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教育系列｜我要争取当一名 “教育尖兵”
文摘
2024-11-17 07:04
北京
88岁的张肇基老人，发下大愿，要用「零失败」项目解放天下数学学困生，为此将之前的幸福教育系列36篇重新修改整理，这是第三十篇。幸福教育系列之三十｜我要争取当一名 “教育尖兵”
有学者强调：科学与科技不是一回事，科学是发现，是从0到1的研究，这就是大家经常说的原创；科技是发明，在发现的基础上，搞出创造，这就是“弯道超车”。这一席话让我顿感醍醐灌顶，我国长期以来，一直痴迷于智商、财富、发明，就是忽略了自由思考的重要性，所以尽管出现了许多很棒的科技人才，却就是难以培养出科学家。有了这些认识后，我们就可以知道，尽管我国有不少人士从事教育科学研究工作，但他们的所谓“研究”与教育科学的边都沾不上，科学研究是要发现尚未被人们发现的隐藏在（教育）表象背后的东西。当“尖兵”是我的夙愿 我念中小学的时候，对作文总是非常头疼，成绩不是中，就是中下，只有两次作文是真正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故被评上良，一篇是念小学时写的，题目是 “我的母亲”。另一篇是在高中写的，当时教师要学生写一篇“畅想未来”的作文，我写了一篇题为 “大学毕业后的第一天” 的文章, 至今还能依希回亿起一些内容：由于那时的我非常喜欢唱豪放的“歌唱二郎山”歌曲，又加上当时国家对钢铁产业的重视，因此二郎山、钢铁等就成了作文中的素材。在文章中说道，我在地质学院刚毕业，就得到一个大喜讯，我国四川省的二郎山发现了特大铁矿，于是我就立即意气风发的登上南下的火车…，语文老师还写了评语，“真可惜，没有写完！”人算不如天算。临毕业时发生一个意外：当时名校的优秀学生几乎全被保送了，我被保送到南京航空学院，后又由于我的数学成绩不佳被退了回来，（有人说，这里有政治因素，但我承认，当时我的数学成绩的确不怎么样，虽然我喜欢数学，却既不爱听课、又不爱记公式、不愿死用功，怎可能考出好成绩？）接着，我就赌气报考上了复旦大学数学系，就这个举动让我以后有可能干上数学教师这一行当。1995年，由于我在教科研中初露锋芒，朝阳区教育局李官正局长亲自登门拜访，当时我就向她表态：学困生问题是一个还未真正有人涉及的领域，里面可肯定还有尚未被人们发现的宝藏，在我的余生中，就是要努力的把它充分的开发出来。这说明我已意识到，虽然未能成为“工业尖兵”，但却开始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教育尖兵”！“教育尖兵”与“工业尖兵”的任务虽有相似之处，都是要“发现”，但有诸多不一样处。后者的发现必须通过大协作来实现，发现的矿藏是有具体价值的；前者的发现往往是个人努力的结果，并且发现的东西是无形的，因此很可能一时被许多人士认为是无用的，但如果环境许可的话，就很可能对我国教育产生非常巨大的影响。无论当哪一类“尖兵”，都离不开“献身”两字，打仗中的尖兵可能要献出生命，工业中的尖兵就要牺牲安逸的生活，教育中的尖兵所作的“献身”不仅是其他人感受不到的、并且还不容易被人们理解，所以不仅要具备常人所没有的勇气，敢于不断的闯入他人所不敢涉及的领域，还要承受得起许多委屈和失败的折磨。人教版小学教材中到了4年级才涉及到“策划运用”的问题，且仅仅是让学生知道田忌赛马是怎么一回事？而明悦的学生在念一年级时就开始实践“策略运用”了！大多数“发现”与科学无关的 任何人在生活实践中总会有他自己的发现，如果这 “发现”未能产生深层次的思考，只能算作经验，一旦盲目的把某经验当作金科玉律，就很可能要坏事了。譬如，由于经常看到，能考好分数的学生有较好的出路，于是大家就逼着学生要考出好分数，因看到有些教学质量较高的学校有较高的分数，于是就用分数给学校排队。因为有太多国人的潜意识中，在渴望有朝一日会出现一种“点石成金”式的教学手段，因此，一旦我国某地出现考出高分的“样板”，他们往往会趋之若鹜地前来观摩、取经，而不是先认真思考这个“样板”的科学性，故从没有出现“取经”成功的实例。既然学生时代的我是学生中的另类，成了教师之后，必将仍是个另类。正当教师们都在为争分数、争升学率拼搏的时候，我却发现另一个问题，有许多学生因此就成了学习中的失败者。虽然当时许多教育人都认为教学成败的关键是课堂，我却有一个比“翻转课堂”发明人早二十余年的发现：“课堂”不是万能的，我们必须创造出“课堂”之外的教学手段。任何一个有意义发现，必将引出许多发明，我也不例外，接着我开发出许多数学游戏，于是一种“人人参与”的教学模式问世了。我还曾努力的扩大它的影响，从上世纪末到本世纪初的十余年中，我曾在北京、山东、广东、浙江、广西、河北等多地多次的把数学游戏活动轰轰烈烈的搞了起来。尽管因此打出一定的知名度，但我对我当时所取得的成功还是进行了反思，并且发现：如果我只是在数学游戏问题上下功夫，就不可能让所有学生跳出困境，从而有了更深层次的“发现”——考试必须成为鼓励学生进步的手段。当“教育尖兵”需要有科学家的风采 地质工作者虽然被光荣的称之为“工业尖兵”，但他们的发现不属于科学层面的，宝藏的价值是由专家来决定，他们所使用的技术与设备大都早已被他人开发了出来。而要当好一名“教育尖兵”，不仅情况就要复杂得多，还得赤手空拳的白手起家。譬如，我为了要开发出学困生脑海中的 “矿藏”，就一再做了许许多多无用功，甚至有人嘲笑我“因我教学无能，才辅导学生”。并且即使有了重大 “发现”，如果没有开发出相应的手段与没有合适的环境，那么这些“发现”就无法显示出它的价值。有学者说得好，“人类的教育不是像动物的教育那样让动物能够适应环境，而是让人能够发展自身，通过改造环境而使人类一代比一代生活得更好、更自由。”但在国人潜意识中，教育是要给读书人提供一个向上爬的阶梯，读书人只要练出“爬”的本领就行，否则“摔死”也活该，这里需要的不是自由，而是要像动物那样善于适应环境。“教育尖兵”的首要任务是改变孩子们成长的环境，所以很可能没有一位教师像我那样的渴望学术自由，为了争得这自由，我曾甘愿作出许多自我牺牲。代课教师们往往首先想到的是要争得生存权，我这个代课教师想到的却是一定要有所作为，而要实现这目标是有前提的，必须先要让我的“应试”胜过其他教师。这还不够，我的校长还必须是比较开明的，因此我不得不多次跳槽。（我的跳槽虽然只要找到接受方就行，但每次跳槽却要损失两个多月的工资。）我要作个预言：“差生”这概念在我国教育界早晚会消失，那时，我国教育就真的走上了正道。可能谁也不会相信这个预言，在很长时间中，“差生”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国的基础教育，怎可能会消失？实际上，早有文章指出：为什么国际校中就没有“差生”问题？虽然我没有教过国际校，但我还是相信，国际校绝不会像我国教育那么的傻，总是企图强迫每位学生要达到某些“专家”所制定的标准。应该知道，孩子的有些天赋是检查不出来的。譬如，我曾教过一位学生，他在课堂上不是捣乱，就是乱写乱画，几乎什么也学不会。但在我与他再次相遇时，他已成为某大商场的保卫科科长，他还向我显示了一种能力，商场无论怎样的复杂，他只需在商场里走上一圈，商场的草图差不离就画了出来，这却是我所不具备的数学能力。中国尽管号称两千多年的教育大国，但当教育异化到只会围着分数转的时候，只能说明很不懂得教育，因此作再多的改革尝试，教育的弊病仍是越来越严重，越来越不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所以我国教育的当务之急是把教育从严重的内卷中拯救出来，这并非是难以实现的事情。上一年代中，我就曾带领弟子们拒绝对学生进行分类、周测月考、分数排队、评不及格等，这充分说明数学教育是可以从内卷中跳出来的，而许多人不愿、不能跳出来的原因太值得人们深思！可能没有人像我这样立功心切，并且我还要把古代的晏子作为我的榜样。一次，齐景公要将两座城赏赐国相晏子，却被拒绝，齐景公就问：如此，我该如何奖赏你呢？晏子说：与其奖我两座城，不如赏我三项惠民策！即要齐景公采纳他的三条利民建议。我何尝不是如此，在我心目中，学校给我最大的奖励就是能采纳我的利国利民的建议。我的“零失败”向綦江挺进时，有如下一个遭遇：起初，綦江的区教委计划7所学校实验“零失败”，并且分别由7所学校的资深教师来负责，但刚开始不久，就遭到他们的否定，按“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说法， “零失败”已“失道”了。但隆盛中学的孙海林校长却偏相信“零失败”已得道了，接着就让非知名教师廖联芳教师来负责领导“零失败”实验，果然大放异彩。接着虽然有多所学校曾想引入零失败，但只有邢台的将军墓中学的张彩凤校长心诚则灵。这件事充分说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句话是有问题的，所以我要把这句老话改为“得道贤助，失道愚助”正因为我不断得到贤助，所以感人故事接连发生。不妨讲个故事：21年春，有幸结识了美丽的藏族现代作家羽芊，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西藏很有必要引进肇基数学，在那儿有许多牧区儿童还学不会加减法。”从此，我就知道她是位有情怀的作家。22年4月，因疫情关系，城市生活被封了起来，就在此时，远在西藏的羽芊却想到要给我雪中送炭，虽然我不想麻烦她，没有把我家的地址告诉她，她还是从舒大军那儿打听到我家的地址，且还托她在上海的一位朋友给我送来了及时雨，我的保姆看到如此多贵重食品，说话都哽咽了。与此同时， 羽芊还讲了一句让我泪目的话，“怎能让国宝挨饿呢？这就是良知对我的期待！”正是因为我一再得到 “贤助”，这既给我带来了无穷尽的动力，又让我的奋斗能长时间的持续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