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 - 你还在等什么,快走吧

文摘   2024-10-28 08:16   广东  




你满是不信,你不知所措。反正你在想,你在看,你在纳闷,在生气。




我的童年

小学时期








1



先来个曲子定调,这是底色。事实上在步入工作后,这种心境还存在,随着个人能力、经济收入的提升,开始逐步解构我这个矛盾体,并试着加入接触的新思想,一点一滴进行重构。


由一个混沌的我,分化成多个矛盾的我,接着不同矛盾激烈碰撞并逐渐融合,逻辑重新自洽。在这个过程当中,我这个主体不断成长着,那些弯路都是试错应付的必要成本,自然如果不做总结,那我就是冤大头了。




2



六年级下半年我就住校了,初中是封闭式的,周末才能离校,那时刚来初中,在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喝了几口就反胃,我这胃习惯家里的水。


每到周日中午,我母亲就像之前给我哥一样,准备一周的下饭菜。营养另外说,她只能尽可能保障我们一周时间有菜吃,基本都是鲢鱼干炒萝卜干,相对往常放足了油,炒干水分后,装满铝饭盒。


我带着母亲准备的这盒菜,装上一袋米去学校。饭点,打开宿舍柜子,挖几勺菜,再锁好,然后蹲在学校空地上吃饭。洗饭盒时先盛点水,喝掉漂浮的油花。一日三餐就这样解决,对啊,早餐的米饭是怎么蒸的,怎么吃的想不起来了。学校有菜卡售卖,纸卡上有很多方格用一次就打一个洞,这方法真是没话说。


后来学校统一供应伙食,食堂承包出去,也供应上热水,条件相对好了很多。一直到毕业,中考那几天,食堂的饭破天荒的好吃,习惯了平日的寡淡,辣得我以为在家里吃饭


初中的学校是大熔炉,刺头一茬又一茬冒出,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变化都不足为奇。宿舍柜子形同虚设,除了人身上的东西,其他都会被偷,校园霸凌不断,学校上至下混乱无序。某次考试结束后,学校放假休息两三天,我们返校后,有个同学打开课室吓哭了,课室弥漫着尸臭味。




3



从中学开始,英语就一直拖后腿,我一度恨死了它。后面无惊无险考入县高中,小初高都跟我哥同校。开学前一个月军训,在县里一个初中进行。我时常想起走在那个操场上,凉风袭来,耳边传来《兰亭序》,我感触着走回宿舍。很久后才恍然发现我一直听错了歌词,但错下去也更好。一般到这我就停止回顾,离人的心境第一次如何强烈,独自探索着城市,在这种情绪下,必然会对一些事情看得更重。



高中学业上数理方面没问题,有问题的就是英语,高三英语老师放弃了我,我不用写英语作业,英语课可以做其他。高中的生活上了一个级别,后面每间宿舍也接通了热水,每层楼也有开水供应。那时还处于长身体的阶段,每天放学后冲向饭堂,一个班五六十人,二十多个班,三个年级,后面还开办初中部,除去走读生也还有很多人,晚一点就人山人海。饿了吃啥都香,晚自习后,饭堂开放,有时会去刷卡拿个油饼,或者出去吃米粉,大勺挖老板娘的配菜,铺满汤碗,也不管她无语地看着我们。


周末基本都回家,周六早上回,周日下午返程,高三只有周日一天,进入高考倒计时,也就只有周日半天了(应该是吧)。不回去的时候,就扎在县城的一家书店,看杂志、科技类书籍,小说没兴趣看。另一个爱好就是去手机店,下载歌曲,或让老板拷贝电影,电影收集了不少却没看几部,还是听歌好。高中那会网购刚起来,让舍友网购了一个MP4,现在看来这个MP4出现得很应该。



高中的上课铃声是《黄手帕》,放学铃声是《回家》萨克斯曲。那些人啊,那些事啊,好像也不用再去回想,就这样吧。




4



我读六年级时,我哥去到了县里,我读初三的时候,我哥就已经离开家乡去外省读书。


回到家,忙时就下地干农活,不然就去放牛。种地苦,一整天弯腰插秧、拔花生、施肥、种植,锄烟杆,早饭不吃赶着采摘作物送到收购点。也不知怎么的,后来都是先吃早饭,再出门干活。


初中的时候,镇上兴起种植蔬菜,茄子、青瓜、各类辣椒,约定时间在镇上统一收购。一开始大家都挣到了钱,可没多少年这产业就没了,老板不断压价,标准越来越严,以至于现在我都觉得市场上的茄子辣椒品质一般。小地方,政府也有很大局限性,另一个很可惜的是镇里的干辣椒产业,本来能打造成一个品牌。疯狂的时候,赶集日小贩直接在各村马路上拦截生辣椒,搞一天倒一下手就能挣两三百。这红辣椒个头小辣得霸道,很适合制成干辣椒,但是一些无良商贩使用硫磺熏制,彻底搞臭了这个产业。回想起来,他们的局限性在于被眼前束缚,本质是没看到广阔天地,他们没有学习也没有学习资料,并逐渐失去学习能力。



后来我家种植黄烟,但在我读大学时全镇就很少人种植,我父母赶上乡村盖房潮,拼命给人家装修,粉墙、铺地、贴瓷砖。


烟草上半年种植,育苗期长要提前,先用营养土育种,再一棵棵包裹泥土育苗,盖上塑料膜,土地起垅开沟,开穴、施有机肥、分苗、掩埋、浇水、喷药。每棵烟草都要去除顶端优势,烟叶采摘周期长,采回来编到竹竿上,晾干表面水分后,放入烤烟房,种烟户都要修烤烟房。


烤烟房的辛辣直冲天灵盖,一般都是烧蜂窝煤,自己做的,房内二氧化碳含量高,每次进去都飘飘然。烤完后还得一片一片进行分级,捆扎保存。烟站收购通知下来,拉到烟站,工作人员一一检查。我曾经撕碎市面上售卖一二十块的香烟,里边烟丝稀碎,烟站不收这种颜色的烟叶,烟农也不要。什么大小、叶厚、色泽、完整度、干湿度,标准一大堆。


大家购买农资都是赊账,跟进村的猪肉佬也赊账,一年到头就等着黄烟、晚稻收购后的回款,在年底还清赊账。隔壁的堂叔家,每次需要钱了,就打电话叫粮食收购商上门,村里好几户人家都这样。




5



读中学的时候,亲戚送来了一台电脑。哪怕没有网络,这种象征科技的工业品,带来了很多可能。金山打字通、办公三件套、绘画、HTML等等等等,足够我慢慢摸索,我很早学会了盲打。


有一段时间我对着生物课上的操作,折腾花草。移栽田间地头的石蒜,梅雨季节上山物色灌木,移植到楼房旁边的空地上。土壤太湿润,很多耐旱灌木无法适应,映山红我养得比较成功,开了花,可惜后来患上虫病。我观察过好长一段时间,发现雨季时菊花的枝条很脆,掉在泥土上不用几日就长出根须,于是我在厨房屋顶上搭塑料膜育苗。待一次性杯子内看到大量根须,我就把它们移栽到房前屋后,没怎么打理,在秋天收获了一大包菊花,菊花茶解腻又降火,好过酷热里天天喝金银花。家里有一点特别不好,没有种的东西没得吃,一旦种了,天天有天天吃。



高中周末回去,家里的黄牛就由我打理。把它赶到野地,我就窜到山顶,红色砂岩有很多明显的沉积带,我应该是捡到了一些化石,石头里分布好多规律性的图案。我热衷于一种具有金属敲击音的石头,用我父亲的钢锯、切割机初步整形,再用磨刀石打磨,最后刀片刮除剩余划痕,镇纸就做好了。一些要钻孔的等等,制作时间漫长,十几天、几十天,每天只能磨一点。



我第一次感触到死亡的含义,是高三那年,大祖母的离世。死亡带给一个脱离混沌刚建立思想的人的冲击是极其复杂的,特别还有亲戚关系在里头,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反反复复浮现脑中。我还忙着高考,那些时日,我常常边做事边想着其他东西。典型的就是一边劳作,一边天马行空转着脑子,沉浸于满足于这种状态。


我常打开CCTV10,看着电视不知不觉天黑了,但我不喜欢开灯,开灯表明今天就要过去了,我余下的时间也少了。我幼稚地想拉长时间,尽可能延迟开灯




6



一个处于思想萌芽阶段的人,他的行为都有迹可循,需要有人引导其成长。我看到的那些,听到的那些,他们在吵呀,谁也不服谁,谁也不信谁。

《我的团长我的团》中老麦说道:“我是军人,你,我,都是,至少要由勇气和决心决定我们的命运,对吗。可那场战争被谈判桌上的纠纷和误解决定,八个脑袋在嚷着:听我的!只准听我的!你,我,他,只有两条腿,被八个自相矛盾的脑袋拽去十六个方向,太可怕了。我的同事们说,麦克鲁汉怨天尤人,离他远一点。可我还要说,该死!我总想着那些在我身边战死的中国兵,没有他们我早会被日本鬼活剥,没有人对他们哪怕说个好字,这不公平。老麦官太小了,只能说,这不公平,这不公平!这不公平!”


一方面你得承认他们的先进性,盖楼房,改善生活,支持子女读书,培养新生力量。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注意到他们源自历史的局限性,环境强调生存法则,你得用你的这套价值观念,才能让你活到现在,成为这副模样。也即,主要通过自身努力,合法达到父辈水平,就表明我们是合格的继承者,而超越父辈是我们先进性的直接体现。从这个方面说,每代人都有其历史使命,都有其局限性,我们同时要做的是打破局限性的束缚。看到了就不能忽略掉它,既要也要,拉长战线,结果不能是唯一的目的。


你不信吗,没关系,事实会强迫你信,现实生活是每个人的导师,由不得你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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