骏马奖翻译奖获得者玉苏甫·艾沙:翻译是搭建文学交流的彩虹桥

文摘   2024-11-17 21:38   新疆  

第十三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设置长篇小说奖、中短篇小说奖、报告文学奖、诗歌奖、散文奖、翻译奖六大奖项,共有25部作品和5名译者获奖。

11月16日,2024中国文学盛典·骏马奖之夜盛大举行。其中,新疆人民出版社(新疆少数民族出版基地)“新时代文丛”之《王三街》的译者玉苏甫·艾沙(维吾尔族)获翻译奖。



《民族文汇》2024年第5期刊载了对玉苏甫·艾沙的专访,小编将其进行了转载。


玉苏甫·艾沙:翻译是搭建文学交流的彩虹桥

(玉苏甫·艾沙(维吾尔族)  毕亮)

毕亮:作为一个翻译者,遇到一本好的原著也是一种福气。近年来,谈论比较多的可能就是图尔贡·米吉提老师的《王三街》了。我们的访谈,就从《王三街》开始吧。您是什么情况下读到《王三街》的?


玉苏甫·艾沙:遇到《王三街》这部小说,是来自新疆作协的推荐。2019年年底,新疆作协副秘书长艾布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对我说:“经过作协领导认真研究,想请你来翻译《王三街》这部长篇小说。这是一部题材非常好的作品,我们准备报送自治区党委宣传部组织的‘迎接党的二十大’主题创作项目,原作我们已经给作者提了很多修改意见。现在你看到的是已经改好的稿子,你抓紧时间翻译吧。一定要好好翻译创作,争取拿出一部精品来!”

我用了6个多月的时间把《王三街》从维吾尔文翻译成国家通用语言文字以后,交给了新疆作协。经自治区党委宣传部、新疆人民出版社和新疆作协有关专家和编辑老师们的初次评审,一致认为:《王三街》这本小说的题材非常好,小说的内容和故事情节符合当下的思想性、时代性要求。该书被纳入“新时代文丛”第五辑。我把译文初稿交给新疆人民出版社的责任编辑钟鸣老师,她经过细致地阅读,对作品又提出了修改补充意见。后来经过和作者图尔贡·米吉提老师沟通,他增加了180多页的内容,我又把这部分内容翻译成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最后,这本书基本上达到了出版的要求。


毕亮:您在阅读、翻译《王三街》这本书时的感想和体会是怎样的?翻译过程中,都遇到过哪些困难?


玉苏甫·艾沙:这部小说的翻译一开始就得到了各级领导专家的极大关注和大力支持。自治区党委宣传部相关处室领导,新疆文联党组书记邓选斌,新疆作协原主席阿拉提·阿斯木,新疆文联副主席熊红久,以及新疆作协秘书长王族老师、副秘书长艾布老师等许多领导和专家对这部作品的翻译出版工作非常重视,并给予非常多的支持。他们还多次在不同的场合对作品的翻译提出了具体的要求,同时还对整部小说的结构、情节,某些章节内容也提出了具体的修改意见。根据专家评审意见,我和图尔贡·米吉提经过沟通协商,对小说的很多章节内容进行了修改,又补充了近200页的新内容。我觉得修改后的作品,内容更加厚重,故事情节更加精彩。

据图尔贡·米吉提讲,在小说创作期间,阿拉提·阿斯木老师去阿克苏参加作协创联活动时,专门和他了解了这本小说的创作情况,当得知图尔贡·米吉提最初给这本书起的书名叫《花街》时,阿拉提主席建议书名就叫《王三街》。这样一改,书名里既有人物,又有这条街的历史背景。后来的事实也证明,《王三街》这部小说的书名也很出彩。在译文初稿出来以后,各级专家也提出了不少有益的润色意见和建议,使作品更加完善。

可以说《王三街》这本书是作者、译者、编辑共同的劳动成果,同时也是各级领导和专家大力支持的结果。

因为当时维吾尔文版的《王三街》还没有出版,所以我在翻译过程中自由发挥的空间非常大。图尔贡·米吉提介绍说,见过王三的人都知道他说话时带有一口天津腔,在翻译的过程中,我在译文中使用了很多“您呐”“嘛”“甭介意”“别价”等等天津口语用词,后来评审专家建议少用地方方言,我又改回了标准的普通话。

对小说中的一些历史人物和历史事件,我们和有关专家进行了多次沟通交流,并及时修改了一些细节,使作品更加符合真实历史。在对小说中的诗歌和有关天津城的场景进行翻译时,我们还查阅了大量的资料,争取做到了精准翻译。

为了更好地翻译好这部作品,我在完成了译文初稿以后,又专门去阿克苏王三街实地走访了三天,回来以后我又对译文做了一些润色修改。


毕亮:据我所知,《王三街》第二部您也已经翻译完成了。从一个翻译者的角度,您是怎么解读《王三街》的?


玉苏甫·艾沙:作者当时在创作《王三街》第一部时,就留有伏笔。《王三街》第一部的结尾写到了阿克苏的解放初期,新时期王三街的新变化需要给广大读者有个交代。在第一部中,作者对王三这个人物的行医活动写得也较少……可以说《王三街》的后续还有许多地方值得写。后来,在各级专家和广大读者的建议下,作者完成了《王三街》第二部的创作,并由我翻译成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并交给了出版社。这本书被列入“新时代文丛”第七辑,作者根据专家和责任编辑提出的修改意见对小说进行了修改,根据原文我把译稿也做了修改。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源于人民、为了人民、属于人民,是社会主义文艺的根本立场,也是社会主义文艺繁荣发展的动力所在。”长篇小说《王三街》就是一部弘扬民族团结、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属于人民的优秀文学作品。

去年2月,在阿克苏市王三街“一家亲”餐厅举行的《王三街》创作分享会上,来了很多各族读者,从现场大家发言时的兴奋激动的样子,以及拿着书等待签名时的急切的心情中,我体验到了这部小说的成功和喜悦,也体会到了文学作品离开人民这块沃土是没有生命力的。

王三老人的孙子王维汉(麦合买提·托乎提)在发言中说道:我替我的爷爷感谢作家图尔贡·米吉提和翻译家玉苏甫·艾沙大哥!我的母亲听到这本书出版发行的消息以后非常激动。她特意让我来转达谢意……

王三老人的重孙女娜扎凯缇说:感谢两位老师辛勤创作,读了这本小说以后,让我对自己的祖爷爷有了更深的理解,祖爷爷的形象在我心目中更加鲜活生动,我爱我的祖爷爷,长大以后我也要做祖爷爷那样的好人。

当我和图尔贡·米吉提同王三老人的后人合影留念时,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人民文学的力量。这部小说的作者图尔贡·米吉提用自己手中的笔,给阿克苏的百年老街赋予了新的色彩,同时给我们新疆的广大作家尤其是少数民族作家一个灵感和启示,长篇小说《王三街》回答了当代少数民族作家“应该写什么、怎么写”这个问题。坚持人民立场,高举民族团结大旗,弘扬主旋律,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是当代各民族作家的神圣职责。

作为《王三街》的译者,我感到莫大的荣幸!分享会上,当大家把一束束鲜花递到我的手里时,我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感觉到自己肩上的责任更大,我要更加努力翻译创作,为新疆文学事业的繁荣做出自己的努力。


毕亮:从《王三街》往前追溯,您的翻译生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以谈谈您的翻译生涯吗?


玉苏甫·艾沙:1987年,我考上了西北民族学院汉语言文学维汉翻译专业。可以说,就从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开始,我的文学翻译生涯就开始了。在大学里,我们除了学习文学理论、文学创作和翻译理论之外,还进行了一些初期的翻译实践活动。

文学翻译就是文学再创作的过程。如何把一部作品翻译得更加精彩,让读者能够完全接受译文并了解原作,是我二十多年的文学翻译生涯中一直在思索的问题。勇攀高峰,搭建文学交流的彩虹桥,是我毕生追求的目标。如果说文学作品是用语言创造出来的艺术,那么文学翻译作品也应该是原作在另一种语境下的艺术再现。如何保留原作的艺术性,这就要求翻译者具备高超的语言创作能力。一个优秀的文学翻译,不但能够深入理解原作的语言意境,而且还要对译文的语境有极高的把控。优秀的文学作品是有灵魂的,如何能够在译文的语境中,通过意义重构再现原文的灵魂,这是一个优秀的翻译家首先应该思考和解决的问题。

有人说,文学翻译就是戴着镣铐的舞者。跳好每一曲舞都要使出浑身解数,没有一次成功是能轻易获取的。在孤独的夜晚,在属于自己的文学翻译世界里一字一句地漫游。有人说,文学翻译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差事,纯粹是给作者作嫁衣,作品翻译好了是作者的功劳,翻译砸了就是译者的失败。但是我一直在坚持,一直在努力。我要为新疆的文学翻译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

多年来,我就像荒野猎人般寻觅于大漠,没有花团锦簇、波澜壮阔,没有奇思妙想、惊鸿一瞥,有的只是自己在文学翻译道路上不断地追求,形成属于自己的积累。我立志于让更多人了解新疆,了解新疆文学。希望有一天,人们欣赏新疆各民族文学时能像人们提起羊肉串一样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在我看来,一个民族的作家最能洞察自己民族的心理,想要了解一个民族的生活情感,一个民族的民俗文化,有一条捷径,那便是阅读这个民族的作家的文学作品。十几年来,自治区党委宣传部和自治区文联、作协大力支持“双翻工程”“东风工程”“民文出版译制项目”,划拨了大量的资助经费,有了更多优秀的各民族文学作品呈现给全国的读者,的确收到了巨大的社会效益。

文学翻译要发挥好“语言沟通之桥梁”的作用,提高文学翻译的质量非常重要。原作者、译者和编辑要加强沟通联系,及时处理译作中出现的一些问题。可以说,文学翻译作品就是翻译家和原作者共同进行文学再创作的结晶。文学翻译家只有深入到生活中才能翻译出优秀的作品,才能登上文学高峰。


毕亮:上面提到您大学学的就是汉语言文学和维汉翻译专业,您的大学老师李国香教授以及师兄郝关中、赵国栋、张宏超等都是国内民汉文学翻译界的名家。您从他们身上都学到了什么?


玉苏甫·艾沙:我大学的老师李国香教授是全国著名的语言学家、文学家和文学翻译家。他的学生里有郝关中、苗焕德、赵国栋、张宏超、刘文性等老师都是民汉文学翻译界的名家。老师教导我们:不断学习提高两种语言文化水平,是一名翻译家要毕生修炼的功课。只有这样,才能使文学翻译作品真正达到“信达雅”。李国香老师还经常教育我们:一个优秀的翻译家,要熟练掌握两种及以上的语言,能够用几种语言文字进行创作。任何一个语言的文学作品都有可译性。李教授在维吾尔古典文学翻译方面造诣很深。我的学长们继承了李国香老师严谨的文学翻译风格,认真的治学态度,在国内文学翻译界有很高的声誉。今生能够成为李国香老师的学生,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文学翻译,我觉得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在今后的文学翻译生涯中,我将继续发扬传承老师的翻译风格,为新疆的文学翻译事业作出贡献。


毕亮:文学翻译作为一种文学再创作,看您的以《王三街》为代表的翻译作品,您很好地践行着“再创作”。在您看来,这个“再创作”的“度”应该如何把握?


玉苏甫·艾沙:《王三街》是我二十多年文学翻译生涯中最具代表性的文学翻译作品。而且,这本小说的译本是在原著还没有出版的情况下出版的。这个也应该算作是新疆文学翻译的首例吧。所以,我在翻译的过程中,在严格遵循“信达雅”的翻译原则下,在忠实于原文的基础上进行文学再创作的空间很大。就像我前面提到的,一个优秀的文学翻译应该能够在译文语境下再现原文的灵魂。可以说,《王三街》这本译文是有灵魂的。我作为译者去王三街采风,就是一个寻找王三街灵魂的过程。

文学翻译的再创作过程,要忠实于原文,可以“锦上添花”,但不能“无中生有”,也不能“死拉硬拽”刻板地翻译。文学翻译是一个复杂的文学再创作过程,需要译者熟练掌握原文和译文两种语言,并经过长时间的翻译实践积累,形成自己的翻译风格。我的翻译风格就是:在忠实于原文的基础上,进行文学再创作,在译文语境中再现原文的灵魂。没有灵魂的译文不是一个成功的文学翻译作品。一个好的文学作品应该就像换了一件衣服的人一样,人还是那个人,只不过是换了服装而已。


毕亮:您一直在强调“信达雅”,您对中国传统翻译理论的“信达雅”是怎么理解、运用的呢?


玉苏甫·艾沙:“信达雅”是翻译的基本原则,文学翻译更要遵循“信达雅”原则。关于“信达雅”有太多的诠释,我更愿意把“信达雅”作为一个翻译步骤来理解。信,就是读懂原文,做到精准理解原文;达,就是把原文翻译出来,在译文语境中进行意义的重构;雅,就是对译文进行润色修改,达到译文的语法和文学要求,在译文中再赋予作品原文的灵魂。


毕亮:受您的影响,您还在读书的儿子也有不少翻译作品发表。你们父子之间平时有交流翻译心得、互相推荐图书吗?


玉苏甫·艾沙:我的儿子马尔旦·玉苏甫也是一名文学翻译。他是西北民族大学的中国语言文学学部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学专业的研究生。他翻译了《爱·在线》《人面魔方》等作品,发表在了《民族文汇》杂志。

儿子作为我的校友,常读我翻译的作品,并且会提出一些自己的看法,我去西北民族大学讲课时,他也会去听课。他在读书的过程中,遇到好的翻译方面的论文的话,会及时推荐给我。我让他学习掌握多种语言文字,他的汉语、英语、维吾尔语水平已经达到了互译的程度,他还会一些简单的波斯语、哈萨克语和蒙古语。可以说,我们父子俩都传承了我们的老师李国香教授的翻译风格。当时他翻译《爱·在线》时,我根据原文的意思,给这部作品起的名字是《键盘上的爱》。后来,他经过几番斟酌,最终把作品名翻译成了《爱·在线》,我觉得更有文学性了。读到他的翻译作品,我感觉很欣慰,有一种后继有人的感觉。确实,在我们中华民族大家庭里,需要我们几代人兢兢业业,做好文学翻译工作,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文化润疆作出贡献。


毕亮:我们知道,您除了从事翻译外,自己也从事文学创作。翻译和创作,您是怎么互补、互相促进的?


玉苏甫·艾沙:2020年,我创作完成了自治区脱贫攻坚主题创作五部作品之一的长篇报告文学《博格达来信》,社会反响比较好。我也因为这部作品获得了第五届中华铁人文学奖提名奖。这部作品由我转译成了维吾尔文,由哈萨克族翻译家翻译成了哈萨克文在《塔里木》《曙光》杂志发表了。这是我第一次尝试文学创作,并取得了很好的效果,这对我给予了莫大的鼓励。

我觉得一名好的文学翻译最终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作家或者诗人,像鲁迅先生和丁玲先生早期都是文学翻译。我今后的发展方向是,在继续翻译优秀文学作品的同时,努力用维汉双语进行文学创作。我觉得阿拉提主席提出的“作家翻译作家的作品,诗人翻译诗人的作品,就能出翻译精品”的观点是非常对的。具备了作家和诗人创作能力的翻译家一定能够翻译出有灵魂的文学翻译作品。


毕亮:现在新疆有不少年轻的翻译家,对他们而言,您是前辈。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吗?


玉苏甫·艾沙:我觉得一名文学翻译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在不断地学习翻译的过程积累经验,形成自己的翻译风格。不要急着“出名”,要“广积粮”。

我是一名职业翻译,2003年就被推选为自治区翻译家协会理事。在文学翻译方面,我入门较晚一些,直到我翻译发表了400多万字的文学作品,才开始在自治区文学翻译界崭露头角。我先后获得了首届西部文学奖、第四届天山文艺奖、新疆首届纪实文学奖、第五届自治区优秀科普作品金奖。

我觉得,年轻的翻译家要打好语言基础,掌握翻译理论,要多翻译多学习,“要活到老学到老”。可以说,一名优秀的文学翻译毕生都要学习各种语言。我自己现在也在学习哈萨克文和柯尔克孜文,也许不久的将来我还会有将哈萨克文、柯尔克孜文翻译成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作品。

一名优秀的文学翻译家,应该具备能够在原文和译文两种语境下思考的能力,只有这样你才能接近作品的灵魂。年轻的翻译家要学习培养这种能力,只有“零距离”融入原文或者译文当中,你翻译出来的文学作品才能“出神入化”。在翻译的过程中,如何保留原文文化元素,也是一个文学翻译应该思考解决的问题。如果一味地片面注重译文的语法表达习惯,让原文的文化元素消失殆尽,那么译文也不会是成功的作品。比如,维吾尔谚语中有一句“逼着骆驼跳舞”,汉文对应的谚语是“赶鸭子上架”,我在译文中就直接用了“逼着骆驼跳舞”这个直译。

我建议年轻的翻译者要多看多读优秀的经典的翻译作品。学习是我们文学翻译需要毕生修炼的功课。我自己就曾经用双语对照着通读了三四次《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在对照阅读中学习老一辈文学翻译家经典的翻译,这个过程让我受益匪浅。著名翻译家托乎提·巴克翻译的鲁迅的作品我也几乎都读过。

我养成的翻译习惯是,拿到一部作品的原文以后,第一步先精读三遍,了解作品的思想内容、故事情节,找出不懂的生词,查字典搞懂,彻底搞懂原文。第二步开始翻译,用“直译,意译,音译”等翻译手法,一字一句把原文翻译过来,翻译过程中一定要忠实于原文。第三步,抛开原文,对翻译作品进行译文语境下的润色修改、再创作;这一步很重要,因为你的翻译作品最终要在这个步骤以后,直接面对读者。

以上是我的翻译经验和习惯,不一定对其他人适用,仅供年轻的翻译者们参考。


毕亮:新公布的第十三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中,您以译作《王三街》荣膺了其中的翻译奖。对您而言,“骏马奖”意味着什么?


玉苏甫·艾沙:我翻译的《王三街》第二部就要出版了,还有已经完成的长篇小说《梦里的太阳》《阿吾拉力山作证》等,我手里即将完成《塔吉克小鹰》等三部长篇儿童文学,可以说,我的翻译任务还是比较重的。在这个时候,得知自己获得“骏马奖”的翻译奖的消息之后,我非常激动,这是我从事文学翻译二十多年来的奋斗目标。我知道“骏马奖”是我国少数民族文学的天花板。这次我能够获得大奖就是中国作协和各级评委老师对我多年以来文学翻译创作成绩的肯定。也是对新疆文学翻译事业的充分肯定。

这个奖既是对我过去翻译成绩的总结,也是我文学翻译创作的一个新的起点。在今后的翻译创作实践中,我将继续努力,潜心创作翻译出思想性艺术性俱佳的文学作品,为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为文化润疆继续贡献自己的力量。



原文刊载于《民族文汇》2024年第5期,注释及参考文献详见原文。


访谈对象简介

玉苏甫·艾沙,维吾尔族,1970年出生于新疆伊犁霍城,1991届毕业生。现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新疆作家协会副主席,第十届全国作家代表大会代表,鲁迅文学、毛泽东文学院文学培训班学员。著有自治区脱贫攻坚主题创作长篇纪实文学《博格达来信》(维汉双语),翻译出版《王三街》《绿叶》《和田于氏后传》《老爷车》《粉红晚霞》《花牛》等四十多部长、中、短篇小说。曾获首届西部文学奖、第四届天山文艺奖、首届新疆报告文学奖、第五届自治区科普作品(图书类)金奖;第六届中华铁人文学奖;两次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提名等奖励和荣誉。

访谈者简介

毕亮,1985年生于安徽,现居新疆伊犁。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新疆作家协会理事、散文创作委员会副主任。入选新疆自治区宣传思想文化青年英才。文学评论散见于《光明日报》《文艺报》《文学报》《中华读书报》《文学自由谈》等报刊。出版有散文随笔集《如看草花:读汪曾祺》《没有长大的山》《在家乡写作》等七部。



转自: “民族文学学会”微信公众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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