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n的眼泪当即就落下来了。可好一会,她都没有回答许文森的问题。
我怔怔的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她,泪眼早已经一片朦胧。
明明前几天,她还活泼靓丽的站在我的面前,甜甜的喊着我小舅妈。不过短短几天的光景,她就变成了这样,像一朵枯萎凋零的花。
眉目之间,全然没有了生机。
看得我好心疼,好心痛,好难过。
恨不得将那些人统统碎尸万断。
许文森又耐心问询了一遍,“Erin,我是舅舅,你还认得舅舅吗?如果还认得,给一点反应好不好,让舅舅知道你还好好的--”
Erin艰难的点了点头,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
我抹了抹眼泪,快速从包包里翻找出纸巾,抽了几张递给许文森,让他给Erin擦拭一下眼泪。
许文森接过纸巾,小心翼翼的给Erin擦着眼泪。
声音有些哽咽的安抚道,“别哭,没事了。医生说你无大碍,很快就能康复了。”
她还是在哭,眼泪根本止不住。
期间没有跟我们说一句话,不知道她是不想开口,还是“失语”了。
我希望是前者。一定要是前者。
我擦干了脸上的泪,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
病房里除了我们,还有其他的病人和陪护的家属护工,看起来很拥挤逼仄。
后来才知道,Erin住的这间病房已经算是很好了,有些病房甚至是八九个人挤在一起,或者是安置在外面的过道里。
我稍稍走上前,关切的问,“Erin,我是小舅妈,你感觉怎么样?”
Erin的眸光望向我,半晌,她终于艰难的磕磕巴巴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小--舅--妈。”
声音很是柔弱,有气无力的感觉。
听到她无比艰难的喊出这一声小舅妈,我的内心百味杂陈。
我庆幸她还记得我们,庆幸她没有成为傻子。
难过的是,她的反应明显迟钝了,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康复。
“谢谢你救了我和肚子里的宝宝。我没事,肚子里的宝宝也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快点好起来。”
Erin哽咽了,“没事--就好--”
病房里人很多,并不适宜谈话。而且她刚从icu转到普通病房,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的休养。
“好啦,Erin,你先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去找医生,商量一下转院的事宜,把你转到私立医院去。”许文森说。
私立医院的环境会比公立医院好很多,更适宜安静的休养。这里这么多人挤在一起,她肯定休息不好。
我对许文森说,“你去找医生吧。我留在这里陪陪Erin。”
许文森点点头,“好。”
话落,他便起身走出了病房,去找医生了。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一眼屏幕,是傅云川的来电。这两天他也一直在关注着Erin的情况。
我滑下接听键,“云川。”
“楠希,Erin怎么样了?还在深切治疗部吗?”
“今天已经从深切治疗部转到普通病房了。我现在正在这里陪着她。”我说。
(说一下,icu在香港这边叫深切治疗部,内地叫重症监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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