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 年 2 月中旬至 3 月中旬,中越边境山岳丛林战火纷飞,枪炮声持续一月。这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为捍卫主权、还击越军入侵、保卫南疆并争取和平国际环境而进行的对越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这次作战规模宏大,解放军投入 55 万兵力,越军(含民军)参战 20 万。
战争致使双方均有人员被俘,两国红十字会负责遣返交接工作。1979 年 5 月 14 日,中国红十字会致电越南红十字会,同意其建议,将派代表赴广西友谊关口岸,办理越方伤病被俘人员交接并商讨相关事宜。
5 月 22 日,中越红十字会代表团在友谊关口岸首次会谈,达成中国 5 月 28 日在友谊关至同登公路零公里处释放 118 名越南伤病被俘人员,越方同日释放 20 名中国被俘人员的协议。双方还商定 5 月 26 日在公路零公里处越方一侧举行二次会谈,讨论全面释放计划等并交换全部被俘人员名单。
5 月 26 日,第二次会谈举行,双方交换名单,我方交越方 1638 名,越方交我方 240 名(1 名遣返前死亡),并达成被俘人员分五批在上述地点释放的共识。
以下便是这五批释放交接的具体情况:
第一批:5 月 21 日
我方释放越南伤病被俘人员 120 名,越南释放中方伤病被俘人员 43 名。在交接过程的初始阶段,越南伤病俘态度友善,然而,当他们过境后,情况却发生了变化。越方接俘人员竟强制他们丢弃随身携带的物品,女俘谭氏师试图取出自己的毛衣,却被越方人员强行夺去并丢弃,就连伤残人员的拐杖也未能幸免,同样被强制没收。越方这一粗暴行径,不仅引发了部分越方红十字会人员的不满,更招致在场东欧记者的耻笑。值得一提的是,此次交换俘虏,我方一侧有来自英、法、日的 12 名记者,越方一侧则有印、德、匈、苏、日等国的 30 多名记者,国际红十字会代表也亲临现场,见证了整个交接过程。
第二批:5 月 28 日
我方释放越南被俘人员 110 名,越南释放中方被俘人员 20 名。然而,就在释放过程中,越南武装人员公然进行挑衅,面对这一恶劣行径,我方红十字会代表当即提出强烈抗议,坚决捍卫我方尊严与权益。
第三批:6 月 5 日
我方释放越南被俘人员 487 名,越南释放中方被俘人员 55 名。此次遣返工作由于前期准备充分,组织严密有序,进行得十分顺利。越俘们情绪高涨,与我方工作人员亲切友好地告别,许多人甚至用刚刚学会的简单中国话,表达着对我方的感谢之情,并真诚地表示要为恢复中越两国人民之间的传统友谊贡献自己的力量。不过,即便如此,越方接俘人员依旧试图让俘虏丢弃背包等物品,只是手段相较于之前更为隐蔽。交接现场,有 3 名国际红十字会代表全程观看,我方无外国记者在场,而越方一侧则有 6 名记者进行采访。
第四批:6 月 13 日
我方释放越南被俘人员 557 名(其中 1 名已于 5 月 30 日不幸死亡),越南释放中方被俘人员 65 名。回归祖国怀抱的我方被俘人员,纷纷讲述着在越南所遭受的恶劣待遇。一进入国境,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将越方发放的衣物脱下,扔在路旁。而我方释放的越方被俘人员,大多数表现良好,对我方的宽俘政策表达了认可。但遗憾的是,由于前期考虑有所欠缺,将一直隐瞒身份的女俘武氏桂排在头名释放。她在离境后,竟然脱下我方收容所发放的衣服,扔回给我方,受其不良影响,十几个女俘也纷纷效仿。除此之外,还有部分越俘在过境后,将背包丢弃在现场我方一侧。在此次交接现场,双方各有一名国际红十字会代表到现场监督,我方有 10 名外国记者(其中英国 7 名、西班牙 3 名),越方则有 6 名记者在现场进行采访报道。
第五批:6 月 20 日
我方释放越南被俘人员 354 名,越南释放中方被俘人员 55 名。此批被释放的越俘整体秩序良好,他们与我方工作人员一一握手告别,展现出了应有的友好与礼貌。在这一批次中,特别引人注目的是 31 名女俘,其中有 16 人激动得热泪盈眶,21 人与我方女工作人员紧紧拥抱,场面令人动容。然而,越方却做出了令人不齿的行为,扣留我方一名叫刘玉(其真名冯发全,于 4 月 17 日越境叛逃)的被俘人员。我方代表当即对此提出强烈抗议,坚决维护我方权益。据我方驻友谊关边防部队观察发现,越俘过境时,被越方工作人员强行扣留的背包等物品,在交接当天傍晚,竟被越南靠近零公里处的部队公然抢走。他们前来时,打着带有红十字标志的白旗,佯装友好,边走边摇,示意我方边防部队不要开枪;而离去时,却原形毕露,有的一人就抢走好几个背包,场面实在滑稽可笑。
在这先后五次的俘虏交换过程中,不难发现有不少被俘的越南女兵。从第一批释放的越南伤病被俘人员中提到的女俘谭氏师,到第三批中与我方护送人员拥抱落泪的 11 名女俘,再到第四批中受武氏桂影响丢弃衣物的十几个女俘,以及第五批中令人印象深刻的 31 名女俘,她们在交换过程中的种种表现,从侧面反映出战争给不同个体带来的影响。尽管我们无法精确统计出具体的越南女兵数量,但通过这些细节,已然能够对交换俘虏中的越南女兵情况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战争,是残酷的,它会无情地产生战俘。然而,对于那些在战场上战斗至最后一刻,直至弹尽粮绝、极度饥渴、伤重力竭而最终被俘的军人,他们的英勇无畏与顽强抗争,同样值得我们致以崇高的敬意。他们在极端困境下所展现出的坚韧与勇气,是人类精神在战争阴霾下闪耀的光芒,不应被忽视,更不应被贬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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