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先生时间:1888年圣诞节前地点:位于法国南部普罗旺斯的太阳之城——阿尔人物:梵·高 ——文森特梵·高,.一个不为人知的疯狂画家。总梦想着能在南方建立一个美好无忧的艺术基地。(Vincent Van Gogh,1853年3月30日-1890年7月29日)荷兰画家梵·高,后期印象画派代表人物,是19世纪人类最杰出的艺术家之一。他热爱生活,但在生活中屡遭挫折,艰辛备尝。他献身艺术,大胆创新。高更——保罗·高更,一个半路出家的画家,热爱自由,崇尚人性。(P.Gauguin ,1848-1903年)与塞尚、梵·高同为美术史上著名的“后印象派”代表画家。他的绘画,初期受印象派影响,不久即放弃印象派画法,走向反印象派之路,追求东方绘画的线条,明丽色彩的装饰性。拉歇儿——美丽的阿尔少女,妓女。历史:已经在阿尔的小黄屋里和平相处了近两个月的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画家朋友——文森特梵·高、保罗·高更。1888年2月怀着对艺术追求的执着和对未来的美好希望,梵·高来到这座法国南部被称作“太阳之城”的美丽小镇阿尔。两个月前,生活窘呛的高更因屡受梵·高热情邀请,终于在其弟提奥的资助下来到美丽的阿尔与梵高一起……场景:舞台的表演区里一片昏暗,并且非常空旷,只有舞台中央上竖立起一张微薄宽大的白布。在没有强光的表演区,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见一个人紧抱双臂坐在椅子上,这个人就是高更!他许是太累,竟在椅子上睡着了幕启:片刻,文森特梵·高,一个长着一头蓬乱的红头发的男子鬼魅般走到高更身后。稍后,一束强光毫无预兆地打在两人身上,高更像是被这束强光抽打了一般,一个激灵,他惊醒了!当他安静下来下意识地转过头,却突然发现梵·高正睁大着一双恐怖的眼睛盯着自己,顿时,一股彻骨的寒意立刻占据心头[高更绷紧的身子突然像弹簧一样弹起来,他指着梵·高的鼻子高更(愤怒地)文森特!!!你这个疯子!变态!干吗又鬼鬼祟祟地盯着我?你从我的房间一直跟到到客厅,你将我们之间的一刻安宁都打破了![梵·高一直瞪大的眼睛眨了一下,他的面部肌肉随后慢慢松弛下来。这时,他的眼神竟变得迷茫了,甚至,连高更的叫骂都变得无法理解,像个梦游者般梵·高(不解地)保罗??[高更真正清醒了,继而也变得理解梵·高起来,他知道梵·高已经走向极端——他疯狂了[高更叹息地倒在椅子上,他无力地向梵高摆摆手高更:回去吧,去睡觉吧!梵·高(突然意识到什么)保罗,我。我是不是又吓到你了?高更(摇摇头)朋友,快去睡觉吧,别想太多!明天我们还要出去写生呢。梵·高(揉揉浮肿的双眼)对!对!我们明天还要一起去写生呢,哦,那些在炫目的阳光中嬉戏的飞鸟使我感兴趣!我去睡了,你也去吧,这么冷的天坐着睡觉容易着凉。[梵·高微笑着下[高更一脸无奈地苦笑着高更:不,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样的生活一点保障都没有,我得给提奥去一封信,这里,我确实没办法呆下去了。灯光暗音乐启拉歇儿上[在一片暧昧的音乐中夹杂着男女的调笑声。在同样暧昧的灯光下,拉歇儿坐在高更的大腿上。高更:宝贝,你实在是太可爱了。[高更在拉歇儿的耳背上偷亲了一口拉歇儿(扯着高更的耳朵)你这个臭男人!!高更(微笑地)怎么了,宝贝?哎,轻点!你扯痛我的耳朵了。拉歇儿:轻轻扯一下就痛了?心肝,我出手并没有那么狠心。高更:对对,一点儿不痛!只是我不喜欢。拉歇儿(生气了)扯一下就不喜欢了?那么,你快走吧。愿意让我扯耳朵的人可多了,呵,别说只是扯!就算是把整个耳朵割下来送给我的男人也大有人在!!高更:(微笑地把她抱得更紧了)好了,宝贝,别生气了,笑一个吧!笑口常开才能永保青春。拉歇儿:我不笑,笑不起来!你不是要走了吗?那就快走吧,眼不见为净。高更(俏皮地把拉歇尔别过去的脸蛋,托着她的下巴移到面前)我不是还没走嘛,那么快就舍不得了?拉歇儿(甩开他的手)切,一边去。高更:宝贝,我可不是因为要避开你才走的,在这里,你知道我确实是没有办法呆下去了。拉歇儿:(撇撇嘴)不知道,一点儿不知道。你不总是说阿尔是一个美丽的阳光之城吗?难道,难道你就舍得古典美丽的阿尔姑娘?高更:(他摇摇头)不,我非常热爱阿尔的一切。可我没有办法忍受!我天生喜欢井井有条,愉快美好的生活。我现在住的地方——那是多么宽敞而精致的小黄屋啊,可是,屋里面却是永远无法改变的混乱,到处都是杂乱的画具。甚至还有可怕的垃圾,那些都是文森特从外面捡回来的无用的、肮脏的垃圾!哈哈,他还说那是他用来画写生的好家伙儿,硬是不让我扔掉!还有,我们的伙食不但惨淡得可怜,而且,那些菜汤……我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出来的,竟然像松节油的味道!古怪得让人无法下咽,那简直是用颜料做成的。拉歇儿:呵呵,真是一个可爱的疯子。[拉歇儿听着听着就笑起来了,这时,高更也觉得以往的苦日子竟是这样的搞笑,他也笑了高更:更可怕的是,我再不敢和一个疯子住在一块!我们不能画画的时候就没日没夜的争吵动武!他……他现在快要完全失控了。每一个晚上,我都会禁不住被噩梦惊醒,醒来后准能发现——他!正站在床边睁大眼睛地盯着我。昨晚我已经躲起来了,但,还是被他发现了!拉歇儿:(疑惑地)那他是故意的吗?高更:(摇摇头又点点头)不能说是故意的,也不能说不是故意的!他就像一梦游者一样,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这一切又都是他潜意识里想做的事情!!拉歇儿:潜意识?高更:或者说是无意识,那是一种暂时不能被当事人感知的思想。拉歇儿(点点头)确实是很可怕!高更:我知道他是不想我离去,可是,我真的……无法意料,他哪天会真正地疯掉——那实在太危险了。拉歇儿:(理解的)所以,你就不得不走了咯。高更:当然!而且,我的太太给我来信说她已经帮我到赞助商,不久,我便可以去非洲作画了。拉歇儿(微笑地)那我该替你感到高兴咯?你果真要抛弃你的朋友吗!?梵·高上[梵·高踌躇不安地徘徊在门口梵·高:拉歇儿小姐!拉歇儿小姐!你在家吗??你—在—家吗?[见没人答应,颓废地坐在一旁[高更听见梵·高的声音立刻屏住呼吸,呵,梵·高的出现简直就让他们乱成一团高更(命令地)宝贝,快去招呼他!给我腾出时间离开这里。拉歇儿:你要离开这里?你不想撞见他!但是,我这里只有一个门。高更:亲爱的,我真不想在这儿遇上他,否则,我们难免会爆发一场激烈的争斗,哦,我那可怜的老哥,他再不能受刺激了!所以我得马上离开。(急中生智)喔,窗!窗就是门!!(走到“窗”前)我得走了,宝贝!!(跨上窗台,跳下)高更下拉歇儿:天呀,这可是二楼!竟然冒这样的险。(无奈地叹息)[走到舞台一边,看见梵·高坐在地上拉歇儿(快步走过去)噢,天呀!画家大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坐在地上呢,这么冷的天!梵·高(立刻站起来)对不起。拉歇儿小姐,让你见笑了,真失礼呀!我被太阳晒得晕眩了,该死的眼睛又燥痛起来,所以就坐下来休息了一下。哦,可爱的小姐,我是来找的保罗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他。[拉歇儿拉着梵高走到舞台中心并让他在椅子上坐下拉歇儿:没有,他怎么可能来嘛,就他那种浪子。(微笑地)哦,大人,你在这儿坐着,我给你倒杯酒解解渴吧。梵·高:我来找高更,(凄然地)竟然也不在这里。我们说好今天一起去写生,可是,他一大早就没了影子,我寻遍了整个阿尔也不见他——他,他不会离开了吧?(自责地)都怪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拉歇儿拿着一杯苦艾酒递给他拉歇儿(热情地)来,这是你爱喝的“绿精灵”。梵·高:绿精灵?拉歇儿:怎么?你不是告诉我巴黎的艺术家都叫这个酒叫“绿精灵”吗?(梵高赞许地点点头)快喝吧!梵·高(微笑着喝下苦艾酒)真是太感谢你了!拉歇儿(俏皮地抿嘴而笑)哦,那你该怎样感谢我?梵·高(愣愣地抓抓头)要不,我再给你画张肖像画?拉歇儿:不,你还是省点颜料吧,上次你给我画的那幅肖像画就够我呛的啦。如果你有空,我更愿意听你讲圣经故事。梵·高:你不喜欢我画的画?(有点激动地)我……我们的南方艺术基地就快在这里建立起来了,总有一天,我们的成功一定会让你看得到!!(说完他就开颜了)哦,可爱的小姐,那么,现在我该怎样感谢你的美意呢?拉歇儿(灵光一闪)那么,你就送我一只耳朵吧!(发现玩笑开大了)哦,不,这只是个玩笑,请你忘了它吧!梵·高(为难地点点头)这实在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拉歇儿(歉意地)请你忘了它吧!这只是我心血来潮开的玩笑罢了,忘了它好吗?梵·高:我真是太感谢你的热情招待了,谢谢你的酒!(站起来)哦,我得走了。我还得去别的地方找保罗呢。拉歇儿:那么,请慢走吧!和你说话实在太有意思了。梵·高:再会了。梵·高下拉歇儿:真是可怜的人!(搓搓手,呵气),还有两天就是圣诞节了,哦,上帝保佑!!拉歇儿下灯光暗梵·高、高更上场景:灯光启并不断地变换着,由强变弱,忽明忽暗,同时还响起“呼呼”的刮风声。这是在阿尔常见的暴风沙天气[在舞台边上,高更在不停地踱来踱去,眉间锁住一股怒气,是的,他讨厌这种鬼天气![相反,梵·高虽然脸色苍白却精神大好地在临摹米勒的《第一步》,对他而言作画就是至高的一种享受[两人许久都没有交流,沉默反倒成了听得见的声响梵·高(咬着烟斗)嗨,保罗,我、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们可以一起合作画一幅画。高更(显然没有听懂)什么?梵·高:我说我们可以一起合作绘制一幅画,对,我是说我们许多画家一起合作绘制一幅画!因为只靠我们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单薄了。你和我、修拉、塞尚、劳特累克、卢梭,我们一起绘制一张宏伟的画卷,我们都描绘自己拿手的东西。修拉画空气,你画风景,塞尚画表面,劳特累克画人物,我画太阳、月亮和星星,我们合作起来一定能画出流芳百世的艺术巨作!!(完全沉湎于自己的遐想之中)高更(大笑)哈哈,大人,这真是奇思妙想呢!那么,这样创作出来的东西肯定是要震惊世界的,哈哈……梵·高(快乐得像个孩子)那么,我现在就给他们写信,邀请他们圣诞节过后就过来与我们一起会合,这样,我们的南方艺术基地就能早日实现了。高更(脸色突变)怎么?你还嫌我们不够糟糕吗?你非要把这里搅和得乌烟瘴气的!什么南方基地?我看就快变成南方疯人院了!!哈哈。梵·高(低声地)保罗??高更:这种鬼天气哪都去不了,我们一天天的被困在这里能做什么?难道像你这样一遍又遍地临摹米勒的烂画吗??梵·高:保罗!你又想激怒我吗?高更(毫不留情)我说!米勒就是一个伤春悲秋、可怜无知、安于现状的懦夫!!梵·高(被激怒了)你胡说!!米勒是最伟大的农民画家,他同情农民,理解农民,他只为农民画画,他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画圣——让·弗朗索瓦·米勒!!高更(讥笑地摇摇头)文森特梵· 高,你简直就是盲目崇拜!你口口声声说他理解农民、同情农民,那么他到底是怎样理解农民的?你只看到《晚钟》里,那被过分渲染的详和、平静。谁告诉我们农民一定要忍受被压迫、剥削的命运?难道理想只是奢侈品?只有你梵·高大人才有资格追求吗?(咄咄逼人地)我告诉你,没有人拥有剥夺他人追求理想的权利!每一个人都是自由的,伟大的!!梵·高:你……你强词夺理、血口喷人!!米勒的心意,我能在他的画面里感受得到!高更(狂放不羁地)哈哈,你说这个伟大的画圣、农民的儿子该不会是收了庄园主的钱画这样的画吧?假如我是一个苦命的农民却误以为被这样一个画圣赞美了,那么我也会感到宽慰一些的。哈哈,这简直是一个天衣无缝的大骗局!妙,太妙了!!梵·高:你……[梵·高气疯了,他红着眼睛举起那幅未完成的《第一步》就砸向高更,高更敏捷地躲过了高更(也愤怒了)你这个疯子!我真的没有办法和你沟通了!![高更愤然摔门而去高更下[梵·高终于安静下来,他颓坐在舞台中心[时间不知不觉地逝去,灯光渐渐地由亮变暗,又渐渐地变亮[坐着的梵·高一直大挣着眼睛,他在等待吗?[高更并没有回来[梵·高终于站起来,幽灵般走了一圈后,他突然揉搽起自己的脸庞梵·高(梦呓般)胡子又长了,我,(无所适从地)这副模样会吓坏人的。过几天,我的朋友们都会从各地赶来这里与我一起并肩作战!我,我一定要把自己整理得舒服一点,对,我可以去鲁林大娘那儿借一把锋利的剃刀。对,对!我这就去。[梵·高隐后[灯光微暗场景:风还在耳边呼呼的响,依然见不到太阳,抬眼只觉得头顶一阵晕炫梵·高复上[梵·高手握刀石雕似的站在舞台中心[他手里紧紧地捏着一把剃刀在等待高更。[他再也无法忍受目前的生活了,他要和高更做一个彻底的了断!现在,愤怒已经填满了他的脑海,越演越烈,甚至,他还疯狂得想杀了他!![昏暗的灯光中,梵·高的面部表情显得异常冷峻。[舞台的另一边,高更正拿着酒瓶几分醉意地走过来,就在两人相距仅仅十米的时候,高更发现了困兽似的的梵·高,他立刻十二万分地清醒过来。他理智而机警的盯着已经丧失心性的梵·高,这时已经举起剃刀的梵·高却在高更的怒视下惊醒了、动摇了,他颤抖着垂下手,一言不发,撒腿就跑梵·高下[本已经准备一场恶斗的高更突然松弛下来,他踩着错乱的步伐,像野兽般吼叫高更:不!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太可怕啦!!提奥,这一切实在让人无法忍受!!我和文森特正如野兽一般开始毫不留情地撕咬对方,今天,他终于对我刀枪相见了,我们迟早会落得一个你死我亡的悲惨下场。噢,提奥,亲爱的提奥!请原谅我,为了我,更为了你可怜的哥哥文森特,请允许我!原谅我决意离去。高更下灯光暗[舞台的表演区里一片昏暗,只有舞台中央上竖立起一张微薄宽大的白布,在灯光的衬托下显得特别刺眼。[梵·高一口气冲上舞台,他急促又不安的喘息声透过麦克风、音响,来势汹汹地闯进每一个脆弱的耳膜里[这时的梵·高既清醒又痛苦,他难于自信地盯着手里的剃刀梵·高:不……不,我怎么可能要杀死我的同伴呢?保罗!!不,我不可能这么做!!!不可能,不可能!那不是我,那一定不是我。这剃刀是谁放在我的手上的,恶贼!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梵·高(努力地回想)不,不对!这时候,我应该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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