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庄稼已经收获,留下枯黄的苞谷秆,倒是一簇簇萝卜樱子大白菜,给清冷的地里增添几分生机。 过桥左拐钻过门楼进入蒿絮沟。两边树叶快要落尽,留下苍劲的枝干,一层薄雾笼罩树梢,有点虚幻飘渺。 厚重的院墙锁不住那丛绿竹,悄悄伸出墙头,在风中摇了又摇,好像在招手欢迎。 走到一个路口,继续左拐。枝头顶着几片黄叶,在风中凌乱着。 杨树丛中有座欧式风格的小木屋,四周积满枯叶,显得格外落寞。 听说过去这里是游乐场,规划建设小木屋、山顶客栈、牧场、草坪式音乐广场、迷你湖、李自成遗址等,结果半途而废。 水泥路爬到转弯处,有一处塌方,坎上大量的泥土涌下来,把路面覆盖几尺厚,趔趔趄趄走过去,脚底沾了不少泥。听说过去这里垮过一次,清理以后今年夏季暴雨中又垮了。 这条路是蟒龙峪到银明村桐树沟的一条便捷通道,本来是条断头路,蟒龙峪上来走到转弯处就到头了,两年前将水泥路延伸翻过西边山垭一直通到桐树沟村内,与银明路连成环形路线,绕一圈只需一个小时。 路下遇到一位正在灌木丛中采野菊花的妇女。问起价格,她说湿花每斤两块五,在门上没啥事,挣一点是一点。
路两边是绿油油的柏树,散发着淡淡清香。几只麻雀在枝头上叽叽喳喳叫两声,又噗噜一下飞走了。 山垭不高,翻过去就是桐树沟。桐树沟得名是不是过去这里有很多桐树? 路下是密匝匝的刺槐,一条小路通到林深处。初冬的山野渐渐褪去绚丽,留下朴素和悠远。 半山坡分布着一个庄子。一户门前落满树叶,大门上铁锁锈迹斑斑,看来主人长期未住了。 还未开口,老人就露出灿烂的笑容。老人耳朵很沉,每说一句话需要大声重复几遍才能听懂意思。老人说她叫刘淑云,今年82岁,娘家在城里林涧村,1962年嫁到这里。那时家里没啥吃,日子过的苦,父母就做主将她嫁到了乡下的桐树沟张姓人家,这里土地多不会饿肚子,目前在城里没啥亲人了。 大儿子原先在新疆工作,现在到儿媳的娘家广州去了,大孙子都二十多岁了。小儿子在西安打工。还有一个女儿嫁在附近西河,两个儿子离得远,各有各的日子,平时回来的少,有啥头疼脑热的,女儿会来看望照顾。 老伴已去世6年了,老人一个在家,种了自留地,还上坡挖药,菊花开了捋些卖钱。老人抹着眼泪用颤抖的声音说,我这老婆子还有人问哩,不知道说娃啥好呀? 目前在山里,有无数个这样的留守老人。辛苦劳累了一辈子,含辛茹苦养育很多子女,长大后却像鸟雀一样一个一个飞走了,孤独地与山林老屋为伴,直到生命的尽头。这是子女的错吗?可能不全是。这是老人的错吗?肯定不是。这难道是老人的宿命吗? 村中央有一户人家,门前是一块水泥地,路边围了一圈篱笆,种着绿油油的蔬菜。 这里尽管离城很近,却安静极了,有着原生态的田园风光。没有见到一个人,很多家门口却种着蔬菜,看来主人没有远去。 尽管山村凋零是不可阻挡的趋势,但总有一些城里人向往田园生活,农村人到城里打工谋生,城里人到农村度假康养,双向奔赴也许是乡村的希望和未来。 顺着银明路向北爬到山垭,这条路很多城里驴友走过。站在高处四下张望,远山雾气笼罩,山野一片苍茫。 路两边茅草一片金黄,默默渲染着季节的不甘,流淌着不可言状的神韵。 感受过春天的生机,享受过夏日的浪漫,目睹过秋色的绚烂,在即将到来的漫长冬季里,依然不想停下旅行的脚步。 衷心感谢您的阅读!如果您对下列公众号感兴趣,愿意每天跟着小编游历商山洛水,探寻历史文化,已经加关注的,可在公众号主页右上角点击“…”再点“设为星标”;如果尚未关注公众号,请在公众号主页加关注,并在右上角点击“…”再点“设为星标”。愿用文字陪您同行,欢迎提出批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