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连汉朝和唐朝,人还说脏唐臭汉,何况咱们这宗人家。谁家没风流事……
贾蓉且嘻嘻的望他二姨娘笑说:“二姨娘,你又来了,我们父亲正想你呢。” 尤二姐便红了脸,骂道:“蓉小子,我过两日不骂你几句,你就过不得了......”说着顺手拿起一个熨斗来,搂头就打,吓的贾蓉抱着头滚到怀里告饶。 尤三姐便上来撕嘴,又说:“等姐姐来家,咱们告诉他。” 贾蓉忙笑着跪在炕上求饶,他两个又笑了。 贾蓉又和二姨抢砂仁吃,尤二姐嚼了一嘴渣子,吐了他一脸。贾蓉用舌头都舔着吃了。
却说贾琏素日既闻尤氏姐妹之名,恨无缘得见。近因贾敬停灵在家,每日与二姐三姐相认已熟,不禁动了垂涎之意。况知与贾珍贾蓉等素有聚麀之诮,因而乘机百般撩拨,眉目传情。那三姐却只是淡淡相对,只有二姐也十分有意。但只是眼目众多,无从下手。贾琏又怕贾珍吃醋,不敢轻动,只好二人心领神会而已。
贾珍在铁槛寺作完佛事,晚间回家时,因与他姨妹久别,竟要去探望探望。先命小厮去打听贾琏在与不在,小厮回来说不在。贾珍欢喜,将左右一概先遣回去,只留两个心腹小童牵马。一时,到了新房,已是掌灯时分,悄悄入去。
贾蓉亦非好意,素日因同他姨娘有情,只因贾珍在内,不能畅意。如今若是贾琏娶了,少不得在外居住,趁贾琏不在时,好去鬼混之意。贾琏那里思想及此……
进门先接待贾珍的是尤老娘和尤三姐,尤二姐出来的晚,退席得早,显然不想像以往那样“款待”姐夫了。而尤三姐照常与贾珍喝酒。贾琏此时回家,就发生了“二马同槽”的尴尬局面。贾琏瞬间明白了贾珍父子的意图,但他选择装瞎。他肯娶尤二姐,本来就不是图她贞节品行的。如今贾珍要来“叙旧”,他也并不意外。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今既作了夫妻,我终身靠你,岂敢瞒藏一字。我算是有靠,将来我妹子却如何结果?据我看来,这个形景恐非长策,要作长久之计方可。
贾琏听了,笑道:“你且放心,我不是拈酸吃醋之辈。前事我已尽知,你也不必惊慌。你因妹夫倒是作兄的,自然不好意思,不如我去破了这例。”
贾琏便推门进去,笑说:“大爷在这里,兄弟来请安。” 贾珍羞的无话,只得起身让坐。 贾琏忙笑道:“何必又作如此景像,咱们弟兄从前是如何样来!大哥为我操心,我今日粉身碎骨,感激不尽。大哥若多心,我意何安。从此以后,还求大哥如昔方好,不然,兄弟能可绝后,再不敢到此处来了。”说着,便要跪下。 慌的贾珍连忙搀起,只说:“兄弟怎么说,我无不领命。” 贾琏忙命人:“看酒来,我和大哥吃两杯。”又拉尤三姐说:“你过来,陪小叔子一杯。” 贾珍笑着说:“老二,到底是你,哥哥必要吃干这钟。”说着,一扬脖。
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这会子花了几个臭钱,你们哥儿俩拿着我们姐儿两个权当粉头来取乐儿,你们就打错了算盘了。
这个人还算造化高,省了当那出名儿的忘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