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响起,小助手班的同学一窝蜂涌进教室。当田瞳搀扶着奶奶进到教室时,课堂立马安静地落针可闻。
李舞是最后进教室的,招呼同学们坐下后,李舞扶田奶奶走上讲台,坐到她自己的对面。
“田奶奶,听说您是十多天前突然腿脚不便的,而且之后做了各种检查和治疗,一直不见好。”李舞开门见山。
“嗯,就是脚软,使不上劲。”田奶奶说道。
“脚软?”李舞起身走到她边上:“您老起来走两步,让我们看看。”
田奶奶在李舞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刚站起身,就差点一个趔趄,要不是李舞扶着,田奶奶都要一屁股坐在地上去了。
“完全使不上力。”田奶奶对李舞说道。
李舞又让田奶奶坐下,然后蹲下身子,检查田奶奶的脚腕和双脚,检查过后,确定骨头没有问题,脚上也没什么伤。
“去过医院吗?”李舞问田奶奶。
“去过好几家,检查费就花了二百多元,然后都说我没什么问题。”说到这,田奶奶就气的不行。
“这都是些什么医生嘛,还说这是好事,通过检查,最起码知道我身体没大问题,可我这是没问题吗,你看站都站不起来。”田奶奶越说越气。
“田奶奶,别气别气,我帮您把脉仔细看看,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李舞忙安抚田奶奶。
“好,好,还是我们家瞳瞳有福气,碰上你这么好的老师。”田奶奶这才打住。
李舞耐心的为田奶奶把完脉,心中已经完全了然。“田奶奶,您除了脚软,是不是还容易头胀,眼花,眼睛胀?”李舞问。
“是有,小姑娘,你怎么知道的?”田奶奶眼睛都亮了。
“我不仅知道您眼花,眼睛胀,还有道您睡醒之后容易口干,胸肋部胀。”李舞道。
“是的,是的。”田奶奶急忙点头。
“我还知道您老刀子嘴豆腐心,应该经常生气。”李舞继续道。田奶奶一愣,却没有吭声,李舞也没有继续说。
田奶奶沉默了好一会,这才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经常生气,我们家的一大摊子事都要我操心,儿子女儿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这亲家就更是极品,她儿子找工作还好意思来我们家要钱,那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田奶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李舞并没有打断,让田奶奶畅所欲言也是治疗的一部分,说出来比闷在心里要好的多。
说着说着,田奶奶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没事,田奶奶,您老继续说,把您觉得憋屈的事都拿来说一说。”李舞并没有瞧不起老人家。
在把脉时,李舞就把出田奶奶的寸脉有明显的上冲之势,这是典型的肝郁化火。
而田奶奶之前的治疗,西医认为是缺钙,中医认为是肾虚肾亏造成的,所以开的方子都根本不对症,用药后不仅没什么效果,反而让田奶奶的脾气越来越大,人也越来越烦躁。
田奶奶被李舞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再说了,“李老师,让您见笑了,我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事,不值一提。”田奶奶忙打住。
“田奶奶,您一定很好奇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的病吧?”李舞重新掌握了主动权。田奶奶忙点头。
“您的这个病就是因为平常总生气,什么事都要管,导致肝郁化火,肝气不通,气往上冲,导致气血不能下行。
气往上冲,就会眼花,眼胀,头晕头胀,气血不能下行,双脚就无力,说真的,您这个病医生还真看不了。”李舞耐心的为田奶奶解释。
“那我这病就是没法治好了?”田奶奶一听就急了。
“也不是完全没办法。”李舞看田奶奶已经上心才不急不徐地说。
“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治,您说该咋就咋。”田奶奶忙表态。
“其一,我帮您扎几针,引血下行,其二,我给您孙女一个方子可以疏肝理气,其三是最关键的,您一定要改改脾气,当个活死人,啥事能不管就不管。”李舞条理清晰地说。
“行,都听您的,我一定配合。
李舞取出专用银针,帮田奶奶针灸了太冲穴,三阴交,血海穴,同时服下一丸丹栀逍遥丸。
起针后让田奶奶站起身,走几步,田奶奶惊喜的发现自己能独立行走了。最后田奶奶向李舞鞠躬后独自走出了教室,田瞳忙追了出去。
这时所有同学才反应过来,李舞老师用两块钱不到的中药丸子加上几个穴位针灸治好了田奶奶的腿脚无力,行动不便,而且效果是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