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20次换来12,000幅印象派瑰宝,他是莫奈和雷诺阿的贵人,却被整个欧洲排挤半生

体娱   2024-08-17 23:00   广东  


Hello,我是Lotus


“亡命赌徒”的一场豪赌

成就了艺术上最伟大的画派



1.107亿的《干草堆》、1.878亿的《红磨坊》、6500万美元的《春天》....


莫奈的睡莲、雷诺阿的肖像、马奈笔下的热闹与繁华、德加画布上的芭蕾舞者...印象派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绘画殿堂的大半江山。


干草堆,克劳德·莫奈,1890,私人收藏

2019年曾以1.107亿美元价格被成交,刷新了莫奈本人的拍卖记录


每个盛夏时分,「莫奈花园风」这一词就如一个注定会踏上的结点一般,一次又一次地翻红。


光与影的微妙变化、模糊不明朗的轮廓线、油画般的质感和浪漫,被印刻在都市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这份格调和品位,是生活在钢筋水泥里终日繁忙的人们,为自己营造的一片远离喧嚣和内卷的诗意净土。


 「莫奈花园风」



前不久,电视剧《玫瑰的故事》爆火,剧中刘亦菲扮演的黄亦玫一角,凭借油画感的穿搭,成功让“莫奈花园风”登上热搜


而近观斑驳色块、远观意境朦胧的印象派大作,早已成为艺术爱好者们的“终极梦想”,一画难求。


红磨坊,雷诺阿,1876,奥赛博物馆

曾以7810万美元价格被成交,刷新其本人的拍卖纪录


若有人说他坐拥12,000幅印象派大作,件件是大师真作精品,不知要羡煞多少人。


然而鲜有人知的是,印象派百年前竟在那些恶评和白眼满天飞的日子里,险些夭折。


保罗·杜朗·鲁埃尔


12,000幅无人问津的画,让他倾尽家财。

无数个穷困潦倒的画家,让他破产二十次。

他不会画画,但比任何人都懂艺术家。

他是个商人,却干着日日赔钱的行当。

保罗·杜朗·鲁埃尔

没有这个名字,便没有印象派的今天。



1

巴比松小镇的穷画家


“小子!别在那傻站着了,快来看看这个。”


鲁埃尔知道,父亲一定又买回了巴比松小镇上那些穷画家创作的、卖不出去的“破烂”。


他不明白身为一个商人,父亲为何总喜欢干赔钱的买卖


鲁埃尔少年时期,巴比松画派还未成型,而学术界对其醉心于风景而非人物和叙事的绘画模式并不认可。


让-弗朗索瓦·米勒,巴比松画派的创始人之一。

米莱特之后的第一步,文森特·梵高,1890,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梵高是米勒的粉丝,其后续创作的麦田系列作品便受到米勒的影响。

第一步,让-弗朗索瓦·米勒,1859-1866,克利夫兰艺术馆


20岁这年,鲁埃尔选择入读时下最热门的军事学校。造化弄人,年轻气盛的鲁埃尔最终因为健康原因不得不从军事学院退学。


失意之际,鲁埃尔踏上了游历法国和欧洲的旅途。


所谓百闻不如一见,美如画的风景也终于让鲁埃尔意识到,自然的魅力并不比历史神话低级,父亲所爱的巴比松画派并不低级。


沿途的风景和人文治愈了少年落寞的心,但对鲁埃尔而言,最大的收获是1855年的世界博览会。


在这,鲁埃尔重新认识了德拉克罗瓦。


曾经与这位大师的接触,仅限于「店里卖的最好」,但这一刻,他终于被拖入了浪漫主义那汹涌而浩荡的浪潮中。


1855年世博会,存放德拉克罗瓦画作的展厅。


画中人的抬手和转身、垂眸和私语,让他体会到了父亲磨破嘴皮也未能讲清的艺术气息。


萨达纳帕勒斯之死,欧仁·德拉克罗瓦,1827,卢浮宫

在展出的所有德拉克罗瓦作品中,鲁埃尔最喜欢的便是这幅《萨达纳帕勒斯之死》。


于是鲁埃尔开始学会倾听,开始重新审视那些让父亲滔滔不绝的“破烂”。


父亲已然直不起腰,但只要谈起最爱的画,那双因衰老而浑浊的双眸中,总会闪烁着如金子般璀璨的光——父亲说,那是为热爱而颤抖的灵魂。


拾穗者,让·弗朗索瓦·米勒,1857,奥赛博物馆

富裕阶层认为这幅画在提醒他们,法国社会建立在法国大革命之后劳动群众的辛勤之上,地主们则将其与日益高涨的社会主义运动联系在一起。


那画中既没有恢弘的叙事,也没有耀目的色彩。


温柔的暖黄色天空和土褐色大地间,是星星点点却一望无际的绿意,乡村的悠扬小调在画布间被奏响,柔和而质朴。


巴比松小镇的穷画家们站在一处,以笔歌颂劳动和自由,因此让上位者畏惧恐慌——他们叫「巴比松画派」,他们不是“破烂”。


马铃薯收获,让·弗朗索瓦·米勒,1855,沃尔特斯艺术博物馆。

牧羊女,让·弗朗索瓦·米勒,1860,克拉克艺术学院

播种者,让·弗朗索瓦·米勒,1865,克拉克艺术学院


1848年,鲁埃尔买下了所有他能找到的巴比松画派画家西奥多·卢梭的画作,尽管接下来的20年他一张都没卖出去。


他预付给米勒大笔的委托订单,甚至从不催单——鲁埃尔的慷慨,是米勒多年来唯一的经济来源。


枫丹白露森林:早晨,西奥多·卢梭,约1850,华莱士收藏

阿普雷蒙的橡树,西奥多·卢梭,1850-1852,卢浮宫



“ 亲爱的父亲,前些日子我刚刚买下了米勒的《晚祷》。


学院派依旧说他们不合乎“规范”。


请不要担心,我会帮助这些艺术家们坐到他们应有的位置。”


——保罗·杜朗·鲁埃尔


晚祷,让·弗朗索瓦·米勒,1857-1859,奥赛博物馆




一个家境殷实、接受过精英教育的人,迎娶门当户对的妻子,还生了五个可爱的孩子。


鲁埃尔本该是那个站在上层阶级,捂着自己的钱袋子,不愿看也看不见人间疾苦的守旧派。如父在世时那,鲁埃尔也”。


在那些穷画家的画中,他触及到了因世俗喧嚣而被遮蔽的、看不到的远方。



2

别为“从来如此”低头


1870年代,普法战争爆发。鲁埃尔只能打包所有家当,连夜逃往伦敦。


也是在这期间,鲁埃尔通过老友夏尔-弗朗索瓦·多比尼,得知了另一位同样流亡到此处的“难民”画家。


“这位艺术家将超越我们所有人。”


埃塔普勒海岸上的船只,夏尔-弗朗索瓦·多比尼,1871,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春,夏尔-弗朗索瓦·多比尼,1862,卢浮宫


鲁埃尔原本对老友夸张的赞美感到质疑,直到他见到这位艺术家的作品。


摒弃细腻平滑的笔触技法,转而采用短而粗糙的笔触来捕捉瞬间的印象和感觉


这种非连贯的、痕迹明显的笔触技法,赋予了作品一种独特的韵律感和节奏感。


花园中的女人,克劳德·莫奈,1867 ,圣彼得堡冬宫博物馆

 花园中的女人,克劳德·莫奈,1866-1867,奥赛博物馆


这人正是后来名震艺术界的印象派画家克劳德·莫奈。


然而此时的他,还是个不被主流所认可、离经叛道的底层画家,终日困顿在被债权人追债的生活中。


格雷诺伊勒,克劳德·莫奈,1869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来见鲁埃尔的时候,莫奈压根不抱什么希望。在此之前他也获得过一些藏家和经销商的经济资助。


先不说这些收入是否能够支撑高昂的画材购买,此次流亡经历,更是几乎断了他的基金供给链。


那时的莫奈也不过是个30岁的年轻人,空有一身的才华和远大的抱负却无处施展。


莫奈肖像,卡洛勒斯·杜兰,1867,马尔莫坦·莫奈博物馆


18世纪开始,法国的画家殿堂便是皇家美术学术院和后来出现的官方展览「沙龙」


这些牢牢掌握在官方手里的展览势力极为强大,根本不是私人画廊可以抗衡的,而它们自然也代表着学院派的态度和品位。


查理十世为1824年沙龙艺术家颁发奖项,弗朗索瓦·约瑟夫·海姆,1827,卢浮宫

巴黎沙龙展出作品对于任何艺术家来说,都是在至少接下来的200年内在法国取得成功的必要条件,在方厅展出作品是获得皇家青睐的标志。


于是艺术有了高低贵贱之分,历史主题永远高高在上,宗教画和古希腊罗马神话紧随其后。


正如巴比松画派难以存活一样,醉心于天光云影的莫奈,自然也是被视为“不入流”——屈服于学院派的淫威,从来如此。


那段时间的莫奈总是发呆,也总是莫名感到寒风刺骨,后来他终于明白为何,因为他在追寻自由。



大宫女,安格尔,1814,卢浮宫

圣辛福里安殉难记,安格尔,1834,奥坦大教堂

法国新古典主义画派代表人物安格尔,是雅克·路易·大卫的学生。



从1865年《低潮时的海角》和《翁弗勒尔的塞纳河口》在沙龙首次亮相以后,莫奈每年都向沙龙提交自己的作品。


可结果却不会因他的努力而有分毫的改变——直到1870年,莫奈的画只有两次被评审团接受。


草地上的午餐,克劳德·莫奈,1865,奥赛博物馆

莫奈的作品被认为是激进的,“在所有官方层面都不被鼓励”。

行走在新道路上的旅人啊,你知道吗?那里从前没有人涉足,人们恐惧且恐慌。

行走在新道路上的旅人啊,你很冷吗?这条路荆棘丛生,强迫你走回“从来如此”。

退潮时的拉波因特,克劳德·莫奈,1865,金贝尔艺术博物馆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的画已经代表了一切,还有多少,我全部买下来。”


继续走吧,旅人,有人为你的旅途保驾护航了,你只管走。



3

破产20次的商人


1872年,鲁埃尔回到巴黎,带着全新的理想和目标。


29幅毕沙罗的作品、29幅西斯莱的作品、10幅德加的作品和2幅雷诺阿的作品——全部是在与这些艺术家见面的第一年内买的。


新城拉加伦桥,阿尔弗莱德·西斯莱,1872,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基尔沙吉号与阿拉巴马号之战,爱德华·马奈,费城艺术博物馆


试问哪个商人会在明知销量不如意的情况下,还大批量砸钱进货?大概只有鲁埃尔这种傻子了吧。


 鲁埃尔是一位传教士,对我们来说幸运的是,绘画就是他的宗教。”


——雷诺阿


在缝纫的玛丽·特蕾莎·杜郎·鲁埃尔,1882,弗朗辛·克拉克艺术学院

鲁埃尔的女儿们,雷诺阿,1882,克莱斯勒博物馆

在所有的印象派画家中,与鲁埃尔最亲密的便是雷诺阿。他给鲁埃尔的五个孩子以及鲁埃尔本人都分别创作过肖像画。


如果还没有更多人发现这群艺术家的才能,他不介意成为第一批发现的人。


所以他不仅买,还要包圆艺术家未来将会产出的所有作品,而之前已经完工的也是有多少来多少,照单全收。



Le Peletier 街歌剧院的舞蹈大厅,埃德加·德加,1872,奥赛博物馆


“这些艺术家疯了,

但买他们作品的经销商比他们更疯。”


到最后,他的私人住宅和画廊都成了展厅。


为了提高印象派的知名度和认可度,鲁埃尔依旧选择不收取任何门票。


鲁埃尔公寓的大客厅,位于巴黎罗马街35号,大约建于1900-1910年

透过当时留下的照片,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厅正中悬挂的这幅雷诺阿1883年创作的《城市之舞》。该画作现存与奥赛博物馆。


1874年的那场最为著名的印象派联展,是当时有史以来最大的印象派展览。


超过200幅包括莫奈、雷诺阿、德加等30位艺术家的作品皆在此展出,约4000人参观了展览。


旅馆,雷诺阿,1874,考陶尔德学院画廊    

舞者,雷诺阿,1984,国家美术馆

卡普辛大道,克劳德·莫奈,1873,普希金美术博物馆

虞美人,克劳德·莫奈,1873,奥赛博物馆


也是在这场展览上,根据莫奈的《日出印象》,他们终于有了名字——印象派。


批评声不减反增,就连印象派这一称谓,最初也带有极强的讽刺意味。


日出印象,克劳德·莫奈,1872,马尔莫坦·莫奈博物馆

展览期间,漫画家Cham在《Le Charivari》上发表了嘲讽漫画。


这些年的只进不出几乎掏空了鲁埃尔所有的积蓄,走投无路的他只能拿着画作去银行贷款。


然而印象派早已臭名昭著,银行要一堆已经被涂涂画画的废纸做什么?


1876年,鲁埃尔办起了第二届印象派展览,官方和媒体的打压让其结果更加惨淡。



芭蕾舞班,埃德加·德加,1874,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新奥尔良棉花办公室,埃德加·德加,1873,波城美术馆

春天,克劳德·莫奈,1972,沃尔特斯艺术博物馆

打阳伞的女人,克劳德·莫奈,1975,华盛顿国家美术馆


雷诺阿的房租是鲁埃尔自掏腰包,莫奈晚年创作传世巨作《睡莲》的吉维尼花园也由他赞助。


鲁埃尔的儿子乔治与莫奈在吉维尼花园


每一个在巴黎的印象派画家都被鲁埃尔关照过。为了他们,他赌上了所有财产甚至负债也在所不惜。


 为了我们,他几乎破产了20次。”


——莫奈


然而这种「亡命赌徒」式的运营方式,最终还是将他拖垮了。



4

“赌徒”的出奇制胜


一场没结果的豪赌,是谁给了他孤注一掷的勇气?或许仅仅是因为热爱吧。


可没人在乎底层画家和疯子经销商的热爱,鲁埃尔越是奋力挣扎,学院派就越是看他不顺眼。


“去跟雷诺阿解释,女人的肉体看起来不像腐烂的肉体——它不是由紫色和绿色斑点组成的。”


布吉瓦尔之舞,雷诺阿,1883,波士顿美术博物馆

乡村之舞,雷诺阿,1883,奥赛美术馆


到后来,几乎所有人都嘲笑他,说他的画廊是收容精神病的精神病院——谩骂声此起彼伏,刺得鲁埃尔头破血流。


祸不单行,贷款给鲁埃尔的银行突然宣告破产,而鲁埃尔也因此背上了百万法郎的巨额负债。


阳台上的两姐妹,雷诺阿,1881,芝加哥艺术学院


这场浩劫之下,最痛苦的人便是莫奈。


妻子卡米尔的病情不断恶化,这位任凭风吹雨打都不曾动摇的画家,甚至崩溃到要撕毁自己的作品。


“ 请不要这样做,我会给你钱,只要把画寄给我就行了。如果你觉得自己在艺术上陷入了困境,不要绝望。我相信你,继续画画,我们会找到市场的。”


鲁埃尔的鼓励,最终让莫奈重振旗鼓——赞助人还没放弃,作为画家本人更不能放弃。


临终前的卡米尔,克劳德·莫奈,1879,奥赛博物馆


困顿和窘境或许会蒙蔽一个普通人,但却打不倒一个头脑清醒的商人。


想要撼动欧洲百年来形成的艺术风格和审美或许很难,那为何不换一个充满新鲜血液的地方呢?


画家玛丽·卡萨特的引荐之下,鲁埃尔成功在美国落脚。


划船派对,玛丽·卡萨特,1893,华盛顿国家美术馆


察觉到美国新钱和产业大亨对印象派的兴趣后,鲁埃尔打入了当时美国新钱圈内部,并顺利说服他们收藏印象派的作品。


1886年麦迪逊广场的这场展览大获全胜!这个崭新的国家,同样对这些崭新且“怪异”的画作充满包容。


梳妆台前的女人,贝尔特·莫里索,

1875–1880,芝加哥艺术学院。

这幅画被认为是1886年展览中最美的画作。


名为印象派的奇葩,在故土上几乎枯萎殆尽,却在另一片陌生之地上得到新生。


大洋彼岸的热情,终于感染了冷漠迂腐的欧洲大陆。印象派画家们的艺术价值和地位被官方重新讨论和评估。


蓝色扶手椅上的小女孩,玛丽·卡萨特,

1878,华盛顿国家美术馆

洗澡的孩子,玛丽·卡萨特,1893,芝加哥艺术学院


1905年,鲁埃尔又一次在伦敦为印象派画家组织了联合展,而这一次,是印象派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1905年伦敦印象派画家联合展览


距离第一次联展已经过去30年了。

30年的孤注一掷,20次破产,10年卖一张画...


从正值壮年到两鬓斑白,所有的忍辱负重,所有的困苦磨难,都在这一刻结束了。



1910年,雷诺阿为他的朋友兼艺术品经销商保罗·杜朗-鲁埃尔创作了这幅肖像,意在让他的功绩被后人所知,永垂不朽。


保罗·杜朗·鲁埃尔肖像,雷诺阿,1910,私人收藏


从1891年至1922年间,鲁埃尔购买了近12,000幅画作。


1,000多幅莫奈、1,500幅雷诺阿、400多幅德加的作品以及同样多的西斯莱和布丹、800幅毕沙罗、200幅马奈和400幅玛丽·卡萨特。


一生没有动过一笔的他,却比任何人都懂绘画和艺术。


如今,印象派的联展越来越多,朝朝暮暮间都在重现着当年印象派画家们的光辉岁月。


究竟是如何强大的信念和热爱,支撑着这个男人在无数次大起大落之后,依然选择去做一件希望渺茫的事。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信仰,有的人相信神明可以救世,有的人则跟随精神领袖。


对鲁埃尔来说,他的信仰,便是对艺术的那份无比赤诚且坚定不移的热爱。


小编:Lo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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