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资本市场的很多方面来看,2024年与2023年非常相似。
援引石丰昕汇总经理韩风金近期在医博会上分享的数据,2024年上半年,中国的并购事件同比下降约3%,交易规模同比下降约12%。具体来看,医药赛道排名也显得落后。而从国际角度,Foley Hoag律师事务所生命科学业务合伙人兼联席主席Jeffrey Quillen同样指出,对于大多数药企,今年“前三个季度处于求生模式”。如此局面,可以追溯到2020年。当世界因为COVID-19停摆,零售和旅游等综合类股暴跌时,生命科学类标的却经历飙升。这背后很大部分跟COVID-19疫苗研发商辉瑞、Moderna引人注目的成功有关,以至于前些年,我们可以看到许多初创Biotech仅凭小鼠数据就可以IPO。然后,在2022年,随着众多Biotech逐渐衰落,通货膨胀和资本寒冬在全球范围内蔓延,泡沫逐渐消退,趋于平缓。生物制药有待重新爆发。不确定的金融时期,导致投资者青睐他们认为风险较小的项目。在生物技术领域,这种选择通常倾向于经验丰富的管理团队和后期资产,例如已在人体中测试过的候选药物;而拥有临床前工作经验的年轻创始人,往往被排除在外。PitchBook最新的《生物制药报告》显示,2024年前三个季度,Biotech共计通过561笔交易筹集了208亿美元。相比之下,COVID-19引发生物技术热潮达到顶峰的2021年,Biotech通过1630笔交易筹集了541亿美元。可以乐观的是,行业正在努力尝试修复资本市场。包括中美在内,一些新变量的出现——尽管好坏参半——预期会有助于生物制药领域走出低迷时期。一个普遍的看法是,资本寒冬当下,大家对技术风险的包容度大幅降低了。有投资人向同写意解释了前两年开始的“投早期”浪潮。简单地说,早期项目普遍获得重视,一个主要考量是回报率向度的——早期项目泡沫较少,到Pre-IPO的项目基本上面临着两三倍的价值高估。Daphne Zohar指出,现阶段,投资者肯定更青睐那些在临床和财务方面都取得过成功记录的后期临床资产和管理团队。曾创立并领导PureTech Health长达19年的Zohar,今年4月重新成立了一家神经科学初创公司Seaport Therapeutics,后者顺利在A轮融资中筹集1亿美元。10月,这家新Biotech很快又完成了2.25亿美元B轮融资。2020、2021年后,生物制药风投活动开始放缓,2024年尚未复苏
截至12月2日,Fierce Biotech已追踪了自今年年初以来的178轮裁员,接近2023年统计的187轮。制药巨头的员工也未能幸免:辉瑞、拜耳和武田制药均进行了组织人员上的精简。招聘公司Cambridge BioPartners总裁Pearl Freier分享说,她们通过俱乐部的形式,为哈佛医学院的研究人员牵线搭桥,旨在弥合学术界和工业界之间的差距。俱乐部每年秋季都会举办招聘会,但Freier说,今年很难找到招聘的公司。“失去武田和拜耳这两个潜在雇主,对我来说很痛苦,”Freier说,“存在很多不确定性。”IPO市场也并不友好。根据BioPharma Dive的数据库,截至12月3日,美股已有24家生命科学公司通过IPO筹集资金。其中,大多数股票的表现远低于发行价。回到国内,韩风金表示,二级市场仍未大幅放开。2024年上半年,A股仅北交所有一家医药企业上市(海昇药业),港股市场也仅有两家(盛禾生物、荃信生物)。鉴于美国市场的影响力,11月在总统大选中胜出的特朗普政府,无疑会带来几项深刻影响生物制药领域的变革。一些行业观察家担心,这些不确定性将进一步抑制IPO的前景。到11月底,随着特朗普政府权力交接开始成形,包括标普生物科技ETF、纳斯达克生物技术指数等主要生物技术股票指数,跌幅已超过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我试图对美国政府保持乐观,但我真的不知道这会对事情产生什么影响。”Freier补充说,倘若IPO市场收紧,肯定会传导到整个行业。近期,特朗普对FDA等部门领导人的提名,也将改变制药商与监管机构的互动方式。Robert Kennedy被提名领导HHS,已激怒了许多美国生命科学界人士。他们担心,特朗普对疫苗和GLP-1受体激动剂等的敌意将减缓药物研发。不过Zohar表示,她试图保持中立和开放的态度。“我认为,我们需要与新政府合作,如果各方都参与进来,对话和影响就会更容易。”就美国市场而言,生物制药行业希望合作的重要一方,是CMS的新负责人Mehmet Oz。2022年,《通胀削减法案》(IRA)赋予CMS与制药商进行价格谈判的权力,借此来限制攀升的药价开支。首批10种药品在今年8月结束了谈判,据透露,它们的新价格是2023年价格的38%到79%,将为Medicare节省60亿美元。谈判价格将在2026年生效,而刚被特朗普提名的Mehmet Oz,成为这项任务的执行领导者。生物制药行业的许多人都反对IRA,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该法律将小分子与生物制剂对立起来。生物制剂是较大的生物分子,如肽和抗体,它们来源于活细胞系,这使得它们比小分子更难制造且成本更高。IRA允许Medicare在小分子药物历经9年的独占期后,就开始启动与制造商的价格谈判;但生物制剂还可以再享受4年——总共13年——业界许多人称之为“小分子惩罚”。过去两年,制药公司和行业组织一直在试图改变这一规定,或彻底推翻该法律。PhRMA贸易集团总裁、首席执行官斯Stephen Ubl形容,IRA的药品定价措施存在“缺陷”,这些措施正在破坏美国领先的创新生态系统。与此同时,Zohar等药企高管,希望特朗普政府能改变FTC,该机构由担任Lina Khan担任负责人,而后者的反垄断做法对并购产生了负面影响。12月4日,特朗普宣布提名Gail Slater担任司法部反垄断部门助理司法部长。Zohar表示,这对行业来说有望是一次松绑。虽然生物制药行业仍处在低迷期,但细看的话,并购活动与过去几年水平相当,并已表现出回升势头。2024年前三个季度,生物制药行业共发生56起收购案,而2020年为53起,2021年为57起,2022年为42起。生物制药行业并购活动已开始回升
2023年显得有些异常,共发生91起生物制药并购案。但不可否认,业界的热情正在上升。推动海外这种转变的,主要是MNC正面临几项主要专利到期。随着更多仿制药的上市,它们需要填补产品线,以抵消即将到来的收入损失。Quillen表示:“很多优质公司确实资金匮乏,举步维艰,但资产却非常不错。能够筹集资金或手握资金的公司可能会大举收购。2025年很有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中国市场也有类似的苗头。自2023年12月,阿斯利康以12亿美元收购亘喜生物,业内对于本土Biotech并购退出的期待爬升。需要承认,获得海外公司的橄榄枝的样本还相当有限,甚至难以被复制,但是,国内资金方有望成为这股交易浪潮的重要力量。民生证券投行部执行总经理崔增英,在医博会现场告诉同写意,今年可以明显看到,国家层面正加大并购重组改革力度,多措并举活跃并购重组市场。“A股并购重组具有一定的周期性,且与IPO呈现比较明显的‘跷跷板’特征。”崔增英解释说,“在2024年新‘国九条’政策背景下,IPO审核明显放缓。根据历史经验推断,未来上市难度增加,IPO机会减少。医药行业在有利政策加持下,将迎来新一轮并购潮。”9月,《关于深化上市公司并购重组市场改革的意见》和《关于深化上市公司并购重组市场改革的意见》发布。照此,上市公司之间的吸收合并适用“简易程序”,通过精简审核流程,大幅缩短审核注册时间。国内投资者普遍认为,接下来,生物制药领域,尤其是二级市场上,也会迎来更多的整合机会。1.Navigating the financing doldrums in 2024公众号内回复“肿瘤免疫”,“疫苗篇”或扫描下方图片中的二维码免费下载《小药说药肿瘤免疫全集》的PDF格式电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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