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刚刚从深渊返回人间筋疲力尽

文化   2024-12-24 11:41   安徽  




























我也不期待什么
我只瞧着黄昏的这片甜蜜的迷蒙
脚下流过的河水,水面的涟漪


By 塔伦斯


























就好像刚刚
从深渊返回人间
筋疲力尽


作者|菩提花花











之一


那是晚宴
刚刚结束的时候
她举着榔头
把钉子一根一根
敲进了木门
这恐怖的密封
似乎来得如此迅猛
我目不转睛地
凝视褐色的地面
土行孙抑或孙悟空
任何一个
会从黑暗中
雀跃而出
他们假装他们
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今天以后
都是寡人的时代
虽然遥远显得很远
我梦到自己
在幽州台的石头上打盹



















之二


试图猜想着

一段旅行

墙壁被谁涂鸦了

几个歪歪斜斜的字

床上抽烟危险

深浅不一

好像黑夜很黑

有个宿醉的女人

用小羊皮口红

独自去周末集市

卖了一个好价钱

我不知道

房间无线密码

有没有另外的可能

那个女人和口红

还留在房间

需要仔细查找

天花板若隐若现

映衬着淡淡的图像

已经司空见惯
























之三


任何花哨的语言都是孤独的
比如早晨去蓝天菜场购买麻鸭
对眼的那只始终冲着我嘶哑地高喊
这情景好似一幅未完工油画,收到的
薪水提示显得格外单薄,哲学有时
看起来也属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剩下了猪鬃画笔和屠宰麻鸭的声响
即便让丧尸们卷土重来也未可知
钱货两讫我需要琢磨的东西便很实在
无非要清炖还是红烧的选择
据说清炖使人颓废,红烧直接堕落
昨天在今天之上,世界不痛不痒
饕餮大抵仅仅增加了一种新的概念游戏
似乎整个《红楼梦》,贾母箱子里
什么宝贝没有,旋即思索着门外即天涯
好像我成了今时真正拐走麻鸭之人
顺便安慰麻鸭,你是金钱馈赠我的礼物
所以一个恒定的量不可能发生质变
此刻东方的太阳还戴着口罩
从菜场门口无从分辨那些斑斓的色彩
是否足够绚烂,是否已经染红了
路边排列整齐的行道树




















之四

                                                                                            

立冬以后的冰雹大概罕见

但夜晚叮叮咚咚的声音

花园里的栾树已经迷途知返

那些阳台堆积的日常之物

倒是趁机显现一派流光溢彩

不过黑暗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

间或我去了几趟卫生间记不太清

撇了撇窗外,似乎飘动着白花花的轨迹

冰雹掺杂着初雪只做了一回短暂逗留

没有多少醒着人承认瞧见十一月的腊梅

我也不太确定是否差不多像乌兰巴托的夜

你从未考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仿佛

每个人都在万物面前低眉顺眼做个良民

再无法忍受同一空间翻翻覆覆相同的事情

蚊子涂抹唇膏一定要血腥暴力惊世骇俗

我不动声色用烤箱大火加工切片面包

然后刷上辣酱,嘴唇火辣辣皱巴巴地难受

终于和蚊子一样面目可憎了,我觉得

至少大海是蓝色的可能阴差阳错,海面

会有几只穿梭海浪的海鸥,时间塌陷了

某几个段落的重要章节,毫无芥蒂的生活

以及浓厚的冬夜疾行,海鸥瞌睡着

图片栩栩如生,将要逃出它自己的禁锢

但这确实无法解释,天空那么多星星

按照谢光明同学一一标注过的静寂下去

我在露台外抽了细支烟回来,没什么味道

就好像刚刚从深渊返回人间筋疲力尽













 本  篇  图  片  
艺术家  Ambera Wellmann 作品








菩提之恶花
光怪迷离涩电影,一个人的雨巷,天籁之音左耳,海子不在海边,向佛修禅,枯灯苦读,王小波和周国平,西藏透明的阳光,闲敲棋子落灯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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