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a mao一体”似乎是烧烤摊上的标配,只是标配也分段位——花生和毛豆自然是大众配置,华子和茅台应该算是高端局了,当然花生毛豆还有华子茅台出现在同一张桌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和谐社会的正常心态。
至于说那就着大蒜喝咖啡的,除了彰显其卓尔不凡的品味以及特立独行的做派之外严格来说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人愿意咱管得着吗?
唉,说来说去没说到点子上。其实我想说的是印尼的天气——
印尼的天气没有二十四节气,只有分为雨季和旱季的夏季,一年到头一天到晚都是三十上下度。所以说印尼虽然有茄子但印尼人却不知道霜打的茄子是什么意思,他们只知道雨打芭蕉却不知道霜打茄子、更不知道雪压青松挺且直——所谓夏虫不可语冰是也!
唉,还是没说到点子上——其实我想说的是印尼的茶——真特么难喝!
我很纳闷,为什源于么中国的茶树到了印尼长出的叶子就没了茶味了呢?是风水不行还是水土不服?却怎么就没想到是气候原因呢?就像我曾经因为个别同胞的劣迹痛骂“我们是中国人不是中国畜牲”时没有想到那既不是风水和水土的原因也不是气候原因,而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难移一样?
其实印尼的茶也不是有多么的难喝,它只是没有层次感罢了——因为印尼茶叶的生长环境要么旱死要么涝死,旱不死涝不死也能热死,于是就造成了印尼茶叶既没旱死也没涝死又没热死的半死不活的口感——它不像我们中国茶经历过24节气层层递进又层层递减的富有层次的口感,不像印尼的茶叶那样需要加奶加糖甚至什么都不加好像他们也能喝得有滋有味的,就好像中国万家有滋有味的茶企卖不过一家没滋没味的立顿一样,这其中的原理恐怕是一道只有哲学家才能解得出来方程式,没道理可讲。
喝茶就喝茶,好喝就多喝点,不好喝就闭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要什么自行车?
印尼语“MAU APA LAGI”,MAU是“想、要、想要”的意思,APA是“什么”的意思,LAGI是“又、再”的意思,字面意思也就是它本来的意思就是疑问句“还想要什么?”
翻译成中文,如果遇上擅于反问的高手的话就会译成“要什么自行车!”如遇上文言文爱好者,我想他一定会译成“夫复何求”——你看,同样一句印尼语,遇到不同的人完全就成了两种风格。谁对谁错?真要辩论起来估计俩人能打破头!
临近年底了,过年之前回国往返的人很多,哥们兄弟陆续帮忙打飞的带回不少茶叶,有“比失恋还苦”的老曼娥,有“比初恋还甜”的落水洞,有源出无量山的一点红,有“可缓缓而归”的惜归(昔归),有“但为君故沉吟至今”的布朗山八年陈,有比于家班还少一划的丁家寨,有素有勐海第一香之称的曼诺,还有采自西双版纳最高峰的滑竹梁子——老于一下子变的非常的富有,有一种暴富的错觉,不住的感叹:还要什么自行车还要什么自行车…
当然,聪明的您肯定能够理解或许也能体会,这种暴富的错觉根本就不是错觉,它是一种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精神与心灵上的满足——当然也可能有人会说这叫小富即安。
说小富即安也无所谓, 这话根本就不会让我的即(既)安变得不安。知足常乐夫复何求(有大奔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悠悠然地来一泡落水洞的乔木——因为近期杂事太多,我的心思根本就没在茶上,好在泡茶手法早已业务熟练,熟练到完全可以不思而作仅凭肌肉记忆就把茶泡好。
脑子里还在想着事情不知不觉间茶就已经泡好了,端起杯子后下意识地轻嗅闻杯,高雅的香气不经意间就从鼻腔氤氲到了胸腔,从鼻腔到胸腔几乎是没有过渡,感觉上是同步的,同步地闻其香品其汤——茶汤入口不由得微微叹息,乔木果然是乔木,茶汤稍嫌单薄,不够饱满,冲击力也差了一点点。然后就莫名地想起了姜夔的一首词“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这一款落水洞的乔木就像是一个略有脂粉气的俊美书生,虽然难上沙场,但很可能会春风十里独步青楼——怪不得有人说落水洞是女人茶呢,果然是名不虚传!
同时我也在想,这茶虽高雅但单薄,也有可能是因为它是乔木的原因,如是古树的话说不定会古朴、高雅与雄壮兼具呢?或许也有人会说,落水洞的乔木稍嫌单薄,并且古树你还没喝过,这就感觉暴富不想要自行车了?当然!且不说陈掌柜已经给留出了落水洞的古树,就算没留出来难道这乔木就让我遗憾了吗?那是绝对不会的!
一款茶,每一款茶,都有其尺短寸长之处;同一款茶,你是在享受还是在将就,全在于你是以什么样的心态与其相处;若是欣赏,每一泡茶你都会品出它与众不同的别样的美,比如说
老曼峨耐人寻味的苦、融入气息中的香;落水洞(乔木)虽然单薄但不失风骨的高雅的芬芳;
布朗山(熟普)呼之欲出却又细品难寻、待要转寻其他却又悄然光临的醇与香;还有丁家寨那如同不徐不疾的推土机一般扑面而来全方位让你沦陷的将你攻占的毫不客气的以柔克刚,还是初识时春风十里不如你到久而弥坚的读你千遍也不会厌倦、、、、、、还要什么自行车?!
其实再好的茶也不过是一片叶子,每一泡茶也总有茶凉转淡渐趋无香无色又无味的那一刻,那就一泡一泡又一泡,该换茶时就换茶,喝完了再买就是了——不变的是与这些茶相关的那些人,说啥也不换!如果可以以物喻人,那这些人都是属于非卖品,不卖就是不卖,没有不卖是因为价格没到这一说,这不是倔强,这是素养。
朱同学自不必说,近三十年来故人如故情如初,已经刻进了岁月的年轮里,你就算是砍断了并反复打磨也无法磨灭它的痕迹反而只能让它的轮廓更清晰;而以茶会友的陈掌柜却是初识如故交,茶只是一个媒介,完成媒介的使命之后茶的作用除了饮用价值之外几乎就可有可无了——正如前些天当她知道了那个新闻之后说出的那一句“我不关心茶了,我关心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要什么自行车呢?夫复何求!MAU APA LAGI?!
不知道量子纠缠能够缠多远缠多久,就在写上边这几句话的时候我正在听着印尼民谣歌手IKSAN SKUTER的《PULANG》:APAKAH KAU PERNAH JAUH DARI RUMAH、、、(你是否曾离家很远、、、)接完一个微信之后正好就看到陈掌柜刚发的朋友圈,与我们曾讨论过的这一首《PULANG》的画风曲风几乎是可以无缝切换的——下图是《PULANG·回家》的画面:
下图是陈掌柜朋友圈充满了烟火气息的画面
“回家”是否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在上边的情境下,来一盘花生毛豆,或是牛肉干猪头肉,就着柴火点一根烟,这根烟到底是华子还是大前门哈德门或是手卷的纸烟有什么分别、水壶里的水是雨水山泉水还是纯净水有分别、还是说茶缸里泡的是班章冰岛还是“大把抓”有分别?还是说杯中酒到底是茅台还是琅琊台或者是青啤还是雪花有分别?
有没有自行车真无所谓,要不要自行车更无所谓——要什么自行车?有现在就足够了。
回归主题,其实我最终想说的是:无论是花生毛豆和华子茅台,还是自行车和大奔,都不是不可兼得只能二选一的鱼与熊掌,都是可以同时拥有的。
一念之间你可以拥有全世界也可以一无所有,在2024这新的一年里愿我们都能以一颗感恩的心拥抱现在拥抱世界——这算是迟来的新年寄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