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的说,“太好了,那我现在也过去看看她。”
我刻意压低了声音,“别,你先别过来。她现在住的这个病房,是个多人病房,来的人多了会很拥挤。我和许总打算把她转到私立医院去,到时候你再过来吧。”
香港这边人多,公立医院的医疗资源都比较紧张。单人病房是奢侈品,二人,三人间已经算很好了,绝大部分是六人间,八人间,甚至十人间等等的大病房。
转院其实挺麻烦的,但为了能让Erin有一个安静舒适的疗养身体的环境,我们还是决定折腾一次,把她转到私立医院的独立套房去。
反正陆庭安说了,Erin的医疗费,他来买单。若是一直住在公立医院,一天的住院费才120港元,未免也太便宜陆庭安了。
内地的icu住一天可能得大几千上万块,但香港公立医院的住院费用只需要120港元一天,无论是icu还是普通病房,都是这个价,且包含了所有的手术费,医疗医药费。
也就是说,Erin这几天在公立医院的总费用,买单下来,也不过几百块钱。
但如果转去了私立医院,那就得烧钱了,起码一天一两万的烧。
我没敢和傅云川寒暄太久,怕打扰到病房里的其他人,匆忙挂断了电话。
”云川知道你出了事,很担心你,这几天一直说要过来看看你。“我望着Erin轻声细语的说道。
我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关心她疼惜她的人。
Erin的眼圈又红了红,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拿着纸巾一边小心翼翼的替她擦了擦眼泪。
一边柔声安慰道,”我替你报仇了。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没有放过。“
虽然没有特别的大快人心,但好歹也让他们都付出了代价。
Erin沉默着没有说话,晦暗无神的双目一直在流泪。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过,很心疼。也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抚慰她。
在巨大的痛苦面前,好像任何安慰的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她也根本听不进去。
我在床沿边坐了下来,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或许无声的陪伴比那些苍白无力的安慰言语更能让人心安,更有力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许文森出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也不知道他那边究竟什么情况,转院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
我等得有些着急,思忖了一会,柔声对Erin说道,“我出去找一下你小舅舅,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说完,我便起身走出了病房,打算给许文森打一个电话,问问他到底什么情况。
扫了一眼四周,没看到许文森的踪影,正要给他打电话,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熟悉身影。
好像是杰克。刚才他背对着我打电话,第一眼没认出来,这会他侧了一下身子,我看到了他的侧脸。
他来这里干嘛?他来了,是不是意味着,陆庭安也来了?
我皱了皱眉,朝着他走了过去。
杰克见到我,赶忙挂了电话。
“许小姐。”他毕恭毕敬的和我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
“陆先生听说Erin小姐转到普通病房了,过来看看,顺便给Erin小姐安排转院。”
所以,那两个男人是正面撞上了嘛?
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他们不会打起来吧?若是真的打起来了,除非陆庭安不还手不反抗,否则吃亏的那个人肯定是许文森。
“陆先生他们人呢?在哪里?”
我的话音刚落下,便看到了朝着我走过来的许文森和陆庭安。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阴沉沉的。
我担忧的望向许文森,“怎么去了这么久?可以安排转院嘛?”
许文森沉着脸点了点头,“安排好了,待会救护车会把Erin转送到xx医院。”
“xx医院那边安排的是套房吗?”
“是套房。陆先生会负责Erin所有的医疗费和康复费用。”许文森说。
陆庭安突然打断了我们,“我还有点事,就不进去看Erin了。后续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我。”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杰克讪讪的跟了上去。
待他们走远,我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许文森,“你们刚才,没动手吧?”
许文森冷嗤了一声,“确实是想动手狠狠揍他一顿来着,但这里是医院,我不能在这里滋事。”
我庆幸他还足够的理智冷静,没有动手打人,否则,这会他很可能被阿sir请去警署了。那并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
顺利把Erin转到了xx医院。安排的是一个独立的套间,空间还挺大的,看上去很宽敞,窗外的风景也很怡人。
此外,医院还有专门的护理人员悉心照料着她,无需我们留下陪护。
安顿好这一切后,许文森带着我离开了医院,明天再来看她。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先让她好好休息把身体疗养好。
回去的路上,我向他询问Erin的情况。他见过医生,医生肯定也跟他说了Erin现在的情况。
今天见Erin,她总共就说了几句话,不,应该是几个字,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
而且说话的时候还很吃力,说得磕磕巴巴的。
许文森蹙眉,叹了一口气,“医生说Erin的颅脑损伤,可能伤到了她的语言中枢,导致她现在失语,说话迟钝。”
“另外,她的一侧身体有轻微的偏瘫。手会无力抬不起来,腿无法正常走路---”
我整个人都懵了,大脑嗡嗡嗡的一片空白。
偏瘫?无法正常走路?
“不过医生说了,她这种情况,好好治疗,再配合康复训练和康复运动,是可以慢慢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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