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也可以
文/杨易航
曾经,我是一个极其脆弱的人,面对任何挑战都会选择逃避或停下脚步。然而,在那件事情发生后,我逐渐变得坚韧。
不久前,因医院救治不力,我的外公意外离世,令母亲悲痛欲绝。她匆匆赶回老家,处理后事。他们离去那天,我看着母亲,她的双眼因哭泣而红肿,已无法再流泪,口中不停地说着对不起。父亲扶她上车,临行前叮嘱我:“我们只是去处理后事,你在家要乖乖的。”我望着车后座悲伤的母亲,乖巧地点头:“我会的。”他们离开后,我站在原地,目送了很久。
但意外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发生了。谁都没有料到,我非常害怕黑暗,每当夜幕降临,我都会开灯入睡。以前,一旦停电,我就会跑到外公的房间,听他讲故事,这样我就不再害怕黑暗,也能慢慢睡着。
那个晚上,我独自外出买吃的,回来后正躺在床上看书,突然家里停电了。我惊慌失措地看着四周,从光明到黑暗的转变,让我感到恐慌和害怕。我缩在墙角,害怕黑暗中会有吃人的怪物出现。在这样的心情中,我缓缓入睡。
梦中,我置身于一片白色世界,看到了外公!他穿着平时的工装服,黑色的鞋子,就像我记忆中的那样。我冲上前抱住他,说:“外公,你这么年轻,才六十多岁,怎么就走了,我好想你。”外公只是微笑,温柔地对我说:“乖孙,外公走了,你要自己坚强,要努力学习。”然后他松开我的手,向远方走去。
我猛地醒来,泪水已湿透我的衣服,周围依然是黑暗的环境,但我似乎已经不再害怕,外公的话语已深深印在我的心中。
第二天,父母从老家打电话给我,一接通他们就焦急地说:“儿子,没事吧?昨天停电,我现在才知道,你……”我平静地回答:“我不怕黑了。”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好,好,你长大了,你变坚强了。”
原来,我也可以
文/彭未晞
高尔基曾言:“最伟大的胜利——超越自我。”在我看来,人生就是不断成长,发现自我另一面的过程。就像春笋破壳而出,变得更加高大坚实;如同蚕蛹化蝶,经历数月的变化;又如同凤凰在烈火中重生。这一次,我惊喜地发现,我也能弹出优美的旋律,摘取音乐道路上最璀璨的花朵。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你只会展示技巧,却毫无感情!”老师的批评仍旧在耳畔回响。学习古筝五年有余,我勤练指法,深入学习乐理,但面对《秦桑曲》,却始终难以弹出满意的曲调。我站在筝前,灯光照亮了琴房,我却感觉自己陷入无边的黑暗,旋转、徘徊。指间的琴弦在我心中纷乱,思绪飘向老师课上所说的“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既然技巧上的苦练未能奏效,我开始尝试去体会曲作者的细腻情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我开始留意文字背后的情感:读到“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时,我不再草草掠过,而是深入领会青莲居士的不舍与思念;《乡愁》让我感受到那份热烈的赤子情怀;在龙应台的《关山难越》中,我体会到离家后的怀恋与情怀;在“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中,我看到了游子对母亲的思念与感恩缓缓流淌……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再次弹奏《秦桑曲》,心中的郁闷烟消云散。指尖跳动,奏出一段段旋律。内心的情感随着曲调的变化而流转,时而悠扬,时而苦闷,如同画卷在我眼前展开。大撮、小撮、摇指、琶音……琴音带着曲作者的细腻情感飘出窗外,在空气中弥漫、发酵、升华……一曲终了,我心中充满了畅快。
我喃喃道:原来,我也可以……
原来,我也可以
文/沈东来
人生路漫漫,充满挑战,然而在这条不易的道路上,幸福的感觉也会不时涌现。沿途的景色美丽动人,在这段旅程中,有一个人对我至关重要,她就是改变了我一生的母亲。
当我步入初中,进入青春期,我变成了父母口中的“叛逆少年”,争吵成了我们之间的常态。如此,我与父母的关系日渐疏远。
一次不经意间,我在搜寻物品时发现了一本相册,封面上褪了色,覆盖着厚厚的尘埃,流露出岁月的痕迹。我翻开相册,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小孩儿,他正牵着一只手学习走路,那双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直视镜头。继续翻页,那个小孩似乎长大了一些,扎着马尾,戴着红领巾,端端正正地坐着,十足一个好学生的模样。再往下翻,我终于辨认出来,那是我的母亲,她脸上的酒窝特征鲜明,但她与我记忆中的那个守旧、不懂潮流的母亲形象判若两人。
照片中的她穿着那个时代的潮流喇叭裤和鲜艳的衬衫,显得格外时尚。我意识到,曾经的母亲也是一个心怀诗和远方的少女,一个紧跟时代潮流的人。随着时间流逝,她实现了自己的心愿——成为了一名警察,从此变得严肃,笑容减少了,眼角布满了鱼尾纹,黑发中也夹杂了银丝,但她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潮流的敏感依旧未减,只是因公务繁忙,这些爱好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相册的最后一张,是她抱着我,看到自己曾经的笑脸和与父母亲密无间的关系,我感慨万分。
合上相册,我决心要更好地与母亲相处,尽孝尽责。自此以后,我不再对他们的守旧和老土心生芥蒂,也不再因他们不断的关心而感到烦恼,因为那是最真挚的爱。原来,我也能够学会孝顺,懂得感恩,与父母建立起朋友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