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爱上红楼
在贾敬的丧礼期间,贾琏对尤二姐心生爱慕,这份情感在葬礼尚未落幕时已悄然萌芽,他暗自盘算如何赢得这位佳人的芳心。得益于贾珍父子的协助,贾琏最终如愿以偿,与尤二姐共筑爱巢,享受着初婚的甜蜜与幸福。然而,幸福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尤三姐的任性行为给这段新婚生活带来了波澜,迫使尤二姐请求贾琏为尤三姐寻觅一门好亲事。
尤三姐虽性格豪放不羁,却早已心有所属,那便是柳湘莲。巧合的是,尤三姐刚放出非柳湘莲不嫁的豪言,贾琏便在前往平安洲的旅途中偶遇了柳湘莲,随即热心地为二人牵线搭桥。
柳湘莲起初爽快地答应了贾琏的提亲,但事后心生疑虑,转而向贾宝玉探询尤三姐的背景。湘莲质疑道:“你既不知她许配人家,又何以断定她是绝色佳人?”宝玉解释道:“她们是珍大嫂子的继母带来的两位表妹,我曾在那边与她们相处一月有余,怎会不知?真是天生尤物,且都姓尤。”湘莲听后,懊悔不已,叹息道:“此事不妥,万万不可。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座石狮子还算干净,只怕连猫狗都不清不楚,我可不愿做那接盘侠。”宝玉闻言,面露尴尬。
从柳湘莲的话中不难看出,他对宁国府(东府)的风气了如指掌,甚至对秦可卿与贾珍的丑闻也略知一二。柳湘莲,这位出身世家的子弟,虽不热衷于仕途,却以演艺为业,兼具江湖侠气,行踪不定。那么,他是如何得知宁国府的这段秘闻的呢?
尽管有人推测消息可能源自与柳湘莲交情深厚的贾宝玉,但仔细推敲,此猜测似乎站不住脚。宝玉虽曾亲耳听到焦大骂出“爬灰”等不堪之语,并事后从王熙凤处得知其含义,但他对家族荣誉的珍视使他不太可能在外人面前提及此事。尤其是当柳湘莲对宁国府的风气提出质疑时,宝玉的羞赧反应更是印证了他对家族名声的维护。因此,关于柳湘莲如何得知宁国府的丑闻,或许还隐藏着更为复杂的背景与线索。
既然贾宝玉并非传播焦大醉骂内容的源头,那么柳湘莲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一秘闻的呢?这还需回溯至焦大醉骂的那个夜晚。当时,焦大因醉酒而大放厥词,甚至将矛头指向了贾珍,一旁的小厮们见状,只得合力将他制服,拖至马圈中。在焦大的乱嚷乱叫中,尽管贾珍与秦可卿两位当事人并未在场,但周围却围满了小厮。王熙凤在协理宁国府家务时,就曾提及宁国府的奴才们爱嚼舌根的习惯。在这样的环境下,一旦有了新鲜话题,他们自然难以保持沉默。
焦大原本是因对差事不满而发泄,首先抨击的便是宁国府的大总管赖二。因此,那些想要巴结赖二的小厮们,事后定会主动向他汇报当晚的“精彩”场景,其中自然也包括秦可卿与贾珍的丑闻。
任何事件一旦发生,就难以避免被传播。赖二作为事件的间接知情者,即便在人前不会提及此事,但在家中与家人闲聊时,提及此事也属正常。特别是在王熙凤生日之后,赖嬷嬷在与贾宝玉的交谈中,曾提及贾珍管教儿子的方式,并感慨他自己却未能管好自己。赖嬷嬷之所以如此了解贾珍的私事,显然是从儿子赖二那里听来的。
而赖二作为管家,虽然不会随意向外人透露此事,但在家族内部,如赖嬷嬷、赖大等人面前,提及此事也无可厚非。然而,这些人并不会主动去和柳湘莲谈论这些八卦。但赖家有一个人却极有可能与柳湘莲分享这些秘闻,那就是赖嬷嬷的孙子赖尚荣。
赖尚荣与柳湘莲交情深厚,他赴任前曾邀请柳湘莲出席拜别的酒席。赖尚荣家族世代在贾府当值,对于府中的种种琐事,他虽未亲身经历,但耳闻目染却也不少。作为贾府之外的好友,柳湘莲在与赖尚荣的茶余饭后闲聊中,极有可能成为这些秘闻的听众。于是,秦可卿与贾珍之间的这段丑事,就这样通过赖尚荣之口,传到了柳湘莲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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