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办理久了,已养成劳动互助习惯,所有一切简章规约皆可废止,我们以后的生活,便是,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政府——于我何有哉?” (王光祈《工读互助团》,少年中国,1920年01月15日)
八月的最后一天(8月31日,周六),「反复讲了一百年的故事」的作者会在 706 与 Uncommons 开启分享圆桌。「乌托邦」为乌有,我们需要处理与自身并不同步的社会理想,但也需要一个始终在我们面前存在的黄金世界。我们欢迎所有并不知道这些问题答案的观众报名。
什么是「反复讲的故事」?
进步青年叙事。
为什么讲了「一百年」?
从「五四乌托邦」到如今的「加密乌托邦」已经百年。
如何接力一起讲这个故事?
阅读研究,阅读原文,加入圆桌。
主分享嘉宾的研究成果
- 匿名外史系列 | 乌托邦的显与隐:1920年代中国新青年的共居实验(上)
关于云云:云云,现当代文学专业,取径偏历史学,尤其是社会史、情感史一类微观视角。前段时间在集中关注中国早期左翼思潮,近期尝试解锁诗歌研究与80-90年代文化与思想史。喜欢自然,喜欢玩毛线团。想要(但是不会)编故事,只好暂且读和讲别人的故事。
*本研究为 Funded research,入选 Fellowship 为 Summer of Protocols,赞助方:Ethereum Foundation & GCC。人文社科类选题可获得最高九万美金的资助。Uncommons 负责中国区奖项主理。Open Grants | 人文视角如何切入协议研究?“协议之夏” 2024 再启,最高单项九万美金
导语:捡起一个一九三零年代的水果
「新生活」、「自由劳动」与「小组织」,反击宗族、周旋于父权,还有背后背离乡土的一代青年,这些听起来十足当代的语言,被讨论的历史已有百年。
modernus 这个词出现于 5 世纪末,以此对举那被创造出来的“明智的往昔”。新与旧历来不是时间顺序,历史不曾均匀。五四时期留下的诸多美好的新概念,像被冷冻在一九三零年代的水果,保鲜过当,历经百年依然光亮如新。706 也已走过了最初的十年,我们可以问出这个问题了:我们这一代的乌托邦实践,要比百年前的更「当代」吗?
在 706,我们努力想要构建「非支配关系的社区」,为了「实践智识与美相结合的生活」(昆明,大墨雨村),有人「飞向永无岛,找回被遗落的创造力」(舟山,东极),有人在多年的争锋、迷惘中论辩「超核心家庭」(706北美),有人建造又拆除无数「空房子」,有人聚在一起,用自己的时间写就新的「十日谈」,还有人在十几座城市同时阅读「密码朋克」。除此之外,在小小星球上,百年前难以企及的各个城市,都有了能放下我们一张书桌的客厅。我们是远比百年前更为自由的一代,那么:百年前的乌托邦实现了吗?我们正生活于其中吗?我们所不厌其烦谈论的新生活又是什么?分布式技术会让我们变得更好,AI会让我们变得更不重要——还是相反,它们本质上在这个下行的晚期资本主义时代都无关紧要?
答案总是少于所有人的困惑,所以我们总是不断地重复「实验」。从来没有一个关于良好的共同生活的「行动手册」,所建造的,必然倒塌;所收集的,必然散落,这是「实验」一词所暗示的中性的失败。
而我们也许已经习惯了不过一种,「按行动手册去行动」的生活。「行动」总是带有方向性,方向性总是带有对另一种方向的背叛意味,「左」总是在嘲笑「右」失去勇气,「右」总是在嘲笑「左」没有良心。所以,「停止」竟然是一种必要的空缺,于意图的空缺之上,我们再试探新的道德。
在「乌托邦的显与隐:1920年代中国新青年的共居实验」中,作者云云在「引子」的最后这样写:
相比21世纪尚在襁褓之中的共居想象,20世纪的“新生活”实验已经走完了全部生命历程。我们似乎过快地忘记了它,忘记了我们如今也正踏着它死灭的灰烬、笼罩在朦胧却庞大的历史暗影之中继续前行。 回忆与清理是为了认识我们今日身在何处。
「今日身在何处」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问题,但我们依然可以给出自己的版本。在八月的最后一夜,希望可以多一个声音。
圆桌花絮
△圆桌的海报也出自作者云云之手,海报中间有一行小字说明了设计来源:「左下、右上图案选自鲁迅《彷徨》1925年版封面(左图),陶元庆绘制;背景底图为丰子恺漫画,曾作为1947年第二十八卷第七期《海潮音》的封面(右图),另题《纪梦》,刊于 1947.2.3 上海《益世报·益世副刊》第8版。」
△《新青年》有宣言,密码朋克有自己的宣言,706 也有自己的宣言,甚至不止一个。每一个宣言都是一个微型的乌托邦,是有着无限希望和过期期限的绿色药片。
关于 Uncommons
Uncommons 是一群致力于公共物品建设的 Web3 爱好者、社会建设者和互联网公民自发组织的公益性社区,前身为 GreenPill 中国社区。Uncommons 以加密人文、泛科技人文和科技教育议题作为主要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