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观念贻害至今
如果我再任由眼下畸形的徒步观念发展下去而不站出来说真话,恐怕将来会有更多人为此受伤、残疾,甚至付出生命代价。
我先告诉大家一件很多人不知道的事,中国最早一批玩户外、健身的人,大部分都留下了很多训练后遗症,甚至成了残疾。
因为以前的训练方法极不科学。那个年代,不只是部队,就是很多武校,体校、少林寺的教练对新学员的训练方法只有一种,就是往死里练。他们相信只要战胜意志力,克服疼痛和恐惧,就没有完不成的训练,没有做不到的事情。然而,身体素质天赋异禀的人是极少数的。大部分人的体质、体能都很普通。除了基因的因素,以前中国的经济条件差,很多人在小的时候吃不饱饭,营养缺乏,瘦弱多病,导致在出生时以及青春期发育没长好身体。如果对那个年代大部分人都吃不饱饭并且营养不良的情况没有一个直观的感受,可以看看如今的朝鲜人,现在的他们就是曾经的我们。你让那些营养严重不良、个小瘦弱的朝鲜人按照美军特种部队的强度训练,估计一个星期就可以练死了。为什么?因为朝鲜人的体格根本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强度和重量。又好比,你让女生按照男生的强度标准训练,估计三天时间就可以把女生的身体练到月经失调、内分泌紊乱、关节严重磨损、肌肉和韧带撕裂。在中国有一个很容易找到的参照对象,就是你观察目前广东省50岁到70岁的这批人,男性普遍身高不超过1.7米,大部分女性也低于1.6米。为什么呢?因为那个年代中国经济落后,科技水平低,并且还没有掌握大规模生产化肥的技术,更因为种种在此不可明说的事件,导致那几十年大部分国人吃不饱饭,极度缺乏营养。这个情况在改革开放后逐渐好转,80后出生的人比60后和70后出生的人高大,女生的胸部也更丰满。而2000年后出生的人,个子就更高了,有些才15岁就已经1.7米。而在广东省的七、八十年代,超过1.7米的男性是极少数的,如果你还能长到1.75米,人家都要叫你“高佬”了。2000年后不但不会再饿肚子,而且还有丰富的肉类蛋白质。而丰富的蛋白质是促进身体长高长壮的最关键营养。当你脑海里有了丰富的肉类蛋白质这个概念时,这是最近十多年随着健身推广才普及的营养知识。在那之前,大人都是这么教育孩子:要多吃一点饭才能长大。实际上,大米的营养不高,热量却很高,你吃再多大米饭,也不会长得更高更壮,反而有可能让你容易得糖尿病。那个时候没有多吃菜、多吃肉的观念,也不可能有。因为,能吃饱大米饭已经不容易,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肉可以吃。很多家庭半个月才能吃一次肉,甚至还有半年吃一次肉的。请你不要不相信我说的这个数据,我在这里不会有夸张的说法。直到现在,哪怕经济水平提高了几十倍,在那个年代出生的人,依然改不了饮食习惯,每餐都要吃好几碗大米饭,或者一大盆面条。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他们虽然经济条件好了,但是知识水平以及价值观没有跟上时代的进步,依然固步自封。绝大部分人的思维方式在青年时代便固化了,年龄大了还保留几十年前的思维,这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冥顽不化;二、由于长期挨饿,工作量又大,这会导致身体严重缺乏营养和热量,渴望得到更多食物,胃部就会分泌更多胃酸。这很容易导致胃病。那个年代很多人得胃肠病和胆囊炎就是因为长期吃不饱,甚至没饭吃。碳水食物要比肉类食物更易被肠胃消化,尤其是磨成粉后做成的馒头、面包、花卷、面条、煎饼、米粉、米线、糕饼,更容易消化。这也让他们以为自己更“喜欢”吃米面类食物。很多老一辈的人都爱吃粥,并且说吃粥可以养胃。实际上,没有任何学术期刊发表过粥能养胃的充分的权威论据。而老一辈的人之所以感到粥能养胃,最大的原因就是他们在幼时以及青少年时期长期挨饿而导致的肠胃功能弱化,消化肉类以及坚硬食物比较困难,吃多了胃不舒服。而煮得稀稀烂烂的粥比较好消化,就产生一种粥能养胃的错觉了。
粥不但不能养胃,甚至可以这么说,会加重他们年轻时被饥饿弱化的胃。因为中国人最喜欢趁热吃,这一点在河南以及广东是很常见的。因为长期趁热吃、趁热喝,河南是全中国食道癌发病率最高的省(导致食道癌还有其它不良的饮食习惯,而高温食物是加重的诱因之一)。请参看我这篇文章:我在山西与河南徒步发现的秘密
在以前,大米比面粉贵,尤其是北方地区。如果你在六、七十年代的北方生活,中午吃的不是馒头和面条,而是大米,你的邻居一定会以为你发财了。
大米比面食类价格贵,而且大米比面食类更难消化,也就更抗饿,这在当年大家普遍营养知识以及食物皆严重匮乏的年代,又加深了“要吃饱饭”“多吃饭”的观念了。你在那些乡下地方,依然能看到老一辈的人会对自己的孙子说,哎呀,你不能老是吃菜,要多吃一点饭才不容易饿肚子,要多吃一点饭才能长大。事实上是什么呢?高蛋白食物更耐抗饿,也更易长身子。
直到现在,在中国这里,依然有不少人相信有所谓的世外高手,他们只是仙风道骨,隐姓埋名起来了。这就好比依然有不少人相信所谓的“真正的中医高手在民间深处,你要用心去找”……他们不但相信有世外高手,并且对于武侠片里的训练方式深信不疑,笃信只要按照少林寺的方法训练,也能成为一流高手。
比如1978年的香港武侠电影《少林三十六房》,当年很多人看了这部电影后,真的按照影片里的方式去训练。影片里,刘裕德去三十四房训练臂力,师傅让他两只手伸直平拿水桶。若一个人真的每日如此练,肘关节必然废掉,还怎么跟人打?看看那些练少林武术、传统武术的,你们听说过有上得了擂台打比赛的吗?这些东西如果真的有用,中国早就派他们去参加UFC和K1为国争光了。以前的传统武术真的就是这么练的。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还有很多人相信这一套,认为只要肯吃苦,只要克服意志力和疼痛,就能练成高手。这样的观念,不只是停留在练武这一块,他们还会把这种观念带进人生中的各个方面。比如,到了周末依然不让他们的孩子放松,拉去辅导班继续填鸭式地补习各种练习题;甚至还带进了户外徒步,让他们可怜的孩子从几岁就开始跟着愚昧的他们一起徒步。他们祸害自己的孩子就好了,可怕的是,他们也会忽悠那些毫无体能训练经历的新人一开始就走10公里甚至15公里的荒野山路。走完下来,这个新人的髋关节和膝关节必然磨损严重。因为新人平时没有训练过,除了心肺功能差,肌肉力量差、关节和韧带的强度也很薄弱。没有强大的肌肉保护以及稳定的关节力量,关节必然磨损。并且,极有可能会得急性横纹肌溶解症。在山里面得横纹肌溶解症而得不到及时治疗,你会落下严重肾衰竭,甚至在山里就死掉了。疲惫无力和全身酸痛的你像一台严重磨损冒出白烟的发动机,终于凭着意志力走完了全程。你不得不走啊,不走没有车也没有直升机载你下山。之后,那些无知的老驴领队,还会骄傲地发朋友圈,说自己今天又成功拉爆了一个新驴。说在他的带领下,你终于也能走完全程了。
运动是一种看似简单,其实是非常复杂的学科。你需要拥有大量正确的运动和饮食方面的知识,训练后的放松、以及人体肌肉类型、发力方式、补剂等等知识,才能练出健康和强壮。否则,你只能练成半个残废。而运动要比学习更简单。你看那些户外老驴,做领队的,有几个肯静下心看专业书籍和资料的?非常少。因为看书学习,做笔记是极度枯燥且孤寂的事,需要独自一人长期忍受这份枯燥和孤寂,他们大部分都是做不到这一点的。能做到这一点的,你会发现,他告诉你的知识与你以往接触过的老驴是不一样的。
在上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有一种集体狂热的、做什么都要大干特干、甚至是要苦干的从众风气。他们大部分现在已经是退休人士,皆在年轻时相信一个如今看来是错误的人生价值观,那就是趁年轻拼命干以及目前仍旧挥之不去的歌颂苦难精神的宣传。这种不要命的苦干方式会造成身体过早损耗,加上那个年代的人对烟酒侵蚀器官的认知不足以及普遍营养不良,导致他们半百后看上去已是风烛残年。身体素质差,五脏提前衰竭,骨质疏松,步履缓慢。半百后的他们,思维并未有所改变,那种拼命苦干的精神又要用在徒步上。他们觉得自己年轻时把精力和时间全部奉献在工作和家庭上了,没有好好玩过,享受过。如今年岁大了,要趁着还能动,拼命苦干地去旅游徒步,不能给生命留下遗憾。拼命苦干的精神,后来也用在了徒步上。中国最早一批玩户外徒步的人,有不少都留下了伤病。比如半月板损伤、髋关节磨损、腰椎间盘突出,以及韧带断裂的后遗症等等,皆是在长期苦干式的徒步中留下的。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只因科学的运动方式在中国全面普及的时间太晚了,他们也算是那个畸形年代的受害者之一。我现在发现,仅仅是一种价值观,就会影响几代人的一生,不管这个价值观是对是错。只是很多人到死的那一刻,都没有想透这个问题,甚至对这个问题的意识也没有。而我们年轻一辈绝不能再重蹈覆辙,不能总是听信老一辈的话,要学会独立思考并不断学习新知识。
长颈鹿的脖子是在的演化过程中慢慢变长的,这是为了能吃到树上的叶子。当高到一定程度后,再高下去对于取食树叶也毫无帮助时,脖子就会停止继续进化得更长。因为若长得比大树还要高,对于获取树上的叶子并无增加效率,反而因为更长的脖子,要更多的骨骼和肌肉构造,身体也就需要更多的热量和食物,这是不利于生存的。有一种猫科动物,叫渔猫,长期生活在河边,是世界上最会游泳,最会抓鱼的猫,它经常像幽灵般潜入水里抓鱼。由于长期在水里生活,渔猫的趾间进化出半蹼,类似于鸭掌的蹼,很适合游泳。长颈鹿的脖子以及渔猫的趾间半蹼,都是为了生存而演化出来的。
可是人类的负重长距离徒步呢?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人类在漫长的几百万年进化过程中需要长期负重远距离徒步才能活下去。长距离徒步还需要面对一个在古代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是食物和饮水。我们现在可以带上干粮和瓶装水,可是在远古时期是没有干粮的。企图边走边摘路上的水果和植物的根茎充饥?我们现在看到的水果和植物根茎,都是人类在一个地方稳定安居后,经过筛选和多代培育才成为今天酸甜多汁的样子的。这在远古时期不可能出现。没有办法解决食物和饮水的问题,就不要谈长距离徒步,更何况还是负重长距离徒步,对于食物和水的需求量就更大。因此,人类无需进化出应对长期高强度负重徒步的身体结构。在进化成直立人后,人类付出的代价就是腰椎和膝关节到了晚年必然因磨损而疼痛难耐,以致使得你走起路来如鹅行鸭步。这在其它哺乳动物身上是几乎没有的。人类在不负重的情况下,到了晚年,腰椎和膝关节都会出毛病,更何况长期负重徒步。因此,如果你不是有去外地的名山大川徒步的需求,我不建议你平时以长距离徒步作为主要的运动方式。因为我每年都要去全国各地爬山和旅游,我要保证有足够的体能应付高强度的登山旅行。如果我不再去深山老林徒步,我将从此不再出门爬山。因为出一趟门徒步实在太浪费时间,坐地铁来回就是两个多小时。爬一次山,最快也要两个半小时到四个小时。这里就去掉半天时间了。并且,几个小时的徒步对膝关节的伤害太大了。
人与人之间体格的巨大差异,是通过后天训练无法弥补的。我们都知道,男生在青春期时,相差一两岁,体格和力量的差距就很大了。我15岁那年,有一位小我两岁的邻居,比我矮半个头,骨架却异常粗壮,他的手腕与我脚腕一样粗(这是事实,而不是夸张描述),我竟然掰手腕掰不过他,他还说感觉我没什么力气。要知道,他当时才13岁,而我已经15岁了。我还见过他跟18岁的大男生掰手腕,这位大男生也是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掰赢了。我估计再过几个月时间,这位大男生就不是我邻居的对手了。我那个时候已经意识到人与人之间体格的差距是后天无论怎么努力都弥补不了的。假如我企图通过强大的意志力克服精神的惰性和伤痛而去完成各项极限体能训练,以为这样就能超越我的邻居,这不但是妄想,并且会留下一身的后遗症。图片这个男人大家应该都熟悉吧?他叫泰森,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重量级拳击手,也是KO率最高的拳击手之一。他只有1.78米,在重量级里面是矮个子。因为重量级拳击手普遍都是1.85米到2米的身高。比如霍利菲尔德1.89米,福尔曼1.92米,富里2.06米,纳干诺1.93米、刘易斯1.96米……
总之,跟泰森比赛的拳手个个都比他高大。泰森虽然矮,骨架却很粗壮,比同等身高的绝大部分人都要粗壮,虽然只有1.78米,却有100公斤重,这使他的绝对力量和爆发力不比更高壮的拳手差。除了力量,他的反应速度和灵活度有如灰獴,常能通过预判和摆动身姿躲避对手近距离的疯狂输出。像泰森不高的身材却拥有惊人的力量和反应速度的运动员是凤毛棱角的。说到反应速度,我们还可以说一下竞技游戏,由美国暴雪公司出的《魔兽争霸Ⅲ:冰封王座》和《星际争霸》是世界上最考验玩家综合能力的电脑游戏,每年都有大型的赞助比赛举办吸引来自世界各国的顶级玩家。这两款全球知名游戏对于普通人来说,能够更直观地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通过后天训练无法弥补的。比如,能够进入电竞俱乐部训练的选手,他们的起点就是普通玩家水平的天花板。请记住这句话:他们的起点就是普通玩家水平的天花板。这些天赋异禀的选手,在经过每天8到12个小时的机械式的枯燥训练后,也许一年就可以参加比赛了。如果没有被刷下去,一路晋级,就能参加高额奖金的顶级比赛。我也是《魔兽争霸Ⅲ:冰封王座》的爱好者,我们这个圈子至今依然有QQ群和微信群。假如我没有认清人与人之间是存在着后天训练无法弥补的差距,而是相信老一辈以及鸡汤文的话去疯狂训练,每天清晨对着天空大喊“我要成功”“我要加入俱乐部打比赛”,给自己打完鸡血后就去训练。那么,我练十年、二十年也不及那些天赋异禀的人训练一个月的水平。可我们这个圈子里有些人就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并抨击我的言论,说大部分人玩不好这个游戏,就是因为没有更刻苦地训练。没有认清自己,每天依然训练,浪费的只是时间,只不过是在蹉跎岁月。可是户外徒步呢?如果你没有认清自己,非要去跟人比,你浪费的不只是时间,还会留下一身的后遗症。你要知道,户外徒步跟拳击和电竞游戏一样,也是存在着后天训练无法弥补的差距的。有些人天生心肺能力就比别人强,腿脚肌腱更加强壮,睾酮水平分泌更多,天生就适合长距离跑步和徒步。比如韩寒,他上初中时的学习成绩很差,差点考不上高中。但是他参加了当地的中学生3000米中长跑比赛获得第一名,让他中考可以额外加分,进入了高中。据他自己说,他平时也没有怎么刻意去训练跑步。你看 ,韩寒就属于有跑步天赋的人,他天生就适合中长跑。假如你跟韩寒一起训练,大家的训练量、训练方式都是一样的,那么一年后,你觉得谁会更强?为了战胜韩寒,于是你比他更刻苦、更不要命地去训练,你以为就可以跑赢韩寒了吗?你不但跑不赢,反而会落得一身的伤病,髋关节和膝关节严重磨损,变成了半个残废。
就算你付出了健康的代价,终于跑赢了韩寒,请问,意义是什么?
我不是让你不要再参加户外徒步,而是要量力而行,不要为了战胜别人,为了拿名次,为了所谓的征服大自然而玩户外徒步。除非,你真的意识到自己天赋异禀,并且渴望在这个圈子里获得名声和金钱,你才有这个必要去训练。
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你做事情的动机最好是为了获得他人的认同,或是能够带给自己利益。你搞得这么高大上,说纯粹是出于爱好。那好,既然是爱好,那还比什么?你天天自己一个人在山里跑来跑去还不足以满足你的爱好吗?你搞得自己这么白莲花,为什么还要发抖音、小红书、微博和朋友圈呢?
目前国内的户外徒步并没有丰富的比赛和奖金,如果有的话,你去做这件事我还能理解。也就是说,你花了很多时间精力做这件事,并且真的取得了一点成绩,那也只是这个圈子里的人的认可而已。离开这个圈子,也就没人知道你的“成绩”了。
你一定会继续逞辩,说做人做事,不能总是看名利,还要看有没有意义?那请你再告诉我,你的意义是什么?有很多伟大的作家、科学家、人道主义者、社会推动者,他们生前致力于自己的事业当中,落得穷困潦倒,甚至四处树敌,他们是真的不为钱和名,只认为自己做这些事情可以推动人类文明和科技的进步与发展。他们虽然没有钱,甚至在当时得到的只有骂名,但是他们做的事很有意义。那我问你,你在外面徒步爬山,即无钱无名,对人类文明和科技的进步又毫无帮助,请问,你为之逞辩的理由和意义在哪里?你大概又会继续逞辩,说,我是无钱无名,但是我比别人强,比你小可爱强。
而我对户外徒步的认知是什么?是看祖国各地不同的地质地貌和人文风景,我出来徒步的初衷不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我很强,我去的地方多。因此,我根本不在乎你一个小时可以走5公里山路,或者可以负重50斤连续走10个小时的山路,对我来说,我心里都不会起一丝的敬佩。因为我徒步不为这些虚名,只为看不同的风景。就好比,我说玩电脑游戏《魔兽争霸Ⅲ:冰封王座》比你强,你会在意吗?你根本不在意,甚至会骂我傻。
我如今39岁,依然保持每天看书学习,并不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我读过的书比别人多,我的思维能力比别人强,仅仅因为我喜欢看书,渴望知识,并且明白活到老学到老的意义。很多人之所以不能每个周末都去徒步旅游,不是他们不想,是他们没有时间,他们要照顾孩子,要给家里大扫除,要应酬,要休息,要学习。他们要把不多的钱存起来,以备应急之用。
所以,如果你可以长期在外面徒步旅游,仅仅是你运气和条件比别人好而已,不值得骄傲和炫耀。每个人周末放松身心的方式不一样,有人喜欢打电脑游戏,有人踢球、有人打羽毛球、有人游泳、有人旅行、有人飙车、有人看剧、有人徒步。
那对我来说是什么?我去全国各地徒步是为了感受不同的风光和人文历史。广州的山我差不多都走遍了,不是因为我热爱这里的山,说实话,我早已厌倦,甚至觉得很浪费时间。但是,我依然强迫自己每个月去走几次广州的山,我只是当做常规训练,以便我需要出远门徒步时,不至于体能跟不上。也就是说,我在广州爬山,只是为了将来去更远更美的地方看风景而做的训练。
假如我放弃了再去外地的高山峻岭看风景的计划,那么,我以后也不会再在广州的山里徒步,因为没有必要了。因为可以锻炼身体的运动非常多,我为什么要选择坐地铁来回花费两三个小时,然后再走三到四个小时的山路呢?半天时间就过去了。并且,徒步对身体的害处和风险要比其它运高得多。我完全可以选择在小区或者附近的公园跑15到20分钟,再做15到20分钟的力量训练,这样的运动量已经足够了。因为我明白,运动是为了保持身体健康,而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尤其我到了这个年龄,也算是老人家了,难道老人家之间还要比来比去?我还要跟人比赛一次可以做几个引体向上?5000米用几分钟跑完?意义是什么?作用又是什么?你做一件事情,要么有意义,要么有作用,对不?我跟别人比引体向上次数,并不能让我变得更能打,也不会让我更健康。恰好相反,我抱着比邻居次数多的动机练引体向上,我的肩关节迟早会得伤病。我抱着要比小区前面那栋楼的老头更快跑完5000米,也许两年后,我的半月板就磨光了。我讲这些是要告诉你,出来徒步应该是抱着领略祖国各地不同的大好山河的目的,而不是为了证明你今天又走了多少公里,你负重30斤又完成了哪条路线。
正是因为很多人不明白我上述的道理,广东才有已经严重背离户外初衷的徒步路线,并取了哗众取宠的路线名称,比如急行军、特种兵、夜行军等等。这样的路线包括目前比较火的三官山、齐云山、武功山、龙斗峰。
这些活动是怎样安排的呢?比如周五晚上19点在某地铁站附近集合,人齐后,19:30驱车三、四个小时甚至五个小时到达登山起点,不睡觉就开始通宵爬山。爬到第二天上午10点下山,然后开车返回。
你上了一天班,夜晚不睡觉,接着通宵爬山,并告诉我你完成了这项壮举,还以为自己很牛逼,我只会觉得很SB。
因为这是非常无知的、风险极高的徒步活动。你去徒步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看风景。夜晚什么都看不到,意义是什么?没有意义就算了,它的风险性还极高,尤其是龙斗峰,被评为广东省最危险的山峰之一。这么危险的山脊,却还要在黑夜里摸爬前进,这不是傻吗?如果这不是傻,难道要说这是勇敢和明智的选择?人在得不到充足睡眠的情况下,身体会极度疲惫乏力,大脑也会变得沉重,迟钝,注意力不集中,记忆力下降,情绪低落,烦躁,血清心肌钙蛋白水平增加,并诱发急性心脏应急反应。这样的状态下又加重了摔倒和跌落的风险,很容易出人命。如果长期严重睡眠不足又进行高强度运动,还会造成大脑不可逆的损伤,增加你成为弱智的风险。
当你带着这样的状态去爬山,请问,你有足够的精力和美好的心情领略沿途风景吗?你恨不得马上走完,最好还有一个小时就到集合点。那我现在再问你,这是不是傻事?如果你还意识不到这是傻事,并以此为荣,那我建议你不妨去一下广州的芳村医院或者香港青山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