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电厂废墟发出召唤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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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7 14:03
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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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没有一颗星燃烧你的剪影
愿没有一个神记得你的姓名
愿你走过的地方甚至没有风
By 安德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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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深夜十二点差几分的时候，朱老师突兀地给我留言，他喜欢语音，我只听到窗外雷鸣电闪，暴雨不期而至。浊气滚滚，是不适合这时开窗子的，后来见我没有回音，那下面的行数明显多了几行，《巫师与先知》中“巫师派”和“先知派”刚好对立起来，看样世界没有沉睡，朱老师亦是如此，有时候我的焦灼和朱老师的焦灼大差不差，当然“人类的活动将毁灭人类本身”，想通诸如此类的问题之后，焦灼似乎并不那么急迫了。大抵俗世总是善于遗忘的，这没有什么可以忧伤的，巴瑞特是摇滚史上最早被药物摧毁的人之一，不过作为Pink Floyd的首任主唱，吉他手希德·巴瑞特算是活的相当久矣，轻松地逼近了60岁，所以乐队的灵魂就是主唱，巴瑞特有绘画天分，天生就要祭奠音乐，隐隐还有领袖气质，关键Pink Floyd发出了和披头士不一样的声音。至于二十多岁性格古怪的巴瑞特离开了乐队的是是非非，并不重要，今时的雷鸣电闪停滞了，索性用耳机轮转一遍《See Emily Play》作为催眠。![]()
遗忘的事情有点复杂，我对此颇有顾忌，记忆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家伙，好像之前有个女性朋友属于类似巴黎T台上的人物，她手缝的衣裳别致复古，但是不太适合我们这个小城，给我的印象特别能喝酒，有次酒后言及要做一件马褂送给我，我很是感动，等不来马褂，有酒话即可。博尔赫斯就有一个非常迷幻的说法，并非全部针对马褂，“无论是仙女的故事，还是民间传说，甚至于人们常常听到的不入流的故事，往往都是很动人的，因为随着人们不断地在口头上流传，其中的糟粕和渣滓也都给淘洗干净了。”很有凑巧的情形，春天铁线莲怒放了上百朵花，之后便处于盛极而衰的境地，整个枝条呈现出枯萎疲惫之态，南阳台温度太高，只好把它移至北边窗外，时时不忘用卫生间的淋浴器浇水，倒也不死不活，那几日萌发新叶，碧绿缠绕，藤蔓弯曲悠长，紧接着酝酿出几个花蕾，羸弱的很那种，确切而言，四朵，毫无春天的肆无忌惮，有些小心翼翼，度日如年。休息两天基本汗流浃背，无论何时，下厨房的都是真爱，谁知道呢？霍桑在《羽毛冠》里安排女巫创造一个稻草人，那天女巫心情很快乐，本意是撒豆成兵，制作一个普普通通的稻草人，吓唬吓唬偷食的麻雀和乌鸦而已。“外面的世界，有许多跟稻草人一样脑袋空空如也的草包”，当然他们都比我有钱，比我活得自在，有可能还在某一段时间掌握我的命运走向。![]()
还是说说霍桑稻草人的事情吧，我就是话痨，一旦信口开河，将会没完没了，大多时候，闭嘴才为上策。那天清晨很愉悦的女巫，便下了点功夫，制作出一个绅士般的稻草人，而且她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字，“羽毛冠”，因为她用了已故丈夫的假发，外加一顶插着羽毛的帽子。不过我还是要插言，女巫有让稻草人赋予灵魂的能力，仍然没有办法让丈夫起死回生，《哈利波特》里都是魔术师，我们被生活所欺骗，进而被幻想幻象之类骗着骗着。“抽烟，亲爱的。一直抽下去，你的生命就靠它”。女巫用燃烧的尼古丁让稻草人具备了人形，英俊迷人的美男子出发了，《旧唐书》中记载武则天有四大男宠，所谓的爱江山更爱男宠，也算是最早的女权主义者了。如此入世的“羽毛冠”暂时就不能称之为“稻草人”了，因为除了它的女巫妈妈，无人知道其腹中空空，皆是稻草。《旧唐书》记载武曌所爱“面似莲花”，“白皙美姿容，善音律歌词。”人间世的那些伎俩何其相仿。![]()
小说的发展关键，稻草人真把自己当成人类了，做人有什么好啊？除了镇上的一条狗和一个小男孩，稻草人差点收获了爱情，它被一面镜子照回了原形。当情人和稻草人自己从镜子中瞧见一堆没有施魔法的稻草，稻草人羞愧难当的质问女巫为什么不再给它一点时间，再给它一点时间它就娶妻生子了。帕斯卡在《思想录》“哲学家”篇中有言，“算术机器要比任何动物都更接近思维，但却不具备动物之自由意志。”看样这稻草人也是无限接近人类，却并非人类，末了它自毁躯体，做回了一堆稻草。立冬的时间未免仓促，昨日今日小城皆是局部阵雨，预告的闪电雷鸣均在天空遥不可及。《倾城之恋》属于张爱玲小说唯一好的结局，其中的爱情启蒙先小人后君子，女权主义倒退则得了实惠。就像曼珠一生，欲证菩提，亦不能忘情，张与胡也是互相证明，大多时候，我也只是世界和他们的旁观者，“时光在我前方游弋”，我在办公室被长腿蚊子撕咬，说好的关停呢？说好的各奔东西呢？刹那变为昔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