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荐书 | 雷马克《西线无战事》(096)

文摘   2024-11-25 00:00   山东  


《西线无战事》被誉为史上最伟大的反战小说。多年以来,一直有这样一个说法:没有阅读过《西线无战事》这部小说,便没有资格谈论战争文学。

德国作家雷马克创作的长篇小说《西线无战事》是一部以第一人称叙述的文学作品。通过主人公保罗的视角展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士兵的残酷经历。之所以称为“西线无战事”,是因为它并没有直接描写西线战场上的具体战斗,而是用保罗以及其他士兵的内心体验让我们读者感受到战争的残酷无情,从而揭示了战争对于个体生命的摧残和对人性的扭曲,使得我们读者能够更加深入地理解保罗和其他参战士兵在战争中的心理状态和情感体验,以及战争如何扭曲了人们的价值观、道德观,如何使得原本纯洁的理想和信念在战争面前苍白无力。该书1929年出版,当时的发行量高达惊人的500万册,取得了“欧洲亘古以来书籍出版的最大成就。”“离骚读罢总堪伤。”这部小说之所以如此畅销,而且随着时间流逝,影响力越来越大,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才刚开始热爱生活,却不得不对这一切开炮。”令人愤慨的不是受苦,而是受这苦毫无理由。

就像写出《1984年》《动物农场》等不朽小说的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所言:“所有的战争宣传,所有的叫嚣、谎言和仇恨,都来自于那些不上战场的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政府以漂亮、极具煽动性的的口号呼吁年轻热情的学生志愿者投身于战场保家卫国。让我们想到了越是没有道德的人,越是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训斥他人。小说讲述了一群应征入伍的单纯青年对战争态度由兴奋、憧憬到反感、厌恶的故事。未转头时皆梦。他们仅仅经过十周的军事训练后,就被匆匆送上前线。“我们还没有把根扎牢,战争就像洪水一样把我们冲走了。”当书中的主人公好不容易从爱国的梦中清醒过来,亲眼看到现实和口号是两码事时,却发现另一批青年学子又被骗上战场送死。而他自己则在一个战壕里伸手捕捉一只蝴蝶时,被对面敌军开枪击毙,事情终于这样结束了。“他于一九一八年十月阵亡,那一天整个前线是如此平静和沉寂,所以军队指挥部的战报上仅仅写着这样一句话:西线无战事……


这本长篇小说以冷峻、清醒、调侃的笔调揭露了战争残酷恐怖和荒谬,正如书中所说“战争把我们的一切都毁了”。细致入微且真实地描绘了当时“迷惘一代”的心态,“一个士兵只有度过一千次偶然性,才算活着,”以及他们的觉醒,“只要人们干脆屈服,那么恐惧就可以忍受;但如果人们对此进行思考,那它就会叫人活不下去。”从而引起数千万人的共鸣。让我们明白了生活教给我们的不一定会比书本多,但一定会比书本深刻得多。因为刻骨铭心的感悟,都是来源于生活。

“《西线无战事》这部书既不是一种谴责,也不是一份表白,只是试图叙述那样一代人。”作者如是说。雷马克的笔下没有富丽堂皇的军容和壮观宏大的战争场面,只有恐怖、残酷、肮脏的战场。让我们读者在阅读中逐渐明白了战争的可怕之处是那个时代的人的精神完完全全被摧毁掉,而不是那些巨大的令人咂舌的伤亡数字和毁掉了的不可复制的建筑。是的,曾经有这样的一群人,他们的全部青春献给了战争,他们的人生信念还没有建立就被彻底摧毁。痛苦不堪的经历把他们的精力全部耗尽,只会疲惫,憔悴,没有根底,没有希望,他们从此再也找不到自己的道路了。由此,所传达强调的主题就是让我们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历史上战争带给人类的惨痛和痛苦。“唯有野战医院,指明了什么是战争 ”;“任何代表生命的东西竟然都是一种奢侈。”多么穿透人心、直击人的软肋的文字,多么痛彻心扉的感受领悟。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部小说都是反战小说,它告诉我们战争应该是不该发生的;“我们在模仿光荣,成了傻子,而荣誉已经把我们掩埋,”深刻揭示了战争是如何摧残人性,带来悲惨的时代……

“好书多存书外意。”《西线无战事》在文学上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细腻的心理描写和穿透人心的情感表达,让我们读者对战争有了比较透彻的认识。它不仅是一部文学作品,更是一部包含深刻社会意义的经典之作,读罢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尤其是结尾那完全客观中立一样不加粉饰的平静的文字所写出的一切,回想起来让人觉得浑身冰凉凉的,不寒而栗。一个班的人,最后一个是这样死的,想想都是感到不平不公的,太不值得了啊!可是,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时间总是自作主张,在不经意间,将所有的一切都换了模样。让我们恍然大悟,原来渐行渐远的不止是身边的人和事,还有回不去的自己。这就是经典名著独有的魅力。木心曾说:“你相信的越多,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少。”我们知道的,永远不够多。讲故事的人,总有一个故事不愿意讲。其实,说白了,所谓的战争无非就是一个母亲的儿子去杀戮另一个母亲的儿子。如是而已。一句话,只有丧失理智、没有人味的东西才会喜欢战争,才会发动战争。作为我们这些一直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一定要倍加珍惜,不要荒废。读史取决于认知。聪明的人看历史就能醒悟;无知的人要经历灾难和血泪才能醒悟。那句话说得好: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是有人替我们负重前行。我们不能失去了,才知道拥有的是多么宝贵。

往事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好的书籍胜过好大学,值得一读再读。由于各方面的原因,我们这些普通人受到许多局限,生活并不是总如我们所见。不要一听见优惠大酬宾之类的宣传就不假思索地一拥而上。知趣知足,长点心吧,别跟风,别冲动,就不会掉入陷阱。要知道真正有好处的事儿,是不会大张旗鼓、扯着嗓子吆喝的,更不会轮到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我们要有自知之明,更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尽力就好。好多时候,能把自己照顾好,没有给社会和家庭带来负担麻烦,就是一种莫大的能力。事不可控,情绪可控。不要去想许多,更不要去不是自己该去的地方,安于一隅读书思考做自己。乐乐呵呵,健健康康,有趣有盼,无灾无难,才是真正的人生,其余的都是不值一提、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儿……



作者简介:陶玉山,20世纪60年代出生,济南人,山东省作协会员。1981年2月在《济南日报》副刊发表文学处女作。迄今已在国内一百多家报刊发表小说、散文、诗歌、文学评论等二百多万字,作品多次在市级以上文学征文中获奖,有多篇文章收入到文学作品集。山东金融文学签约创作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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