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君子远庖厨明显背道而驰

文化   2024-11-30 15:27   安徽  

























在你口中所有话语都是悲伤
而所有严重,伟大,郁闷的事情
都与你相仿


By 安德雷森



















和君子远庖厨明显
背道而驰


作者|菩提花花






 
苏三兄拨打的铃声响了两遍无果,上午为了午餐大半时间都在厨房。沉溺于厨房,和君子远庖厨明显背道而驰,实际上只有一种可能,生活而已。类似阅读始终属于私密的事情,很是无奈有人欢喜把私密的事情公之于众,毕竟一个人孤独的阅读,没有比这更令人孤独的事情了。哈罗德·布鲁姆真是个热心的阅读者,由于太热心,热心的语言泛滥,他成为了当代最重要的批评家之一,可是肆无忌惮的指手画脚。
 
与洞悉人类内心相似的地方,阅读首先可能最应该清除掉头脑里的陈词滥调,在没有放空对准备凝视的物体,一大堆的好恶之前,无论欣赏不欣赏这些文字和这个人,庸常的念头多半会影响你全天的情绪,进而把与某个神秘期待的邂逅搞砸,以至于做什么都索然无味。
 
这种虚伪套话,布鲁姆在《如何读,为什么读》里讲得很直接,貌似文人之间客气的恭维,最具杀伤力的体现在书籍的腰封,少之又少的例外,能在众多的溢美之词里找到合适的阅读。阅读的宁缺毋滥,也体现在情人的有无多寡,当然这儿只是种比喻,并非鼓励什么人作甚。




其实人人都讨厌,写作者和评论者道貌岸然的“主义”和“价值”灌输,即便最功利的阅读者,也因此以各类主义和价值去衡量所阅读的书籍,能否迅速带来璀璨的实惠。庸俗生活中不乏精致文字和阅读的精致主义者,他们所能做的,尽量按照既定的路线,不要走偏。
 
在布鲁姆还活着的时候,阅读这件事情早已泾渭分明,连他自己都被列入久远年代才会存在的人物。所以我没法理解布鲁斯本人,就想一直无法理解陈丹青占尽便宜后的乖张,以及黄永玉为老不尊的貌似不羁,之后却没有耽误继续阅读布鲁斯咀嚼过后的艾米丽·狄金森、托马斯·曼,和他们藏在文字里的冷嘲热讽。
 
最近的一本《诗人与诗歌》,布鲁姆评述了五十六位极具影响力的诗人及其作品,文学史有时候也不靠谱,最有可能的活计还是多多阅读,多多少少能消弭一些人为的暗示,或许也可以更真实的抵达你感兴趣阅读的东西本身,而不是其它什么圈圈里的那一大推狗屎。




这样的话题容易陷入泥沼,为了怼人而骂骂咧咧,有谁能像鲁迅先生那样,打铁还得身板硬,对于一般通过阅读获得暂时愉悦,以及用诗歌之类的平平仄仄去制衡佐餐庸俗生活,评论家多像个饶舌的画眉,提前剧透了我们未必能抵达的精髓抑或糟粕部分,未免有点扫兴了。
 
譬如叶嘉莹先生的文字,先生这里只是个高山仰止的称谓,而非什么性别标注,挺艳羡一群人适合厅堂大教室里聆听先生宣讲,若是自己安静孤独地徜徉,木心的氛围好过叶嘉莹。有许多次被叶先生解读朱彝尊兜兜转转,无限烦躁不安,其实,我不关心朱彝尊的家国情怀,只唏嘘词人《静志居诗话》中的深情,船头船尾听着所爱女人的心跳彻夜难眠。
 
有点黯然神伤的是,阅读大抵不会改变任何东西,你走路的脚步,你一日三餐的开销,仍然要从小说诗词歌赋中起身,苟延残喘,先要挣够果腹的物质食粮。不过哈罗德讨厌爱伦坡而迷恋奥康纳,我呢?谁也不迷恋,我继续我的阅读,哪怕很多时候欲望已经远远大于物质基础,驾驭不了的野马任由它狂奔疾驰。




“你可以只为消磨时间而读,或带着明显的迫切性而读,但最终你会争分夺秒地读。”这几年是购书和阅读最多的时期,蜗居处处堆积了亟不可待的书籍,书非借不能读也,立冬之后总有些日子,再也无心乱翻什么,周遭静寂得心神不安,甚至不知道时间到底是飞逝还是停滞。
 
当然晦涩没有持续多久,写作者和阅读者算是各自寂寞了吧,布鲁姆追求真实心灵阅读体验,莎士比亚似乎是过去未来其中一种文学样式,距离全部相差得很远,这点布鲁斯评论家的腔调太过明显。博尔赫斯之外,又迷上了塞萨尔·艾拉,首先塞萨尔·艾拉是个古怪的人,用文字对抗孤独,不过幻想远遁的时代,写作者和阅读者都会难受无比。
 
于是考虑会重新打开莎士比亚,阳台上的铁线莲顽强地曲曲折折,大概花开花落五、六年,如今正在残酷的隆冬之前腾挪闪躲,我踽踽独行,发髻和衣裳沾满了乌桕树叶的悠远,这一切仿佛触手可及又翻转消失,午后两、三点钟的光景,猫哈气一般的短暂。




本篇图片

艺术家  Katherine Bradford  作品





菩提之恶花
光怪迷离涩电影,一个人的雨巷,天籁之音左耳,海子不在海边,向佛修禅,枯灯苦读,王小波和周国平,西藏透明的阳光,闲敲棋子落灯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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