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向往艺术,60年代末期五六岁时,那时候小孩子满世界找烟盒叠成三角玩游戏,我竞技能力差,但艺术之门自此打开。烟盒上字字千钧的毛主席语录,令人肃然起敬的工农兵英雄画像,远不可及的城市地名,难得一见的丛林和风景,无不激荡我心。
改革开放初期,震撼到不能自已的传世之作,乃至万千变化的创意,千奇百怪的形式,以及艺术家飘然的长发,充满母系社会的情结,一夜之间来到我身边,无不产生巨大共鸣,浮想联翩。
文革以后,《艺术世界》复刊之时,我从第一期起订,一订就是30年。但是随着《艺术世界》愈加精美,愈加厚重,愈加昂贵。我的年龄和阅历、学历和学识的增长与艺术鉴赏力的提高反而背道而驰,尤其是最后到了正式看不懂的程度。这作为曾任地级市文广新局局长的我,显然是不合适的。
有位小学肄业的小型企业家口误说:谦虚使人骄傲,一举成为濮阳名言。如此,既然已经谦虚到自认无知,骄傲就骄傲吧。只任艺术如瀑布大江,不理俗人,不会凡界,飞流直下,一泻千里不回首。而我眼前唯有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奔波在茫茫工作和生活中。
可想而知,在繁忙的人生旅途上,有这样的时刻。天上白云起舞,耳边风声歌唱。一个人,不需要鼓掌,不需要鲜花,不需要陪伴,不需要场面,短短50米路程,走出辽阔空间的感觉,这就是平凡的摄影世界。
浩瀚夜空,万星闪烁,一幅照片发出去,心灵感应传来,一个人不算少,一万人不算多。且不论哪一颗星是自己的知音。总之,世界因此而壮丽无比。陶醉于自我欣赏,自娱自乐的状态,也挺好的。人生没有孤独,只有空虚。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犯不完的错误。
2015年5月7号,首发朋友圈。中午编了段短文:“好像没过春天,直接从冬天就入夏了。炎热就是这样任性而生猛,容不得选择。可惜了春装,又要在箱底静静等待来年。人生有时何尝不是如此。”
晚上发了个在市豫剧团杨耿杰团长砸锅卖铁建设的戏楼里所拍的剧照。这一天共有十人点赞评论。其中一个是我女儿,上午回复: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我完全不知所云。
晚上一位中文硕士自信地点评,看这装扮,像是在唱红灯记。我回复她,外行了你,朝阳沟。铁梅和银环,新旧社会两重天,要么是硕士眼晕,要么是戏装太新。六年转眼过去,这十位好友依然矫健网络,且目光炯炯。
而此时,我的朋友圈已灿若星空。高干名家,亲朋好友,才子佳人,各路神仙,还有众多留有微信再无联络的一面之交。
《无以言表》以摄影集自序为名出笼后,扑面而来的众多回复让我心中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一位在中心城市发展的家人居高临下评价:这些回复都很有水平。
真可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狗在骨头上相会。万星闪烁,都是知音,这该是多么壮观的存在感啊,这该能满足多么强大的虚荣心啊。
五湖四海传捷报,大赞字真情切触动心弦,长叹文自心生深有同感。带着对我本人的关注、关心乃至疼爱,一位寡言少语的豫剧新秀回复:“二叔,我看哭了,哭的停不下来。二叔,无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中,您一直在给身边的人带来美好,像阳光一样温暖滋养着我们这些小树苗。”至此,我亦情难自己,双目湿润。
男人不管多大,到老依然少年。有你们鼓与舞,我会自信、坚定,学习并奋力工作着。此时书之正品八字尚无一撇,箭在弦上,不发已由不得自己。
在此书一年多的编撰过程当中,中共濮阳市委宣传部、市社科联、市文联通力支持。杨丽萍、朱宪民、刘鲁豫、张剑锋四位师长,对我偏爱有加,为家乡站台呐喊。袁广阔教授亲率旗下20余名研究生,常年在濮阳作有目的、有针对性的考古发掘工作,取得无比珍贵的丰硕成果,并在此撰文对濮阳在中国文明史上的地位,作出科学、中肯、权威、具有结论性意义的评价。
濮阳书法届的赵雍、仇运凯和赵伟三位好友,为本书的三个章节小题大作。濮阳市摄影家协会高辉同志,为本书严把质量关。尤其王涛、段宁、房亚楠、都铮四位年轻的同事,其中前两位是濮阳职业技术学院的老师,后两位是市人大的干部。王涛、都铮两位男生是80后,段宁和房亚楠两位女生是90后。四个年轻人才学出众,谦虚谨慎,智勇双全,活力四射,不辞辛劳,利用假期和业余时间,对本书的出版做了大量增光添彩的基础工作。房亚楠在本书成书之时,已经“墩苗”基层。
从他们身上我感受到的不仅仅是青春活力,而是祖国高速发展的前进步伐。使我对大浪淘沙,乃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把我拍在沙滩上”在当下所具有的深刻含义有了更深的理解。我们曾经遭过的罪他们没有受过,但是今天他们面临的挑战和压力我们也未曾遇到。在此,寄语四位年轻人,让我们共同牢记伟人诗篇的教导: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在未来的岁月里,艰苦奋斗、以苦为乐、苦尽甘来,豪华去尽现纯真,无限风光在险峰。
借此机会,我要向所有认真观看不忍点赞,尤其是情不自禁真诚回复,更有予以收藏待遇的全体微信好友行九十度鞠躬。你们的关注是火焰,沉默是海水。火焰鼓励我时刻充满激情,在行走中沉思;海水教育我做人浩瀚深邃,在沉思中行走。特别是常年伴我登龙山、观龙湖的韩建军同志并真心致敬。
濮阳日报社曾计划以内部资料的形式印刷这本摄影集,三易其稿,最终由于出版层次提升,未能如前期设想完成,但情谊已铭记我心。
原市委常务副秘书长李剑飞同志,再三邀请我以手机摄影成功人士身份,去市委办公室做讲座,此举可谓空前绝后,我虽然没有去,但这份认可十分可贵。高手在民间,大隐隐于市,市人大民工委副主任赵庆军同志,以专业的形式谈摄影平衡之美,我从业余的角度看,这番评价是很讲究的。
令我动容的还有市一中初四优秀学生,我的外甥女武笑寒同学,以完成作业的形式自命题,描述了我与摄影结缘的全过程,让我倍感双肩骤重:舅舅责任大,事事须模范!
一位聪慧的家人说得好:朋友圈是储存记忆的地方。在市政府先后工作十七年,是党和组织把我从一名士兵培养成一名厅级干部。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众多领导同志以身作则,身先力行,才使得我们的干部队伍如大江东去,如车轮滚滚,永远向前。尤其是我直接服务的四位上级,他们没有出现在朋友圈里,但他们对党和事业的忠诚与热爱,做人的风范与自律,对下属的关心和爱护令我敬仰。在他们面前,我只有追随前进而无超越之力。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他们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永远清晰高大。
我真心为几位师长和我同时出现在一本书中而感到光荣。杨丽萍厅长桃李满天下,为河南省文化事业作出了突出贡献,享誉中原。朱宪民先生凭实力长年活跃在国内摄影界高端,把毕生所存的照片原版和大量器材无条件捐赠给濮阳市博物馆,展示了一位艺术家对家乡的赤诚情怀。刘鲁豫、张剑锋和袁广阔三位老师都是从濮阳与河南走出去的有作为、有建树的艺术家和学者。
几经犹豫,我还是把《无以言表》一文发出后众多的回复,少量选择公布于众,以示这个世界于我而言,充满温暖、充满友好、充满情谊、充满支持。需要说明的是,我无意于借用名人效应、领导肯定同时赞扬来提高身价,为自己树碑立传,作者已完全无此必要。
我的一位晚辈留言:每次看您朋友圈的作品都是一种享受!我真的相信有些人景物,如果您不拍下来就没人会注意到;看了您的作品才下意识到,这个世界缺少的真的不是美,而是发现美的眼睛,期待您的作品集。
既然如此,我不再谦虚,更无从骄傲。抬头看看浩瀚无际的天空,回望人类几千年漫长历史,我们不要问,世界为什么会是这样子的?也不要对自己渺小和无知而自卑。
宇宙茫茫,奥秘无限,濮阳的历史太过远古。黄河咆哮,六次改道,淹没了千年城池,历朝繁华。我们除了慨叹历史无常之外,更需登高望远,定位当下,看好前方的路,趁早启程,不负四季美景。中医圣言,一旦开窍,就是成功之时。古人云,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天生我才必有用。
特别说明,苏联普希金同志说: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书中摄影均系随手一拍,若有入图,纯属善意,远眺远望,尽属美景。如有冒犯,可看做今生有缘,擦肩而过,留存待忆。
202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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