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寨遗址)
(东侧寨墙)
(闪先生拍摄的古寨寨墙)
岁末,
以寻幽探险访博爱古丹道第一寨的方式,为我的2024画上一个句号
文/相茹
2024年12月30日,应博爱文化学者、作家何先生的邀请,与郑州的河务专家温先生一起,驱车100公里,来到丹河出山口,在何先生的陪同下,在两位当地向导的引领下,向近期才被发现的龙虎寨进发。
车停在路边,穿过焦太铁路,开始沿着陡峭的山路,向山顶的山寨攀爬。路真的很难走,几乎没有路,不过是近期有人走过留下的不甚清晰的痕迹而已。
而走出这些路的人,就是我们今天的两位年轻向导,大新庄人拜小军、闪君智先生。即使他们走过数次,手里依旧带着镰刀以及剪钳,一边走一边割掉杂草剪去树枝,为我们开山铺路。
看着陡峭的山坡,一边是高高的悬崖,一边是开山挖石凿出来的绝壁,还有看不到路的小路,杂草荆棘丛生,石壁台阶杂乱,心里着实有点胆怯,但陪在我身边的何先生温先生,一个年过七旬,一个年近古稀,他们都还没有退却,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往前冲呢?!
于是,埋头苦干,小心翼翼地手抓脚踩,一步步向上登攀,感谢何先生贴心为我准备的木拐杖,着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前面开路的拜先生,一边用手中的剪钳减去拦路的荆棘杂树,一边提醒我注意脚下,还时不时在陡峭处拉我一把,让我前行畅通,感谢!
走过最开始的悬崖绝壁,上山的路变得不那么险峻了,走起来也顺畅了不少。
于我而言,数年前爬山是常态,只是近几年膝关节有毛病,这才放弃这一爱好。今日,经不起何老师推荐的古丹道第一寨的诱惑,破例上山,只为目睹这一古寨的真面目。
心中有渴望,脚下就生风,很快,我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拜闪两位先生留在后面照顾两位看起来还很年轻且精神矍铄的老先生。
向上爬的过程中,我会停下脚步拍照。难得的好天气,蓝天白云,温度较高,山上也只是微风,微凉,体感舒爽。
冬日的太行山,褪去了青绿的外衣,显得质朴而厚重,沁润着岁月的沧桑。山脚下的丹河,流淌着清清的河水,虽说流量不大,但那青碧的色彩,足以为这萧杀的冬日太行,带来灵动与希望。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极目四望,连绵的群山,蜿蜒的丹河,铁路上来来往往的火车,一切都那么美好,令人陶醉。
(陡峭的山崖)
(远处的环太行山高速路桥墩)
(看不出门的南门)
走走停停,很快就看到了上方石头堆砌的寨墙,尽管仅保存下一侧,不那么完整,但依然在山顶醒目地展示着,令人不由得想到从前古丹道上商贾行旅来来往往的繁华岁月。
据何先生电话中介绍,这应该是一座位于丹河出太行山山口的古寨,修建以及毁灭的时间以及作用,尚未确定,可能是古丹道出口的关隘,也就是关卡寨。
我第一个走进了古寨。走的是南门,确切地讲,是南侧,没有门,只有缓坡,石阶。
这是一个长约70米宽约8米的长方形寨子,所有建筑已不复存在,一地杂乱无章的石头,不甚平坦的地面长满了杂草和树木。如果不是拜闪两位先生先前上来探秘时,砍掉了不少荆棘杂树,登临者将无处驻足。
回头看下依然在缓慢行进的四位先生,有说有笑,还不停拍照,知道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上不来,便开始了一个人的古寨游……
几步便奔了下面看到的寨墙处,这里是寨子东侧。
我小心翼翼地探身看出去,白色的条石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排列整齐,并未有风化坍塌的趋势,依然坚固坚挺。
向东望去,一座山的山体因开矿或采石已经被挖走了一半,脚下是平坦的石窝,铺上泥土后种上了柏树,东南处山峰应该是灵山,山背后就是有名的圪垱坡了,上面修建了无数个寺庙,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孙思邈的药王庙。
古寨的西端是陡峭的悬崖,长满了荆棘和当地有名的做香末的麻秸条。站在此处远望,丹河在山谷流淌,对岸的山峰高低起伏绵延不绝,主色调依然是冬日灰黄,那些挖掉的山体就像裸露的伤疤一样,看得人心疼。
古寨的北端与后山相连,平坦的过渡,说明此处早先应该是一个出入口,也就是北门,当然也仅留下乱石与杂草树木了。
这便是古寨的全部。荒芜,零落,色彩单一,在蓝天白云下,显得十分的孤单与弱小 。
蔚蓝的天空下,四周静寂无声,就连风都悄悄藏匿得无影无踪,此刻,我只听到了内心深处发出的喟叹,这世间万事万物,又有谁能抵挡了时光的侵袭呢?!
(乱石杂草树木的寨子)
(一边走一边交流)
(丹河西岸的山脚下有水磨遗址)
四位先生谈笑着走进了古寨。
拜闪两位先生开始介绍他们发现古寨的经过。
他们是当地人,从祖辈起,一直将古寨东侧下方的山谷称为老寨沟,但是过去真不知道老寨沟的来历,直到发现这座古寨。原来,老寨沟的名称是与这座古寨紧密相关的。
他们前几次上来,已经在废墟上找到了不少老物件,像瓷片、断砖、残瓦等,这次又在东门附近找到一个沾满泥土长满铁锈的幼儿巴掌大小的铁片,何老师仔细辨认后断定是过去柜子上铁锁片。
种种迹象表明,昔日的古寨一定是有人居住或者是有兵丁驻扎的。
那么问题来了,这座小小的古寨,到底在不同的历史时期起到什么作用呢?
天气极好,明媚的阳光照得身体暖暖的,我们一行五个人,坐在古寨南门外的斜坡上,热烈探讨着这个古寨的前世今生。
何先生认为此地为丹河出太行山之处,古寨当为明清时期(或年代更早)古丹道(沿丹河峡谷由商旅走出的古道)出山口处的一个关卡寨,可做收税、报关之机构,从南门进,北门出,反之则反。也可能驻扎官兵,起扼守关口防御外敌之用。冷兵器时代,地势险要,居高临下,易守难攻,也是一个绝佳的军事防御之地。
看着高高在上的古寨,我的第一感觉是此寨当为土匪寨,因为如果是关卡寨,位置也太高了些,不太现实。但是,如果是土匪占山为王的山寨,面积也太小了些,如此小的空间,住不下太多的人员。
看着热烈讨论的大伙儿,我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河务专家温先生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他偏向关卡寨,至于位置高,是相对于丹河河谷的位置而言。如果古寨年头久远,丹河持续冲刷下切,河谷就会加深。如此来看,古寨的位置也算适中。
我频频点头,又想起丹河上游距此数公里九渡的神仙洞,据何先生考证是由丹河冲刷形成的溶洞。神仙洞的位置也比丹河峡谷高很多,大致与古寨的高度相当。由此可见,数千年来,丹河峡谷下切的深度是相当可观的。
至此,我相信此古寨为古丹道的关卡寨,也是博爱出太行山进太行山古丹道上的第一古寨。
我们的向导拜闪两位先生,在之前曾数次上山,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
拜小军先生是博爱县拜师傅牛肉丸总店的老板,除了做出博爱货真价实、口感最佳牛肉丸并将生意做大做强的同时,还是受人尊重的公益爱好者以及传统文化的挖掘与传承人,平时只要有空就积极参加义务植树、全民健身、访古探幽等公益活动,是一位不为名利只为宣传家乡的好村民。
闪君智先生是烈士后人,他早年投身革命的祖父闪大俭(化名吕一鸣)于1947年牺牲于北平,由于隐蔽战线的的特殊性,身份认证经过较曲折。但经过闪先生数十年的执着走访取证,中央相关部门已以各种形式确认了其祖父的烈士身份。闪先生现在从事建筑工程配件生意。
两位先生在做好自家生意的同时,对家乡的文化古迹十分关注,在发现了古寨之后,多方游走,积极呼吁,并花精力对上山的小路进行了简单修理,并为参观者提供义务向导服务。他们热爱故乡、积极传播地域历史文化的无私行为,令我们十分敬佩。
在长期的观察中,他们发现丹河两岸的山峰,西岸呈龙形东岸为虎状,在适当的角度眺望,龙虎状皆惟妙惟肖。两山夹一河,古寨就坐落在龙虎双山之间的丹河东,故取名龙虎寨。
据他们根据古寨遗址地表地貌得出的推测,原先的房屋建筑应该是坍塌后埋入地下,如果进行考古挖掘,应该能得出明晰的结果。
事实是,龙虎寨的修建年代,存续时间,建筑布局以及功能作用,需要专业人士具体考察判定,我们只是根据所掌握的历史资料做出一些推测而已 。
八百里太行,历史文化古迹多如星辰,龙虎寨仅仅是其中一个小小的亮点,但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扼古丹道出山口,与博爱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石佛滩相距甚近,上下呼应,两者之间应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且距离丹沁平原及博爱县城不过数公里的距离,旅游文化价值巨大。
建议文物保护部门尽快介入,对龙虎寨的前世今生进行文物专业考证,给消失在大众视野良久的龙虎古寨一个翔实的历史名分。
期待中。
冬登太行寻古探幽观古寨,收获满满。
龙虎寨的存在,为我们书写古丹道增添了新的内容,也将为博爱旅游增加一个新景点,寻古、探秘、健身,一举数得,值得为之鼓与呼!
下山容易些,末端又发现了一条更安全的小路,避开了最初的危险路段,在拜闪两位先生的引领协助下,安全下山。在此,诚挚感谢了。
一直担心的膝关节疼痛,竟然没有出现,心中大喜,悄悄在心里为自己点了一个赞。尚不忘探问何温二先生感觉如何?皆回答无事,安心不少,开心离开。
岁末,以寻幽探险访古丹道第一寨的方式,为我的2024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轰隆而来的火车)
(古寨遗址)
(登高望远)
作者简介:相茹,居郑州。爱旅行爱写作,爱一切美好的人和事。河南作家协会会员,郑州作家协会会员。著有《涛声里的梦——黄河小浪底记事》《华水骄子孟瑞鹏》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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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声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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