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洲：贵州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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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去了几次云南，被云南的山水和少数民族的能歌善舞征服了，为此写了一篇《云南印象》，借以抒发自己对云南山水和各民族的感情。从云南回来，时常想着必须去一次贵州，因为云贵高原是连在一起的。去了云南而未去贵州，总是一种遗憾，却因为整日里为了吃饭穿衣住房和儿女的学费，紧抠着兜兜那几个微薄的子儿算来算去而不得行。2023年盛夏炎热难耐之时，女儿晨曦大学毕业考完事业编荣幸上岸后，嚷嚷着要我奖赏她，我考虑到儿子早已工作，事业有成，也不用为女儿出学费和生活费了，兜里有了点余钱可以旅游了，就对女儿说：“那就出去旅游吧，放松放松！去云南、贵州，或者是陇南、九寨沟、青海湖，只能选一个地方！”

女儿经过一天的思虑，对我说：“爸，我们去贵州玩吧！”

去贵州，是我多年以来一个未了的心愿，正巴不得呢！于是，我很大度地对她说：“没嘛达！”

 一

去贵州，置身于它原生态的唯美画卷中，看看它的青山绿水，领略一下它旖旎的自然风光，亲手喂一喂黔灵山公园俊美乖巧而又猴气十足的猕猴；亲眼目睹黄果树大瀑布宏大壮观的景象，亲耳聆听黄果树大瀑布雷霆万钧的飞沫声；再看一看苗族姑娘的银冠、银饰和花环；放开腿脚与苗族男女共舞一曲芦笙舞，甩开膀子与苗族青年打一阵豪放的鼓舞；尝一口茅台古镇的陈酿香醇醉卧不醒，再躺在山崖上的苗族木屋里避暑消夏纳凉等等，那该是一件多么惬意舒心的快活啊！

怀着以上渴望的心情，8月2日晚上，我和妻子小红，女儿晨曦兴高采烈地坐上了去贵阳的飞机。这是女儿特意为我们选择的时间，因为夜间的机票便宜，可以节省下一些费用。下飞机时，亦是8月3日凌晨4点多钟了。贵阳的凌晨竟然有点冷，穿着短衣短裤的我，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我没好气的嘟囔着女儿：“就为了省那么一点碎银子，买啥夜间的机票，把我冻感冒了怎么逛？”

“爸爸，你嘟囔啥子吆，咱们那儿把人都快热死了，只听说贵州比咱们那儿凉快点，谁知道温度差距这么大？你女儿又没有来过，忙着查看机票，预订宾馆，忘记了查看温度了。对不起了，老爸，您老就将就点，忍忍就过去了！”

这个，就是贵州给我的第一个印象。贵州的确凉快，凉快的让我们这些大西北来的人都有点接受不了，更别说江南水乡的人了。消夏避暑纳凉最好的去处，除过云南就只有贵州了。好玩爱逛喜欢凉爽的朋友们，去贵州吧！它真的撑得起“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赞美！

 二

没想到，脚刚落到贵阳的街道，就被贵阳的冷教训得浑身鸡皮疙瘩乱起，还没来得急踏进预订的宾馆门时，又被贵阳的清纯少女和老头子给教训了一顿。这不，两个看起来顶多不过十七八岁，穿着吊带衫、超短裙的女孩子，竟然一副喝醉了的状态。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语无伦次的胡言乱语着，摇摇晃晃地在大街上抒发着酒气，一副旁若无人、无所顾忌的样子......再看另外一边，两个年龄足有七十多岁的老头，坐在街道的道沿上，一人手里攥着一瓶白酒，一手拿着小尖椒，吃一口尖椒，喝一口白酒......那种悠然自得、逍遥快活的样子，看得我唏嘘不已......无论男女老少，也不管什么时间，喝酒就像喝白开水，吃辣椒就像吃菜，完全是一种常态。此时此刻，我们走在去宾馆的街道上，我感觉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醇美的酒香，好香好香啊！怪不得贵州酱酒名天下，茅台酒誉满世界。如果这个时候，你行走在茅台镇的街道上，估计不醉不由你啊！酱香型白酒，给贵州贡献了最大的财政收入，保守估计2023年贵州茅台一家企业贡献的税收就占贵州财政收入的六分之一，加上赤水河流域酱香型白酒主产地23家大型酒厂，550家中小型酱香型白酒企业以及7000多家酱酒小作坊的税收贡献，大概要占到贵州财政收入的一多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酱香型白酒，养活了一多半的贵州人！“没有茅台镇的水，就没有茅台酒；没有赤水河，就没有酱香型白酒。”

贵州已经是中国酱香型白酒的标志性原产地和主产区，按照贵州省编制的《贵州省赤水河流域酱香白酒产区保护规划》，划定了218平方公里的酱香白酒“四区多点”。贵州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力度打造中国酱香型白酒产业。

真可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来到贵州，不但要看它的青山绿水，享受它莺歌燕舞的美好风光，而且一定要喝它的酱香白酒，回家时再带上那么几瓶好给朋友们炫耀自己到过贵州！

随时随地喝酒吃辣椒，到处弥漫着酱香酒味，是贵州的常态。这——就是贵州给我的第二个印象。

 三

在宾馆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就被导游吆喝起来，坐上旅游大巴去贵阳市的黔灵山公园游玩。

经查资料，黔灵山原名大罗岭，旧名唐山。清康熙11年（1672年），赤松和尚云游至此，见大罗岭南众山之间有片窝地很平，这里当时是山脚苗寨大罗木寨民罗氏的祖地，他便向罗氏化缘求捐。赤松结茅庵于山中，寺庙初具规模，初期取名“黔灵山寺”，“黔灵”意为“贵州之灵山。”也就是说，这座山是因有黔灵山寺后才得名。此后，赤松和尚将黔灵山寺改名弘福寺。黔灵山弘福寺为贵州佛教会所在地。1987年7月28日，弘福寺交还僧人管理，由贵州省佛教协会会长慧海法师主持寺务。

黔灵山公园位于贵阳市中心区西北，公园南接枣山路，东近八鸽岩路，东北有市北路，北至关刀岩、小关水库，西连长坡岭林场、七冲岭、三桥村及圣泉。出市中心1.5公里，就到了黔灵山公园。黔灵山属黔中山原中部的一部分，园区山岭连绵、谷地相间，地形富于变化。海拔在1100米—1396米之间，地形各有起伏，相对高差不大。其中大罗岭海拔高1396米，是园内及贵阳中心区西北第一高峰。

仰望着与蓝天连接在一起的大罗岭，我只有双手合十，祈祷苍天与神灵，祈福与万民，祈福与大地！

黔灵山一带大气候背景处于高原地带，具有与典型中亚热带地区有所不同的高原亚热带气候特征。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空气潮湿，四季无风无沙。宜人的气候是贵州的骄傲，博得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气候宜人数贵州”的美誉，是非常理想的避暑胜地。黔灵山公园内有较多的地下水出露地表形成井泉，形成大罗溪、七星潭谷地以及动物园谷地中溪水；泉眼众多水质良好，主要有圣泉、檀泉、白象泉、冷翠泉、大罗泉等。黔灵湖为人工水库，湖水碧绿，水面开阔，青山倒影水中，把个绿水青山演绎的淋漓尽致。湖面上水鸭野鸟追逐嬉戏，并不避游船与游客，与人共游共娱共乐之。好一幅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优美画面，胜似九天仙宫极乐世界！

站在圣泉的边沿，目视着蓝得发青的圣泉水，不由得让人想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深刻哲理。

黔灵山公园动物园坐落在杖钵锋山坳台地上，是一个繁育、研究野生动物的园地。我大概目测了一下，占地超过100亩，其地地势较为平坦，从大门向后呈台地形上升。依山顺谷修建各种笼舍和饲养场，建有黑叶猴馆、熊猫标本陈列室、狮虎馆、熊池、鹿园等。园内有各种珍稀动物，其中有国家一类珍稀保护动物东北虎、非洲狮、金钱豹、孔雀、驼鸟、鸸鹋、大天鹅、羚牛等，有贵州特有的名贵动物华南虎、黑叶猴、长尾雉、红腹锦鸡、白鹇等。

离开圣泉，来到猕猴聚集区。你正行走在山间石道上，猛然间就有几只猕猴蹦到你的脚跟前，一双猴眼巴巴的忘着你，你只得从随身背的挎包中掏出香肠或者其它食物扔给它们。它们就会向着香肠或者食物扔去的方向蹦去，抢夺香肠或者食物。抢到香肠或者食物的猕猴，拿着香肠或者食物三蹦两跳就远离了其它猕猴，站在高处的石头上或者树枝上，独自享用美食。其它猕猴在追逐不上夺取食物的猕猴时，又会蹦回到大道上，向游客讨要食物。你只能趁着猕猴离开大道的短暂时刻，快步向前行进。你可能不知道，现今这漫山遍野的猕猴，解放前因为战争及其他人为的原因，都到了濒临灭绝的地步。是人民共和国的建立，让这些绝顶聪明又十分可爱的猕猴远离了战争和各种灾难，在人民共和国千方百计的保护下，让它们得以繁衍生息，才造就了今天这样一个漫山遍野猕猴成群的局面。

眼望着活泼可爱的猕猴，我在想，一个能够让濒临灭绝的动物得以保护并繁衍生息，享受幸福生活的国度，它足下的百姓，怎能不安居乐业，幸福生活呢？

珍稀动物聚居，猕猴成群，自由自在，安居乐业，幸福生活，这——就是贵州给我的第三个印象。

四

离开猕猴成群的黔灵山动物园，来到了麒麟洞。麒麟洞原名唐山洞，洞内的钟乳石酷似麒麟，故又称麒麟洞。洞口滴水不断，洞内宽敞但很潮湿，虽可容纳百人但不适合人居住。1941年5月至1942年10月和1949年2月至8月，张学良、杨虎城，曾先后被蒋介石关押于此。从洞内出来，驻足洞口，遥想着当年镇守贵州的太监杨金的诗：“白云深处一唐川，枕石烟萝洞口莲”，“千重岚气千峰翠，万颗垂珠万象悬”，足见此洞明代就已为文人墨客所重视。由白衣庵改筑的精舍，面山临涧。洞口石壁，藤葛缭绕，有似织帘；阶前双桂，临秋扬芳，小院精雅，饶有幽趣。从麒麟洞、精舍转到张学良、杨虎城二位将军的文物陈列室，目视着陈列室珍贵的历史文物、图片资料，97年前“西安事变”的镜像便映现在我的眼前。那场决定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历史事件，最终促成了中华民族的大团结。它不但挽救了中华民族，而且挽救了濒临绝境的中国共产党。无论如何，今天尽享幸福生活的我们，都不能不铭记张杨二将军的丰功伟业！

麒麟洞的独特，精舍的优美风景以及它们因为曾经关押过举世闻名的张学良、杨虎城二位将军，更显示出它们的幽静险峻、藏龙卧虎、神秘莫测。这——就是贵州给我的第四个印象，幽静险峻、藏龙卧虎、神秘莫测。

五

七星潭源于檀山泉，泉水从麒麟洞涌出至公园正大门，形成七个潭，取北斗七星作潭名，依次为：摇光潭、开阳潭、玉衡潭、天权潭、天玑潭、天璇潭、天枢潭。潭边杨柳井、白象泉清冽甘甜；潭上杨柳笼烟，拱桥雕栏；潭中莲花盛开，游鱼嬉戏。赤松和尚曾咏诗赞道：“那是檀山幽涧水，和烟和月到前溪”。七星潭景区翠嶂清溪、山泉叠瀑、怪石嶙峋、林木葱茏、山花烂漫、鸟鸣深谷、猿啼幽涧、石壁岩貌、四季有景的山水画卷让人流连忘返，不思归处。

七星潭以北斗七星做名，将北斗七星搬到了大地上。每一个碧波荡漾的潭水，就是一颗璀璨耀眼的星星。让人更加直观地看到北斗七星的排列和天颜，确乃贵州一大奇景也。这——就是贵州给我的第五个印象。天上星，地上水。水亦星，星亦水。

 六

8月4日一大早，我们三个人又在导游的呼喊声中，紧赶快走着坐上了去小七孔、千户苗寨的大巴车。几分钟后，车子尚未走出贵阳市区，青山绿水就迫不及待的涌现在你的眼前。连绵起伏的青山仿佛是一条蜿蜒的巨龙，静静地横卧在大地上，青山的翠绿色彩，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不断地闪耀着碎银般迷人的光斑。这些青山虽然不高，也无险峻可言，但是山上生长的各种植物与我们北方的植物全然不同，更加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神奇感。真的是“绿萝纷葳蕤，缭绕松柏枝”。往前走了一会儿，公路两旁已经是完完全全的青山连青山了，透过车窗玻璃，映入眼帘的是没有尽处的青山，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绿树，绚烂的夏花。我费尽力气，将头颅伸向车窗外，目之所及根本看不到青山的顶峰，树木的味道和夏花的芳香直钻鼻孔，沁入肺腑，让人心神自醉，犹入仙境......抬望眼，远处碧蓝的天空与碧绿的大山是连在一起的，加上云雾笼罩，你根本分不清天与山，山与天谁比谁碧，谁比谁蓝，谁比谁绿！这时候，我感觉车子就在青山和云雾中穿行，我们也就像浮在青山间，飘在云海上。搞不清山与天的区别，只缘身在青山云海中。忽然间，好像从天上落下的万丈悬瀑一样，白色的水沫拍打着车窗玻璃，溅入眼帘，直刺得你紧闭眼睛，享受着来自天国的清凉与舒坦。闭上眼睛的时刻，你就不得不想象着瀑布从天而降、横空出世的壮美景象！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瀑布、云雾、公路、桥梁、涵洞......正如释慧性诗曰：“白云尽处是青山，行人更在青山外”；更如顾德辉诗中所写：“四面青山青似洗，白云不断山中起”......

闭目遐想随着车子从云海中落到了大山公路上而结束。车窗外秀丽的风景，绿得发青的山，蓝中有绿的水，山峰与山峰之间露出的那一绺绺天空碧蓝碧蓝的看得你又分不清山与天了。一切，都紧紧地抓住你的眼睛，根本不让你有闭目遐想的空隙。瞧，山连着山，山连着天，除过山就是水，还有一绺儿湛蓝的天空，不时漂浮在蓝天上镶着金边洁白的云朵。啊，这是怎样一个美好的景象？

无论山有多高，有多大，有多远，乃至于连绵无尽，蜿蜒不绝；一条条墨黑色的柏油公路，却似一条条墨黑色的巨龙一样，俯卧在大山之上，无处不在，无处不通，山到那里，龙就到那里，路就通到那里。桥梁、涵洞，一个接着一个，将一座座大山、一条条河流连接在一起。路虽远，但行却不难......大巴车在青山和云雾间穿行了近6个小时，我们根本没有看见那怕是一块场院般大小的平整土地。这下，我真的明白了贵州全境山地和丘陵占百分之九十七，地无三分平的说法了。我想象不来，3800多万的贵州人民吃的从哪里来？忽然间，我又想到了贵州的酱酒，贵州的茅台，贵州的青山绿水。天无绝人之道，只要有青山绿水，就有贵州人的生机。

这——就是贵州给我的第六个印象，山是真真实实的多，天是真真正正的蓝，水是确确实实的绿，路是无处无山不通。“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贵州的青山，贵州的绿水，贵州的蓝天白云，就是养育贵州人民的金山银山。

 七

经过6个小时青山云雾间的颠簸穿行，我们终于来到了这一天旅游的第一个目的地——小七孔。小七孔位于贵州省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荔波县的西南部，距贵阳约300公里，距县城约28公里，总面积约46平方公里，是樟江风景名胜区的四大风景片区之一，有“小九寨”之称。虽然经过长途跋涉，人已经很累了，但是经不住小七孔的魅力诱惑。女儿一下车就惊喜的大喊大叫：“哦，爸妈，快看，那山，那水，真的太美了！”

顺着女儿的手指伸向，我看见了那位于一条波涛汹涌，绿蓝色大河两边的一个个互不相连的，碧绿的山峰，尖尖的山峰就像一把利剑的剑锋，直刺蓝天。而这些山的下部，却像一个个巨大的蒙古包，只不过它们都被碧绿的树木和葳蕤的植物覆盖着，绿的发青，不像蒙古包那样一律乳白色。再看那些汹涌着向下方急速流动，遇到平坦处、凹陷处集聚或潭或湖的山间泉水，遇到悬崖或高坡，猛然就变幻成几丈或几十丈白沫飞溅、汹涌而下的瀑布，惊得你眼睛发亮，喉咙里喷涌出赞叹的尖叫。顺着目光所及，潭或湖里的水碧绿中泛蓝泛青，瀑布的泡沫则咆哮着向几十丈，几百丈外喷吐着雪花一样的瀑布花，瀑布的上方烟雾升腾，云蒸霞蔚，非常壮观。刹那间，我感到了一种荡气回肠的湿柔绵软之气从鼻孔冲入肺腑，顿觉舒畅受活得魂飞魄散。

小七孔就是响水河上横跨着一座青石砌成的七孔拱桥。小七孔古桥——位于景区之首，景区之名由桥而得。这是一座小巧玲珑的七孔古石桥，桥长25米，桥面宽4米，拱高4米，建于清道光15（1836）年，昔为沟通荔波至广西的重要桥梁。桥由麻石条砌成，桥身爬满藤蔓和蕨类；古色古香的桥下是绿得令人心醉的涵碧潭。两岸古木参天，巨大的虬枝沿着桥身伸臂，宛如巨伞撑在桥上。景区中林木、桥洞、湖泊、奇石、深潭、竹林等多种自然景观集于一体，让人目不暇接，流连忘返。你瞧，桥洞下湍急的小溪，曲径通幽的竹林，直刺云霄的大树，飞流直下的瀑布，山水相间的美景，藤蔓缠绕的幽静丛林，惹得游人们情不自禁的赞叹，激发起了诗人们的诗性，唤起了文人墨客的浪漫情怀。这座漂亮的古石桥有四个美丽的神话故事。其中一个故事说，远古时候有一个名叫阿吉的瑶族的小伙子，他的右手只有一个指头，但是这个独指却有神奇的威力，能把坚硬如钢的岩石戳成烂泥一般绵软，更奇的是，过上一夜岩石又能恢复其坚硬本性。阿吉的寨子有7位天仙一般美丽的姑娘。阿吉和7位姑娘看见乡亲们为涵碧潭所阻，不能到对岸去赶场和耕种，便决心在涵碧潭上合力修建一座石桥。他们来到板崤山下，阿吉用独指戳石头，姑娘们便用变软的石头捏砌成桥，一个姑娘负责砌一孔。他们戳呀堆呀捏呀，一口气干了七七四十九天，终于堆捏成了一座七孔石桥。因5里之外另有一座大七孔石桥，本桥遂名小七孔桥。又因这座桥是由7位姑娘捏砌成的，所以它还有一个别称叫“七姑桥”。此桥看似单簿，但几百年来它经过多次洪水冲击却泰然屹立，迄今完好无损，可见其建筑工艺的精妙。

小七孔景观玲珑秀丽，以精巧、秀美、古朴、幽静著称，移步换景、令人耳目常新。走过小七孔古桥，就到了拉雅瀑布。沿着68级跌水瀑布一路向前，你会看到石上森林、野猪林、水上森林、天钟洞、卧龙潭、鸳鸯湖等许多美不胜收的风景。小七孔是中国最美丽的地方之一！也是世界遗产——中国喀斯特。小七孔景区处在宽仅1公里、长12公里狭长的幽谷里，有“超级盆景”的美誉。风光尤胜九寨沟。

走过小七孔桥，曲行百米许，即见拉雅瀑布。瀑宽10米，落差30米，逼近仰视，但见瀑首悬蓝天，旁缀白云，几疑天河自空而降。瀑势如山倒，吼声状雷，颇为壮观。瀑布腾空喷泻，横向坠落，同响水河纵向错落的68级跌水瀑布构成一幅绝妙的立体交叉瀑布群景观。瀑在路侧，人在瀑下，倍觉畅酣和亲切。瀑布溅喷的飞沫飘飘洒洒，纷纷扬扬，给你以扑面凉爽及沐浴的享受，可一洗旅途的暑热和疲劳，让你顿觉轻松和舒心。顺拉雅瀑布而下，接着就是68级跌水瀑布——涵碧潭上游长一点六公里的狭窄山谷里，沿高高低低的河床，错落着68级瀑布和跌水。根据专家们考证，如此众多而密集的瀑布、跌水，实属世界罕见。层层叠叠的瀑布，淙淙哗哗倾泻而下，或倾珠撒玉，推雪拥云，或如匹练飘逸，似银河泻地，形态各异，气象万千。千姿百态的瀑布跌水竞领风骚，争奇斗妍，构成风情万种的动态水景，令游客目不暇接。沿河谷伴梯级瀑布而上，一路但见高山流水、绿树红花，但闻泉鸣瀑响、鸟啾虫吟，便油然想起伯牙、子期的知音逸事，更觉眼前诗意盎然，美不胜收。遂为文人墨客冠以“知音谷”的雅号。

知音谷不仅谷秀瀑美，还是娃娃鱼的极乐世界。每到夜间，娃娃鱼们便从河里爬出，欣赏月光和瀑声。盖因68级瀑布的源头系地下泉水，故四季恒温，珍贵的娃娃鱼就喜欢栖息生活在这种恒温的河流里。

艰难地跋涉在龟背山原始森林中，你会为漫山野生的无数龟背竹而赞叹。龟背山岩石峥嵘，怪石嶙峋，各种叫不上名字的古木参天，有的古木得几个人怀抱，足见其在这个山中生长了多少年。说其原始森林，那是名副其实。山中藤萝缠绕是为一绝：林中古藤缠绕，恰似人工搓绞的麻绳，殊为奇特；二绝乃是山林上端入口处有一条树根碗口粗，沿路伸延数10米，仿佛一条游动的巨蟒，令人咋舌；三绝为林中有一块巨石悬空，巨石下由三根石柱支撑着。就在这块悬空的巨石上，竟生长着一棵十几米高的国家二级保护植物——榉树，居然也婆婆娑娑、郁郁葱葱！龟背山上，随处可见不屈的树根如蛇蟒似巨蚯，执着地攀缠在岩石上，从石头的缝隙中扎进去，深入到埋藏在它下面的土壤中吸取营养和水份。它们或盘根错节，插入深深浅浅的裂隙孔窍；或抱着巨石生长，把顽石拱离地面；或把岩石挤破，生动地诠释了“石破天惊”这句成语，让你不得不惊奇和叹服生命的顽强！

游完龟背山原始森林，有一处水上森林你不得不去。请你的眼睛跟随着我的脚步一路向前，去观赏和领略贵州的山水和自然风光。水上森林——亦名瑶池。长约六百余米，分上下两段。河谷里丛生着茂密的乔木和灌木，形成一道天然翡翠般的屏障。清澈的河水从河床的杂木林中穿涌而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冲涮，透过清澈的河水，看得见的河床上已经没有了一粒泥沙，连磐石也被激流磨光了棱角而变得“圆滑”起来，但树木却像多情的汉子，死死扎根在河床妻子的怀抱里，纹丝不动。美丽的爱情之树四季常青。这种“水在石上淌，树在水中长”的奇景，叹为观止。水上森林中，石上盘根错节，枝间古藤缠绕。我壮起胆子，和妻子女儿共同移步水上森林。我们小心翼翼地手曳藤蔓、足踏盘根，沿河慢行，踩瀑践浪。我多少次脚下打滑，差点跌入河谷，多亏妻子和女儿搀扶，才有惊无险而归。

出了水上森林，很自然地就进了天钟洞。天钟洞位于汤粑石林的半坡上，洞长二千米，洞璧似刀切般光滑，洞厅高大，廓道迂回。洞内钙化堆积物形态逼真生动，且道路平坦，可观性强。洞内钟乳石多酷肖动物，有鳄鱼厅、金鸡厅、百兽厅和犀牛厅等。洞中有一钟乳如铜钟倒扣于地，钟身遍布细石乳，宛似蝌蚪文。人们说，这是兽界的“法律条文”，故钟名“天钟”，洞名亦由此而得。百兽厅高大宽阔，可容纳十万之众。厅内还有审判台，气象森严，百兽噤声，皆隐身洞壁内，只露出半身。狮王雄踞台中，其背后是一面摄人魂魄的照妖镜。一只触犯了天条的小兽，正战战兢兢地跪在狮王面前，听候发落。洞前一支洞内，有一万丈深渊，那是处以极刑的地方。洞尾乃犀牛厅，一只鲁莽的犀牛不知触犯了哪条戒律，被囚禁在这里，传说已经九千九百九十年了。洞内还有许多惟妙惟肖的动物，如天钟厅内，一只癞蛤蟆垂涎美丽的天鹅，已经走出一百多米，犹回首频频眷顾，而高傲的天鹅扭脸一边，对它不屑一顾。

已是下午5点钟了，离出发去千户苗家景区只有一个小时了，妻子和女儿囔囔着必须去小七孔最后一个游览的景观——鸳鸯湖。我犹豫了几秒钟，顾不得腿痛脚痛，毅然领着她们来到了当天最后一个游览地。纵使磨破脚板，也要游完鸳鸯湖。鸳鸯湖由两个大湖、四个小湖串联组成一个奇妙的水网，是一组高原喀斯特湖泊。湖岸怪石嶙峋、犬牙交错；绿树伟岸，绿植茂盛，浓荫围匝。湖水如茵，深不可测。双手掬起一捧湖水，湖水的暖流瞬间从掌心流到了心间。原来这里的湖水不像别处的湖水冰凉沁骨，而是四季温暖恒温。此时此刻，我不由得想起了大唐并不出名的诗人于良史的《春山夜月》中的诗句：“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兴来无远近，欲去惜芳菲。”

绿岛之间，湖水波光粼粼，好似亿万颗金星跌落湖中，我似乎看到了无边无沿的宇宙被浓缩在了这一湖之水中。从遐想中醒过来，看得见港汊交错，水面迂回交合，宛若一座水上迷宫。湖水狭窄处如水上林荫巷道，开阔处似水上森林巨窗，清晨和日落时分，浓雾似乳，笼罩湖面，朦朦胧胧，愈觉如入仙境，自己成了神仙。到鸳鸯湖荡舟，掬水打水仗，更是一件必不可少的趣事。“下了鸳鸯湖，老翁变少年”之说并非夸大之说，而是真实的写照。游客们不拘男女老少，嬉笑欢闹，至周身湿透、筋疲力尽方移舟靠岸。我们三人，租赁了一只柴油动力小船，我当仁不让地当起了驾驶员，开足马力在鸳鸯湖中横冲直闯，尽情玩耍。女儿吓得哇哇直叫，妻子跟着女儿哇哇叫......

傍晚，我们终于完成了一天的旅游项目，累得像追完兔子的细腰子狗一样，抬起酸痛而僵硬的腿，被导游连拉硬拽地弄坐上大巴，向千户苗家行进。要知道，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路程呢！

山青绿水多，景美树巍峨，现实就像是传说，美得让人迷醉了。这——就是贵州给我的第七个印象。

 八

、    经过一座又一座青山，穿过一个又一个从高山之巅倾泻而下的瀑布，钻过一个又一个隧洞，驶过一个又一个桥梁，几个小时的云雾中颠簸穿行后，晚上9点多钟，我们一车人终于来到了西江千户苗寨。一下车，人们异口同声地大喊着：“好美啊！”

四面山坡上璀璨夺目的灯火，好似银河从天而降，让你觉得入了仙境，上了天堂。除过眼睛的震撼就是心灵的震撼！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就站在九天之上，俯瞰着宇宙，地球只不过一粒尘埃般微不足道。恍惚中，听到女人儿晨曦清脆的呼唤声：“爸爸，快看，好漂亮的门楼啊！”

抬起眼睛，灯火璀璨中，一座三层角檐上翘，宏大的木工结构的门楼横亘在眼前。我以为是九天之门呢！“西江千户苗寨”六个熠熠生辉的大字，提醒我这里是千户苗寨。是大山深处苗族聚居的村庄，不是天上仙境。在导游的引领性，进入大门楼向里面走了一段不长的路，向右走，是一条山泉水哗哗流淌的小河，小心翼翼地走过河上的木桥，顺着河右边的山崖向上，踏着陡峭的石板路攀爬，累得我歇了几次，才到达了半山腰的宾馆。宾馆全由木头结构建造而成，房子很小，床板几乎占完了绝大部分空间。房子里面的空气很潮湿，用手一摸，被子上的湿气能洗手。现在，我们彻底回到了现实中。我明白了，现实与仙境毕竟是有所不同的。想必仙境里，空气应该不会这么潮湿吧！

西江千户苗寨，座落于贵州省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雷山县东北部的雷公山山麓，距雷山县城36公里，距黔东南州州府33公里，由10余个依山而建的自然村寨相连成片，是目前中国乃至全世界最大的苗族聚居村寨。

 潮乎乎的空气，湿哒哒的被子，弄的我们一个晚上几乎没有睡什么觉。天，终于亮了，我们终于可以领略大山深处全世界最大的苗寨风光和苗族文化了。

你看，四面都是山，重连叠嶂，盘山梯田依山顺势直连云天，白水河穿寨而过，将美丽的西江苗寨一分为二。西江千户苗寨是一个保存苗族“原始生态”文化非常完整的地方。从这里，我们可以领略和认识中国苗族漫长的历史与发展。因为只有山地、山坡和山崖，缺少平坦之地，生活在这里的苗族居民充分利用这里的地形特点建造房屋。苗寨的房屋都是在半山建造独具特色的木结构吊脚楼，千余户吊脚楼随着地形的起伏变化，层峦叠嶂，鳞次栉比，蔚为壮观。缩小了，就像悬挂在山崖上的无数个蜂巢。

现在，让我们回溯一下西江苗族的历史吧。西江苗族历史非常悠久，可以追溯到公元前559年的蚩尤部落。据说西江苗族是蚩尤第三个儿子的后裔。西江苗族迁徙西江之前已经形成了自己的苗族文化体系，到西江后又长期处于政府“管外”（管制之外）的状况，一直是自己管理自己，因而苗族文化得到很好的保存和发展，再加上交通的不便，统治者欲搞文化同化和通婚也鞭长莫及。春秋战国时期，雷山属牂牁国与且兰国之边地，战国时属大夜郎国，秦时属象郡且兰县边境。秦灭楚后，一部分苗族背井离乡，长途跋涉西迁，进入武陵山区的五溪一带，形成历史上著名的武陵蛮。西汉时期，这部分苗族先民在这里较快地发展起来，形成与汉王朝相抗衡的一股势力。西汉时处且兰、毋敛两县之间，东汉时属毋敛县，三国属蜀国之牂牁郡辖之边地，魏晋时期属牂牁郡宾化县境，唐朝时属于罗恭县。五代至宋朝属夔州路绍庆府羁縻州，元初属管外苗族地区，元朝中期属湖广省播州宣慰司，明属管外苗族地区。清乾隆年间，清政府为了管理苗疆，对苗族人民实行编户定籍，强行取消苗族子连父名的传统，用苗名的谐音来定汉姓。西江境内苗族的蒋、唐、侯、杨、董、宋、李等姓就是由此而来。从秦汉到元、明、清初，雷公山大山区朝廷的设置虽有涉及，但郡县制、羁縻州对这一地区的统治极弱，甚至没有直接治理，在历史上多被称为蛮荒之地、生苗、生界等。乾隆三年，丹江卫设置了分土司，包括黄茅岭司、鸡讲司、乌叠司，鸡讲司就位于现西江西南附近的营上村，从此西江被列入中原政权的治理范围。

解放后，1954年，建立雷山县苗族自治区，西江千户苗寨所在地属西江区。1992年，撤区并乡后，千户苗寨属于西江镇管辖至今。

吃完了早餐，我领着妻子和女儿游览完西江苗族博物馆、鼓蔵头家、活路头家、酿酒坊、刺绣坊、蜡染坊、银饰坊、观景台、噶歌古道、田园观光区等。之后，我们来到了西江远近闻名的银匠村。苗族的银饰，全为手工制作，其工艺具有极高水平。雷山苗族银饰以其鲜明的特色在中国苗族银饰文化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最有影响的银饰制作村是雷山县大沟乡控拜，该村是中国苗乡闻名的银匠村。控拜几乎全村男人都掌握银饰制作技术，沿袭了若干代人。这里的银饰艺人除了满足本县的需要外，还走南闯北，云游四乡以银饰手艺为生。远在榕江乃至黔南的一些边远县份，还可以寻到这里银饰艺人的踪迹。最负盛名的中国苗族银饰是雷山和台江，两地的苗族女子节日盛装的银冠，银角和银凤雀等头饰雍容华贵，连小姑娘都头戴华丽的银冠。

穿裙最短的是世居深山的雷山桥港苗族女子。六寸长的细褶裙，层层缠绕腰间，使臀围显得特别丰满，内穿青布紧身大襟衣，外穿深红缎对襟短衣，短裙，前围腰长及膝部，后围腰长至脚跟。系织花腰带，又垂八根花带于身后，如锦鸡羽毛。下着青布紧腿裤，脚穿翘尖绣花鞋，头绾大髻，戴凤雀银钗，身佩各种银饰。

你瞧，那些苗族姑娘戴在头上的银冠、银角和银凤雀等和挂在胸前银光闪闪的银饰品，还有那六寸的超短细褶裙，都在向你叙述着一个民族的生存艰难和生活的辛酸，同时也向你证明了这个民族的兴盛与繁荣，更向你证明了这个民族对美的精益求精和对美好生活的不懈追求！

西江千户苗寨，就是一座露天的博物馆，展览着一部苗族迁徙、生存和发展的史诗，成为我们这些外地人和专家学者观赏、研究的活化石。这——就是贵州给我的第八个印象，苗族历史活的博物馆。

九

按照本次旅游的安排，剩下了最后一个景点——黄果树大瀑布。8月5日下午，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千户苗寨，坐上旅游大巴向着黄果树大瀑布所在县——安顺市镇宁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出发。经过几个小时的翻山越岭，穿云驾雾，钻洞过桥，傍晚时分，我们到达了被群山包围的镇宁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城。晚饭我们没有跟随旅游团吃，寻来寻去，除过火锅还是火锅。我们便在一家小火锅店吃了一顿贵州特色的火锅。看着丰富的青菜，我疑惑的问店主：“我看你们这里到处是山，没有平地，这些青菜在哪儿种的？”

“噢，青菜不是我们这里种的。我们这里的青菜全部是从云南那边过来的。”

“这么说你们这里的青菜很贵吧？”

“是贵，比肉贵的多。”

“那就给我们多上些土鸡肉和排骨，少上些青菜。”妻子听到菜比肉贵，如是说......

晚上休息时，我赶紧在手机上查看了一下黄果树的相关资料，为第二天的旅游做足功课。黄果树大瀑布又名黄葛墅瀑布或黄桷树瀑布，因本地广泛分布着黄葛榕而得名。位于中国贵州省安顺市镇宁布依族苗族自治县，属珠江水系西江干流南盘江支流北盘江支流打帮河的支流可布河下游白水河。黄果树瀑布，古称白水河瀑布。为黄果树瀑布群中规模最大的一级瀑布，是世界著名大瀑布之一。以水势浩大著称。瀑布高度为七十七点八米，瀑布宽一百零一米，其中主瀑顶宽八十三米。黄果树瀑布属喀斯特地貌中的侵蚀裂典型瀑布。黄果树瀑布出名始于明代旅行家徐霞客。350年前，明崇祯11年 (1638)，农历4月23日，徐宏祖（徐霞客）经过贵州省 (今镇宁县境) 黄果树瀑布时写了著名的《黄果树瀑布记》》。被后人整理编辑出版在《徐霞客游记》中。

8月6日一大早，我们就到了黄果树瀑布旅游区。首先步入的是天然盆景区、天星洞区景和水上石林区。

天然盆景区也就是天星景区较大的一片天生桥上石林。这里有大大小小的水盆和漫水坝以及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天然的山石、水石盆景。弯弯曲曲的石板小道，穿行于石壁、石壕、石缝中，透迄于盆景边石之上。沿小道游览，抬头是景，低头也是景，前后左右处处都是景。这时候，你仿佛飞身上了九天之上的仙境。一路走过，数生步、响水洞、天水一线、空灵、仙鹰回巢、八面景、天星照影、长青峡、大肚难过、歪梳石、寻根岩、鸳鸯藤、美女榕、人生百态、天星湖等，让你目不暇接，惊叹天工巧成，一切都出自于神来之手。

天星洞景区的主要景观天星洞，位于冒水潭旁的河岸上。洞内天然形成若干大厅和侧厅，各厅自成一绝。

最大的厅根据我的目测高足有十几丈，直径足有五十丈，约二十多亩地大。在七彩缤纷、变幻无穷的奇峰异石之中，四根雕花大柱好似四根擎天的柱子。石柱上石花丛生，如能工巧匠雕刻的龙凤，流光溢彩。天星洞中的许多奇景，独具特色，是其它地方的溶洞中无法比拟的。

沿天星洞景区往下走一公里的石板石梯小路，即可到达水上石林盆景区。

小路旁边是一条向下游汹涌而流的河水，河水清澈见底，水流之下是经历亿万年水流冲刷得光溜溜大小不一的石头。

小路两旁假苹婆树很多，所以叫苹婆小道。还有许多天然的榕树盆景。盆景旁边有石条、石凳，走累了，我们就坐在石凳上休息一会儿。石林间也长着大片的仙人掌和小灌木丛以及五光十色的花儿和碧绿的芳草。

所谓石上流水，水上有石，石上又长树，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不相信的。这种奇异之景，只有贵州独有，天下其他其他地方想都想不到。

瞧，一棵榕树的分枝缠绕着就像一个倒立的，清纯的裸女刚刚出浴，为了躲避游人的目光，害羞地用手遮住面颊，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庐山真面目。

沿着小路边走边逛中，忽然感到有雨水纷纷跌落到面颊和赤裸的脖颈、胳膊上，抬起头，前面四五里地开外，白雾茫茫，袅袅升腾。女儿惊喜地喊叫：“看，那不是黄果树大瀑布嘛！”

我看女儿和妻子，她们的头上，身上已经布满了水珠儿。我知道，那是黄果树大瀑布送给我们的瑶池琼浆。再看小路旁边的树木上，竹子上，全是这些瑶池琼浆。猛然间，我就闻到了一种从未嗅过的芳香味。它是那样的别具一格，与众不同，香得让人心醉神迷，仿佛置身于天国的万香仙境中。还没有到达犀牛滩，最近处目睹黄果树大瀑布芳容，亲耳聆听黄果树大瀑布无时无刻都在爆发出的天籁之声，我已经飘飘欲仙了。

怀着万般敬仰和激动的心情，往前越走，水雾越大，水珠儿更是像雨水一样从天而降。离黄果树大瀑布有二里路左右时，水雾就变成了不断线的雨帘了，我们所有的游客，都沐浴在了黄果树大瀑布送来的瑶池琼浆中。远处已经传来了轰轰的响声，好似从亿万年前的苍穹中，经过亿万年的时间过滤后传来的宇宙的歌唱声。从参天的古树和高耸入云的竹林缝隙中举目遥望，已经看见了白雾茫茫下面，有似万千白缎自东北方向的山崖上平铺而下，落入深渊，只见其宽阔上百丈，在空中连续不断地翻转着，又像那从上而下不断涌动的白雪。

往前走，就到了犀牛滩，我们终于可以近前观瞻你的磅礴气势和壮观景象了，我期盼了几十年的黄果树大瀑布！这时候，只感到像倾盆大雨从头上往下浇，耳边已是霹雳声声，但这不是近在耳前的霹雳声，它是从遥远的宇宙洪荒之时就已经开始的霹雳。你没有到过黄果树大瀑布，你肯定无法体会到我这一刻的心情，那是一种横亘古今都无法言说的心情，一种搜索尽汉语语言文字和词藻都无法形容的心境！此时此刻，我不由得想起了徐霞客在《黄果树瀑布记》中所描述的：“透陇隙南顾，则路左一溪悬捣，万练飞空，溪上石如莲叶下覆，中剜三门，水由叶上漫顶而下，如鲛绡万幅，横罩门外，直下者不可以丈数计，捣珠崩玉，飞沫反涌，如烟雾腾空，势甚雄厉; 所谓‘珠帘钩不卷，匹练挂遥峰’，俱不足以拟其壮也。”

遥望东北方向，湛蓝的天空与群山间，是万顷浪涛般汹涌的，苍白色的云海。云海的正前方，就是从蓝天上、云海中、群山中奔腾而出的雪一般洁白的万匹锦缎，从百丈之高之宽处铺展开来，锦缎之上是不断喷涌飞溅的雪沫。雪沫飞溅到数里外的天空变成由大到小的飞雨，使方圆几里内不分昼夜地雨声不绝，雨点不断，所有的人和动物、植物终年累月地沐浴在黄果树大瀑布的瑶池琼浆中。闭目想象，你尽可以看到那大瀑布就似蛟龙翻腾，或是匹练从天而降，随暴风狂舞，更像海潮涌动，浪花飞溅.....

你看那黄果树的两边悬崖上，林木苍翠、鲜花缤纷、岩石嶙峋、龙潭深渊星罗棋布。瀑水泄入平滩时二次冲起海浪般的水花和飞沫，直冲正前方几里外的空中再以雨花随风而下，连绵不断地浇灌着大地万物和游客......

吸足了黄果树大瀑布水气清甜的空气，沐浴在黄果树大瀑布飞沫的瑶池琼浆中，观瞻着黄果树大瀑布雄伟壮观的气势，聆听着黄果树大瀑布来自于遥远宇宙亿万年前的轰轰巨响，我和我的妻女早已陶醉于那闪闪的波光绿意之中了。

正可谓：“白水浩荡群山中，骤止断崖跌九重。声若雷滚撼天地，势如江翻腾蛟龙”；“万里晴空抛碧纱。飞雪喷珠耀彩虹”。

诗意朦胧中，我们和所有的游客一起大声地对着黄果树大瀑布喊道：“奇哉，壮哉，美哉，伟哉，我们的，贵州的，中国的黄果树大瀑布美炸了！”

这——就是贵州之行给我最神奇，最壮观，最俊美，最伟大的印象！

贵州之行虽然短暂，但是却给我留下了最深刻、最美好的印象。那湛蓝的天，洁白的云，青翠墨绿的山峦，碧绿发蓝的大河和无数的湖水，飞沫翻腾的，壮观的瀑布，俯卧在山谷、山巅之上，穿过云雾，无处不通的，墨黑色的柏油公路，五彩缤纷的鲜花，独具特色的苗族文化，酱香飘飘的美酒，热情好客的人民，等等、等等的一切，都让我离去很久之后，依然萦怀于心！于是，我再一次想起了于良史“兴来无远近，欲去惜芳菲。”的诗句。

贵州，这个多山多水几乎没有平地的多民族聚居之省，最生动地向世人诠释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真谛！

2024年10月18日初稿于寒舍，11月10日修改定稿

主办：淳化县作家协会

协办：淳化县诗词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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