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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丁堡这座历史悠久的城市里,许许多多的女性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她们的成就和贡献,不仅仅在当时有所影响,也为后人树立了榜样。
然而,历史甚少为女性书写,那些在时间长河中被湮没的女性,值得被看见。今天,我们一起来听听爱丁堡的 Herstory,感受爱丁堡的女性们在历史中的“她”力量。
17世纪杰出女商人
Mary King
在17世纪的苏格兰,女性拥有自己的私人财产是非常少见的事。但一位叫 Mary King 的女性不仅拥有并经营着一条主街道的房地产,还在爱丁堡议会中获得了一席之地,成为爱丁堡首批拥有投票权的女性。
© The Real Mary King's Close
Mary King 出生于16世纪末的爱丁堡,人们至今对她的婚前生活一无所知。直到1616年,她嫁给了 Thomas Nimmo 并育有4个孩子,至此她才开始登上历史的舞台。尽管有随夫姓的传统,Mary 仍然保留了自己的姓氏。
© The Real Mary King's Close
1629 年,丈夫 Thomas 去世,留下玛丽独自抚养孩子。在 Thomas 的遗嘱中,他给 Mary King 留下了一个头衔,令她获得了爱丁堡议会的席位,获得了投票权。考虑到英国女性直到 1928 年才获得与男性相同的投票权,Mary King 获得的这项权利整整早了300年。
© The Real Mary King's Close
1635 年,她带着家人来到 The Close,购买了两处房产:带有地窖的“turnpike hoose”(征税房屋),还有她的“laigh forbooth”(摊位)。靠着服装与布料生意,她成为了这条街道上有名的女商人。
© The Real Mary King's Close
为了纪念她的成就,爱丁堡将她生活的 The Close 街道以她的名字命名。不幸的是,玛丽没能活着看到她的名字得到认可,Mary King's Close 的首次认可是在她死后半个世纪的一次理事会会议上。
© The Real Mary King's Close
在18世纪初,当城市开始扩张和现代化时,大部分 Mary King's Close 的房屋都被拆除了,但是一些地下隧道和房间得以保存下来。这些隧道和房间在近年来被开放给公众,成为了爱丁堡一处著名的旅游景点,依旧讲述着当年的风云故事。
© The Real Mary King's Close
Mary King 的遗物如今就收藏在 Mary King's Close,她的收藏品和成就,展示了一位非凡女性打破性别障碍留下的杰出贡献。
教育与医学先锋
Edinburgh Seven
时间来到19世纪,在那个女性不被允许进入大学读书的年代,英国的教育与医学领域。Edinburgh Seven 是全英第一批被正式录取的女学生,并在爱丁堡大学开始学习医学。她们在性别歧视的困境中逆风而行,她们的出现和努力使得女性终于有机会能够和男性一样获得高等教育的权利、以及成为医生的选择。
Sophia Louisa Jex-Blake
故事从一名叫 Sophia Louisa Jex-Blake 的女性说起。作为一个在英格兰中产家庭出生的女孩,Sophia 在1865年夏天的一趟美国之旅,改变了她的人生。在那里,她遇见了一生的知音,Dr Lucy Ellen Sewall。和 Lucy 的邂逅,以及在成为她助手的日子里,Sophia 逐渐坚定了一生的目标: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
Dr Lucy Ellen Sewall
但当她踌躇满志申请哈佛大学医学院,得到拒绝的理由却是:“这所大学里的任何一个部门都没有与为女性提供教育有关的规定”。这句在今天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话,却关上了 Sophia 求学的大门。
© Kelly Sikkema
由于当时苏格兰启蒙运动已经延伸到了教育领域,Sophia 认为如果英国能有一所大学愿意接受女性,这所大学一定在苏格兰。她在1869年申请了爱丁堡大学的医学专业。但同样因“爱丁堡大学无法仅为一位女士开此先例”,遭到了拒绝。
© Edwin Andrade
但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的 Sophia 突然意识到,既然无法仅为一位女士开此先例,那如果不止一位呢?下定决心的 Sophia 立刻联系了她的朋友和支持者,修辞和英语文学教授 David Masson,和 《苏格兰人(The Scotsman)》 报纸主编 David Russel。
Masson 代表 Sophia 向大学法院建议到,如果大学能够录取更多的女性并收取学费,那么单独为女性提供教育也就变得可行。同时,Russel 在报纸上刊登了 Sophia 的故事,呼吁更多的女性能够加入她一起申请爱大医学院。
© Jorge Fernandez Salas
很快有六名女性陆续申请了爱丁堡大学医学院,其中包括 Isabel Thorne,Edith Pechey,Matilda Chaplin,Helen Evans,Mary Anderson,Emily Bovell。连同 Sophia 一起,她们便是第一批被英国大学录取的女性,以“Edinburgh Seven” 闻名。
© Laurence Winram
尽管如此,她们的求学之路依旧在比男性更高的学费、必须自己安排课程、男女有别的评分标准和男学生的刁难中,举步维艰。虽然她们支持者们成立了一个确保女性教育的医生委员会,成员超过300人,其中还包括查尔斯·达尔文,但来自学校的性别歧视仍然进行着,在被录取后的第四年,她们还是没能获得学位毕业。
© Brett Jordan
Sophia 依然没有放弃,1877年,Sophia 在瑞士获得医学博士(MD),并在都柏林的内科医学院通过了从医资格考试,辗转千回,终于在英国成为了注册医生,她也是英国历史上第三位女性注册医生。
而直到2019年,爱丁堡大学才为她们举办了一场迟到了146年的毕业典礼,承认了她们的学位。为了纪念 Edinburgh Seven,爱大医学院请来摄影师 Laurence Winram,在2020年初与这七位代表她们女学生和一位在医学院任教的女老师一起“复刻”了伦勃朗名画《尼古拉斯·杜尔博士的解剖学课》里的场景。
© Laurence Winram
这幅摄影作品被展示在爱丁堡生命科学基地一间以 Sophia Jex-Blake 命名的公共休息室里。
国际关系女教授
Elizabeth Wiskemann
Elizabeth Wiskemann 曾是爱丁堡大学蒙塔古·伯顿 (Montague Burton) 国际关系学院第一位女性教授,也是20世纪英国重要的历史学家之一。
Elizabeth Wiskemann
她的故事始于1930年的秋天,那时她访问柏林并逗留了九个月,进行她的历史研究并提高她对德语的掌握程度。在接下来的六年里,她游走在剑桥与德国之间,担任纽纳姆学院的历史导师,并利用这段时间游历欧洲。
© Olga Prudnikova
那时,德国的纳粹主义疯狂蔓延。1932年,她开始为伦敦的《新政治家》撰稿,报道德国政治并表达她坚决反对纳粹主义的立场。1936年7月,她发表的一篇文章尖锐地批评了第三帝国,尤其是纳粹对待犹太人的方式。结果,她被逮捕审问,最后以离开德国为条件获释。
她被驱逐出德国的事件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并在英国议会中作为外交问题进行了讨论。回到英国后,外交部长建议她继续撰写有关德国的文章,但要避免亲自重返德国。
此后,作为一名记者,她继续从中欧前往波兰、奥地利、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和罗马尼亚进行报道,而作为一名历史学家,她撰写了多部关于欧洲历史的书籍,包括关于两次世界大战的著作。
© University of Edinburgh
二战结束后,她专注于自己的学术生涯。在1958年到1961年期间,成为了爱丁堡大学第一位国际关系学女性教授,激励了无数的学生对历史与国际关系问题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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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有了这些杰出女性的努力,如今,越来越多的女性在爱丁堡这座城市里闪闪发光:她们是努力创业的商人、勤奋求学的学生、在各个研究领域取得成就的学者、追求梦想的艺术家们……还有被她们的故事所激励、思考性别议题、反对性别歧视的你。
女性的历史值得被看见、被记录、被传承。如今,书写历史的笔交到了你的手中。请记住,你的今天,决定着她们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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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哪些爱丁堡的“她”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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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Yolly、娅婞
本期封面:Laurence Winr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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