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桃李满天下”是用来形容教书匠门下弟子多,我想反过来也说明桃子与李子这两款水果到处都有,不是吗?不过我从小生活在南方的厦门岛,儿时就熟知小毛桃到水蜜桃的“桃系列”,却对李子家族知之甚少,只是依稀知道它乃蜜饯“李咸饼”的食材,以及街头小贩私家加工的果串的原果……
17岁还未成人,我从厦门被上山下乡到了武平山区,除了野果“牛哈卵”,对当地几乎就没有什么水果的印象。记得从处明村到十方镇上三角坪赶圩,会路过一个叫“陪李”的小村,小村有两株果树,一株是柑橘,另一株是李子,结出的果子小小滴,特别是那小李子,酸涩难啃,这进一步加深了我武平无水果的印象……
我这次回武平,是以厦门老知青乡贤的身份,去参加“武平林改”19年(2002-2021)纪念活动,结果重新唤醒了我对上李村那两株果树的记忆。
我这回小住“武平继续教育基地”,结果在基地自助餐厅里,重新认识了李子,从而完成了我对李子颠覆性的认识,并且颇有相见恨晚的感慨。
由于少见多怪,我心存李子需要加工的老印象,结果多次错失了与武平东留“芙蓉李”结缘的良机,就在前几天参加厦门“张源美茶庄”座谈会上,厦门老知青扛了一大箩筐“东留芙蓉李采摘节”的硕果,我居然一颗未碰,失之交臂。
这次在武平自助早餐上听闻了一句,“芙蓉李的采摘季已经快结束了”,多少萌生了一点机不可失的小触动,伸手拿了一粒。这一粒比乒乓球大,熟透了,薄如蝉翼的果皮可以轻轻撕掉,紫红的果肉浆汁饱满,且入口即化,顿时满口果甜,有天然果酱的快感,令我又惊又喜,乃至大喜过望!
好你个芙蓉李,武平新时代强健的“牛哈卵”,象征着客家男女扶摇直上的性福指数,我突发奇想,如果将熟透的“芙蓉李”果浆挤涂在白面包的切片上,那该是怎样的一种至味?!
其实“林改”之后,岂止是东留的芙蓉李,我们的武平已经进入了一个“绿茶独秀,百果争宠”的新时期,脐橙、紫葡萄、绿提子、黄金百香果层出不穷,让老知青看花了眼睛,武平不仅是厦门的后花园,还是特区的大果园,天上人间的快活苑!“来武平,我氧你”,晕晕乎乎,那是闽粤赣最有自信的“六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