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库里在第三节独砍15分,带领勇士净胜对手10分,把分差拉回个位数时,年轻的勇士球迷还在为限时返场的勇三疯而狂喜,有经验的勇士球迷却做好了心理建设,等待科尔换下热机完毕的库里,换上杰克逊-戴维斯、希尔德、小佩顿和库明加了。
好在科尔不是只会五上五下,面对布克带队的太阳二阵容,他还留了一员大将在场。那就是科尔眼中的进攻发动机、全队能处理球的二号人物、攻框和终结能力都在线的全能选手、冥冥中和自己有疑似血缘关系的波杰姆斯基。
抛开他44%联盟倒一的真实命中率、内置扩音器的大嘴巴不谈,波杰姆斯基面对太阳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难得投出了五成命中率,拿下12分7篮板4助攻填满数据栏,虽然这种表现还不值得他比库里多打一分钟,可凡事就怕对比,就像唐伯虎点秋香那样,把昨天的波姐放进库明加、小佩顿、穆迪、斯宾塞、沃特斯这堆类人群星里,他至少像个能替库里分担压力的人,而不是库里那对肌腱炎大腿上的众多挂件之一。
可一旦我们把目光放远,波姐的画皮就瞬间被戳穿。休赛期他还放言“球队想让我多投三分,我的命中率相当不错,只是出手次数不够。”结果18场比赛下来,他的三分准心低至19%,连0.5倍速出手的李凯尔都不如。上赛季的波姐还是最佳新秀榜第五位,而打到现在,他的产效全面下滑,打马刺那场更上演“空篮吃饼不进”的顶级喜剧。
不过波姐的自信还是让人动容,在险胜鹈鹕之后,三分5中0的波姐表示:“虽然我一个三分都没进,但我还是找到影响比赛的方法,我想这也是最后时刻还能上场的原因。”
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NBA球员固然需要这份自信,而在更多人看来,他能赖在场上的最大原因,是在旧金山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给科尔挡过愤怒勇蜜射出的子弹。
从这个角度看,勇士队内给科尔挡子弹的人太多了,仿佛他把勇士全队都叠成了沙包,以此抵挡舆论的扫射。利拉德指着手表投绝杀,科尔指着手表调轮换,调的还不是一两个,而是一大群。如果说上赛季的科尔是被功勋集团和新兴阶级夹在中间来回摩擦,站在12枚鸡蛋上跳舞,反复调整轮换还情有可原。那今年在请走佛祖、明牌扶正年轻球员的背景下,科尔依然摆起大锅饭,点兵点将一般随机给球员添菜,就只能招来更恶毒的骂声——美国球迷已经在官推下面怒喷“波姐是科尔男友”了。
世人都知道科尔热爱长轮换,喜欢挖掘边缘球员,控制主力(尤其是库里)的出场时间。世人也都知道库里36、追梦34,的确要严格控制核心的比赛强度。可当第四节打过5分钟,同样36岁的杜兰特都和布克一起出场了,勇士的阵容依然是斯宾塞、沃特斯、希尔德、追梦和鲁尼。科尔甚至没上库明加和维金斯,更不用说库里了。于是滑稽一幕再次上演:沃特斯在边线试图单打杜兰特,一阵左右摇摆之后,沃特斯的干拔直接被杜兰特原地抓帽,就地推起了反击。
很可惜,做出选择的人就是科尔,也只有科尔才会做出这种决策,这是他赖以起家的执教思维,也是他得以在十年内揽下四冠的篮球哲学。无论在勇士还是在梦之队,不管面对多少指责和质疑,哪怕是2016年被雷霆逼到绝境,他都坚持这套长轮换、多后卫、主力省着用的理念,坚持让埃泽利这种放到雷霆会直接被摁进饮水机的球员场均打满8分钟,如今“曾西一、现西四”的常规赛阶段又怎能撼动科尔强大的内心呢?
就算在四连败之后,科尔也没有多少波澜:“这就是NBA,充满竞争的残酷世界,4场比赛之前,我们还是西部榜首,每个人都很开心,而四连败之后,每个人都很生气。”
总之,这些人大部分是棱角分明的拼图,缺点比优点多的零碎挂件,在库里腿上叮铃啷当。要么有3没D,要么有D没3,要么有组织没三分,要么能攻框没持球......就像五六年前的马刺,凑不出一套没有明显短板的决战阵容。科尔就像个绝望的拼图玩家,趴地板上琢磨半天,只能强行把内蒙这块拼图团成一坨,怼进黑龙江的地界。又像一个缺少食材的厨师,连米缸最底下的米虫都想捞出来炸盘菜。如果篮网把崔永熙卖给勇士,他可能第二天就能上场。
除了凯尔特人,没有球队的阵容是绝对完美的,看菜下饭本就是NBA教练的职责,这不是科尔排出十三文大钱的理由。何况勇士即将面对12月的魔鬼赛程——掘金、火箭、灰熊、骑士、湖人这些硬茬都在翘首以待,如果勇士还像现在这样,一啃硬骨头就崩牙,那勇士也要上演“曾西四”的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