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不到伊犁,不知新疆之美。在新疆大陆性荒漠干旱区中,伊犁就像是瀚海中的“湿岛”,气候温和湿润。伊犁三面环山,西部开敞,冰川发育,雨雪丰沛,是新疆降水量最丰富的地区之一。四条向东辐射的山脉如同巨人的骨架,贯通在五大河谷盆地之间的伊犁河及其支流犹如血脉一般奔流不息,孕育着这片肥沃富饶的土地和辽阔无垠的草原。
独特的地质、地貌和气候,赋予了伊犁优越的自然条件和奇美如画的自然景观。五色净土的伊犁,随便一个地方都会是风景,而这些美体现出伊犁的大气、雄浑:白云萦绕雪山,山花烂漫原野,骏马驰骋河谷,同时使人感觉到历史深厚凝重。除了风景之美,勤劳淳朴的哈萨克人所创造的人文之美更是给人留下难忘的印象。
逐水草而居的哈萨克牧民每年按照春、夏、秋、冬四季,依海拔由下而上再由上而下地循环迁徙,他们赶着牛羊、马匹和骆驼等牲畜,背负着生活物资,领着全家老少,依次转换放牧区域,此过程称作“转场”。一次次转场,周而复始地搭建毡房就成了哈萨克人最寻常的生活内容。
喀拉峻在哈萨克语中的意思是“山脊上的莽原”,它位于海拔2000~2800米之间,属于高山草甸草场,是东西走向的天然优质牧场。每年从6月开始,附近的牧民就会沿着固定的路线陆续转场到这里让牲畜抓膘增壮。
曾经看到这样一首诗歌:世上路走得最多的是哈萨克人,世上搬家最勤的是哈萨克人,哈萨克人的历史就是在转场中谱写,哈萨克人的繁荣就是在迁居中诞生。
筑巢引凤,漂亮的毡房搭建完成后就迎来了哈萨克年轻人一年中夏季婚礼的高潮。参加过多次城市婚礼,但在这样天为媒、云为裳、地为桌、河为酒的辽阔草原上的哈萨克牧民婚礼,我还是第一次。
我感觉哈萨克牧民婚礼与汉式婚礼最大的不同是“随意性”和“聚会性”,整个婚礼前期新郎并不参加,普通的哈萨克牧民婚礼注重将来的生活内容多过今天婚礼的华丽展示,新郎不会因为今天的婚礼而放弃例常的家庭放牧劳作,也不会为了面子去缝制、购买或租借一套哈萨克礼服。而新娘这个美丽的年轻姑娘从今天起就要担负起一个牧民家庭中女主人的全部担子了,答应这门婚事就意味着对游牧生活一辈子的承诺。
哈萨克的男女老幼都以骑马为常事,孩子幼年就在马背上度过。据说汉式婚礼从唐代开始的“婿骑马绕妇车三匝“的婚俗,是受北方游牧民族典礼中骑马绕物之风俗所染,所以哈萨克婚礼上的赛马仪式绝对被纳入不可或缺的助兴项目。
新郎驱使着装饰了喜庆花色羊毛坐垫的骏马飞驰出去,一群青年男女策马呼啸着尾随其后,“马蹄声声催人急,疑是天兵云上来”。新郎的英俊洒脱完美地展现在众宾客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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