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医生说了,她这种情况,好好治疗,再配合康复训练和康复运动,是可以慢慢好起来的。”
他应该是怕我自责,又特意补充了这一句“医生说”。
可我也不是傻子。即使后续再怎么配合康复训练,也只能是改善,想要完全康复成之前活蹦乱跳,口齿伶俐的样子,几乎是不可能了。
这一场无妄之灾,我真的把她连累惨了。
许文森伸手过来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你心里很自责,但这一切真的不是你的错。”
“而且,医生说她可以恢复,不是我故意说来哄骗你的。颅脑损伤后遗症只要及早的治疗,好好的做康复,恢复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就算不能百分百的完全恢复,也能恢复个八九成。你不要太悲观。”
听到他这么说,刚才紧紧揪着的心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
“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没有骗我?她真的能恢复吗?”我有些不相信,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笃定的答案。
许文森望着我郑重的点了点头,“真的,没有骗你,只要Erin好好的配合治疗,好好的做康复,真的可以恢复。”
“这是医生跟你说的吗?”
“嗯,医生跟我说的,不是我瞎说来骗你的。你相信我。”
看他一脸笃定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我选择了相信他。也真的打心底里希望Erin能够恢复,能快点好起来。
晚上吃过晚饭,许文森陪着安安到外面花园里玩,让我先上楼去洗漱,早点躺下休息。
今天因为Erin的事,挺着大肚子在医院折腾了一天,我也确实有点累了。
于是听了他的话,先回房间去洗漱了。
洗漱好出来,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睡觉还有点早,也很可能睡不着,便下楼去看看他们父女俩在干嘛。
一楼客厅里,我没看到他们父女俩的踪影。莫不是还在外面花园里玩?
一边想着,一边往外面的花园里走去。
果然,父女俩都还在花园里。
我慢慢的走近,许文森不知道和谁在打电话,说的是英文。
我听了听,好像是在说什么时候去美国的事。
待他挂断电话,我漫不经心的问,“和谁打电话呀?”
“美国那边的孕母预产期不是快到了吗?打电话过来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美国?”
最近Erin出了这样的事,我的一颗心全都系在了Erin身上,差点就把这一茬给忘了。
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按照原本的计划,我们一家子,月底会一起去美国,一起迎接安安弟弟的到来。
可现在,Erin还在住院。如果我们都去美国了,扔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香港,似乎不太好。
而且我们这一去,很可能要到8月份才会回来。
Erin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好,把她一个人扔在香港这么久,我也有点不放心。
我思索了一会,“要不,你一个人去吧,我和安安就不去了,我们俩就留在香港陪Erin。”
许文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把Erin一个人留在香港也不太好。”
“而且我们这一去,得8月份才回来。她现在身心都很敏感脆弱,如果我们都走了,还走这么久,我担心她会胡思乱想,以为我们根本不关心她,不在意她。”
“所以,我想了想,还是你一个人去美国接弟弟吧,我和安安留在香港陪她。”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两全其美的办法了。
许文森叹了口气,“好吧。你怀孕了也不适宜长途奔波,那就和安安留在香港多陪陪Erin吧。”
我轻轻嗯了一声。
翌日,我带着安安一起去医院探望Erin。
路过一家花店,让司机停了一下车,进去给她买了一束粉荔枝。
我记得她好像说过,她很喜欢粉荔枝。
又买了一些她爱吃的水果,这才匆匆赶往医院。
到了病房,有护理人员正在给Erin做肢体康复运动。
见到我和安安来了,Erin面无表情的脸上费力挤出了一抹笑意。
我一边看着护理人员给她做康复运动,一边温柔的问,“昨晚睡得好吗?今天感觉怎么样?”
她说话依旧很吃力,“还--好--”
我怕和她说话会打扰到护理人员给她做康复,便先去找了个花瓶,把给她买的粉荔枝先插上,又给她洗了一些葡萄和蓝莓。
等我忙完这一切,护理人员已经给她做完了肢体康复运动,离开了病房。
我把洗好的葡萄和蓝莓端到病床前,“吃点水果好不好,我喂你。”
Erin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我小心翼翼的一颗一颗喂着她。
她吃了几颗便不吃了。
“小-舅-妈,我-想-吃-苹-果。”她艰难的对我说。
我愣了愣,苹果这么大,我担心她会吃不了,所以就没有买,只买了葡萄蓝莓等一些小小的水果。
不过既然她说想吃,那我必须得满足她。
“好,我让人去给你买。”
话落,我转身对一旁的西蒙说道,“Erin想吃苹果,辛苦你去一趟超市,帮忙买点苹果。”
我把杰克还给陆庭安后,许文森便把西蒙这个司机给了我,让他负责接送我了。
西蒙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病房,去给Erin买苹果了。
没一会,西蒙就提着一袋苹果回来了。
苹果很大个,得削了皮,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才能喂给Erin吃。
我拿起一个苹果,扫了一眼四周,没看到有水果刀。
额,失策了。忘记让西蒙买一把水果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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