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有可能会变成傻子吗?”许文森颤声追问道。
医生迟疑着思索了一会,似乎是在斟酌着用词。
“颅脑受伤的患者,ta的脑细胞,大脑神经可能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从而可能会导致智力方面等等的一些损伤.....”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只是有这个可能性。我这么说,只是想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我整个人怔在原地,大脑嗡嗡嗡的一片空白,一只手下意识的抓了抓许文森的胳膊。
许文森朝我望过来,见我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伸手过来搂住了我的腰。
轻声细语的安慰我,“只是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而已,不一定会有这些不好的后遗症,你别多想。”
医生望着我们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顾忌着我的身体,没敢再说些别的,可能担心会刺激到我。
许文森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领悟不到医生的意思。
同样的,我也不是个傻子。
只是,我不敢去追问,也不敢去跟医生确认,那些可能很残忍的一些事实。
其实, 从出事到现在,我一直最担心的,就是Erin头上的伤。
遭受了那样的暴力伤害,流了那么多的血,我只要一想到当时的那一幕就头皮发麻,浑身发抖.....
我早该想到的,即使人被救了回来,也很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只是我一直不愿意往坏的方面去想,我希望她会是那个很lucky很lucky的幸运儿.....
想到这,我的眼眶蓦地红了,有泪意在里面不停的翻涌。
许文森很担心我,这些天接二连三的惊惧和打击,他怕我原本就羸弱的身体会承受不住,也担心我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走不出来。
他没再详细追问Erin的情况,只是让医生有什么事直接联系他,便带着我离开了医院。
没有回陆庭安给我买的那幢别墅,而是带着我回了许家老宅。
楼上他的卧室,他让我躺下好好休息,什么也不要想,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他来处理。
我也真的累了,身心俱疲,昨晚也没有睡好,便顺从的在床上躺了下来。
许文森没有走开,坐在床沿边上陪着我。
我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想松开,更不想让他走,此时我的内心脆弱到了极点。
他柔声哄着我,“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也不去。你安心的睡。”
我吸了吸鼻子,忍住了眼睛的湿意,冲他撒娇,“我有点口渴,想喝水。”
从早上去会所找陆庭安到现在,我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这会彻底松懈了下来,才感觉到口渴。
许文森宠溺的勾了勾唇角,“那你先躺一会,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要热的,要常温的,能马上就喝的。”我又补充道。
“好。”他一边答应着,一边起身走出了卧室。
没一会,他手里拿了两瓶evian走了进来。
把其中一瓶evian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另一瓶的盖子被他轻轻的拧开,递给了我。
我接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慢点喝,小心别呛到了。”他温柔的提醒着我。
终于解了渴,我把瓶子递给他。里面还有近一半的水,他接过去后直接把剩下的水都喝完了,而后把瓶子扔进了垃圾桶。
“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我木然的摇摇头,“不饿,我先眯一会。”
今天这一仗消耗了我太多太多的精气神,我真的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能有精力去打接下来的硬仗。
虽然许文森说接下来的事情都交给他,但我真的做不到全然不管不问。
“好,饿了跟我说,我让佣人给你准备吃的。”
我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睛开始休憩。
他在床沿边上坐了好一会,以为我已经睡着了,才起身静悄悄的离开。
卧室的门被他轻轻的关上后,我睁开了眼睛。
其实我一直没睡着。
即使我很累很累,但却怎么也睡不着。
神思恍恍惚惚,满脑子想的都是Erin的事。
我突然想起了以前在广州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广州本地老阿姨。老阿姨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儿,长得挺清秀的,只可惜,智力方面有点问题,一直是老阿姨在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
后来才知道,老阿姨的女儿原本是个正常人,只是十几岁那年,不小心从自家楼上摔了下来,伤到了脑袋,才变成的傻子。
我的心口涌过一阵阵的难过。
我的Erin,也会变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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