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末二胡音乐及其演奏技巧的新发展

乐活 2025-01-18 00:01 浙江

摘要：20世纪末在严肃音乐领域中，出现了大量具有现代派意识的专业二胡作品，并且在此类作品中二胡演奏技巧也开始获得多重性的发展，因此，二胡音乐有了更广阔的空间，并促使它朝更加多元化的、深层次的方向前进，这种情况也必将影响下个世纪二胡音乐的发展。

关键词：二胡音乐；演奏技巧；现代派；作曲技法

当今的社会逐渐向多元化的方向发展，现代二胡音乐的创作也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多样性。对于一件乐器而言，最能够体现其发展状况的无外乎是其作品的产生，以及由这些作品带来的新的演奏风格、方式的变化和演奏技法的产生。在此，笔者将从近几年中产生的、具有现代派创作意识的、占主流地位的专业二胡作品，以及作品中的演奏技巧的新拓展两个方面，简述一下在严肃音乐领域中二胡音乐的诸多新发展。

一、当代二胡音乐作品及其作者

20世纪末，在二胡音乐越来越受到社会关注的同时，创作领域里不断涌现出大量的新一代的二胡音乐作品创作者。他们或直接创作、或改编了一批符合当代人的思想及其情感的优秀二胡音乐作品，其中许多作品都体现运用了20世纪世界音乐中典型的现代创作意识和创作手法。这些新一代的音乐创作者们，大多都受过不同专业化程度的作曲技巧训练，整体上较20世纪初、中期大量的二胡作品创作者，在音乐创作的综合素质方面有了显著的提高，无论是从二胡音乐的创作手法，还是二胡音乐语言的表达方式上都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多样化趋势。这些作品的出现，为世纪末二胡演奏的发展开拓了新的方向和空间。

这个时期的作品大致分为两类:

(一)改编曲

在此类作品中，比较突出并适合二胡演奏的有阳光照耀着塔什库尔干》[1](陈刚曲、刘天华移植、刘长福改编，第 411-415 页)、作门主题幻想曲》[1](比才曲、高邵青移植，第430-436页)穷动》[1](帕格尼尼曲、严洁敏移植，第 423一426 页)等作品。这些作品大多移植于小提琴曲。由于二者同属于弓弦乐器，音色较贴近，并且在定弦、演奏方式等方面有一定相似之处，甚至现在二胡演奏上的某些技法本身就是从提琴上借鉴而来，所以，此类小提琴改编的作品比较贴近原作。

但是，贴近原作并不意味着照搬”。在为小提琴创作的作品中，还是有很多演奏法以及演奏要求都不是二胡所擅长的，甚至有些音域和技法是无法做到的。整个改编过程中，既要发挥二胡的特点，又要尽量尊重原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通常，改编者对于不利于二胡演奏的音区问题，多采用移调、八度的转换等手法;对于二胡不擅于演奏大量双音的问题，多采用演奏旋律声部的办法;而遇到不适合二胡演奏的弓法问题，就要视具体情况而去制定新的弓法了，但一定要本着尽量不影响音乐表现内涵的原则。在改编过程中，还有很多具体的问题需要改编者去一一斟酌。而最应当注意的是:乐器的音质与音色问题。如果我们认真聆听两件弓弦乐器演奏的同一作品，不难发现这两件乐器在音色上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因此，在选择改编的作品的时候，应当寻找一些适合二胡特有音色的、能够发挥二胡特有表现力的作品。不能无视音色的区别随意改编。但同时,绝不能因为一部分演奏者或是个别乐器本身的问题,就笼统地认为二胡的音质太差。

在演奏方面，这类改编曲从技巧上大大提高了二胡的演奏水平。特别是《佧门主题幻想曲》，已经成为技巧性演奏的巅峰作品之一。这种高技巧的演奏是空前的，也是对二胡演奏者综合音乐素质的考验。还有一点应当注意的是:这一类作品的改编者大多本身就是演奏者，他们能更准确地断定在二胡上采用哪种演奏方式与技法更适合发挥二胡的表现力。另一方面，他们也是直接把音乐传达给听众的人。因此，这些改编曲很容易被人们接受和喜爱。它们通常具有较高的炫技性特点，突破了以往人们对于二胡单纯的歌曲性演奏方式的看法，也为后来专业作曲家的创作铺开了新的道路。

例如阳光照耀着塔什库尔干》是现在改编的提琴曲中比较适合二胡演奏的作品之一。此曲初期演奏的版本较多，现在比较常用的有两种:一种是严洁敏改编的版本[2](严洁敏改编)，另一种是台湾协奏曲大赛时选用的版本[1](刘天华移植、刘长福改编，1996 年台湾国际民族器乐大赛二胡比赛专用乐谱，第 411一415 页)。两个版本都在尊重原作的基础上，分别采用了不同的改编手法，主要是在二胡演奏上选用了不同的调性。第二个版本在技巧难度上较为容易，现在演奏的人也较多。改编后的二胡曲除后来附加的引子外由刘长福先生附加)，可以大致分为两大部分:1、纵情高歌;2、热烈欢舞。也可细致地分为五个小的段落:歌唱性的主题-一自由活跃的散板一跳跃的小快板一开阔的广板一热烈的急板。曲中大段快速的技巧演奏，以及塔吉克民族调式的使用，还有音乐形象的不断变化等多种手法都使二胡演奏的音乐类型框架有了显著的扩展。而这一切都使这首作品更加符合现代音乐发展的趋势，赢得了广大听众的喜爱。现在，人们几乎已经忘记了它曾经是小提琴作品，而是更多地把它纳入二胡音乐之中。

（二）专业作曲家与创作作品

20 世纪，世界音乐的发展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期。音乐逐渐脱离了几个世纪以来一直沿用的传统的创作体系，音乐语言更加抽象化，音乐形象虚无缥缈，充满神秘感，基本抛弃了原有调式与调性的框架的束缚。旋律成为了音与音的，更确切地说是各种音程关系的组合。在理论体系方面，产生了一系列新的作曲体系一十二音体系、序列音乐等等。

改革开放后的中国，新一代的专业作曲家与世界音乐舞台的交流越来越频繁，他们的作品具有与以往的音乐完全不同的全新的作曲手法与创作意识，时代气息浓厚。继80年代初期某些大型二胡音乐作品如红梅随想曲》、长城随想》等)的产生之后，世纪末的二胡作品中又新出现了多种演奏形式、多种结构和多种表现手法，呈现出更加多样化的发展态势，其音乐本身更是逐渐向着现代派音乐体系不断靠近。

然而另一方面，由于现代音乐在我国还处于不断探索阶段，音乐形式的各个方面都不完善，人们接触这类型的作品时间、数量则更为有限。因此，大多数现代音乐作品还并不为人们所接受和喜爱。同样，在二胡领域中存在这种不理解的现象也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随着人们思想的不断进步，艺术欣赏水平的不断增长，人们越来越对这种有新”意的创作方式充满了兴趣。在最新创作的二胡作品中是否有创新、是否有突破，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之一。

这时期创作的二胡作品，基本可以分为三种类型。

1.传统的音乐创作手法依然占有主导地位的作品

第一二胡协奏曲》、竹韵》、贵妃情》[3](卢亮辉曲,第265一272页)等作品基本属于此类。此类作品应该说还比较容易被听众所接受。作品的主题鲜明、旋律优美、调性清晰，有典型的传统曲式的框架要求。第一二胡协奏曲》是其中较为突出的作品之一。其创作年代较早，但是由于曲中包含了大量的现代派创作手法如大量的转调和调性游离，节奏的不规则变化等等)，直到世纪末才渐渐被演奏者和听众所接受。作品在大型协奏曲曲式的基础上，二胡音乐的表现力有了较大的突破，打破了以往对人们原有的对二胡只能演奏旋律性音调这一观念的局限，拓展了二胡对于节奏方面的表现力;打破了二胡只能表现标题化的、比较单一的情感界定，开发了二胡在纯音乐作品领域里，展现高度的戏剧性变化的艺术潜力。乐曲的三个乐章，情绪起伏较大，旋律优美又不落俗套，没有像以往的二胡作品，故意采用了过多的民间传统音调;而是将深化于作者心中的中国味道”，与其他音乐风格相结合。这种结合是对二胡作品中的旋律创作方式的一大创新。在节奏方面，作者没有采用以往作品中常见的节奏律动方式，而是大胆地采用了多种不规则的节奏型和复杂节拍，使重音的律动不断地被打破，这种手法在以往的二胡作品中是不曾出现的。特别是乐曲中二胡2拍子的节奏型与乐队3 拍子的节奏型的有机结合，以及大量连音与休止的特殊运用，不但使作品具有了新颖的节奏感，而且更加体现出了近几年音乐舞台上出现的、对节奏这一音乐要素日益关注的流行趋势。不仅如此，作者还突破了在二胡领域里一直占有主导地位的标题性作品的题材，为二胡创作出了一部无标题作品。这部作品的成功也证明了，人们对二胡音乐的理解，已经不再满足于是一种对于日常生活或情感的简单描绘，而是向着更深层方向拓展开来。

此作品在当今二胡音乐的舞台上，已经成为具有时代转折性的重要作品之一。由于其中传统创作手法及音调，较之以后的一些作品而言，仍占比重较大，所以将其归为第一类。

2.传统作曲手法与现代派手法比例相对平衡的作品

在此类作品中，以第一二胡狂想曲》[3](王建民曲，第 299一309页)这首作品较为突出。此外，还有矢山风情》③、协奏曲》④等。在二胡音乐经历了小提琴改编曲中追求高难度技术演奏的阶段之后，第一二胡狂想曲》这首作品开始另辟蹊境。虽然其中的高难度技巧因素依然存在，但它已经不再是吸引人们的主要因素。这个时期的作曲家们已经开始注意到要去寻找真正属于二胡的音乐语言。认识到那种不仅仅包括了细腻委婉的、还要含有更多的质感和“力”的音色，以及那种不融合的个性，才是二胡这件乐器本身所特有的自我”。这种个性、这种音色是小提琴或其他任何乐器都不能代替的。

在《狂想曲》这首作品中没有再选用大型的曲式结构，而是将带有少数民族音调的几个段落，以调式调性的变换为线索进行了有机的结合。音乐由于调式调性的变化，时而柔美抒情、时而铿锵有力、时而灵活顽皮，并没有因为段落的众多而显得混乱无序，而是更加充分地展现了属于二胡的特有的音乐表达方式和音乐语言。尤其是那些带有浓郁的少数民族风情的变化音程和独有的节拍，使作品既符合现代音乐风格要求，又不失民族风味。在作曲技法方面，这首作品的曲式以及和声都已经不再像第一类二胡作品那么严格规整了，又一次突破了传统创作技法对于二胡音乐的“束缚”。同时，作者在演奏方面还采用了新形式的演奏手法如拍琴筒、敲击弓杆等)，表现出作者对于二胡演奏方式的一种新的探索。由此不难看出，这首作品在音色的处理、技法的创新等方面，向现代音乐风格的要求又有了更多地贴近。

3.现代音乐创作手法占有决定性因素的作品

值得注意的是，这一类作品不但有中国作曲家创作的，而且还有许多国外的现代派作曲家创作的属于其他民族风格的音乐。作品繁多、形式多样。出现了二胡与其他乐器的重奏、二胡与乐队或人声的组合等多种演奏方式。现在常在舞台上演奏的作品有:二胡与乐队伙祭》[4](中央音乐学院中国青年民族乐团协奏、严洁敏独奏)、入阕》,⑤二胡与扬琴双阙》[5] 谭盾曲)等等。在这些作品中，现代风格作曲手法已经成为决定性要素:相对音准的增多、节奏的不规则律动、噪音音色的出现等，不仅表现出对演奏者全面能力的要求，而且更加能够体现出作曲家们已经不满足于以前的旧的音乐表达方式，而需要通过新的方式或手段来表达自己对二胡音乐的解释和对现代个性音乐的理解。

这类作品，多用二胡表现远古或神秘的事物和思想。音乐中的不确定性，包括音位本身的不确定性、节奏的自由感、音乐形象的虚幻感等等，都给听众带来了全新的音乐感受。现代风格二胡作品中的创新主要是一种意识上的观念上的创新。以《伙祭》为例，一个演奏者演奏三种胡琴，以三种不同的音色、三种不同的情感、三个不同的形象与乐队表现出来的混乱和嘈杂的底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与对比。这种演奏方式及表现手段是全新的、前所未有的。无论是中胡表现出来的沧桑沉重、二胡表现出来的纯洁无辜、还是由高胡表出来的尖锐的愤怒，每一种音色的运用，都无一不体现出作者对于胡琴个性的充分认识和准确把握。更重要的是这部作品带动了一大批现代作曲家来发现二胡、了解二胡、运用二胡。虽然这些作品还不够成熟，但是这些作品却是在真实地反映现代人的思维形式和方法，也是一种现代人的独特的情感表达方式。它们推动了二胡在现代音乐风格领域中的迅速发展。

二、新型演奏技法的出现与技巧的拓展

20世纪是器乐演奏技巧发展的一个重要时期。从世纪初炫技性演奏的风潮席卷世界舞台,到世纪末由现代派音乐带来的大量“寄怪”声音的演奏,都无疑证明了器乐演奏进入了崭新的阶段。

20世纪末，随着大量新型作品的产生，二胡演奏技巧得到提高，各类演奏技法层出不穷。作曲家们面对复杂的各类演奏技巧，一方面力求尽量避免音乐成为技巧的堆砌，对原有技法的运用慎之又慎;另一方面为了寻求所需要的音响效果，又急于创造新的技法。二胡的演奏技巧有了更宽泛的发展空间。就现代二胡演奏技术方面而言，有两种不同的发展方向。一种是一般性技巧的拓展,另一种则是全新技法的产生。

首先，让我们讨论一下技巧的新发展，即对一般性技巧的拓展性应用，或者说是一种具有全新概念的应用性技巧的产生。我们以最基本的右手演奏技巧一慢长弓的演奏为例。现代派作曲家们利用这一基本技巧，不仅仅力图通过力度、节奏等其他表现方式的改变去丰富这一单一的演奏技巧，而且还打破了常规演奏时的基本要求使这种一直以来都在力求悦耳的乐音演奏法，创造性地变化成为一种噪音”的演奏。在作品《火祭》一曲中，当作者把胡琴由苍劲、悲凉的旋律线条的演奏转化为持续的长音，又逐渐转化为噪音”式的长弓演奏时，这种特殊的处理方式便立刻将作曲家暗藏在旋律中的、那种焦躁不安的情感意图表现出来，为后面乐曲中大幅度的情感起伏作了充分的铺垫。因此，我们认为这种噪音”并不是一种纯粹意义上的噪音，而是一种特殊的情感需求在音乐艺术领域中的展现。之所以将其称为一种技巧，是因为这种噪音”有它存在的规律性，在演奏时对其有演奏法问题上的具体要求例如，持弓方法的要求、贴弦位置的要求、演奏弓段的要求等)，并且又具有音色的界定，而这些都是要经过一定的练习才能掌握的。同时，这些演奏要求又与以往的基本技巧中的慢长弓”有着很密切的联系，所以这种技巧是一种由艺术表现拓展出来的技巧，一种由音色的变化延伸的技巧。它突破了以往音乐表达情感的方式。任何仔细聆听过这首乐曲的人，都能够意识到这种创新不是一种卖弄，而是情感的表达，艺术的发挥。在现在的许多作品中，这类拓展的手法还有很多种，它们都带有着很强的时代气息，代表着演奏技法的拓展进入了一个更新的更广泛的领域。

现代作曲家们有着对新音色的极大需求，这必然要去创造一部分前所未有的演奏技法。这就是演奏技巧的另一种新发展一一全新演奏技法的产生。例如:当作曲家感觉到，二胡的单一的横线条式的演奏已经不能满足他对纵向和声式的音响效果的内心需求时，就发明了一种全新的技法“双弦演奏法”。在这种技巧的实际运用中，由于所需要的效果不同，也产生了两种不同的演奏方式。一种是乐音的演奏方式:这种方式音量较弱，速度也较慢。必须将弓毛压扁，位于两弦之间，使弓毛能同时摩擦双弦，一般在一些描写较为虚幻的慢板中被运用。另一种是噪音的演奏方式:方法是用弓毛拉内弦，同时用弓杆摩擦外弦。此演奏法音质特殊、音量较大，更适合表现动感的场景，或是表达内心激烈的矛盾冲突。此外，这类全新的技巧还包括右手技巧中的敲击弓、拍筒皮，左手技巧中的弯柱法等。

在这个时期内，还涌现出大量的练习曲，它们不仅为演奏者解决高难度的技术问题提供了多种练习方式，而且为演奏者扩大对演奏技法的认识创造了有利的条件。这其中的高难技巧包括对极高把位音符的使用，大量变化音与变音程的、复合节奏型与复合节拍的高度结合等等。音乐形式、音乐内容的丰富，必然要求技巧的发展;而技巧的不断提高，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也必然体现着二胡音乐一定的发展状况。

综上所述，任何事物的发展都必然受到社会整体的发展趋势影响，虽然有些事物的发展是或快或慢的，或迂回前进，但它们注定是要发展的，而且其发展方向依赖于整个社会前进的方向。当今的社会是多元化的整体，而就二胡音乐的发展来看，无论是从作品的创作方面，还是演奏的技巧方面来说，假如依然把二胡这件乐器仅仅局限于单一的音乐风格或是形式中，就必然不能满足人们的听觉需要了。尤其是在世纪之交的时期，大量的具有现代风格意识的作品的产生，使二胡音乐的发展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其音乐既受传统的音乐风格的影响，又急于突破这种单一的方式，急于吸收其他音乐形式的特点，急于与当代其他艺术类型如:绘画、舞蹈等等)的发展趋势相吻合。这使得二胡音乐由纯粹的民族音乐向着更加丰富多样的形式上发展。由此可见，当今的二胡音乐已经具有了更加强烈的现代意识，不再完全与我们以往观念中的传统民间音乐”这个定义相等同了，它对于传统音乐而言有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①关乃忠曲，创作于1987 年，1996 年台湾国际民族器乐大赛二胡比赛专用乐谱，未正式出版。

②吴厚元曲，创作年代不详，2000 年台湾国际民族器乐大赛二胡比赛专用乐谱，未正式出版。

③王建民曲,创作年代不详,首演邓建栋,未正式出版。

④许学轩曲,创作年代不详,2000年台湾国际民族器乐大赛二胡比赛专用乐谱,未正式出版。

⑤唐建平曲,1997年,首演于红梅,未正式出版。

参考文献:

[1] 刘长福.中国民族器乐曲博览一二胡曲谱 E)[Z].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0.

[2]梁山伯与祝英台一严洁敏胡琴专集[M/CD].香港:龙音唱片公司,1998.

[3]刘长福.中国民族器乐曲博览 -二胡曲谱 (C) [Z].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0.

[4]谭盾.火祭[M/CD].香港:龙音唱片公司，2002.

[5]马向华二胡专集[M/CD].香港:龙音唱片公司,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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