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数量首超本科,学历加速贬值

文摘   2024-11-19 07:37   上海  

作者:立正妈妈,蓝橡树专栏作者。国家人社部高级儿童情商管理指导顾问,中国图书馆学会 儿童阅读推广人。本文来源:公众号“蓝橡树”(ID: blue_oak)

“2024年,在校研究生总量首次超过本科生总量。”这是兰州大学今年的官宣。

专升本,本考研,研考博,高校学历人数本应该呈金字塔结构,越往高处人越少,学历才愈显金贵。但如今却反过来,出现了“学历倒挂”的现象,研究生的人数反倒比本科生还多,实在骇人听闻。

让更人吃惊的是,这种“学历倒挂”的现象并非兰州大学独有,反而早已渐成高校新趋势。


据北京市教育委员会发布的数据显示,2023年北京高校预计全日制毕业生数量约29.6万人,其中研究生16万余人,比本科生多了3万人。

同样情况还出现拥有多所重点高校的上海——

  • 同济大学2023年本科毕业生约4400人,硕博毕业生人数约6500人;

  • 上海外国语大学2023年毕业生约3200人,硕博毕业生占了约1700人;

  • 上海交通大学2022年本科毕业生有3928人,而研究生人数高达6422人;

  • 华东师范大学2022年全日制本科毕业生3485人,研究生4139人

    ……

其实,早在2021年时,上海就有将近1/3的研究生毕业人数超过本科生。

当全民鸡娃的热点还聚焦在如何才能考上重点高中,名牌大学时,殊不知时代竞争的门槛已经提高到研究生和博士生。


01

贬值的学历,失业的学生
无法卸下重负的家长

一边是考研热,一边是就业难。

年年升温的考研热,根据教育部数据,2023考研人数直逼500万大关,而 2022年毕业本专科生为967.3 万人 ,也就是说近乎一半的毕业生都加入考研队伍。


“硕士毕业一年,至今 0 offer”“硕士三年归来仍是4500”“抢不过985的快递小哥跑不过211的外卖小弟”的自我调侃不绝于耳。“清华研究生卖煎饼”“西安交大硕士卖凉皮”的新闻都变得不再新鲜。

如今通货膨胀的研究生学历,早已不是就业市场的香馍馍。

由智联招聘发布的2024年《大学生就业力调研报告》中显示,硕/博士毕业生的offer获得率为44.4%,反而低于本科生的45.4%。其中,非“双一流”的高校则更为残酷,硕博毕业生为33.2%,比普本本科生低了足足10.7%。


“一代更比一代强”,是许多望子成龙的中国父母共同的心愿。

曾经,高学历是改变命运,实现阶级跃升的阶梯,过去的那几代人,只要拿着高校文凭,就如同站上了扶手梯,人生自动上升,前途辉煌。但如今,时代的洪流已经改写了故事,扶手梯在年轻这一代戛然而止,光有阶梯,不会上升,只能自己摸索着一步步往上爬,却看不到头。

可是,面对“学历神话”的破灭,大家却依旧挤破头要入局。

正如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副院长刘云杉所说:“当下的中产阶层焦虑就在这里,即使不再要求子女如自己一代那样实现代际向上流动,也需要防止后代跌落,害怕被甩出去。教育在此,已成为一种防御性策略,不参与即出局。”

这一代的学生,是就业压力最大的。这一代的父母,也是养育压力最大的。

从前,为了孩子不输在起跑线上,家长只能一掷千金地卷学位、卷名师、卷培训班,而如今,为了孩子不输在学历终点站,却只能省吃俭用,继续托举二十多岁的“巨婴”。甚至有许多“目的不纯”的考研考公,将此视为“新型啃老族”的“避风港”,年年备考,年年落败,年年“锲而不舍”。

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没等到“金子发光”,兜里的“金子先花光”。

教育早已不是一场耕耘就会有收获的买卖,而是砸钱进水里都不一定听得见声响的“慈善”。现实让父母意识到,“孩子是珍贵(真贵)的礼物”。更让新一代的年轻人生育率一降再降。

02
脱不下来的长衫
求职难堪的现实

“如果我没读过书,我可以找别的活干,但偏偏我又读过书。”孔乙己当年的感慨,将如今高校学子的心理描绘得入木三分。

毕业于湖南省某大学新闻传播学专业的姜萌,用“一场醒不来的噩梦”来描述毕业后的求职经历——“简历投出去很少收到回应,每天都在四处奔波。那段时间,求职碰壁就是家常便饭,一直在被拒绝,每天都处在崩溃的边缘,从来没想过,硕士找工作竟然这么难。”

从刚开始拿着“女硕士”身份心比天高,梦想着去高校工作的光明未来,到后面投了很多简历,也跑了很多次招聘会,都石沉大海,她才如梦初醒。跟本科生比,没有年龄优势;跟博士生比,学历竞争力又不够。向下不甘,向上不及,高不成低不就的“夹心饼干”并不好当。

屡屡碰壁后她也尝试着降低目标,把目光从高校降低到周边城市的中小学,殊不知,自己面对的竞争对手依旧是满屋的清华、北大学霸,名校海归博士,985、211硕士……最后,勉强在一个三线城市的不知名小学里,找到一份代课老师的工作,还仅仅只是个签约一年的临时工。

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姜萌满腹委屈。

相比本科生,她明明多付出了2~3年的学习时间,耗费了更多的金钱和精力。但当走出校园,拿着辛苦积攒的履历,到了象牙塔外与真实的世界交锋时,就业现状和理想蓝图的落差却大得让他们难以接受。


近期有个新闻,北京某高校毕业的女生连续多次考公失败,最后,背井离乡,不愿向现实低头的她,在不甘心和失望中,居然饿死在了出租房里。尽管做法颇为偏激,但如她一样,高不成低不就,宁愿穿着长衫当孔乙己,担心脱下长衫变骆驼祥子的人,不在少数。

固执于本专业,择业只选专业对口;坚持非大企业大厂不去,简历清一色只投大公司;紧衣缩食都要留在大城市,对二三线城市的工作嗤之以鼻;就不了业就不毕业,干脆打着“继续深造”的名义龟缩在象牙塔里,逃避进入社会;不合心意的工作,宁愿宅在家里啃老,也不肯将就……

有高校学子在网络上发表感慨:“如果没有读书,没有攀登过九尺高台,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回到鼠洞,就这样心安理得平淡度过此生。但是偏偏见过外面的精彩的世界,一无所获回到鼠洞又怎可能安于现状?学历成了我下不了的高台,更是孔乙己脱不下的长衫。”

就业期望与学历相关,这本无可厚非。

但中国教育在线总编辑陈志文也指出,高等教育的普及化,给了更多人受教育的机会。但我们必须承认一个现实,大学生并不天然高人一等,也并不代表天然有体面的工作。“是社会舆论错位的定位把大家送上了高台,穿上了长衫。”


高学历曾经是求职的敲门砖,但如今却变成了捆绑自由的枷锁。

于是,从最初信心满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眼高手低,到进入社会后学历光环褪去,处处碰壁后的“高学历牛马”,越来越多的高材生不得不脱下长衫,去面对落差巨大的现实。

03
放下学历枷锁
坚持学习,敢于创新

2015年的《青年中国说》中,董明珠曾经当场训斥一位米粉店老板——“书白读了,浪费国家教育资源,最好趁早关店”。


这位挨骂无数的米粉店老板,就是北大法学硕士毕业的张天一

顶着名校光环,在毕业后却放弃了律师赛道,而是不走寻常路地跑去开了一家米粉店,这在谁听来都是难以置信的“愚蠢”和任性。

但张天一对此却是深思熟虑后的另辟捷径——“像我这样的人去当律师,国贸一个砖头下来能砸死仨。但像我这样去卖米粉的,无论从学历上,还是嘴皮子上,比起米粉业同行,可能会好一点。”

他并非贸贸然地作此决定,而是充分调研了米粉市场的前景后,用互联网思维做营销推广,以“敢拼要赢”的精神内核打造品牌人设,成功受到用户追捧。同时,通过标准化管理制作工艺和供应链,实行了堂食+外卖+小吃外带+零售分销的“无界餐饮”模式,保证口味+便捷,最终成功站稳了脚跟。

从最初的借钱创业,到如今的全国超200家分店,年收入6亿。一跃成为了青年企业家代表的张天一,用自己的经历向社会证明90后不接受“被定义”。

他所创立的品牌“霸蛮”,在湖南方言里,意思是“吃得苦,耐得烦,霸得蛮”。正如他在名为《北大硕士:我为什么卖米粉》文中提到了导师吴志攀先生说过的一句话“岗位无高低,分工有不同”,于他而言任何岗位都应当被尊重,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大多数人都在卑微与高贵之间挣扎,生活得虚浮而空洞,还不如开一个小餐馆创业让他觉得踏实可靠。

在体面和踏实之间,他放弃了挤破头去当一枚白领”螺丝钉”,而是勇敢跳出“高不成低不就”的赛道,挖掘身边资源,打造个人差异化优势,在另一个赛道里开拓一片新天地。

如今,像张天一这样敢于打破条条框框,撕掉固有标签的90后、00后越来越多。视频UP主、电商博主、测评师、宠物养育师、拆书师、菜品体验官……越来越多的新兴职业,都表明了新一代已经逐渐觉醒。

人工智能时代,拼的是认知和个性化差异。

同质化的学历、同质化的精英进阶路线,已无法保证体面的生存。放下学历枷锁,在实践中不断学习和创新,才是当下残酷的竞争中能够脱颖而出的不二法宝。


罗胖曾在2018年跨年演讲开篇中感慨:“以前,变化可能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现在,变化可能成了生活本身。”

面对政治、经济、技术三重巨浪的叠加来袭,抱有积极向上的心态,不断去适应环境,才是最有力的反击。

还沉浸在鸡娃洪流中的父母,也要认识到,人生充满无限可能,不要用“独木桥”狭隘了孩子的人生路。帮助孩子保持自我驱动和终身成长才是通往人生自由的持续力量。

新时代里没有正确答案,但可以努力让自己的选择变成正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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