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回顾 | 通州·全球发展论坛第十分论坛“百年理论反思：构建全球发展新模式”成功举办

2024年10月19日，由中国人民大学澄海全球发展与安全高等研究院承办的通州·全球发展论坛（2024）第十分论坛在中国人民大学（中关村校区）明德国际楼408报告厅举办，分论坛主题为“百年理论反思：构建全球发展新模式”。分论坛主要分上、下半场：上半场为澄海研究报告发布会，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院长、澄海全球发展与安全高等研究院院长杨光斌教授在会上发布了题为《中国式现代化与全球化新模式》的研究报告，这也是今年以来澄海高研院对外公开发布的第三份研究报告。分论坛的下半场是澄海圆桌研讨，来自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复旦大学、南开大学、外交学院、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和中国人民大学的专家学者们以“大国竞争与世界秩序的未来”为主题，深入研讨当今国际秩序的演变及其对全球发展的影响。

论坛伊始，中国人民大学党委副书记郑水泉进行开幕致辞。郑书记指出，当前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全球发展与安全面临复杂而严峻的挑战。从全球化过程中的不平等，到地缘政治的动荡不安，再到大国竞争的风险加剧，全世界正在共同面对诸多不确定因素。在当前全球面临多重挑战下，推动全球发展与全球化的理论创新已迫在眉睫。郑书记强调，世界之变、时代之变、历史之变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展开，希望通过本次论坛的讨论，能够为全球发展与安全领域的研究提供更为坚实的理论基础，并为未来全球治理的有效实践贡献新的思路。

论坛上半场的澄海研究报告发布由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吕杰教授主持。杨光斌教授系统介绍了澄海全球发展报告（2024）《中国式现代化与全球化新模式》研究成果。中国人民大学国家一级教授黄嘉树，中国人民大学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院院长、新民书院院长、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秦宣围绕研究报告展开了评论。

在评论环节，黄嘉树教授围绕报告内容及其主题发表了评论与感想。黄教授认为，“中国式现代化”一直是我们的初心，报告所体现的对西式话语垄断是一个很重要的突破。关于全球化，报告的观点鲜明，指出了全球化过程中的主要矛盾，论证了中国主导的经济解放式全球化的重要特点和独特贡献，这是一个重大理论建构。关于中国式现代化和全球化的关系，黄嘉树教授指出，中国必须强大也必须现代化，与此同时我们也要秉持自谦的文化，实事求是地评估诸多要素的作用，处理好现代化的中国如何与世界相处的问题。

秦宣教授提出了三个观点。第一，经济全球化是不可阻挡的历史趋势，也是不可逆转的时代潮流。第二，资本主义建立的经济全球化已经过时了，资本主义主导的全球化历史正在终结。第三，以中国为引领的全球化模式正在成为全球化的新模式，成为以往全球化、资本主义全球化模式的一种替代方案。中国式现代化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观念和主张，都是中国共产党在世界情怀以及为人类谋解放、为世界谋发展的使命和担当的体现，是中国回答现代化之问的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

论坛下半场的澄海圆桌讨论由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李巍教授主持。围绕“大国竞争与世界秩序的未来”这一主题，复旦大学国际关系与公共事务学院陈拯教授，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副院长董昭华副教授，清华大学社科学院副院长、国际关系学系刘丰教授，外交学院国际关系研究所所长曲博教授，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际关系学院魏玲教授，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国际政治系副主任夏敏副教授，南开大学周恩来政府管理学院副院长张发林教授先后进行了发言，并就与会学生所提出的问题进行解答与延伸讨论。

陈拯教授从全球现代性的角度分析了国际秩序以及权威与权力的区别，并指出权威的建立和维系可以通过强制力量、利益交换或理念认同来实现。首先，当前国际秩序的讨论已经从西方的自由国际秩序转向了多元现代性和多元秩序。在大国竞争方面，中国和美国之间的竞争不仅仅是权力的较量，也包括提供理想愿景、发展模式、制度路径以及给予他国好处的能力。与此同时，国际秩序的竞争不仅取决于大国之间的比较，还涉及其他国家对这些大国的比较，以及谁能提供更多的机会和吸引力。最后，陈拯强调了中国要在大国竞争和世界秩序演变过程中提供更多发展机会并展现吸引力。

董昭华副教授讨论了全球化的现状和未来趋势。她认为全球化在2008年金融危机后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其特点是贸易等经济指标增长放缓，地缘政治对经济全球化的影响加剧，在大国竞争中相对获益变得更加重要。关于全球化可能的未来发展趋势，董昭华副教授归纳了四种表达：逆全球化、重新正常化、再全球化，以及全球化的新浪潮或第三阶段。逆全球化观点认为全球化的逆转是结构性的，重新正常化观点则认为当前的放缓是周期性的，全球化正在回归到一个更正常的发展阶段。再全球化是一种倡议，新浪潮观点认为全球化正在经历结构上的调整，技术和资本积累的变化可能会重塑全球化的发展模式。

刘丰教授主要从中美战略竞争的性质、如何理解中美秩序之争的含义、当前中美秩序竞争所具有的复杂性等角度发表了个人看法。他指出，中美之间的存在权力和利益分配之间的脱节。同时，中美对现有国际秩序的理解和表述不同。美国强调以规则为基础的国际秩序，而中国强调以联合国和国际法为基础的国际秩序。这种差异体现在角色认定、利益分配和行为约束三个维度上。刘丰教授还指出当前中美战略竞争的复杂性与特殊性所在：一是中美实力接近但未达到持平状态；二是没有通过战争或类似冷战的方式分出胜负。在这种情况下，中国可采取“以利诱人”的方式，通过提供公共产品来吸引其他国家支持。

曲博教授的发言主要围绕研究与论述世界秩序的方式展开。他认为，尽管当前普遍认为世界秩序主要由大国竞争决定，但这种观念或许需要纠正。他强调，在思考世界秩序时，应重视规范性研究，并努力构建令人信服的理论框架。他通过对比现实主义、自由国际秩序以及现代化理论等多种视角，探讨了世界秩序的多元阐述方式。曲博教授提到，米尔斯海默的进攻性现实主义观点强调无政府状态下的国家竞争，特别是大国间的力量平衡；而自由国际秩序则被视为美国基于自身权力优势创造的产物，强调现状及其好处。针对中国的情况，他指出，习近平外交思想的核心理念——人类命运共同体，不仅反映了马克思的世界历史理论，还体现了全人类共同价值。

魏玲教授的发言主要围绕大国竞争与世界秩序的主流叙述展开。她指出，当前主流叙述分为现实主义和自由主义，两者都表现出强烈的对抗性。现实主义强调势力均衡、权力转移和新冷战，而自由主义则认为西方自由国际秩序需要改革，但仍具优势。魏玲教授批评了主流叙事中的西方中心主义、国家中心主义和权力中心主义，认为它们忽视了全球多元主义。在此基础上，她进一步提出了三个问题：第一，中小国家在大国竞争中是否必然选择实行平衡或追随战略？第二，是否一定会形成阵营对抗？第三，西方主导的现代化是否是唯一道路？她通过东亚历史和现代区域研究，反思了这些假设，并且对西方秩序的必然性提出质疑。

夏敏副教授围绕现实主义和自由主义国际秩序的吸引力下降，探讨了如何超越现有的全球秩序。她指出，现实主义以力量对比和国家利益为核心，认为大国竞争不可避免，吸引力有限。而自由主义则因内部经济问题和新兴国家崛起，逐渐失去了主导全球秩序的能力。同时，自由主义秩序被新自由主义的经济政策削弱，导致民粹主义抬头，国家内部支持基础瓦解。夏敏副教授也提出，新的全球秩序应超越现有模式，通过重新嵌入社会契约来解决全球化的外部性问题。中国在建立新秩序中应平衡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需求，通过具体措施促进合作，尤其是在与新兴大国之间的关系中探索新的合作方式。

张发林教授提出全球化面临三个效应：时空效应（全球化在不同时间和地区表现不同）、分配效应（全球化中利益分配不均导致反对声）和政治效应（经济全球化有政治边界）。他认为全球化受到大国竞争的影响，尤其是中美关系恶化加剧了全球化的分裂。而针对中国未来的发展，他提出了四点思考：第一，如何应对大国竞争对全球化的破坏，找到新的经济增长点；第二，能否突破诺奖得主阿西莫格鲁提出的“制度魔咒”，通过创新体制推动发展；第三，如何平衡国家安全与经济效率之间的矛盾；第四，探讨国际安全与国家安全的联系，特别是在军事和技术领域，制定有针对性的政策。

在论坛最后的自由交流环节，李巍教授与各位与会专家学者就全球化的现状与未来等方面进行了深入探讨和交流，并对来自现场的听众的提问作出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