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失去的平衡——看捷克作家如何改作真柏盆景

文化 2024-09-09 05:00 江苏

文、供图：瓦茨拉夫·诺瓦克

文章来源：《中国盆景赏石》2015-5#

本文介绍的真柏原产日本，经过长期的培植，已成为别有生趣的盆栽。该真柏盆栽由丹尼·乌泽（Danny Use）培植，他是比利时著名的盆栽大师、银杏盆栽中心业主、欧洲最负盛名的盆栽展览——银杏奖的组织者。早在1999年，我用一棵松树换来了这棵真柏。

▲图1

然而，很快我发现这株真柏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移植过了。其现状不佳，而且每况愈下。因此，相信我的第一反应是准确的：有必要把它植入渗透性良好的颗粒土里。效果可谓立竿见影。真柏的颜色变成了深绿色，而且新分枝长得强健有力。

▲图2

这棵树第一次造型是在利比茨安（Libčany）的盆栽中心由雅罗斯拉夫·皮兹（ Jaroslav Pišl）组织的一次特别活动上。可惜记录这一造型的照片没有被保留下来。

经过之前的处理，这棵树长得越来越好，因此，在卡里瓦（Klika）与科若特卡瓦卡（Kuřátková）的工作室里植入一个别致的盆中。尽管植物与盆之间搭配很好，但并非完美。一段时间后，拆掉全部金属丝，让真柏疯长一年。顶部枝条变得厚重茂盛（图1~4）。

▲图3

▲图4

这棵树不断激起本人对其外形的冥思。树干呈完美的曲线，但同时也是一个大问题。由下而上长得并不稀疏，也不呈圆锥形且有大量舍利。只有3条水线从根部延伸到顶部树梢。顶部枝条的茂密生长说明这几条水线足以供应其生长。树干有几处弯曲，越往上弯曲度越小。这正符合盆栽生长的基本规则。树梢非常靠近树干的中轴线，这也符合盆栽的基本原理。尽管如此，盆栽似乎变得极度缺乏活力。

▲图5

2007年冬天，我决定对其进行彻底改造。把树从轴线向右侧偏斜（图5），然后期待树看起来会其更具活力，也期待树梢、树干与空间之间达到平衡。我喜欢新的观赏面并朝着预想的目标前进。

▲图6

逐渐地，我开始发现有必要对舍利部分进行细致的处理。对于这样的工作，本人更倾向于手动工具，如：凿子、雕刻刀和各种剪刀（图6）。当然，也需要使用各种电动工具。但如果使用手动工具，效果会更好。经过几年生长，舍利会变得越来越好。如果你是一个考古学家，会根据光来判断盆栽树的历史；如果使用电动工具，就注意不到细微之处了。我很注重树干的上端与中间部分。舍利太多了，所以去掉了相当大的一部分，并设法加深其天然纹理。

▲图7

树干的蛀洞与中空部分看起来总是那么有趣味，其增加了盆栽的历史感（图7）。处理舍利是一项费时的工作，但很值得。处理后，盆栽整体看起来非常自然。如果采用原桩坯，剥去碎片就更容易，因此效率也会更高。

▲图8

▲图9

▲图10

另一方面，在初次基本成型前，这项费时的工作会很有效。树上经常会出现因组织或形成层而坏死的部分。舍利处理后两三年的时间里是很明显的。活的部分变得越来越旺盛，而坏死部分仍然保持原样，把盖住枯萎树干的脱落树皮剥掉是完全可以的。无需伤害树木或将其致死，就能形成舍利。树梢向我们展示了其中一个树枝的雄姿（图8~10）。

▲图11

开始雕刻舍利后，用火焰把枯死的木头烤焦，并取下了碎树皮。枯木经过消毒后，变得更加坚硬。这种用火灼烧之后使木头坚硬的方法，很早以前就被猛犸猎人用在制作剑和矛上了。另一个优势是，火焰能够到达一些机械很难到达的蛀洞。务必小心！有必要充分保护植物各个有生命的部分！灼烧后，最好用钢丝刷擦洗各个烧焦部位（图11）。

▲图12

▲图13

用增白剂、漂白剂、精华液把舍利涂干净（图12）。用了这种特种液体后，枯死的木头变成了黄色，几小时后又变成了白色。剩余的烟灰使得舍利的颜色不仅为银色和灰色，还改变了颜色，看起来自然多了。蛀洞比其他部分的颜色更深（图13）。

用比钢刷更软，适合于舍利的铜丝刷把它擦洗成深色。铜刷去掉了尘土和坏死部分，但丝毫不损害有生命的部分。可以用植物油对树皮做一下处理。这种方法可以将舍利和水线部分的差别缩小。

▲图14

现在，树梢即将成型。草率决定树枝的去留是不明智的举动。用一张纸或一块布包裹住枝条以便认真决定其去留。截枝前的顶部（图14）；顶部茂密的枝条（图15）；截枝后的顶部（图16）。

▲图15

▲图16

接下来开始用金属丝蟠扎枝条，这是一项耗时、单调的工作，但也是盆栽造型不可或缺的一项工作，必须要用金属丝绑扎所有的枝条甚至小枝。绑扎完毕后，再移入原来的盆中后调整一个新的位置。

▲图17

最后一道工序是精细塑型。剪掉一些带有金属丝的枝条（图17）。在造型过程中，最好先多留一些枝条，即使是绑扎过了，也还可以将其剪掉。但如果留的枝比较少的话，就没有办法补救了。

▲图18

造型后的盆栽顶部呈不规则三角形，最低点在树干弯头上。由于对面有两根粗根，所以保证了它的稳定性。在我看来，改造后的盆栽更具活力，构图也相当平衡。各个部分均处于平衡状态。可以说在首次造型后，这棵真柏终于找回了失去的平衡。最后一张照片（图18）是首次造型半年后拍摄的。

▲图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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