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错了事情之后有时候会被人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个时候你如果为自己辩护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很有可能会被接着怼,但如果无奈的说一句“谁也没长前后眼啊”则很可能会被放过一马。
原因很简单,神仙都没有前后眼何况圣贤?何况我等凡夫俗子?二郎神长了三只眼都都长在前边;观音有求必应都唤不回斯人回头一望,因此才有“观音背坐叹世人不肯回头”的无奈、、、你我又能耐若何?(还是那句话,你要拿四面佛和千手千眼观音来跟我杠的话那你赢了)
其实根本就不用别人说,我自己都知道上述根本就经不起推敲——别说什么前后眼,瞎子还不活了?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靠的都不是眼睛,甚至很多时候我们都会被自己眼睛看到的所欺骗,或者被别人的障眼法所蒙蔽。
我们平时所感受到的杀气、善意、和气、、、等等都不是靠眼睛看出来的,就像那跟个瞎子似的蝙蝠无论怎么飞都撞不了南墙,它靠的也不是它的眼睛。它们靠的是知觉,以及对所知所觉的判断。
人们在形容一个人跟死了似的或者快要死了的时候常用的词就是“没(失去)知觉了”,意思很明白,当一个人对周遭事物没有知觉的时候他基本上就等同于一个死人了。
人的等级划分分很多种,我的标准是以“知觉”来划分的。
等级最低的是那种眼神直愣愣的、夏天不知道热冬天不知道冷挨打不知道疼的,这种人我称之为人类中的单细胞,这种人就跟海滩上的鹅卵石似的没有神经,大浪淘沙随你怎么淘我都无所谓,这种人除了能走和不会光合作用之外跟路边的树区别不是很大,或者可称之为行走的植物人。
比行走的植物人等级稍高一点的是会说人话的动物,这种人有知觉,但他们的知觉确切来说应该是直觉,他们的行为大都是靠本能驱使,这种人能活多久全靠老天爷的先天所赐,有天赋异禀有穿山甲护体的撞了南墙都没事,穿墙而过即可,若是生成那扑火的飞蛾那可就惨了,认准了的事情那跟玩命似的不把自己弄死是不会罢休的,外边有灯罩都拦不住!
再高一级的就是占总数百分之八十(这个80%纯粹是瞎蒙的)的biasa的他和她(肯定不是我和你),他们各凭本事跌跌撞撞摸摸索索努力地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他们是万家灯火中没有辨识度的某一盏,他们眼前的那一盏就是他们拥有的整个世界,除非能走到户外站在山巅,否则便永远无法拥有万家灯火、、、
写到这里忽然想起了徐小凤的《浮沉》的主题曲《不夜城传奇》,戴上耳机闭上眼睛听了一遍又一遍,整个的知觉都沉浸在这一首歌的旋律和歌词里,那是生活的气息,那是奔腾向上的旋律和宇宙勃发的神秘生机、、、
忽然想起个事儿,不跑题不行了。
《唱支山歌好比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是哪首歌,该是什么调?
其实我也不知道。
无情未必真豪杰。知道我开心就行了,知道我心里澎湃的是血脉流淌激荡的声音就可以了。
今天儿子复试,虽然没有问他考的怎样,但已经不需要问了,在我的心里他已经考上了,他爹已经认可他了——初试通过之后我用的是“欣慰”二字,现在甚至感觉有点harga diri(自豪)了。
现在,在我的眼里,儿子就是我眼前的那一盏灯,就是我眼前的笔记本屏幕,照亮的、书写的是过往的曾经、、、这么说似乎有点小家子气,但是我希望小于同志能有夜阑人静时站在山巅俯视万家灯火的胸襟与眼界——同时也别忘了仰望星空的同时能意识到我们的地球也不过是宇宙万家灯火中没有辨识度的某一盏。
最后,做老子的当然得倚老卖老盘起腿来给孩子开个家长会说句寄语的——还是借用一首印尼歌曲的歌词吧:
KAU TAK SENDIRI ————AKU DI SINI
你不是一个人————我(老子)在这里
老于·2024·03·25·夜·于青山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