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瓦河(Loire)发源自法国东南部的赛文山脉(Cévennes),全长1006公里,流域面积约占法国领土面积的五分之一,是法国不折不扣的第一长河。卢瓦河沿途土壤肥沃、风光旖旎、地貌多样,整个流域可大致分为前中后三段,中段280公里长的卢瓦河谷因备受法国皇室的青睐而闻名遐迩。
英法百年战争于十五世纪正式划下句号,法国皇室于此时开始在卢瓦河谷大兴土木,起先是纯粹出于军事目的的防御堡垒,随后则逐渐改为豪华的居住宫殿。同时期的贵族阶级也争相效仿,在卢瓦河拥有一座自己的城堡,就如同西方社会现今风行的自用度假小木屋,已经演变为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在这前后的一个世纪,法国上层阶级在卢瓦河谷兴建了上千座城堡,其中有三百座以上保留至今。这些城堡建筑风格复杂、形式功能多样,时间跨度从中世纪到文艺复兴后期,其中大多数大型的城堡还同时带有庞大的花园、教堂、森林等附属区域,完整保留了法国宫廷和贵族阶级的生活风貌的同时,更成为了法国历史与人文景观中最为奢华精致的一道风景。
我此次的行程非常简单,主要以图尔(Tours)和布卢瓦(Blois)两城为中心,游览周边的城堡。图尔位于巴黎西南大约三小时的车程,可谓是卢瓦河谷的门户城市。从此出发游览周边的城堡交通非常便捷,甚至完全不需要自驾,早晨出行,下午回归。而图尔与布卢瓦两城之间则只有60公里左右的距离,每天有多班火车往返。以这两城为中心,我按照顺序浏览了五座城堡,分别为昂布瓦兹皇家城堡(Chateau Royal d'Amboise),舍农索城堡(Château de Chenonceau),布卢瓦皇家城堡(Château Royal de Blois),香波堡(Château de Chambord)以及舍韦尼城堡(Château de Cheverny)。
这五座城堡,有的华丽璀璨,耀眼夺目如同童话故事里的背景;有的精致委婉,充满了女性的审美触觉和精神体验;有的古朴肃穆,含蓄内敛之余蕴含着皇室的尊严与历史的积淀。看完了这五座气质鲜明、风格各异的五座城堡之后,我对于卢瓦河谷的城堡群,或者说法国文化中对于艺术与审美的执着与坚持,才真正建立了一些更加具体的印象和理解。我们便从昂布瓦兹皇家城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