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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陶渊明的生活估计是中国所有文人的最终理想归宿,但真能实现者却又真是寥寥无几。多半是在富贵功成后又多半身败名裂,又或者是以身献国。
不管文不文人,不管年龄多少。但凡见识人间冷温或者说是冷酷之后,就慢慢喜欢上陶渊明了。总想为自己找个精神的归宿,身躯的归宿。即便死后也可以直接埋在那座大山里,没有人能到达的地方。
这就是隐居,其实在魏晋时期成为主流精英文化圈的一种潮流生活方式。因为都是有超脱于现实的向往,都有求而不得志向,都有怀才不遇的经历。最后就是看淡了世间的纷争,归隐于山林之间,这时最令人向往的有竹林七贤,他们生活放荡,没有束缚,甚至有大白天脱光衣服喝着酒大放长歌。只能说不是那种心境永远都体会不了那种感觉。
时至当今,但凡多几个朋友一起聊天,总会提到关于农村的话题。“等自己搞完一些事情后,就回到农村,盖几个有诗意小房子,过着隐居生活”,总会有这些想法。但也会提到:"其实回到农村,也已经没有你儿时的亲情和风俗,城市化以后村里能留下的人已经很少,而逢个节日到处都会堵至腰痛"。
确实也是今不如夕了,曾经的淳朴也很难再有了。
这种情结,不如说也是一种隐居。因为那块曾经生自己养自己的地方,总觉得会很让人很舒服。应该是可以成为自己肉体和精神的归宿的。
曾见过比自己年长一点的,经历了无数的打拼,回到村里,总以为能过上不再有忧虑的生活,但回村后自己已经一身的病。那就继续折腾,就这么继续的折腾着,慢慢直到不能再折腾为止。
既然农村也没那么好,那就呆城里吧。其实自己进城的那一瞬间开始,骨子里就讨厌城里的,两人同回来,发现是对面邻居,却不相识。总有一种感觉,城里是供人进行搞钱的,想办法搞钱,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搞到的是什么人,只要不犯法,只要不被抓进去。至于人与人之间可以是赤裸裸的掠夺与被掠夺的关系。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城市是没有亲和力的,城市对于自己只是上了屠宰场,看能割下多少肉,如果自己不够力气,那就叫自己村里的兄弟或者同学一起割。总之以割得多为目的。
看来城里连生活着都那么讨厌,隐居就别想了。
那何处是归宿呢?
陶渊明的诗文确实是美好,但客观社会却是那么的赤裸。要说隐居,基本是不存在的,人能有肉身就是让人成为社会的人。只要活着就没有资格隐居。即便是有陶渊明这种榜样文人存在,那只是给了后人对美好生活的一种向往而已,向往可以,别以为当真。当然如果向往都没有,那还真是缺少点啥意思。
既然都不可能隐居了,那如何安放躁动的灵魂呢?
其实那个躁动的灵魂一直被安放在一个很好的地方,就是自己的身体。不管身处哪里都好好的安放着那个躁动的灵魂。只要人不死,那个灵魂都会有居所的。
一直在求一个精神归宿,一个灵魂归宿。其实都是身外而求,总是想要又要,既要还要。精神也好,灵魂也好,确实是需要寄托,但这却又是人人平等。因为只要活着,他们就已经有了寄托。
如果非要将他们安顿好一点,也是有办法的。比如有人说:灵魂需要修行,需要好一点的地方。那前提就是保持那块肉身的健康,道家讲要经脉全通,精神修炼才能更加顺畅,或者这么理解也是对的。
隐居是不可能的了,但本来就有隐居的条件。面对行尸走肉也好,横行霸道也好,遇到达官贵人也好。其实只要持着“关我屁事”的态度,我想那就是真的隐居了吧。