《一剪梅·努美阿遇雨有感》(第8期)、散文《香波堡——卢瓦尔河谷城堡之王》(第9期);
刘芳(笔名幻影),巴黎烟雨文学社重庆分社副社长,诗歌《黄牛》(第3期)、《钓山钓水钓柔情》(第7期)、《情难了》(第10期);
钟亚(曾用笔名陶然笑),巴黎烟雨文学社重庆分社社长、重庆作家协会会员、江北区作家协会理事,小说《猫猫狗狗的童话爱情》(第1~3期)、《精油》(第10期)。
(巴黎烟雨文学社重庆分社供稿)
一、《烟雨文艺》公众号由“巴黎烟雨文学社”主办,是本文学社会员及中法作家诗人交流之平台。特面向本文学社会员及广大作家诗人公开征稿,并将本着“择优录取+本文学社会员优先”的用稿原则进行选稿。
二、征稿栏目及稿件要求:
1、小说故事:每篇2000字左右,采用节选(中长篇)、连载(长短篇)等方式刊登。
2、散文随笔:每篇1000字左右。
3、现代诗歌:每首诗歌控制在30行以内为佳。
4、格律诗词:符合诗词格律要求。诗限用《平水韵》、《中华新韵》;词限用《钦定词谱》并《词林正韵》、《中华新韵》。
三、征稿约定:
1、要求原创。请按“文稿+作者照+作者简介+微信号”的方式投稿,来稿一律不退,请自留底稿。本刊公众号只接收电子稿件,电子文稿请用Word、docx等文档排版,以附件形式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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