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导语:《文化社树》平台建立以来,很受村民及周边乡村网友的喜爱,吸引了一批有志于地方历史挖掘研究的网友,这些网友为平台增色添彩。
文化社树平台以“唱响社树历史,赓续文化发展”为主旨,以振兴乡村文化,发展乡村经济,建设历史文化名村为目标。
近期,社树历史文化挖掘进入深水区,从浅入深,由近及远。社树姚家家族史,是陕商历史的组成部分,更是社树村村族历史的重要篇章,如若或缺姚族家史,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如何写好这一部分,不外乎来自详实的家谱、誌文、碑石和老人的回忆。社树村目前80岁以上的耆老寥寥可数,采集这些老人的回忆,切实可说是抢救性的,所回忆的人事、时间,难免有出入。我们允许有不同的观点存在,网友通过讨论、辨析才能出真知,才能还原出历史的真象。
文化社树平台的健康发展关乎村子和村民的长远利益。这是目前县域内唯一的村办平台。恳切地希望大家支持平台的工作,持包容,开放的态度处理历史问题。包容、开放姿态将会吸引周边的文化贤能来研究社树的村史,提供更多的史料。
日前,微信公众号“奉先小生(蒲城)”《探秘姚古张氏与泾阳社树姚家之关系及姚焱〈悼亡十之七〉赏析》一文提及社树姚家惠谦堂姚乃继。有鉴于此,我采访了社树姚家惠谦堂姚树民(22代)先生,姚先生年已八旬有五,虽然雪发染鬓,语速慢,但头脑清楚,精神状况良好。
社树姚树民访谈录
时间:2024年5月17日 16:00-17:00 2024年10月26日 14.30-16:00
地点:社树村姚树民家
在场人员:姚树民(22代) 姚海峰(23代) 姚进生 武健康
被访人基本信息:姚树民 生于1941年3月28日(农历三月初一),属蛇。
2024年5月17日,社树文研会成立不久,我在村子采风,先是在范永利家拍摄社树城西门匾额“泾水分清”,偶遇村中老人姚进生,姚叔听了自我介绍和我想了解“社树姚历史”的意图,十分高兴。
他说:“你是咱村人,我咋莫见过,你为咱村写村史,我领你见一个人,保准知道得多,莫嘛哒!”。老人十分热情,故乡亲,家乡人。
我说:“那就太好了,谢谢姚叔。”
△自左至右姚树民 姚进生 姚海峰 诸位先生
随后放下手中的活计,一同走着,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到了惠谦堂姚树民家门前。惠谦堂树民叔家位于社树村水利10路,坐东朝西。我20岁考学离开村子,多年在外工作,如今村子的变化翻天覆地,确实有点找不着北了。站在树民叔的门前,我瞭望了一圈,回想着我青少年时期的记忆。
我说:“这地方不就是原来西门外的西城壕吗!”
进生叔说:“对,对,他家的房子就是盖在西城墙底滩上,咱站的地方就是西城壕”。院子里人听到门外的说话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和我们打招呼!
进生叔对我说:“这是你树民叔的儿子姚海峰,在西安骊山电子公司工作。”后来了解到,海峰是个大孝子,单位内部退休,专门从西安回到老家伺候老父亲的。
我说:“海峰你好,我是咱村子东头武家的,想找树民叔了解姚家后街几个堂的一些情况……”
△被采访者姚树民
海峰招呼我们,在他爸的卧室见到了树民叔。直截了当,开始了我们的攀谈。
我问:“树民叔,听说你家当时家业很大,怎么一下子就垮了?”
树民叔说:“世事难料,我小名叫姚旦旦,1941年3月28日生。说起来话长!”
我问:“树民叔,姚家有个人外号叫姚半年,你知道不?”
树民叔说:“我知道,姚半年是哪门人,我弄不清了,1972年的时候,姚半年的娃从河西来,拿着手工织的布来村里换粮食,到我家里说,他是姚半年的娃。”
在旁边的进生叔补充说:“姚半年,在半年光景,把先人的基业踢打完了,以后就住到了河西(礼泉)北屯啥村子,我突然一下子想不起了!”
树民叔说:“我家先人的基业踢打的才快,我爸叫姚崇安,外号叫姚一季。”
进生叔说:“他爸是财东家的贵少爷(姚崇安),财东家给他爸雇有两三个奶子,两三个保姆,围着少爷转圈圈。给少爷制作了一辆专用的羊拉车,供少爷在城墙上转悠,坐着玩耍。那时候少爷很小,还是玩耍的小孩。”
我问:“你是哪个堂,你爷叫啥,为老几(排行)。”
树民叔说:“我爷为三,名字我不知道,我是惠谦堂的人。我记事起,后街这三堂,恒昌堂、惠谦堂、居敬堂支脉近。还有一个燕翼堂已经没人了。这几个堂虽然分堂了,但排行是连在一起的(注:估计分堂早期一起排)。我有13个爷。 没有见过五、九、十、十二4个爷,也不知道这几支居住哪里?后人是谁?”
“见过的有六、七、八、十一、十三5个爷。六爷就是姚距他爸;七爷就是姚福寿他爸,我叫七爷;八爷没有娃,无后而终;十一爷迁居他丈人门上,住在柴焦村,人嫌难叫,见面都叫一爷,十一爷的儿子叫蕞狗(音:sui, 小名)。蕞狗的娃叫姚宏兴,在三原水利局工作(笔者注:60后人,已故),七、八是清朝县官这一支(注:甘肃岷州知州)。我弄不清十一爷是不是清朝县官这一支。十三爷就是姚乃祺,剑萍爸爸的父亲。”
我问:“你说总共有13个爷,那你的大、二、三、四这4个爷都是谁吗?”
树民叔说:“大爷就是恒昌堂姚秉圭;二爷(恒昌堂)在四川雅安有家,去世在四川。我知道的情况不是很详细,二爷有一个娃,在成都工作,“文化大革命”曾受运动冲击,回到社树,当时社树村里的姚家人本身就人心惶惶,自身难保,回来没地方住,一家几口人就住着大队砖瓦窑的房子,大队砖瓦窑在溜水沟半坡上。我姑姚全珍让我去看,我也没去见,没有交集,所以就知道得不很详细。后来落实政策,四川原单位又叫了回去。听说现在这一支人落在西安。”
树民叔继续说:“我爷为三,死在雅安,安埋后事时候,身边亲人只有我姑姚全珍,字号掌柜、伙计看着安埋于雅安。”
树民叔缓了一会说起了四爷:“四爷是居敬堂七家婆(七婩婩,nǚe)的娃,七婩婩生有一男二女,男的我叫四爷。其中一女(注:花儿)嫁给了游击队长苗家祥,苗家祥被抓后,绑到了七婩婩家门口的石狮子上,苗家祥满口金牙,四爷见妹夫苗家祥口燥,送水解渴,苗顺势吞金(牙)而死,国民党调查死因,四爷被吓而亡。”
“七婩婩后来被另一个女儿接走,离开了社树。”
“四家婆是四爷的配偶,我叫四婆,无后。四爷死后,招了一个伙计,认做义子,为其取妻生子,义子仁心泽厚,一块过日子,直到四婆去世,经管送入坟茔,入土为安。”
△ 书法作品《社树姚》 壬寅年冬月武健康书
树民叔还说:“后街的五福堂、型仁堂相对就远一些。60年代,我从部队转业后,先是在北京七级部二院工作,好朋友李寅宝常常来我这里小聚,我也常去型仁堂同门姚思诚家里作客。”
姚海峰问他爸:“爸,咱家那么大家业,说败就败,一夜之间就哗啦啦啦地败了?一个季度就败完了呢?让人弄不明白。”
海峰再次提及,面对儿子的不解,树民叔环视大家后,对海峰说:“好娃哩,说起这事儿,让人悲愤交加。读过中国近代史的人都知道,百年中国步履维艰,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无数先贤和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来换来的。咱家虽然不是革命志士。但“以商事国”的精神,确实刻在骨子里的,咱们家经商从明朝开始也有几百年了,说当年咱家是盖省财东也不为过。咱们家生意确实大,全国各地都有,以四川雅安为中心,辐射周边。泾阳县城也有,现在的姚家巷过去就是咱家的。现在的体育场就是咱家的酱菜园子,但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咱家在抗日战争中期(1941-42年前后)就彻底败光了。”
“要说败家,说起来话长,还得慢慢地道来,这和国运有关。还得从1840年鸦片战争说起,清朝政府腐败无能,割地赔款,作为关中道上的富商大户,每次赔款分摊到陕西,都承担着不少份额。禁烟的林则徐,你听说过吗?先祖姚德一生乐善好施,深得林则徐器重,相交甚好,在林则徐的感召下创办泾干书院(今泾干中学);捐资输粮,资助左宗棠收复新疆;八国联军攻打北京,慈禧太后西逃陕西等,社树姚积极义捐,为众陕商树立了榜样。民国十八年关中闹年馑,咱们姚家捐粮捐款。清朝灭亡后,军阀混战,生意日渐衰落。”
“抗日战争时期,日寇飞机经常轰炸西安,泾阳地处陕西白菜心地带,到处人心惶惶,尤其是我爷(注:行3,姑且称为乃继)死后,生意场上群龙无首,生意萧条,各大掌柜无心经营。我爷生前,从四川运回十大皮箱金银珠宝,存放于咱家在泾阳县城的酱菜园子,酱菜园子是自家店。我爷死后,我婆去取,结果发现十大皮箱全被割破,金银珠宝全部不翼而飞。店里的掌柜说:他不知情。我婆非常郁闷,但毕竟是大家出来的人。我婆张氏是陈家沟西崖上乾元堡人,娘家也是大财东。她想问题贤明通透,国难当头,朝不保夕,还有啥想不开的!我婆一看国家形势,把酱菜园子连同里面的财产,全部让掌柜分给了店里面的伙计们。从此,不再染指泾阳县城的生意了。”
“败家就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样,咱家原来住着四椽大房殿、厢房,都是大房子,仰棚上的钱太多太多了。十辈子都花不完,金银珠宝拿笼抬。村里有几个人,我就不说全名了,药某、张某、严某几个人合伙,他们有枪,人家早就预谋。从窗户吹进蒙汗药麻醉了全家人。人被蒙汗后,只是身体动不了,不能说话,但意识清楚,眼睛能动。从言谈举止就能判断是谁了,这些人里有几个,都是我爸的平日里小跟班,所以辨认这些人很容易。他们全部抢走了仰棚上的金银珠宝,第二天全家人连吃盐买醋的钱都没有了。当时,我爸20出头,我婆已不在世了,被药某某用担子老笼担走了大大小小100多担瓷器。我妈抱着我去陈家沟娘家住了,直到1952年我才回到社树。解放了政府分给我家住房,就是老祠堂那一条街上。在老祠堂跟前,房子和型仁堂在一排。”
“药某某、张某某、严某某几个人合伙蒙汗抢劫后,我爸随即把家里的财产,包括桌椅、板凳、瓷器、字画等连送带卖,一个季度就踢打完了,人称姚一季。”
树民叔接着说:“我爸拿着变卖家产的钱到屈家捐了壮丁抗日去了,也没有给我和我妈留言。直到1948年才回来。走的时候,一把锁子锁了大门,回来时物是人非,如今姚家在商业上已灰飞烟灭,就让它留在历史的回忆当中吧!咱家也是一个无产者的身份,走向了社会主义康庄大道。”
我问姚海峰:“你爷(姚崇安)是不是,面对国破家亡的家国形势,或受到啥新思想、新思潮,有厌倦旧封建家庭的情绪?”
姚海峰说:“可能吧!我爸还不到1岁,不知道当时咋想的。从自己变卖资产,带着钱主动把自己捐为壮丁这一举动来看,就是我爸说的‘以商事国’精神刻在骨子里的。当遇到国家危亡,毅然挺身而出。每想起此事,依旧感慨良深。”
我问树民叔:“你爸是啥时候去当兵?”
树民叔说:“1941年到国民党部队,1948年回到家里。走的时候我不到1岁,我是1941年3(三)月28(初一)日生(古历),回来的时候我已经8岁了。我父亲1920年生,1959年去世。”
我还问:“你不是说当年你爸走的时侯一把锁锁了宅门,怎么回来后没房子住?”
树民叔说:“我父亲当年走后,房子被瓜子老一霸占,强拆了,用拆下来的建材,为他修建了豪宅,解放后,被人民政府没收,重新分给贫下中农,我和母亲1952年回到社树,也给我家分到了住房。”
我问:“你还有啥亲人?”
树民叔说:“我有一个亲弟弟,同父同母,叫高丁,亦名姚树林。我爸去世后,我妈改嫁于高亭,随了继父高姓。我还有一个姑姑,叫姚全珍,我姑夫叫邢振斌。”
我说:“叔,前几天,从网上公众号‘奉先小生’(蒲城)《探秘姚古张氏与泾阳社树姚家之关系及姚焱〈悼亡十之七〉赏析》一文,文中刊载:‘姚焱(?~1920),字晓林。同治癸酉科举人、分部郎中,曾参与了清宣统泾阳县志重修。有两子一女,分别为乃继、乃祺、芳卿(女),乃继为张氏所生。
张氏,蒲城县苏坊镇姚古村人,我村前清山西布政使张瀛之女。同治十二年(1873年),姚焱与张瀛之子张从慎参加乡试。光绪元年六月(1875年)在广州姚焱与刚升任山西布政使的张瀛之女张氏结婚。’”,提及乃继、乃祺、芳卿(女)。
我再问:“你能说清姚乃继是哪一支人吗?”
听完我的问话,老人欣喜又惊讶说:“我也想知道。”随手还拿出黄天顺的《社树姚》小说一书,示意他对姚家家史非常感兴趣。
树民叔说:“家败了,我也不知道我爷的名字,只知道是老三,乃继是第一次听到。姚剑萍(21代)是我爸爸,姚福寿我也叫爸爸哩!都是惠谦堂的,离得近。”
树民叔还说:“听我老一辈人说过,我哪个婩婩还是少数民族,婩婩娘家出楠木,社树村原来没有楠木家具,婩婩的楠木家具是娘家陪的,1929年(注:民国十八)年馑时期,我婆张氏下四川避难,贵重家具暂时存放在同族“某某堂”,我婆回来后去要,“某某堂”矢口否认,为这件事,我姑还和某某堂的人发生口角,弄的很不愉快!”解放后,某某堂家庭成分被评为地主,文化革命开始后,我媳妇(注:袁某)当时是红卫兵的头头,曾带红卫兵去他家搜查,找到了这一档子家具,由于当时处于“文化大革命”政治运动的时代背景,谁都没敢去认领。八十年代初,有收旧家具的商贩来村里,某某堂的后人曾将这些旧家具售卖了。
我问树民叔:“你刚才交流中说,姚剑萍、姚福寿和你都是惠谦堂的,你和这两家哪一家离得近一点。”
树民叔说:“我和我爸爸姚剑萍近。”
我问树民叔:“你能不能把你七爷的情况说得更详细一点?”
树民叔说:“七爷、八爷是在甘肃当知县(注:岷州知州)的娃。”
我说:“史料上说,姚家甘肃岷州知州就是姚五经。”
树民叔接着说:“七爷的娃就是姚福寿和姚福长。八爷没有娃。我爷(行3)去四川雅安时,把我姑姚全珍也带着,我姑12岁左右。我爷死后,各大掌柜群龙无首,无心再做生意。我婆给大掌柜去信说:只要保着我姑(注:姚全珍)平安回来,四川的生意就不要了,后来我姑平安回来,我婆去世了。七爷和七婆接收一块去四川处置房屋财产。从四川返回到社树,沿途店铺一路卖光。我妈抱我去要钱款,没要到分文。”
“民国陕西督军陈树藩勒民种烟(鸦片),当时桥川一带有种大烟,吸大烟的不好习气,可以说比比皆是。我七爷吃大烟,家败了没地方住,一家人就住到东城门楼子上了。瞎事里边有好事,解放后一无所有,七爷家划成分是贫农,不受政治运动影响。”
关于岷州知州姚五经一支的情况,笔者2024年9月15日,先是和姚胜利,亦名姚二宏联系,并在他家小坐了一会儿,说明了我的来意,他对我说:“我确实不知道。”然后给我说:“我把你领到我二爸家问问。”后来我到了姚峰家,姚峰是姚胜利二爸姚福长的儿子,看到姚福长的灵堂,了解到新丧一年。问了姚福长的老伴赵彩琴关于惠谦堂家史的一些情况,她说:“只知道(20世纪)八几年在三原水利局工作,柴焦的那个人(注:指姚宏兴)带着摄像机给水利会(注:中华水利会馆)摄像,想赎回水利会的房子。”“我进门晚,其他啥都不知。”
随后,推荐我去城背后村去见她大姑姐姚宝珠询问。当日下午,我见到了姚宝珠(21代)老太太,老太太年过八旬,身体硬朗,给我说:“我家是惠谦堂的,我爷当过知县(姚五经),排行为七。”
“我爸叫姚乃奎,家败了我们一家子住在东城门楼子上,十一爸爸住在柴焦村,十三爸爸就是姚乃祺。”
还说:“我哥姚福寿,亦名姚平安,1935年生,大我四岁;我是1939年生;弟弟姚福长,亦名姚跟,1943年生,小我四岁;妹妹姚秀珠,1951年生,她和我同一个属相,属兔,嫁小沟村。”
为了弄清七爷、八爷名字,2024年10月25日,我和恒昌堂(姚)全叔(22代)微信对话,他提供:岷州知府姚五经(19代),儿子行七、行八。即七爷姚乃奎(20代),八爷姚乃裴(20代)。七爷姚乃奎儿子为姚福寿(21代)、姚福长(21代)八爷姚乃裴无后。
关于树民叔的采访,分别去过两次,我想把采访中这些主要内容记录于纸,作为社树姚族信息的史料留存。
记录是以首次采访树民叔线索为主。本记录草稿完成后,我于2024年10月26日,带着打印的草稿回社树村,再次和树民叔当面核实,以保证主要信息的准确无误。
关于柴焦村姚十一(名字不详)这一支人,后来了解到:2024年8月29日,姚宏兴去世了,柴焦来人报丧,报给了惠谦堂姚二红家。笔者和姚宏兴是高中同学,同学期间曾说过:“现在的‘中华水利会馆’这些房曾经是他这个堂先人留下的遗产。”
2024年10月31日,我电话再次采访树民叔说:“十一爷当兵回来后,在泾阳一家面房当罗面工,十一爷结过两次婚,柴焦蕞狗爸爸是十一爷头婚所生,不是上门,蕞狗爸爸是柴焦他舅舅管大的,住在舅家门上了。后来,十一爷在泾阳县城里再婚,又取了一房,再婚的后人听说现在哪个大学工作,详情不知。”
姚十一爷和七爷、八爷是不是亲弟兄,我电话咨询了姚宝珠(21代),确认不是。关于树民叔说的“七爷”,村中有的耆老说是行六(估计惠谦堂称),稍有出入,但事迹对应的都是同一个人,老人回忆中有误差,不妨大碍。
以上采访实录,谨记备忘。
采访人:武健康
2024.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