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鲁是一块巨大的岩石。
它镶嵌在澳洲中部的地表。
它有3000米宽,6000米高。
只是露出地面的部分,也有300多米高。
所以你也可以说它是一座山,只不过这座山,是一块完整的岩石。
在地球上,它是最大的岩石。
有人说,它诞生于地球形成之初;也有人说,它曾经是一颗小行星。
但无论怎样,乌鲁鲁都已经矗立在那里上亿年。
在澳大利亚,再没有比乌鲁鲁更具标志性的东西,这也是我想去一睹真容的原因。
澳洲中部是干旱炎热的红土荒漠,大范围的无人区,严重缺水,曾经的湖泊也都蒸发消失,只留下洁白的盐滩。
下面是我在飞机上拍的照片,澳洲内陆的
乌鲁鲁就位于这片广袤的红土荒漠,在它附近有个小镇,也是唯一的一个小镇,叫做尤拉尔,它是荒漠中的孤岛。
但是因为络绎不绝的旅行者,每天都有航班通往这个孤岛。
我到尤拉尔的时候是中午,刚下飞机,热空气扑面而来,仿佛济南的夏天,只有空调房才能拯救你。
尤拉尔机场
尤拉尔机场非常小,我花了三个半小时才从悉尼飞到这里,取了行李之后,发现机场外面有个吸烟区,于是便过去抽烟。
机场外面的吸烟区
总有些讨厌的苍蝇围着我转,我并没很在意,我订的住宿叫做“沙漠花园”,根据地图显示,机场距离酒店还有几公里的样子。
这地方显然不可能有公交车,甚至出租车也不会有,但不远处停了几辆大巴,我走过去看,发现其中一辆大巴上赫然印着“沙漠花园”的字样。
在这偏僻的荒漠里,酒店却也想得周到,已经提前派了大巴过来在这里等着。
坐上酒店大巴后,因为车里冷气开得很足,令人感觉舒服多了。
行驶在路上,我透过车窗远远地看到了乌鲁鲁,此时是中午一点多,乌鲁鲁散发着一种紫色。
在大巴上远望乌鲁鲁
酒店内部的院子
酒店大厅里面是个院子,然后是很多个类似于汽车旅馆的房子,每个房子只有两层,每个房间都带院子或者阳台。
房间外面就是荒野
我住在二层的房间,走上阳台,外面是单调的红土荒野。
一望无际的荒漠
我在阳台点燃一支烟,看到有椅子,就想坐一会儿,结果坐下才发现,椅子烫得很,据说坐这种椅子有治拉肚子的效果,不知真的假的,但我也没拉肚子,掐灭了烟站起来,走进房内。
白色的墙面上,一个移动的黑影非常明显,大概有鸡蛋黄那么大,是一只黑色的大蜘蛛。
我已经记不清我是怎么拍死它的了,反正费了一番周折,这家伙是那种不织网的沙漠蜘蛛,拍起来像拍在一堆肉上面,反复拍打了五六下它才不动了。
可惜我看到它后,第一反应就是要拍死它,所以没来及拍照。
等我结束战斗后,想拍照已经有点晚了,黑蜘蛛已经被我虐待得看不出本来模样。
整个尤拉尔,只有一个类似小超市的店,我决定先去买点吃的,晚饭在房间里凑合着吃。
小商店周围有些澳洲土著坐着,他们神情淡漠,看起来很懒散。在那种倦怠之下,还隐藏着一种原始的东西,这种感觉令人有点不安,所以我压根也没敢拍照。
买完食物回到房间,坐在沙发上休息,恍惚间我好像看见床边有什么东西,而且那东西似乎也看到了我。
不过那只是一瞬间,我并不确定究竟是真实的,还是错觉。
然后,那东西又出现了,打消了我所有的疑惑,这次我看得很真切,那是一只大老鼠。
不过我马上要去酒店门口与向导汇合,他会带我去看乌鲁鲁日落,所以暂时顾不上考虑老鼠的问题。
同行的大概五六个人,都坐在向导的面包车里,开了大约十分钟,已经距离乌鲁鲁非常近了。
在车上远望乌鲁鲁
车停在了一个观景台,所谓观景台,也就是一片空地,在这片荒漠里,只要距离乌鲁鲁足够近,任何地方都可以是观景台。
此时是傍晚六点半,太阳还没有落下地平线。
左下角是我的影子
在平坦、开阔的荒漠里,乌鲁鲁显得格外突出,向导说过会儿日落时分,看起来会更加震撼。
同行的五六个人都在忙着拍照,但同时,我们也还在做着一个相同的动作,那就是赶苍蝇。
在这片死寂的荒漠里,也不知为何会有这么多苍蝇,无论站在哪里,总是同时会有十来只苍蝇想要落在我身上。
而且这些苍蝇非常野性,它们会毫不客气地落在你脸上,舔你脸上的汗水,甚至试图往你嘴里钻。
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太阳越来越接近地平线,乌鲁鲁开始呈现出不同的样子。
乌鲁鲁的日落
乌鲁鲁的日落,确实震撼人心,在一望无际的荒漠里,它是如此雄伟,又是如此孤独,难怪会说它是澳大利亚的自然标志。
看着乌鲁鲁,驱赶着恼人的苍蝇,仿佛是在和这个古老的星球对话,这就是原始和纯粹。
我拜托向导帮我拍一张和乌鲁鲁的合影作为纪念,他真的很敬业,在帮我拍照时,一只苍蝇落在他的嘴边,舔他的嘴角,而他双手拿着相机,并没有停下来驱赶苍蝇,他连续为我拍了好几张,就任由苍蝇在他嘴边爬来爬去。
天空渐渐暗了下去,我能看到地平线投在乌鲁鲁上面的影子,最终,光线变得昏暗了,乌鲁鲁沉浸在暮色中。
暮色中的乌鲁鲁
我有些意犹未尽,就在我徘徊的时候,突然乌鲁鲁再次焕发出光彩,它又变得亮了起来,我意识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黑前的回光返照。所以我拿出本来已经放回包里的相机,拍下了下面这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