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审判

文摘   2022-07-12 17:36  

昨天被一篇已不可见的公众号普及了“历史阳性”这一名词,愈加意识到社会层面对新冠的污名化和有罪化比我想的更严重。最近上海再次风声鹤唳,周围认识的人中,已经陆续有小区被封闭。由于政府公信力早已荡然无存,无论造谣还是辟谣,都只会导致人人自危。

解封这一个多月来,核酸检测已经大大地影响了我的生活,要在上海保证出行,至少隔一天就要测一次核酸,这几天疫情反复,需要每天一次核酸。要么在公司周围排队做,但最近的天气,排长队暴晒真的痛苦不堪,并且5点前就结束,下午一忙起来很容易忘记而错过时间。

要么晚上回家后去小区附近的采样点做,但本周起因为浦西大筛查,很多采样点暂停一周,前天和昨天都只得去更远的地方测,本来就下班晚、通勤时间长,再测个核酸,到家已经快11点了。

一旦习惯了每天自觉测核酸、进店扫码、对公共场所存有戒心,生活方式将潜移默化地发生改变,我怀疑这种疫情期间培养起的谨小慎微和观望提防会成为一种新的民族性元素。

昨晚想起上半年看过的一部韩剧《地狱公使》,突然意识到剧中魔幻的设定某种程度上恰似对现实的比喻。《地狱公使》改编自一部漫画,讲城市中心突然出现异界生物,随机宣告某个人的死期,日期到来时,会突然出现几个像碳化金刚一般的生物,把当事人暴揍一顿再烧成黑炭,场景骇人听闻。

人们渐渐相信这是“神之降罪”,邪教随之出现。为了避免被神宣判,亲人之间开始互相揭发“罪状”、加入邪教以钱赎罪、青少年组成激进组织对所谓罪人动用私刑、甚至被处刑者的家人们为了避免被人歧视,要想方设法找地下组织隐藏遭遇处刑的事实。

然而这一切荒谬的前提,“神谕”的出现实际是完全随机的,直到一位刚出生的婴儿被降罪,邪教的“有罪论”被颠覆,他们开始追杀婴儿一家。

看的时候只觉得神谕是对疾病、意外的隐喻,但疫情发展至今,才突觉这剧情设定与新冠发展无比贴切。


被新冠感染只是随机发生的,如同剧中的“神之降罪”一样,但因为封控政策,一个人感染不止意味着他有可能传播病毒,更严重的是,他将带来从天而降的严格封控政策。

因此阳性患者被不断的污名化、有罪化,一旦被感染,视同有罪。本轮上海KTV的密接者名单直接被公布出来,明明自己也很无辜,却要经历大规模网暴。不说普通人,社会层面对阳性患者的恶意已经明目张胆。

解封后测核酸会被询问是否去过方舱,去过的要单管测试,有次核酸时我只是不清楚要打开健康码还是核酸码,就立刻被问是不是感染过,要给我单管测试。很多工作招聘,尤其是基础服务业要求不能有“历史阳性”,曾经阳性已经变成一个隐形的标签,社会对其指指点点时都不加掩饰。

而上海的封控政策更像是不可预测的“神谕”,转瞬之间宣布封闭,生活蛮横切分,毫无申诉余地,封与不封的都战战兢兢。

而近期两次去杭州,一路上密不透风的防疫统计,涉及大量防疫人员,我看到的是一个个已经固定的工作岗位,一条业已成型的产业链条,这让我对疫情的发展更加绝望,越来越多的利益相关者,疫情结束遥遥无期。

今天看到网上说刺杀安倍的山上彻也是出于对邪教的仇恨,他幼年父亲去世,母亲沉迷邪教,将家里的收入都捐给韩国“统一教”,致使后来哥哥生病因为无钱医治而自杀。山上彻也发现安倍与统一教有关,暗中推动统一教在日本的扩张,因此一直对安倍怀恨在心,他花了几个月时间在家自制手枪,跟随安倍此次城市巡回演讲,对刺杀安倍蓄谋已久。

看到报道更觉得《地狱公使》虽然是魔幻漫画,却又无比的写实。世界愈加动荡,魔幻与现实已经分不清界限。


中二阿姨李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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