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列对伊朗发动了多轮袭击,主要目标包括伊朗的防空系统、导弹和无人机基地及生产基地。据报道,以色列在对伊朗发动的军事行动中,动用了超过 100 架飞机,包括最新型 F-35 隐身战斗机。
以军飞行员选择在凌晨人最为困倦的时候发动袭击,以确保自身处于最佳状态应对相对疲倦的伊朗防空部队。
以色列战机从本国机场起飞后,在约旦领空完成集结编组,而后低空飞过约旦领空,并贴着叙利亚和伊拉克西部地区低空飞行,进入伊拉克北部地区上空,最终实施武器发射的地点在伊拉克北部库尔德人聚居区上空。此次袭击对伊朗的军事设施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
伊朗方面表示将保留报复权利。伊朗武装部队总参谋部称,伊朗有权回应以色列的空袭,但目前优先考虑在加沙地带和黎巴嫩达成持久停火。
伊朗军方证实,以色列军机发动袭击时没有侵犯伊朗领空,袭击对伊朗多套雷达系统仅造成有限损害,大量导弹被拦截,敌机被阻止进入伊朗领空。
伊朗总统佩泽希齐扬表示,伊朗将对以色列的行为作出 “适当” 的回应,强调伊朗不寻求战争,但将捍卫国家权利。伊朗外长阿拉格齐呼吁联合国安理会召开会议,商讨以色列袭击伊朗一事。
国际社会对以色列和伊朗冲突的看法和呼吁各不相同。美国方面,总统拜登表示以军空袭 “看起来没有击中任何非军事目标”,希望冲突就此停止。美国副总统哈里斯称一贯支持以色列自卫,但认为伊朗必须停止可能的报复行动,因其行为对该地区稳定安全造成威胁。
美国国防部长奥斯汀重申了美国对以色列安全及其自卫权的支持,并指出最近在以色列部署的 “萨德” 反导系统就是一个例子,同时要求伊朗不应对以色列的打击进行回应。联合国方面,古特雷斯对加沙地带惨重的人员伤亡和破坏程度 “感到震惊”。
中东多数国家谴责以色列侵犯了伊朗主权并违反了国际法和国际准则,敦促各方 “保持最大限度的克制”。而美英等西方国家则一边支持以色列的 “自卫权”,一边施压伊朗 “不应犯下对以色列袭击作出回应的错误”。
历史背景因素
伊朗和以色列的冲突有着深厚的历史根源。宗教方面,伊朗是伊斯兰什叶派国家,以色列主要是犹太国家,不同的宗教信仰带来了文化差异和价值观冲突。民族因素上,犹太民族在二战浩劫后建立了以色列,而伊朗作为波斯文明的继承者,有着自己独特的民族认同。
领土争端也是一个重要问题,以色列在 1967 年中东战争后对阿拉伯领土的占领,包括对巴勒斯坦的统治,成为两国冲突的导火索之一。此外,大国博弈也在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美国长期以来一直是以色列的坚定盟友,为其提供军事和外交支持,而俄罗斯则试图在中东地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伊朗在其中也有着自己的战略考量。
哈马斯和真主党领导人遇袭事件对伊以关系产生了重大影响。哈马斯领导人哈尼亚在伊朗首都德黑兰遇刺身亡,伊朗认为这是以色列的侵略行为,誓言报复。
真主党领导人纳斯鲁拉遇刺后,伊朗的愤怒进一步加剧。伊朗方面表示,以色列的行为是不可接受的,将为盟友报仇。
以色列则称正在对袭击进行评估,并强调其防御和进攻力量一直处于 “最高战备状态”。这些事件使得双方关系更加紧张,冲突一触即发。
曾经的友好时期
在历史的长河中,伊朗和以色列曾有过一段友好的时期。追溯到古代波斯帝国时期,居鲁士大帝解放了被巴比伦掳走的犹太人,允许他们重返巴勒斯坦并重建耶路撒冷的圣殿,这一善举在犹太人和波斯人之间种下了深厚友谊的种子。
到了伊朗巴列维王朝时期,两国的合作更加密切。1948 年以色列建国后,伊朗成为第二个承认以色列的穆斯林国家。
经济上,面对周边阿拉伯产油国的封锁,伊朗成为了以色列最大的石油来源,从 1959 到 1971 年,以色列所获得的 80% 至 90% 的原油供应来自伊朗。以色列则帮助伊朗发展农业技术。
军事上,巴列维国王邀请以色列情报人员 “摩萨德” 帮助伊朗建立了秘密警察机构 “萨瓦克”,并邀请以色列专家训练伊朗军队。随着 20 世纪 70 年代伊朗石油收入猛增,伊朗还大量从以色列购置武器。此外,以色列还围绕犹太人回归与伊朗进行了特殊的合作,帮助伊拉克的犹太人经伊朗移民以色列。
关系逐渐破裂到走向敌对状态
1979 年伊朗伊斯兰革命后,两国关系发生了重大转变。伊朗伊斯兰共和国建立,反美、反以成为伊斯兰革命理论和伊朗对外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政治格局的转变使得两国从友好走向对立,伊朗关闭了以色列驻德黑兰的大使馆。
然而,在两伊战争期间,双方出于各自的利益又进行了务实合作。从以色列方面看,在两伊战争中支持伊朗,有助于打击作为阿拉伯民族主义中心的伊拉克,减轻以色列所面临的压力;
从伊朗方面看,避免与以色列决裂有利于摆脱伊朗因遭受阿拉伯国家反对而形成的孤立局面,当然更为现实的利益在于从以色列获取武器。据西方媒体报道,在两伊战争初期,伊朗进口武器的 80% 来自以色列,以色列还帮助伊朗培训军事人员。
冷战结束后,伊朗和以色列在中东和平进程、伊核协议等问题上的冲突不断加剧。美国推行遏制伊朗的战略,使海湾战争后伊朗的地区处境不断恶化。
而中东和平进程对伊朗的排斥,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关系改善可能形成对伊朗的孤立等原因,都促使伊朗反对中东和平进程,甚至对巴勒斯坦民族权力机构予以严厉谴责,同时以支持巴勒斯坦哈马斯作为阻碍中东和平进程的手段,导致了伊朗和以色列对抗的加剧。
以色列是中东地区事实上的核国家,伊朗核开发尤其是拥有核武器的前景,既会在战略格局层面打破以色列在中东的核垄断,也会对以色列构成现实威胁。
以色列试图通过对美国施压,阻止伊核协议谈判,甚至施压美国对伊朗进行军事打击;伊朗方面则试图通过伊核协议,既保留自身的核能力,同时又摆脱制裁,为自身的发展创造环境和条件。
进入新世纪以来,对抗伊朗的阿富汗塔利班政权和伊拉克萨达姆政权相继被美国推翻,伊朗崛起的地区环境更加有利。
伊朗领导的 “什叶派新月” 力量不断扩大、伊朗在叙利亚的军事存在增强、伊朗核开发取得进展并与美国签署伊核协议等,均被以色列视为严重安全威胁,为此以色列多次对叙利亚境内的伊朗军事力量及其支持的力量发动空袭,双方的矛盾冲突和安全暗战持续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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