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25日,张国立高兴地发了一条微博
“从此做个坪山人”。
(张国立的微博截图,写着“从此做个坪山人”)
他转发的视频内容是坪山区人民政府与龙马社在京签署正式合作协议,共同打造戏剧公社。视频里,张国立难掩欣喜之情,语调轻快又不无严肃地说:
龙马社落户坪山,是一件特别大,特别震动的事。之后有很多很多戏剧的生产,都会叫坪山龙马社。未来还会做国际戏剧节,让老百姓看到世界各地的戏剧,然后我们也要带着戏剧走出去。
在长守村的剧场虽然不大,但意义却实在非凡。对于戏剧从业者来说,这是一处新的精神家园;而对于文化产业来说,是一次“戏剧”活化文化的试验;而对于张国立来说,这是一次理想落地生根的圆梦之旅。
从舞台走出,再回到舞台,最后为所有人搭建舞台……张国立艺术生涯,仿佛有一股子使命感驱使,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最初的家——戏剧。
在舞台上成长的一个人
大多数人认识张国立,是从影视开始。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他在《宰相刘罗锅》里凭借乾隆一角崭露头角。后来又和编剧邹静之合作拍摄了《康熙微服私访记》。很快《铁齿铜牙纪晓岚》再掀收视热潮,张国立、张铁林、王刚这个“铁三角”组合,直到现在都为人津津乐道。
但早在1983年,他就以话剧演员的身份站在舞台上了。1987年,四川人艺排演《朱莉小姐》,张国立的表演被前辈们认可,甚至被曹禺大师邀请到家畅叙赠予画作。从那个时候开始,张国立便知道自己“应该到舞台上去”。
(《朱莉小姐》后台照)
(曹禺先生赐字——一个伟大的人有两颗心,一颗心流血,另一颗心宽容。)
时光荏苒,从艺逾50年的张国立尝试过各种艺术“行当”——演过电视剧、当过导演、推广传统文化……他对什么事都很好奇,也都干得有声有色,可是静下来,却总还是想着最初的梦——舞台。
“认认真真演戏,踏踏实实做人,整个人就错不了。”张国立说这是他开始接触戏剧时老师说的话,对他影响颇深。戏剧对他来说,不只是一份奋斗终身的职业,更是一种人生信条,一处精神家园。
——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重回舞台的一个人
命运的草蛇灰线,牵引着张国立的这份信念回来了。
2017年,张国立和他的多年好友王刚、张铁林又一次再度聚首,只是这次“再会点”是在舞台灯下。
多年以来,对合演话剧的执念累加,表演技艺日复一日的沉淀,终于促成了三人倾力献演《断金》,为观众们讲述的京味故事。
大幕落下,场灯亮起,观众们的掌声让张国立又回到了30年前。对戏剧的敬畏和热情也让他有一种冲动,希望能在这方寸之间,书写下更多的精彩故事。
2018年,张国立凭借《断金》问鼎华语地区重要戏剧奖项之一“静安现代戏剧谷壹戏剧大赏”的“年度最佳男演员”。这份殊荣还有观众的反响,让他思考,或许他和戏剧的缘分还有更久更久。
(张国立于颁奖典礼)
2019年,张国立选择以“导演”的身份,再次加深与戏剧的缘分——首次执导的《我爱桃花》与观众见面,也获得了极佳观众口碑。在这之后6年里,他和龙马社共同合作,又执导了《窝头会馆》、《肖申克的救赎》等脍炙人口的作品,尝试站在新的维度上探索戏剧的更多表达。
(三部张国立以导演身份参与的作品)
这一次转型,像一个新的隐喻。作为导演的张国立,和戏剧从业人员有了更多的接触,也对戏剧生态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戏剧是一种“精神劳动”,它需要养分,需要时间,需要创作者的经验。就好比种一棵树,从生根到发芽,需要土壤和光照。而在这期间,它是美丽又易碎的。
如何撒下更多的种子,又如何守住这些种子长成参天大树?思来想去,一个可能的答案是——小剧场。
守住舞台的一个人
龙马社作为由“编剧”组成的戏剧团体,对于“创”这件事情,自然也有着天生的信仰。近年来,他们在北京和青岛都成立了小型戏剧空间,希望能够为戏剧的生长提供更多的养分。
(龙马社位于青岛的黑匣子剧场)
而自豪地称自己为“一辈子戏剧人”的张国立也受其感召,和龙马社开始了这一场“戏剧空间创新”的试验冒险。
之前龙马社的探索还只是“独立空间”,那么如果小剧场不是独立的呢?如果它与生活有更紧密的联系呢?如果它可以承载更多的文化意蕴呢?这可行吗?
经过严密的考察和精心的设计,张国立终于和龙马社一起交出了第一份答卷——深圳坪山长守村。
它坐落于清澜灵秀的马峦山山脚下,在一个300多年历史的客家围屋古村落里。龙马社和张国立将这片钟灵毓秀的文化宝地重新思考规划——要有戏,但不能抢戏,所以“修旧如旧”,在保护原有风貌的基础上,重新焕发生机。
经过2年多的精心筹备,现在的“长守村”有小剧场、有图书馆、有民宿……当然还有对于未来戏剧发展的一份期许。
8月7日 ,长守村终于要和大家见面。张国立选择了他最喜欢的《我爱桃花》,作为和大家的“见面礼”。他将同时兼任“导演”和“演员”的身份,开启“长守村戏剧公社”的戏剧之旅。
(《我爱桃花》排练照)
(长守村小剧场,外面就能看到村落)
张国立曾说,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梦想,我们老年人也有老年人的梦想——那就是力所能及地去做好话剧。
——我们要把话剧的种子撒在那里,为大湾区的文化建设,做一点自己的贡献。
“戏剧生,万物长,共坪山。”他在采访中这么说道。
从“演员”到“导演”再到“为戏剧造家”,张国立每次身份的转换,看似“走下舞台”,却又都是“走向舞台”。他深知,一个人的努力微不足道,他还要带上更多人,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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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著名编剧邹静之、刘恒、万方共同发起并创立于2008年的【中国最具原创精神的作家剧社】。15年来,龙马社从戏剧内容出品拓宽至戏剧场域运营,始终践行着“戏剧传递美好”的品牌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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