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的女足冠军,正迈出第一步

文化   2024-06-19 07:02   贵州  

作 者:孙允广 正和岛内容总监、微信主编

来 源:正和岛(ID:zhenghedao)


5月27日晚,贵州榕江,村超现场,上演了一场超级火爆的比赛——“逐梦”青少年女足公益赛。


卡卡来了。没错,就是那个巴西传奇球星卡卡。据说现场涌入超3万人。村超这个球场可能是全世界最忙的球场,一天要踢7场比赛,这也是这个球场第一次有国际级巨星来临。


比赛的双方,一个是卡卡带队的“梦想队”,另一个是由前中国女足队长、现任女足U20国家队教练王坤带队的“希望队”。



这场比赛是由OPPO联合中国友好和平发展基金会发起的足球交流活动,旨在通过足球交流赛,在边远地区、革命老区、少数民族地区推广青少年女子足球运动。参赛的校园女足小队员们均来自榕江“逐梦”青少年女足队。


比赛很精彩,很过瘾!


我旁边的一个兄弟,他早上四五点钟从西安坐车过来,全程站着呼喊加油。


空气中弥漫着夏日的热情,所有比赛结束已经是深夜12点,但球迷们还是不愿意离去,有的在路边高唱歌曲《风雨彩虹》。


由此可见,中国人对足球的热爱。


为了不辜负这份热爱,我想讲讲这场比赛背后的故事。


足球,改变女孩命运的一条路


为什么会有这场比赛?首先这是一场公益赛。公益,是为了关注到社会的一个角落。


中国不都是北上广深,还有很多地方地处偏远山区,或者偏远农村,那里资源相对匮乏。村民主要以打工和种地为生,收入不高,就业路子窄。那里的很多孩子们,只要考不上大学,毕业后不愿意在农村种地的,几乎只有外出打工一条选择。


尤其是当地的女孩们,更是弱势群体。走出大山,走出偏远,是他们这一代人的“通往罗马之路”。


先讲两个真实的小故事。


贵州有个地方,叫毕节,当地有一个大方县元宝村。去年6月,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欧冠总决赛上,有6个中国女孩,身穿“元宝女足”队衣吸引了各国球迷的目光。


毕节大家都知道,是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的重点地区,当地的基础设施比较差。


去年6月,人民网贵州频道发过一篇报道叫《贵州深山里的学生足球队》,讲的就是这群女孩们和当地学生的故事。


孩子们热爱足球,但是学校条件很差,没有合适的场地,甚至连双像样的球鞋都没有。但他们就是在这样的荒地上进行训练。


图片来自人民网贵州频道,由元宝同心实验学校提供

他们的教练徐占伟,原本是语文教师,看到孩子们的热情,于是“半路出家”来当教练。


后来,“元宝女足”硬是凭借着毅力,在一场全国性乡村校园女足联赛中,拿了亚军。


徐占伟老师带领女孩们去看欧冠,就是为了带她们去看看更大的世界。


足球带给孩子们的,不仅是锻炼了体魄,还提供了人生的另一条出路——到2018年,球队有12名队员被县重点中学以体育特长生录取;2020年,8名女孩被北京体育大学中国足球运动学院西南分院录取;还有9名女孩陆续被选拔到重庆市读书,5名去了广州体育职业技术学院读书和训练。


第二个故事是关于河南张盘小学女足队,也十分励志——这个小学不过200来个学生,2017年才成立足球队,但至今已拿了14个女足冠军。


根据中国青年报、中国妇女报、光明网等多家媒体报道,张盘小学是一所很小的小学,先前只有一栋3层的教学楼,学校距离洛阳市区约20公里,村里有3000人左右,大多数务农。


2017年成立足球队之初,学校只有一块“土操场”,当时的学校总务长花了2000元进行场地硬化,由于不知道去哪里买标准球门,他们就拿一张网和几根钢管,自己焊接了一个球门,搭建了一个长38米、宽18米的简易足球场。


球场建好后,校长宋海波和教练李雷互相配合,一边极度刻苦地训练,一边给学生补课不让成绩落下,最终带领这支足球队一路冲刺,拿了好几个区里、市里的冠军。


让张盘小学彻底火起来的是2019年内蒙古自治区“一带一路国际青少年足球冬令营”赛事,当时这帮孩子们在内蒙古足协、教体局和家长们的资助下,才凑齐飞机票钱,孩子们第一次坐飞机,都不敢接航餐,当空姐解释是免费的时候,她们才敢接手。


开幕式上,其他球队孩子们都身着统一服装和专业球鞋,张盘小学女足穿着五颜六色的棉服和28元一双的回力鞋,但经过9天角逐,张盘小学击败了包括蒙古队和俄罗斯队在内的所有对手,进球38粒,仅失一球,夺得了U12女子组冠军。


但后来的2019年“省长杯”比赛,张盘小学经历了一次刻骨铭心的失败。随后的几届“省长杯”,张盘女足也始终无缘冠军,成了几届毕业生心中的遗憾。


但是,根据中国妇女报的报道:女足队员梁嘉琪加入了福建女足,成为U字号国脚;队员宋佳琪,现在效力于江西省女足,已经是国家一级运动员;扈佳凝和几名队友获得了进入洛阳市重点初中东方二中就读的机会,也成为该校女足主力;队员王一好加入了江西省队,开始了更为专业系统的训练……


女孩们的人生有了更广阔天地,这也是一个足球改变命运的故事。


类似这样的故事还有很多,新华社报道过青海玉树藏族一个叫才拉毛的女孩,也是贫困地区,刻苦训练,最终被青海师范大学体育学院运动训练专业录取。


上面几个故事你会发现,虽然地方不同,但有三个共同点:

一,孩子们很热爱足球,但当地基础设施较差,很多孩子没有专业的球鞋,甚至没见过更好的草坪;


二,她们拥有无比的热情和毅力,无论天寒地冻,不怕吃苦、不怕艰难,最后都取得不错的成绩;


三,她们是一些金种子,但当地没有专业的老师、没有专业的课程,虽然取得一些成绩,一些人改变了命运,但掣肘他们取得更远大目标的仍然是专业训练和基础设施的不足;另外,也还有很多像她们一样的女孩,甚至没能获得这样的机会。



《中国青年报》在《玫瑰开在村小》文章里有过这样一个细节记叙:


(备注:2018年11月,张盘小学建成一个2400平方米球场时)当时已经入冬,“农村孩子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场地,一跃扑倒在草坪上,打滚撒欢。”宋海波看着直掉眼泪。


可以说,足球给乡村女孩们改变命运多了一条出路,但还不够充分。


如何让这条路,
成为女孩们的金光大道?


幸运的是,这条出路,如今多了国家制度和规划层面的保障。


今年3月份,国家体育总局等部门印发了《中国青少年足球改革发展实施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其中有这样一个目标——“到2035年,青少年足球治理能力全面提升,竞赛训练体系进一步完善,青少年足球国家队在国际重要赛事取得优异成绩,为中国足球全面振兴提供有力支撑。”



而且根据媒体报道,中国正积极申办2031年女足世界杯,中国女足力争获得2031年女足世界杯、2032年奥运会前3名。


要拥有未来,就必须抓住当下。


足球全面振兴,如何培养少年是关键。《意见》直面了很多问题,并做出了规划和保障政策,旨在培养一片足球沃土。


比如针对上述提到的缺少足球文化氛围、发展不均衡、一些地区足球基础设施不健全、缺少成熟的竞赛体系、缺少专业人才等方面,在《意见》及其他国家层面的规划中也都有体现,简单列举几个(非按顺序)

1. 设置足球运动专业并列入高校本科(专科)专业目录,支持和鼓励有条件的学校建设足球学院。(培养氛围,给予保障)


2. 有序扩大高校特别是“双一流”高校足球高水平运动队招生规模,建立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相互衔接的“一条龙”升学体系。(给予保障,提供发展空间)


3.加强足球场地建设和开放利用。稳步提升社会足球场地、校园足球场地数量,完善足球场地配套设施。(给予保障,完善基础设施)


4.“完善校园足球课余训练机制”,“加强体校足球队伍建设”,“到2030年实现省级青训中心全覆盖”。(给予保障,完善培养体系,培养专业人才)


5.加大对革命老区、民族地区、边疆地区、乡村振兴帮扶地区等地区青少年足球的支持力度。(给予公平保障)


……


《意见》务实的政策有很多,不一一列举。


也就是说,我们不仅需要“铿锵玫瑰”精神,更需要点亮足球梦想的“金种子”和培育“铿锵玫瑰”精神的土壤。而《意见》旨在培养一片沃土,好让“金种子”们发芽,长成明天的大树。


但是,“培养沃土”是个系统工程。“逐梦”青少年足球发展基金发起人李田表达了这样一个观点,他认为——一个真正好的公益项目,既需要国家层面的重视和统筹规划,也需要得到更多社会力量,尤其是企业的支持,让更多人参与。


OPPO就是这样的企业之一。


这一场公益比赛背后,是OPPO数年来通过足球对青少年成长的关注。


早在2016年,OPPO是巴塞罗那俱乐部官方合作伙伴时,CEO陈明永就去参观了巴塞罗那世界闻名的拉玛西亚青训营,对其表现出浓厚兴趣,也是从那时起,OPPO逐渐开始关注国内青少年足球事业。


但是,在中国做公益,绝不是简简单单撒钱就行,要撒钱就行,那早就解决各种难题了。大家常讲的“脱贫攻坚”,也是要“扶贫先扶智”,要能够“自我造血”才有可持续能力。


我问李田,这个公益最难的是什么?他跟我说:“公益项目不是说只需要钱,更需要的是投入时间、精力和对应的工作。”


OPPO做公益是很有策略的,我总结其为三大招:一,直接捐场地、捐体育用品,开设比赛;二;给予社会关注;三,给女孩们希望。


先说第一点。


前面讲过,中国足球不行在于青训不行,也在于资源分配不均,尤其是偏远的地区,环境闭塞、缺乏球场。所以,国家在《意见》中明确表示——鼓励社会资本投资兴办足球青训机构,继续开展社会足球品牌青训机构培育评估,引导社会足球青训机构做优做强。


在《意见》出台前,2022年,OPPO就携手中国女足国家队成员王珊珊、赵丽娜发起了“明日金公益计划”,并通过该计划在四川江油的一所乡村学校捐建一座足球场,并在6所乡村学校赞助建立6支校园女足。


实际上,足球场不仅仅关系到训练环境的优劣,还事关青少年的安全问题。前面讲过的张盘小学,他们在有一次训练中,队员梁嘉琪曾重重摔在水泥地面上,胯部受伤,后来每次回忆到这个事情,校长宋海波和教练李磊都心有余悸,万一摔到后脑就严重了,后来他们才凑钱修了更好的草皮。


OPPO在四川江油捐赠的这座足球场,设施和水平都是非常先进,国内领先的。


前面讲到的“逐梦”青少年女足公益项目,其实是去年7月,OPPO联合中国友好和平发展基金会共同发起的。


2022年10月,卡卡就来到中国与“逐梦”青少年女子足球队的小女足们切磋球技,结束后还鼓励和指导小女足队员们,帮助他们提升足球战术和意识。



而类似的公益赛,后续还会有,因为公益赛的目的——是希望通过足球比赛,提升逐梦女足队的足球专业技能和综合素质,推广青少年女子足球运动。


据了解,目前榕江“逐梦”青少年女足队伍已有106名队员,她们是从榕江县出生于2012—2015年的女孩中选拔而来,这些女孩们除日常训练外,会根据年龄段的递增逐步进行5人制、8人制、11人制的训练和比赛,也会定期参加夏训营、冬训营等。


再说第二点。


公益,一定要被看到,“被看见”本身就是一种力量。OPPO的选择是,放大公益事件本身,降低自身宣传。


每一次“卡卡公益中国行”女孩们和球迷们都很期待。


一方面,女孩们很希望见到卡卡。“逐梦”女足小球员有个小女孩叫赵安琪,她说:“见到卡卡很开心、很激动,最喜欢卡卡的过人和射门。”小球员朱依依说,卡卡球技好,自己经常在手机看他的比赛。


但更重要的是,卡卡受到无数粉丝和媒体的关注,他光环照亮的是曾“被忽视的那一部分人”——偏远地区的青少年儿童,这也是OPPO长期以来关注的事情。



实际上,足球只是OPPO践行公益的载体,OPPO希望通过女足更关注中国青少年的成长。


OPPO副总裁李杰就表示,从诞生之初,OPPO就代表着年轻的力量,希望通过自身的影响力和资源优势,帮助那些有足球梦想的小女孩们,通过热爱勇于突破自我,通过热爱成功地上到大学,毕业之后有一份好的工作,或者还能一直从事她们的足球事业,让她们实现更广阔的天空。


这个观点与基金会的创始人李田不谋而合。


李田也说过,为什么先从女足做起?因为三四五线地区的女孩们相对更是弱势群体。榕江这个地方有几十万人口,可一年的一本升学率不到100人,在综合教育方面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李田有一次带孩子们去北京跟清华附小踢球,虽然后者不缺最好的教练和装备,还经常有出国训练的机会,但清华附小还是0:3输了。李田说,他从那场比赛上,看到了山区孩子们身上那股希望通过足球来改变自身及家庭命运的拼劲。


所以这个“逐梦”基金会,不是去拔苗助长,或者掐尖筛选,而是把足球作为教育的一个载体,为乡村女孩打通明确的上升通道 ,让更多山区女足球员塑造品格、拓宽眼界、增长见识,以此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是家庭的命运,最终实现教育普惠。


重点聊聊第三点,给女孩们希望。


你有没有想过,真正干成一件事,最重要的是什么?


《小王子》里说:“如果你想造一艘船,千万不要鼓励人们去伐木、去分配工作、去发号施令,而是要教会他们去渴望大海的无垠和高深莫测。”


也就是说,一是要有能力,二是要有愿力。但正如《小王子》里这句话所说,愿力其实比能力更重要!


多年来,坊间曾流传这样一个故事,三个工人在建筑工地上砌墙。有人问他们在做什么。第一个工人悻悻地说:“没看到吗?我在砌墙。”第二个人认真地回答:“我在建大楼。”第三个人快乐地回应:“我在建一座美丽的城市。”十年以后,第一个工人还在砌墙,第二个工人成了建筑工地的管理者,第三个工人则成了这个城市的领导者。


梦想有多大,我们就能走多远。


小球员赵安琪在采访中说:“足球是一种爱好,能让自己变得更勇敢,而且通过足球还交到很多朋友,大家一起去战胜困难,然后一起进球,一起防守,困难的时候一起帮助,进球的时候一起开心。”而对于未来,她希望未来可以踢入国家队,成为国家队里面的一名运动员,披上我们的战袍,为国争光。


这一次公益表演赛中表现优秀的小球员,将在OPPO的资助下,前往伦敦观看欧冠决赛。OPPO将助力这些孩子走出国门,见识国际顶级赛事,看到更大的世界。


你只有看过更广阔的世界,才能治愈自身的狭隘,才能拥有更广阔的梦想。


可以说,十年后的中国女足冠军,都在这些山区青少年女足身上,现在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卡卡对中国足球姑娘的未来也充满期待和祝福。他说:“希望在未来的10年当中,我可以在世界的一些角落遇到这些女孩子,看见她们成功,自己会感到深深的喜悦。”


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10年前,其次是现在。



足球精神,就是“企业家精神”


其实,比赛现场并没有OPPO的横幅。如果不是我继续去深挖,OPPO低调得很,甚至还刻意隐去自身。


作为一个手机厂商,OPPO为什么要这样做?


德鲁克说,“企业是社会的器官”。就是说,企业本质上是为了满足社会需要、解决社会问题而存在的,是整个社会有机体的一部分。2020年,OPPO提出“科技为人,以善天下”的品牌使命,并且以实际行动践行“成为更健康、更长久的企业”的愿景。


这样一场比赛,自然跟其背后的价值观是一致的。


我问OPPO副总裁李杰,这么大的活动,为什么不借机好好传播一下产品和品牌?他跟我说,更想做幕后英雄,希望这些有限的媒体和社会资源,留给女足,更关注那些偏远山区的孩子,让他们走出大山,让梦想的种子生根发芽。


我听到这句话时候,突然对OPPO的本分文化和他们讲“微笑前行”更有感触。


什么是“微笑前行”,其实是一种信念、一种坚定、一种勇敢、一种责任。《道德经》中说:“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也就是说,天下最柔弱的东西,可以驱使天下最坚硬的东西,那些看似“柔弱”的,却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东西。


正和岛作为一个企业家平台,我们长期观察中国企业。我常常思考,企业家精神到底有何特质?


其实,足球精神与企业家精神本质是一样的。


世界上很多超级球星,他们也是一穷二白的出身,通过出众的直觉、专注与决心征服众人,最终改变命运。他们要保持自身的竞争力,还要驱动一个团队取得胜利。


从这个角度上看,企业家和球星,包括社会其他领域的优秀分子一样,都是卓尔不凡、值得尊敬的。


足球是个长远的事业,播种足球梦想,“铿锵玫瑰”才会尽情绽放。这其中,也必然离不开像OPPO这样一批有情怀的中国企业的支持。


致敬那些为此做出贡献的企业与企业家们。


同心协力,他们给中国足球的未来照亮一束光,也希望更多青少年敢于改变命运。


鲁迅说,“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十年,对的路,不怕远。


参考资料:
[1]. 国家体育总局官网
[2]. 《中国手机公司,又盯上足球了?》,虎嗅
[3]. 《中国足球为何一蹶不振?》,正和岛,陈为
[4]. 《贵州深山里的学生足球队:大胆追逐梦想 踢出广阔天地》,人民网贵州频道,记者高华
[5]. 《玫瑰开在村小》,中国青年报
[6]. 《7年15个冠军,“村小”女孩的“世界杯”,看哭了无数人……》,中国妇女报,全媒体记者 韩亚聪 黄婷
[7]. 《这所两百来人的村级小学,拿了14个女足冠军》,共青团中央

一口老井
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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