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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84
蔡春生
在这个叫做马鬃山的偏远的地方,九月飞雪已不足为奇。昨天晚上刮了一夜的风,早上起来,人就冻得瑟瑟发抖。天色愈渐阴暗下来,雪花儿飘飘洒洒,这是2024年的第一场雪。
忽然就想起那首《2002年的第一场雪》。刀郎的成都演唱会数以千万的人感动得热泪盈眶。《2002年的第一场雪》的音乐响起来,观众席上大声合唱,好多人已经泪流满面。其实到了这个年纪,看演唱会的意义不是追星,而是赴一场青春的约会,你在舞台我在人海,青春就站在了我面前。你在台上闪闪发亮,我们在台下热泪盈眶…为什么现场看演唱会这么多人会哭?前奏响起,泪流满面。想起那无惧无畏的岁月。看着满场身材发福、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女,原来青春离我们那么远了,在那个物质与精神匮乏的年代,我们像疯狂的野草野花,没有指引与方向,肆意生长,无边无际。我们曾经也有期盼与梦想,不要嘲笑那些边唱边流泪的人。那眼泪无关歌手,无关某个人。是缅怀那段最自我最喜欢的时光,还有接受不想老去又不得不老去的无奈。
第一次听《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在繁华的街上。那一年据说刀郎要来武威开演唱会,海报都贴出来了。我骑着自行车走在下班的路上,满大街就是刀郎沙哑的声音。那一年同学结婚,录音机里也是这首歌。过年的时候,去同事家里还是这首歌。在值班的晚上,有人也哼唱着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的更晚一些,你像一只飘来飘去蝴蝶,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多少往事仿佛还在眼前。
雪花儿飘飘洒洒漫山遍野,遮住了我的眼睛。“自你离开以后从此就丢了温柔,等待在这雪山路漫长,听寒风呼啸依旧,一眼望不到边,风似刀割我的脸,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无言着苍茫的高原,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找不见可你跟随那南归的候鸟飞得那么远……”
那一年我们一起来到这个地方,在“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的戈壁夕阳下,我和你一起走在戈壁滩连着戈壁滩,月光洒向马鬃山的荒漠中,你坐在石头上,算着回家的日子,我知道你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回家了。你说这个地方你实在待不下去了。在那些个度日如年的日子里,我们每天下午漫步在漫天风沙中,遥望着家乡的方向。那一天,我们一起收到了好朋友沙漠玫瑰的诗集,每天一篇。我们在风中呼喊着沙漠玫瑰。秋水涨满了秋池,沙漠玫瑰也有凋零的一天吗。那个夜晚,加班回宿舍的你,从来没有求过我的你,要一包方便面,正好我没有,问同事也没有。那一次成了我永远的痛。
你回家了,永远离开了这个地方。你要我把行李带回家。凭着你的聪明才智吃苦耐劳,你来自贫困山区的古浪的孩子,永不言败,越战越勇,在城区有了自己的装潢公司,你风生水起,你如鱼得水。我们常常一起吃饭,你带着我们品尝着家乡的美味,我们一起在你的小车里点评上下五千年,一起去看城外的风景。那一天,你在茶屋里和她一起唱《西海情歌》,我们一起唱《冲动的惩罚》一起唱《情人》……那一夜你喝醉了酒,你诉说着尔虞我诈,诉说着勾心斗角,诉说着你的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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