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I:10.19486/j.cnki.11-1936/tj.2018.11.004
4月14日，美、英、法三国以叙利亚拥有并使用了化学武器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为由，对叙利亚国内多个目标进行了导弹袭击，这是继2017年4月6日美国对叙利亚霍姆斯沙伊拉特空军基地发射59枚“战斧”巡航导弹一年后，西方再次对叙利亚所谓的“化武”研发、存储目标实施导弹袭击。与此前西方导弹畅通无阻打击叙利亚目标不同，这次在俄罗斯的帮助下，叙利亚政府军整合了多种俄制老中青、远中近等各类防空导弹系统，对来袭的巡航导弹实施拦截。据西方媒体报道，美、英、法三国先后发射了105枚巡航导弹，而俄罗斯国防部则称叙利亚防空部队发射了112枚防空导弹拦截了71枚来袭导弹，拦截率达到67.6%。我们不说这些战绩报告有多少水分，单来看看在这次短暂而激烈的导弹攻防战中双方都有哪些导弹武器参战，是如何上演新时代“导弹打导弹”好戏的！
西方隐身巡航导弹唱主角
这次导弹打击是从红海、阿拉伯湾北部、东地中海以及卡塔尔等四个方向展开。在红海，美国“蒙特雷”号导弹巡洋舰和“拉博恩”号导弹驱逐舰分别发射了30枚和7枚“战斧”巡航导弹；在阿拉伯湾北部，“希金斯”号驱逐舰发射了23枚“战斧”导弹；在东地中海，法国护卫舰“朗格多克”号发射了3枚MdCN海军型巡航导弹，美国“弗吉尼亚”级攻击核潜艇“约翰·华纳”号发射了6枚“战斧”潜射巡航导弹。此外，从卡塔尔起飞的两架美军B-1B战略轰炸机发射了19枚新型“增程型联合防区外空对地弹药”(JASSAM-ER)，法国“阵风”战斗机发射了空射型“斯卡普”EG（SCALP-EG）巡航导弹，而英国“狂风”、“台风”战斗机从塞浦路斯机场起飞，发射了“斯卡普”导弹的英国版本——“风暴阴影”防区外导弹。遭攻击的首要目标是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拜尔宰（Barzah）研究与发展中心，美军将其称之为“阿萨德政权化学武器计划的核心”，也是世界上防御最严密的地区之一。为此，美军先后动用了57枚“战斧”导弹和19枚JASSM-ER导弹。第二个目标是霍姆斯欣沙尔（HimShinshar）化学武器设施，美国发射了9枚“战斧”导弹、英国战机发射了8枚“风暴阴影”导弹、法国发射了3枚MdCN海军型巡航导弹和2枚“斯卡普”EG空射巡航导弹。第三个设施是霍姆斯欣沙尔当地的一处化学武器地堡，法国发射了7枚“斯卡普”EG空射巡航导弹。这次袭击的舰艇和战机都没有进入叙利亚领空，轰炸机群有一架美国海军陆战队的EA-6B“徘徊者”电子战飞机实施伴随电子支援。
从上面的简况我们可以看到，在这次导弹袭击中一共使用了66枚“战斧”巡航导弹、19枚增程型联合防区外空对地弹药、3枚MdCN海军型巡航导弹、9枚“斯卡普”EG空射巡航导弹以及8枚“风暴阴影”空射巡航导弹，总计105枚导弹。下面我们就来看看这些新一代对地攻击弹药。
“战斧”巡航导弹
这是大家广为熟知的一种巡航导弹，代号BGM-109，是一种远程、全天候、亚音速巡航导弹，早在上世纪70年代就开始研制，也是历次美国对外干涉战争的主角。“战斧”导弹已经发展成为一个庞大的多型号、多平台发射的大家族，而目前装备最多的是“战斧”BlockIV型导弹，又称“战术战斧”，这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对陆攻击巡航导弹。“战斧”巡航导弹射程可达1690千米，飞行速度并不快，只有0.72马赫左右，导引头采用GPS制导+地形匹配系统，末制导采用红外成像/数字式景象匹配装置（DSMAC），其多模导引头不仅提高了打击精度，增强了导弹的抗干扰能力，更有利于导弹末端突防。“战斧”BlockIV导弹使用454千克的WDU-36/B型高爆/燃烧战斗部，对于建筑物和人员有较强的毁伤能力。此外，“战斧”BlockIV导弹还可以换装子弹药布撒战斗部或者是侵彻式战斗部，用于攻击机场跑道、防空阵地等空旷区域，或者是深埋、加固的目标。在这次空袭中，就有可能根据目标是地面的建筑物还是地下的加固地堡，选择不同的战斗部。
“战斧”BlockIV型导弹区别于其前的型号最大的特点是使用了双向通信数据链，该数据链装备的双向卫星数据传输线以及视频数据传输线，可以使导弹在战场上通过卫星、预警机、岸基通信设备等传感器与后方控制平台双向传输战场目标信息及控制指令，按照指示的战场态势盘旋待机。如果任务发生变化，可实时接收新的目标指令以及参数，迅速改变导弹飞行方向，使其飞向新目标。双向通信数据链使导弹具有了在线改变攻击目标的能力，提高了作战效率。此外，美国还完成了先进电子支援导引头的验证工作，可对辐射目标以及移动目标进行探测和打击，使该型导弹具有打击陆上移动目标的能力。
“战斧”巡航导弹是美国对外战争的急先锋，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第一次登上战争舞台。其中，1991年海湾战争发射282枚；1998年对伊拉克的“沙漠之狐”行动发射325枚；1999年科索沃战争发射238枚；2001年阿富汗战争发射600余枚；2003年伊拉克战争发射955枚；2011年利比亚战争发射225枚；近年空袭叙利亚的ISIS武装发射47枚；2017年4月空袭叙利亚空军基地用了59枚，而此次袭击叙利亚又动用了66枚“战斧”巡航导弹。
增程型联合防区外空对地弹药
除了“战斧”巡航导弹，美国还用B-1B战略轰炸机发射了“增程型联合防区外空对地弹药”（JASSMER）。这种导弹编号AGM-158B，美国空军于2014年接收了首批JASSM-ER弹药，用于装备B-1B战略轰炸机。
1994年AGM-137“三军防区外攻击导弹”(TSSAM)被取消后，美国空军和海军联合研制了新一代通用防区外空对地导弹，取名“联合防区外空对地弹药”（JASSM）。1998年美军选定洛克希德·马丁公司为主承包商研制该导弹，2001年12月正式投产，2002年中期开始服役，这是一种射程370千米左右的战役战术级别空对地导弹。在此基础上，美国后来又发展了增程型号JASSM-ER，用涡扇发动机取代了原有的J402涡喷发动机，使其射程达到基本型的2.5倍，超过了1000千米。JASSM和JASSM-ER导弹拥有灵活的配装方式，可以搭载在B-1B、B-2、F-15E、F-16C/D、F/A-18E/F、P-3C等各种机型上。2017年美国空军宣布采购360枚JASSM-ER弹药。
JASSM-ER导弹弹体采用了先进的隐身技术，三角形的弹体截面最大限度折射雷达波，飞行中两侧弹翼打开，折叠的垂直尾翼也向上弹开，外形犹如一架小型隐身飞机。同时，高达上千千米的射程可以使载机能安全实施远距防区外精确对地攻击。JASSM-ER取消了散布式弹药模块，而采用高达1000磅重的穿甲爆破弹头，能够有效摧毁敌方战役/战略纵深内的高价值固定或重新定位的地上和地下目标。导弹采用的制导系统为惯性制导加GPS中段制导和红外成像末制导，使载机能在各种天气和战场环境条件下自主实施防区外精确对地攻击。该弹还采用数据链与载机通信联系，将导弹命中目标数据传到载机用于攻击效果评定。
海军型MdCN巡航导弹
上世纪90年代末，法国和英国合作研制自主远程空射巡航导弹，就是我们常说的“斯卡普”EG导弹，英国称为“风暴阴影”。但是在研制过程中，法国并不满足，另起炉灶为海军研制一型“海斯卡普”导弹（SCALPNaval），并要求兼容海军的“席尔瓦”垂直发射系统和潜艇上的533毫米鱼雷发射管。2006年底，法国武器装备总署与MBDA集团法国分公司签署研制合同，2008年新型导弹开始了风洞测试，并改名为“MdCN”（法语Missiledecroisièrenaval，“海军巡航导弹”）的正式编号。2014年，MdCN导弹正式入列，法国海军首艘部署MdCN导弹的舰艇是FREMM型护卫舰“诺曼底”号，潜射版MdCN导弹则于2017年装备在法国新一代“梭鱼”级攻击核潜艇上。
MdCN导弹最初是从空射版的“斯卡普”EG导弹基础上研制的，但随着研制工作的深入，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与“斯卡普”EG导弹完全不同的全新导弹。MdCN从外形和射程指标上都更加接近于美国的“战斧”巡航导弹，其有效射程达到1000千米，而最大射程超过1500千米，远非空射的“斯卡普”EG导弹的350千米级别。MdCN导弹全长6500毫米，比“战斧”导弹还要长250毫米，直径500毫米，所以可以装填进533毫米鱼雷发射管，而不像“战斧”导弹因为太粗需要为潜艇增加专门的垂直发射段。MdCN导弹采用一台TR50涡轮喷气发动机，尾部还有一个固体燃料火箭发动机的抛弃式推进段，导弹发射时助推火箭将导弹推出垂直发射管，并将导弹加速到巡航速度和巡航高度，之后导弹发动机才点火并将火箭助推段抛弃，同时位于导弹后部下方的进气口伸出弹体，弹翼也展开，进入巡航阶段。MdCN导弹采用中途惯性制导/GPS修正以及末端地形匹配的复合制导方式，并具备双向数据链传输与目标自动辨识能力，可以临时改变目标以打击弹道导弹发射车等机动目标，未来据称还将增设主动雷达制导头来攻击海面移动目标。此外，和其他新一代巡航导弹一样，MdCN导弹的弹体也经过了隐身设计，能有效降低雷达与红外线讯号，突防能力大幅增加。该弹的战斗部质量450千克，能够穿透4米厚的混凝土，可以打击具有坚固防护的点目标。
“斯卡普”EG和“风暴阴影”空射巡航导弹
这次法国和英国的战机分别发射了“斯卡帕”EG和“风暴阴影”空射巡航导弹，从本质上说这两种导弹是一种导弹。
1996年英国和法国开始联手在“阿帕奇”反跑道攻击武器的基础上研制防区外战术空地巡航导弹，意大利在1999年10月加入。法国马特拉防务公司和英国航宇公司(BAE)动力分部负责研制，1996年上述两公司组建了马特拉-BAE动力公司。导弹于1997年8月成功进行了首次鉴定发射实验，1999年完成初步研制，2000年7月首次实弹试验成功。这种导弹法国命名为“斯卡普”EG，而英国称其为“风暴阴影”。
“斯卡普”EG/“风暴阴影”导弹来源于法国研制的140千米级“阿帕奇”战术空地导弹，重1250千克，射程增加到了350～400千米。为了降低导弹的红外和雷达特征，这种导弹进一步增强了隐身性，外形和材料都进行了改良，同时可以依靠惯性导航和地形匹配系统实施低空飞行以避开敌方防御系统。由于原型的“阿帕奇”导弹只是用于破坏机场跑道的自主飞行弹药撒布器，而在此基础上研制的新型导弹则可针对固定的军事目标，如战斗机机库、地面雷达、防空指挥系统、桥梁等进行精确打击。制导方式上“斯卡普”EG/“风暴阴影”导弹依靠惯性制导和GPS加无线电测高仪，导弹上的计算机将预先存储的飞行资料与飞行中记录的弹道数据进行比较，随时调整飞行参数。
目前，法国已订购了500枚“斯卡普”EG导弹，其中450枚装备空军，50枚装备海军，而英国则订购了900枚“风暴阴影”导弹。
叙利亚新老俄制防空导弹齐亮相
说完了西方用于进攻的巡航导弹，我们再来看看叙利亚部队使用的各种防空导弹。
2018年4月16日，俄罗斯军方正式发布简报，伊戈尔·卡纳申科夫少将专门介绍了叙利亚防空作战的战果：大马士革国际机场4枚，全部击落；杜迈尔机场12枚，全部击落；巴赖机场18枚，全部击落；谢拉特基地12枚，全部击落；提雅斯机场2枚，全部击落；梅泽赫机场9枚，击落5枚；霍姆斯机场16枚，击落13枚；巴尔扎和贾拉马纳等地的设施，欧美三国共发射30枚，被叙利亚军队击落5枚。
叙利亚拦截巡航导弹过程中一共发射了112枚防空导弹，具体情况如下：“铠甲”S1近程防空系统发射25枚防空导弹，命中24枚；SA11/9K37中程防空导弹系统发射29枚，命中24枚；SA-8/9K33近程防空导弹系统发射11枚，命中5枚；SA-3/S-125中程防空导弹系统发射13枚，命中5枚；SA-13/9K35近程防空导弹系统发射5枚，命中3枚；SA-6/2K12中程防空导弹系统发射21枚，命中11枚；SA-5/S-200远程防空导弹系统发射8枚，无一命中。这样的话，整个防空作战使用了七种防空导弹。我们同样来简单梳理一下。
远程防空导弹系统
这次使用的远程防空导弹只有S-200“织女星”远程防空导弹系统一种。这是苏联第二代防空导弹武器系统，属远程中、高空防空导弹，北约称之为SA-5“甘蒙”。这是一种巨大的导弹，采用一台液体燃料发动机和4台固体燃料助推器，弹长达到10.7米，弹径0.75米，翼展3.65米，发射重量7吨，战斗部总重达到218千克，也可携带核弹头以增加毁伤概率。该导弹采用无线电中继指令/末段半主动雷达寻的制导，作战距离17～300千米，作战高度0.3～40千米，最大飞行速度5马赫，主要用于拦截高空高速飞行的战略侦察机、轰炸机等，是一种采用固定发射架倾斜发射的要地防空导弹。
在近年叙利亚战争中，S-200导弹系统可谓老当益壮，多次出击，甚至曾经击伤过以色列的战机。不过在此次袭击中，S-200导弹系统并没有能够击中目标，对此，伊戈尔·卡纳申科夫少将补充到，这种防空系统是用来拦截飞机的，所以并不应当误解为性能低下。
中程防空导弹系统
此次叙利亚使用了S-125“伯朝拉”中程防空导弹系统和2K12“立方体”、9K37“山毛榉”这两种野战防空用的中程机动防空导弹系统，三种导弹系统分别对应西方的编号是SA3“阿果”、SA-6“根弗”、SA11“牛虻”。
其中，S-125导弹系统是苏联第二代要地防空用中程地空导弹系统，首次使用了固体燃料推进装置，1961年开始装备苏联国土防空军并出口多国，在1970年中东战争中创造了发射16枚S-125地空导弹击毁敌机9架、击伤3架的战绩，在科索沃战争中南联盟称使用这种导弹击落了美国的F-117隐身战斗机。老式的S-125导弹系统采用了四联装导弹发射架，一个导弹营配备4座发射架，一次最多可以发射16枚导弹，之前一个S-75/SA-2导弹营配备6座单臂发射架，一次只能发射6枚导弹，抗击多目标进攻能力和快速反应能力有很大提高。目前，该导弹还发展了可以机动发射的型号，叙利亚也装备了最新型的“伯朝拉”M型机动导弹系统。
另外两种2K12“立方体”和9K37“山毛榉”是野战防空用的机动防空导弹系统，也是久经考验的战场老手，均安装在履带式发射车上，与巨大的要地防空导弹系统相比整个发射单元更加紧凑。叙利亚曾经大量装备2K12“立方体”地空导弹系统，但是却在以色列突袭贝卡谷地时由于电子战能力不强而全军覆灭。9K37“山毛榉”地空导弹系统（见题图右下）是“立方体”的换代产品，将制导体系和发射单元综合在一辆发射车上，导弹也从3联装变为4联装，同时具有更好的抗干扰能力和多目标打击能力，能同时跟踪、捕获和打击4个目标。“山毛榉”导弹采用复合制导，飞行中段为惯性与指令制导，末端为半主动雷达制导，两级固体火箭发动机，最高速度可以达到1230米/秒。这种导弹外形酷似美国的“标准”防空导弹，弹体中段安装4片长弦短翼展控制翼面，尾端安装4片截短三角翼形的活动控制舵面，具有很高的机动过载，可以打击机动灵活的战机。在东乌冲突期间，“山毛榉”导弹击落了多架乌克兰战机，并误击了马航MH17航班，让这种导弹名声大噪！
近程防空导弹系统
叙利亚在抗打击中，先后使用了9K33“菱形”和9K35“箭”10近程防空导弹系统，这是苏联时期两种野战防空用近程机动防空导弹系统，分别对应西方编号SA-8“壁虎”和SA13“金华鼠”。9K33导弹系统采用6轮装甲车作为发射车，每辆车上包含了搜索雷达、制导设备以及6枚待发导弹。这是一种供前方地域机动部队使用的全天候低空近程防空导弹武器系统，射程1.5千米，射高0.05～6千米。在贝卡谷地中，叙利亚的3个9K33导弹连也被以色列悉数摧毁。第二种9K35同样是低空近程防空导弹，安装在履带式发射车上，每辆车安装有4枚导弹，采用光学图像对比和双波段被动红外相结合的双模方式，主要用于对付飞机、直升机、精确制导武器和无人飞行器等低空目标。
上述两种导弹都是苏联时代的老式防空导弹，而叙利亚手中最新型号是俄罗斯为其提供的“铠甲”S1型弹炮合一防空系统。这一综合防御系统安装在“卡玛兹”6560型4轴8轮底盘上，采用了费佐顿-NIIR公司研制的新型1RS1固态三坐标搜索雷达、1RS2-1E目标跟踪指示雷达及10ES1-E光电瞄准仪，其中1RS1-1E搜索雷达天线位于武器转塔后方，上仰60度，360度机械旋转，行军状态可放倒，探测距离24千米（小型高速目标）～50千米（米格-29战斗机）；1RS2-1E跟踪指示雷达位于武器转塔前方，跟踪距离14.5千米（小型高速目标）～35千米（米格-29战斗机）；10ES1-E光电瞄准仪位于武器转塔顶部，可左右90度旋转，俯仰范围-5度～82度，具有电视、红外、热像仪三种模式，主要测算导弹与目标角度，或在雷达被干扰后指引导弹攻击目标，探测距离16～18千米。武器方面换装了高射速的2A38M双管机炮，该炮是“通古斯卡”2A38机炮的改进型，射速达1950～2500发/秒/管，4管同时开火可以编织密集的火网。导弹方面将9M335导弹进一步完善并重新命名为57E6，射程提高到了20千米，能在2秒内使导弹加速到1300米/秒，具有较强的防空作战能力。该系统能够在5分钟内从行军状态转换到战斗状态，系统作战反应时间4～6秒，能够同时制导导弹打击4个空中目标。
“铠甲”S1是目前叙利亚手中最新锐的防空导弹系统，2012年6月22日，叙利亚约塔基亚港防空部队使用刚引进的“铠甲”S1弹炮合一防空系统将一架入侵的土耳其空军RF-4E“鬼怪”战术侦察机在叙领海上空击落，该事件证明了“铠甲”S1系统的有效性。
扑所迷离的防空战果
对于此次导弹攻防战，西方和俄罗斯、叙利亚都有各自不同的表述。正如前面所说，俄罗斯公布了叙利亚导弹发射数目和消灭目标的数目，看上去战果丰硕，有效地守卫了叙利亚的领空，也为俄罗斯防空导弹系统打响了品牌。但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却认为自己发射的巡航导弹“弹无虚发”，全部击中预定目标，并拿出了打击目标的卫星照片，显示打击前和打击后毁伤的不同状态，证明目标均已被摧毁。而相反，俄罗斯和叙利亚虽然宣称击落大量美制导弹，但却并没有能够拿出相应的导弹残骸作为明证，网上流传的几张照片也证明了片子中的导弹均是俄制防空导弹的残骸，而非西方的隐身巡航导弹，同样其宣称的击落导弹的位置也并不是西方袭击的目标。
正当双方争论不休时，4月17日叙利亚又突然宣布自己的沙耶特空军基地遭到导弹袭击，叙军发射导弹拦截了多枚来袭导弹，但不知道是哪个国家发射的导弹。事后各国媒体一片哗然，因为美国已经宣布14日的打击是一次性袭击，并没有后续的打击计划，因此叙利亚官方通报该起袭击事件后美国就第一个站出来否认自己再次袭击叙利亚，而以色列在被国际舆论广泛质疑后也矢口否认自己打击了叙利亚空军基地。在诡异的氛围下，叙利亚军方终于承认是自己的导弹系统被触发虚警，盲目地发射了导弹，这让此前对叙利亚防空部队作战能力本来就抱有怀疑态度的各国媒体更加质疑此前俄罗斯和叙利亚宣布的巨大战果。
如果抛开双方为了政治和武器外贸需求而极大渲染自己导弹的作战能力外，从客观上看西方导弹被叙利亚防空导弹拦截的几率不可能如俄罗斯给出的那么高。对此次作战，笔者有三个观点：
第一，叙利亚防空部队如此高的拦截率不靠谱。西方投入实战的都是世界上最新一代的隐身巡航导弹，采用先进的隐身外形设计和材料，不可能如此大规模地暴露在叙利亚已经老化的防空系统之下，像“打野鸭”一样一枚枚被击落，这样这些西方国家的先进导弹就不要卖了！虽然在打击前，据称美国将打击路径通报给了俄罗斯，而且俄罗斯也可能会帮助叙利亚整合新老防空体系，并为其提供空情支援，但就算这样67.6%的拦截率也高得离谱。
第二，西方巡航导弹由于故障或其他原因有可能坠毁数枚。最新报道显示叙利亚缴获了两枚较为完好的巡航导弹，并交给了俄罗斯。其实，在此前俄罗斯对叙利亚ISIS武装的巡航导弹袭击中就出过导弹自毁的情况，因为是机械就会出问题，所以有两三枚导弹自己掉下来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这不能说是叙利亚防空系统的战果。
第三，电子战不可忽视！在此次袭击中人们普遍关注的是导弹打导弹的热火朝天，其实忽视了后面的电子对抗。美军B-1B轰炸机群编队中有一架海军陆战队的EA6B“徘徊者”电子干扰机伴随，该机其实只是为轰炸机群进行伴随干扰护航，防止可能的袭击，由于美军轰炸机群并未深入叙利亚领空，因此这架飞机不大可能对叙利亚进行防空压制作战。但是我们不能排除美军在报道之外还有没有“暗战”，在西方媒体报道中就有美军高官轻蔑地表示叙利亚的防空导弹都是对着空中乱射一通。由于叙利亚有贝卡谷地的先例，当时在以色列强大电子干扰下，叙利亚的防空导弹系统就是向着电子干扰机制造出来的虚假目标开火，而所谓防空系统虚警开火的情况也侧面印证了西方对叙利亚防空部队进行了一定规模的防空压制干扰。在这样的情况下，俄罗斯公布的击落目标从某种程度上看只是导弹将雷达上所谓的虚假“目标”击落了，并没有击中真正的巡航导弹。
战争迷雾或许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会散去，我们也很难真正了解这场导弹攻防战的确切战果，但西方新型巡航导弹袭击叙利亚却开创了使用隐身导弹大规模打击一个国家纵深重要目标的先例，未来不但将进入一个隐身战斗机的时代，同时将面临隐身导弹的“匿踪”突击，对新一代防空导弹系统来说是严峻的挑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