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千里茜 审核丨菜包
排版丨鹿九
前言:
当初谁能想到会迎来这样的结局?
千算万算,不如赤坂明神机妙算。
俺妹10年后,又一部妹控大作被烧了。
2013年,伏见司的妹控大作《我的妹妹哪有这么可爱!》完结,凭借着一手为了妹妹,把女角色的旗都拔了,然后重回兄妹情的遗憾操作,让读者愤怒撕书。而11年后,又一部跨时代妹控大作完结,主角凭借着更强力的操作,不仅为了妹妹,把所有女角色的旗拔了,还通过自爆(物理),让所有女角色遗憾终身,还要故作坚强。
终于读者们还是受不了了:这个世界是一个圆,该烧书烧书吧。
这部作品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它就是《我推的孩子》。
虽然很想说盖棺,标题都已经想好了,但没想到单行本还有个加页的操作,让人梦回《进击的巨人》。虽然按照巨人的套路,加的那几页并不能改变什么,但本着严谨的原则这棺材板今天只能先浅浅地盖上,钉子得等单行本加页出来之后再钉了。
1.惊艳的开头
即便现在回头看过去,和大部分同期和当下热门作品相比较,《我推的孩子》的开篇也都可以称之为上乘。
噱头和爆点方面,开篇有偶像星野爱16岁生子,一下戳中日本两个最热的话题,中段加入死亡与转生设定,给这个看上去有些现实的故事增添了些许奇幻味,严肃的社会话题也一转欢乐和温馨的带娃日常。尾段再通过星野爱被刺杀身亡,进一步增加噱头和爆点,把观众再次从日常的温馨中瞬间脱出,再次一转成严肃的社会话题,最后揭露出故事真正的主线,为了星野爱的死而复仇。
开篇故事设计如果拆分出来看是非常经典的三段式处理,第一段是星野爱生子,第二段是星野爱带娃日常,第三段则是星野爱背刺。从情绪上能很明显发现这三段的情绪设计有着不同,也包含了两层反转。
而节奏方面,一开始赤坂明的点子,在两位主角转生之后,作为童星和母亲星野爱一起活跃在业界,在连载过程中以童星的身份一点一点长大。但这样设计的节奏会拖的太慢,不仅缺一层反转,爆点也不够,并且负责编辑认为《周刊YOUNG JUMP》是青年向杂志,读者年龄段也偏大,所以并不建议去着重写带娃和童星这部分内容。
事实证明,这个改动非常的正确,如果带娃部分拖的太长,如果没有星野爱的死亡作为第二层反转,《我推的孩子》开篇是无法达到如今的效果。并且由于前期塑造,星野爱气场和能力过于强大,此时的她势头一定会盖过主角二人,于是赤坂明决定让星野爱在前期退场给主角让路。
一开始,赤坂明考虑只是让星野爱退场,变成意识不明沉睡不醒的状态,但最终为了能够深化复仇这条线,强化情绪和主要矛盾,他还是决定让星野爱明确死亡。
赤坂明通过把这三段式情节压缩至前10话左右,让开篇故事不至于太臃肿,三段中的各个爆点和噱头都能恰到好处地爆出,让观众情绪得到自然的变化。
而后来的动画则进一步优化了这一部分的节奏,将这三段,基本均分在90分钟的超级加倍的首话中。而其中更细节的节奏调整,例如猫富助监督负责的星野爱之死一段,漫画中的这一段仅仅是几页,星野爱的台词也挤在一起,节奏较快,给人的观感上更多是意外和吃惊。
而动画选择将这一段的时间拉长,星野爱的台词由高桥李依一点一点缓缓道来,同时加入了更多走马灯,和孩子朝夕相处的画面,工作的画面等等,让这段的悲伤情绪得以酝酿,让星野爱这个人物得到了彻底升华。
(同时动画也贡献了不少时尚单品的名CUT)
而星野阿库亚决心复仇一段,也用了和之前现实剧情产生强烈反差的意识流作画,以此来表现阿库亚此时扭曲的恨意,这也是原作中并没有而动画中为了加强情绪表现单独做的演出。
在经过赤坂明和动画制作组的双重优化下,《我推的孩子》的开篇不仅跟同类作品相比,跟大部分热门作品比,都可以说已经近乎完美。
2.臃肿的中段
事实上,在开篇之后的几个章节,《我推的孩子》都保持着不错的节奏,其中两位重要女角色有马加奈和黑川赤音登场的今甜篇和现恋篇,同样包含了足够多的娱乐圈噱头和爆点。
例如今甜篇的硬塞没演技的小鲜肉,因为太乖张而被雪藏的童星,以及现恋篇针对黑川赤音的网爆言论,认为黑川赤音是个绿茶等等。
严格来说,今甜篇和现恋篇的表现虽然不如开篇但都有可圈可点之处,但情绪的反转和情节节奏的处理都很专业。今甜篇有马加奈从乖张到收敛的变化仅用了一段回忆来展现,同时通过对阿库亚演技的描写,侧面再带出有马加奈演技。
而现恋篇黑川赤音从被网暴,到被阿库亚救下后振作起来第一次展现侧写实力,再到模仿星野爱,最后和星野阿库娅接吻同样水到渠成。
这两个篇章里针对人物成长,以及情节的展开逻辑和节奏把控,肯定都在及格线以上,再加上一期动画的音画加持,黑川赤音首次双眼爆星,动画制作组特别针对眼睛的刻画,以及片尾曲梅菲斯特的插入,可以说一直到现恋篇为止,《我推的孩子》都是一部也许无功,但一定无过的佳作。
(赤音话题度一度登上日推热搜)
直到故事进入中期之后,故事走向了深渊一去不复返。
也许,赤坂明不是一个很好的编剧,但他一定懂流量。现恋篇结束,《我推的孩子》正式进入了一个莫名的“党争”状态,有马加奈和黑川赤音之间的你来我往,底下粉丝的你来我往,从黑粉anti盖楼P图,到恶意修改百科词条,甚至到动画制作组推特下开骂。这样的现象基本可以看作是赤坂明用剧本操作舆论的结果。
现恋篇最后,阿库亚与赤音公开接吻,下面一个镜头就接有马加奈流泪,这样的设计很容易挑起了两家粉丝的对立,这也导致黑川赤音先下一分,而之后有马加奈的正宫指回合又扳回一城,再次导致有马加奈再下一分,从而开始清算其他粉丝,由此往复。
这样有意对比,有意端水让粉丝不断有材料为自家角色辩护,去黑其他角色,在不点明最终赢家的情况下只有无休止的党争和吵架。
舞台剧篇,可以说是《我推的孩子》党争最激烈的篇章,也是争议最多的篇章。
喜欢的人认为就跟《白箱》一样,能够看到大量真实的台前幕后故事,而质疑的人则认为本篇章和主线剧情基本无关,意义不明,再加上其中夹杂了大量关于星野阿库亚与黑川赤音,有马加奈之间纠结的党争桥段,如果单独拿出来看,也许确实还不错,但放在全篇中那就显得有很强的割裂感。
如果说,今甜篇和现恋篇的展开,都紧扣星野阿库亚寻找生物爹复仇这条主线,那么舞台剧篇这条主线很明显弱化了,取而代之的长达一年左右的党争端水和私活。
在整个舞台剧篇故事中,完全看不到关于生物爹的信息和线索,在长达一年的连载时间里,观众甚至已经忘了,这场舞台剧到底为什么而存在,直到舞台剧尘埃落定,阿库亚一纸DNA报告塞到姬川大辉手中,观众才想起来,哦星野阿库亚是为了找他的亲生父亲才过来演舞台剧的。
现在回头看,高情商地说舞台剧篇在整个作品中的独立性都是最大的,那么为什么赤坂明还要写呢?
舞台剧篇的故事着重对staff侧进行了描写,尤其是原作者和改编方的冲突,以及在这个冲突中各个人物所扮演的角色。就跟故事中许多角色一样,赤坂明给原作者阿比子贴上了天才的标签,他设计的阿比子年纪轻轻便拿到热门周刊连载资格,并且凭借一个人在没有任何助手帮助的情况下完成了连载,更加恐怖的是《东京BLADE》剧情质量上甚至没有出现下滑的情况。
对于赤坂明来说,阿比子的是自己理想中的天才漫画家,他很清楚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做到阿比子那些壮举,他不能保证剧情质量每话都在线,而没有助手更是绝无可能保证连载,就像阿比子在剧中说的一样,赤坂明在《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创作中就明白了,只有经历过周刊连载,才知道这是多么恐怖的地狱,在如此卷的环境做到上述一切并且活下来的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才。
与理想主义者阿比子所相对,是代表显示的GOA,两人围绕剧本的拉扯构成了舞台剧篇前半部分最大的冲突点。赤坂明给GOA贴的标签是“专业”。他是如今日本业内专业脚本家的一个缩影。故事中的GOA基本隐藏了自己的艺术追求,而是不带任何情绪地,以商业角度按照上面给的需求进行脚本改编。
而在被辞退时,他所说的那一段,也是许多业内脚本家的真实生存环境,他没有资格对剧本说三道四,唯有按照上面需求完成工作才是唯一要务。正因为改编作品大多数权利都由IP方保留,脚本师往往只能通过层层传话游戏,来试图理解IP方的意图,并拿出方案。
就像故事里说的一样,一般情况下脚本家没有机会直接跟原作者直接对接,因为作者本身工作原因,在授权后基本由编辑和制作人进行对接,除非作者本人有强烈的意愿直接介入。
粉丝中一直有“阿比子老师和吉祥寺老师是赤坂明给自己和横枪的马甲”的说法,虽然他没有明确表现过,但从种种迹象上推测,恐怕这一系列冲突,或者说这个篇章本身,才是他写这部作品的理由之一,即便和主线无关,但他有着强烈的意愿,想要将业内的这些人和事摆出来给大家看。
就像MV导演银莲花跟mem说的那样“就算是商业创作者,也偶尔会有想要做回一个纯粹的艺术家的时候。”赤坂明也是一个创作者,这可能就是他作为一个创作者不愿退让的,“艺术”和“理想”那一部分吧。
当然,这些可能感动了赤坂明自己,也感动了动画staff的内容,放在整个《我推的孩子》的故事中,确实是可有可无的——甚至可以说,就是这些内容,毁掉了《我推的孩子》靠前期剧情好不容易拉起来的节奏,顺带败坏了大部分路人好感度。
二期动画,压缩了舞台剧篇的篇幅,加快了节奏,我觉得是非常明智的。原先长达一年连载期的漫画情节,动画压缩到了8话——两个月左右。即便动画中很多画面进行了删改,例如原本应该是舞台剧最高潮的阿库亚抱着复活的黑川赤音大哭一段,动画用几张静图带过,情绪差了一大截;以及一些实际上无需太多笔墨描绘的路人也被用了还算是高规格的“网红web系style”原画做了一波一看就意图明显是希望被抖音上传唱的“高能片段”营造网络流量趋势——
但说实话,“网红化”确实就是符合这个版本的动画营销方向,绝大部分观众追动画的体感明显是比漫画要舒服的多的。
3.意料之中的高潮
至于舞台剧篇之后的中坚篇和偶像篇,作为推动故事主线的重要章节,在连载期间已经出现了很多让人无法忽视的问题。如今带着现在人见人笑的“皆杀篇”结局一起看,则暴露出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赤坂明完全本末倒置了。
有人说《我推的孩子》从舞台剧篇之后就开始不好看了,但这个理由却很难说清楚。实际上就是情节设计上的问题。
让我们回头从后往前梳理一下情节设计的逻辑。首先,拍电影是板上钉钉的主线,那么拍电影的契机是有马加奈的绯闻,有马加奈的绯闻来自于B小町偶像工作和星野阿库亚情感上的双重压力,并且拍电影需要露比拥有足够的实力,同时也对神木辉身份调查有所进展。
那么问题很简单了,中坚篇和偶像篇就是为了让露比成为当红偶像积累实力让B小町人气起来,调查神木辉,以及给拍电影制造契机用的。虽然逻辑是这么个逻辑,这一段故事也确实完成了任务,但回过头来看,会发现这一整段其实也没有太多实质进展。
关于神木辉的调查,几乎由黑川赤音进行,而最重要的因为之前欲扬先抑的手法,故意压了星野露比一年多的戏份,导致为了让星野露比能够完成出演电影这一任务,不得不在中坚篇和偶像篇加速升级。
那么按照传统写法,这一升级过程再简单该要有的练习,挫折,成长等等都应该需要描写的,但实际情况呢?除了其中家里蹲vtuber相关内容展示了部分现在星野露比的实力和行动力外,这一段本身还可以详写几十话的内容同样全程略过描写,仿佛就在一夜间星野露比火遍了大江南北,技术也直追星野爱(事实上vtuber这里出现的几位角色甚至都没有在终章出场,经典用完就摔的角色)。
有人会问,那么中坚篇和偶像篇这一段详写的又是什么呢?还是黑川赤音和有马加奈之间的党争。黑川赤音摔窃听器,星野阿库亚怒推有马加奈等等党争相关的拉扯,都是这期间发生的。如果说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流量和热度。
但这种操作,直接导致了所有角色人设在几乎没有铺垫的情况下都发生巨大的转变,星野露比突然变成了坏女人,黑川赤音一句“你跟我说一声,窃听器这种东西你随便放”直接变成了颠婆,而有马加奈,变成了会思考潜规则的阴沉女,至于星野阿库亚,从之前的高智商复仇小王子,变成了一个游走于三个女人之间的渣男。
虽然从本质上讲,这些角色并没有脱离出自己的底层人设,即便看到黑川赤音发癫,仔细想想似乎也是她能说出来的话。但问题在于,整个中坚篇和偶像篇的情节和冲突设计目的和工具性太强了,导致所有人物,情节,台词几乎都在为了赤坂明的几个目的而服务,那就是——热度和爆点,我们网红漫画就是这样的。以及为了强行引出电影篇,导致故事和情节因为这一个爆点那一个爆点变得情绪变化不再平稳,变成了过山车一样的曲线,观感自然下降。
早在《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时期,赤坂明就已经明确表明,他会看网上的评论,如果是能让故事发展变得更有趣,他也许会听,如果只是批评的话他并不会在乎。对于赤坂明来说,网上的评论是作品和故事引导的结果,换句话说是作者决定了评论,而不应该是评论影响作者。关于这一点在中坚篇和偶像篇中得到了最大的体现。
现在回头看整个这一篇章,所谓的冲突“星野露比和星野阿库亚绝交”,“星野阿库亚准备去和神木辉爆了”,所谓的逆天行为“有马加奈被发癫的阿库亚推倒”,所谓的逆天台词“能做到的话就来做啊,黑川赤音”等等,几乎都是他在人为操作热度所故意设计的“爆点”,正因为这种本末倒置的设计方式,也导致这一篇章的人物行为和展开逻辑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4.平庸至极的结尾
中坚篇和偶像篇的操作,某种程度上确实将故事的冲突往最极端的方向上引导,但这也同样被动拉高了读者对接下来整个故事最核心的篇章电影篇的期望值:
“你调子都起这么高了,接下来怎么收场呢?”
这也是很多人拿它跟《进击的巨人》相比的原因,终章的怪诞虫,地鸣,调子一样起的很高,最终要怎么收尾呢?
但接下来的电影篇并没有太多超出读者期待的东西,甚至之前发癫的人物和台词也全都变的正常了,黑川赤音和阿库亚和和气气一起调查星野爱的过去,仿佛那一句“能做到的话就来做啊,黑川赤音”完全没说过一样。
整个电影篇中所讲述的星野爱的故事,也几乎都是之前有过伏笔,或者又被人推测过的,情节本身基本没有爆点。整个电影拍摄过程除了关键的三场戏“神木辉与星野爱接吻”,“星野爱被尼诺背叛”,“神木辉的过去”以外,其他基本上都是流水账。
虽然回归正常展开,不再发癫的三场戏确实贡献了不错的名场景,但最关键的神木辉杀害星野爱的真正动机,手法,以及星野爱留下的遗言录像都没有公布。换句话说,电影篇的所有情节只为了说明两点:
“星野爱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神木辉也是有苦衷的”
仅有这些,很明显是不能让人买帐的,前面调子起那么高,结果就这吗?
当人们真的期待他还能整点什么活的时候,等待着所有观众的是三倍速快进,神木辉杀害星野爱的动机和手法是早就猜到的,只希望星野爱是最特别的那个。星野爱的录像是典中典“我也爱他,希望你们能拯救他”。
那么接下来只剩下一个问题,神木辉该怎么处理?阿库亚的复仇怎么收尾?
其实最后这一段情节是可以理解赤坂明原先设计思路的,神木辉假装被感化了,实际上用他一贯的话术蛊惑了尼诺让尼诺来刺杀露比,这一段内容很多人认为单纯就是为了反转而反转,实际上是为了绕过星野爱的录像给处理神目辉设计一个正当理由,也就是他坏透了。
神木辉一直是《我推的孩子》的最终反派,能够想象得出赤坂明想要塑造一个高智商犯罪,只靠动动嘴皮子就能蛊惑人心的,让人甘愿为他行动的高逼格反派。但实际上一直到神木辉被反杀为止,这个塑造都是失败的。
而理由,就跟露比的成长一样,应该详写的情节略写了。
从正常设计思路来说,神目辉应该蛊惑人心应该是抓住了人的弱点,虽然在尼诺最后的证言中,提到了神木辉最开始怎么蛊惑尼诺和大学生的桥段,但很明显并没有让人感受到蛊惑效果,尼诺和大学生之间的感情发展让人更多感觉是尼诺自己的问题,而不是神目辉的问题。
如果要说理由,可以推测即便在此时,赤坂明仍然打算自作聪明,藏一手神木辉的劣根性,让人以为尼诺才是反派,最后再给出神木辉才是反派的反转,但事实上在这之后没有篇幅给他重新塑造神木辉了。
无论是笔力不够,还是对节奏把控的失误,神木辉的塑造可以说是完全失败了。最终反派塑造的失败,导致了星野阿库亚对其复仇的合理性、正当性、以及必要性都产生了动摇,再配合上之前起的太高的调子,单说星野阿库亚的复仇,无论怎么写都已经救不过来了,而所谓什么自残嫁祸的可行性问题,在众多胡搅蛮缠一般的诡异展开之下,已经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关于最终结局,所有人接受了阿库亚的死亡,一起向前看——这是很多作品都有的,甚至可以说是日本特有比较典的一种“我们背负死者,仍将迎接明天的生活”的写法。但很明显,cbm对于这一段的描写是不够的。
纵观大部分这么写,并且写得好的剧本,没有一个不是结局是两个人的对手戏,死去的一方让活着的一方好好活下去,给到一个最后的告别,例如隔壁《妻子是小学生》。
但赤坂明没有。
最终导致,星野阿库亚他没有和任何人讲明白告别,就死掉的情况下,再用几个分镜,让所有人,尤其是最看重他的星野露比立刻接受这一事实,甚至还能向前看。
只会让人觉得,要么星野露比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要么就已经疯了。
根据之前她对医生的态度,以及最终话所提及的她时不时冒出的黑星,让人有理由怀疑,她大概是真的变成了学会自己骗自己的,第二个星野爱。
虽然说最后的结尾确实很有多问题,但从根本上来说,最大的问题还是因为他之前爆点设计太多,将矛盾极端化,调子起的太高,但最后却配上一个平庸俗套的结局。
5.一部纯粹的商业作
如果说不带任何情绪地去整个评价《我推的孩子》,那么得到的答案应该是“这是一部纯粹的,为了商业化而生的,用塑造网红的逻辑去运营的作品”。
《我推的孩子》和许多带有作者艺术创作和情感表达的作品不同,它从一开始就是冲着商业化去的。根据赤坂明早期访谈所提到的内容,这部作品的构想在《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真人电影拍摄时便已经存在,甚至于在具体故事出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未来的音乐live,舞台剧,电视剧,动画化改编等多媒体企划,这部作品的商业化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回头来看《我推的孩子》众多爆点情节,无论是让人津津乐道的名场景,比如兄妹接吻什么的,还是让人匪夷所思的烂活,可以说《我推的孩子》整个作品都是建立在“热度”基础上的。
这里的热度,并非好评,并非差评,通俗点说那就是“弹幕最多的打法”。(舞台剧篇越发无关了)
赤坂明也许确实不是一个好编剧,但他一定是一个玩爆点的好手。回头来看几乎大部分剧情,人物设计,爆点都是为了热度服务,为了获得更高的人气,更好地商业化。端水党争,颜艺,败犬迫害,甚至让人觉得,这平庸的结局都是他故意为了热度,为了讨论度才这么设计的。
毕竟一个整活大师最后不整活了,也是一种整活,更何况接下来还有单行本加页,真结局还得花钱买书的操作,有人说他本质上是个商人,也许没错。
赤坂明的作品成也在爆点,败也在爆点。因为太在乎爆点和热度,忽视了情节和铺垫,详略不当导致节奏崩盘。《我推的孩子》最后结局连水三话阿库亚溺水的走马灯就是例子,如果将这些篇幅换给接下来每个人走出来的心路历程,而非大纲流水账,也比现在好很多了,但一定要水三话,这个理由恐怕是“阿库亚到底死没死”也是个吊着观众的爆点。
无论怎么说,《我推的孩子》的商业成绩毋庸置疑。虽然漫画如今完结了,但接下来动画第三季,真人电视剧还会继续出,有巨人的例子在前,是否有改情节的可能也并不好说。虽然很多人拿它跟《咒术回战》跟《进击的巨人》相比烂,但它作为一个题材没那么大众的作品,能够被人拿来和这俩商业成绩爆表的王道作品比较,也是一种变相的认可(商业层面)。
最后,虽然《我推的孩子》还差单行本的加页没有完结,但从整体来说,多的那几页已经不足以拯救整个作品了。接下来无论是剧中剧也好,梦结局也好,都没办法隐藏中后期存在的本末倒置以及笔力和节奏把控失误的问题。
这个棺材板可以先盖上了,追了几年的各位小丑们,也可以洗洗睡了。敬请期待赤坂明2025年全新网红大作吧。你还信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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